圣魔天子
起过,那是一个老者对亡妻的思念,饱含着沧桑孤独的情感,而现在,这声音听起来透露着诡异,并不是一首单纯的抒发情感的曲子。
他想,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一声凄厉的咆哮在狂风暴雨中响起,紧接着,无语感到了地面在颤动。
“驭兽术!”无语口中轻轻念着,他终于明白,笛声在这狂风暴雨中响起的原因,正是用来驾驭驱使猛兽的上古秘术。现在,似乎没有听说过有人会这种驭兽术,因为在上古时期,猛兽怪兽众多,驭兽术是用来控制兽类对人类的进攻,后来又被一部分邪异之人所利用,用来达到个人的目的。但到现在,随着幻魔大陆猛兽怪兽的逐渐匿迹,对人类的侵害不大,这驭兽术也慢慢被人所淡忘,没想到在今晚却又突然出现了。
无语伸出右手测算,随着测算的结果,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半晌方叹息一声道:“看来这次惊天、樱释有难了,我必须帮助他们。”
无语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身形随之飘起,在雨中凌空飞渡……
但当无语到达那笛声所传出之地时,什么人什么声音都已没有,只是这个世界的雨在倾泻地下着。
无语想:“他已经离开了。”
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吗?
无语的身子又飘起,凌空往那怪兽啸声所传出的方向掠去。
当他到达时,看到的是飘浮于水面的零乱枕木,还有众多捆绑在一起的大片枕木,彼此之间以铁索锁定着,但却没有一个人,如果硬说要有的话,那只能算是那些飘浮于水面上的数十段半截的身子。
无语还看到,那些残留在身上的甲胄是朝阳的军队所特有的。
他们都死了?
△△△△△△△△△
辽城。
大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外面是倾泻的大雨。此时,一名侍卫从大将军府门口,穿过长长的廊道,一路小跑至议事厅,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急急禀报道:“无语大师在门外求见圣主!”
朝阳斜躺在宽大的宝座上,侧面向内,听到侍卫的禀报,不由得将面转了过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卫再次道:“无语大师在门外求见圣主!”
朝阳没想到无语会来见他,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他道:“看来他是等不到三天后再死去,传他进来!”
无语走进了议事厅,道:“无语见过圣主。”
朝阳冷声道:“大师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倒是很让我感到意外。”
无语道:“无语也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见到圣主。”
朝阳冷笑一声,道:“大师说的是哪里话,从昨天到现在,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无语颇感诧异,道:“无语不明白圣主的意思。”
朝阳道:“大师能够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应该是我不明白大师的意思才对。”
无语更是不明白朝阳所说到底是什么,他道:“无语实在不明白圣主所指是何用意,一月以来,这是无语第一次见到圣主。”
朝阳哈哈大笑,道:“一月以来?第一次?看来大师是突然之间得了健忘症,对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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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星师破魂
无语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却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何处,而听朝阳的口气,他似乎真的见过自己。
无语道:“是不是无语离开后,天下派人冒充无语,让圣主误认为此人正是无语?”
朝阳道:“大师真是神机妙算,连这都知道,本圣主真是钦佩之至!”
无语从朝阳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如自己所猜,朝阳显然已经识破了那假冒自己之人,但是,既然识破了,为何又对自己这般?他实在想不通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无语充满诚意地恳求道:“无语希望圣主能够将所发生的事情告知无语,以让无语作出判断。”
朝阳大为厌烦地道:“好了!大师不要再跟我演什么戏了,还是说说你今晚来此到底有何目的吧!”
无语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朝阳在心中下了定论,再也听不进任何其它的东西。无语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此刻,显然不适合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他调整思绪,平静地道:“无语这次回来,是为了履行无语的承诺,帮助圣主,也为了自己能够重回星咒神殿。”
“哈哈哈……”朝阳狂笑不已,笑得整个大将军府都在颤动,无数尘埃从屋顶横梁间扑扑落下,良久不绝。
无语不知自己何处说错了,也许,对于他来说,此生第一次感到了无措。
当两个人的思想出现错位之时,是很难找到共同语言的。
半晌,朝阳才止住大笑,道:“好一句‘帮助圣主’,看来大师是专程来激怒我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等到三天之后,就提前送你一程吧!”
“锵……”圣魔剑若疾电一般脱鞘而出,赤红的剑芒映红了整个大将军府。
大雨中,剑芒穿透屋顶,映红了漆黑的虚空。
议事厅内,无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见胸口心脏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正汩汩流出。
圣魔剑从他的胸口穿透而过,钉在了议事厅的大门上。
无语将自己的头缓缓抬起,目光投向朝阳,不解地道:“无语占卜星象一生,却从未想过,无语的结局会是这样……”
无语倒了下去,带着疑惑和不解倒了下去。一个占卜星象之人,却似乎怎么也占不破属于自己的最终命运到底是什么,留在无语生命记录中的,是最初的叛离和最后的寻找回归,但他终究没能回去,他死在了自己所选择的这一条路上,死在了自以为快要到达终点的路途中,这似乎就是对一个叛离者生命的最终诠释。
无语没有找到属于这个世界的第二种可能。
在无语倒下的那一刻,一个人来到了议事厅的门外,是颜卿。
颜卿看着已然死去的无语,然后对朝阳道:“我要带他走。”
朝阳看着颜卿,道:“你是何人?”
颜卿道:“我和无语一样,是来自星咒神殿的占星师,他是属于星咒神殿的人,我要带他回去。”
“颜卿?!”朝阳道:“你就是曾经帮助过怒哈的颜卿?”
颜卿道:“是的,那是每一名占星师必须修炼的课程。”
朝阳突然意识到哪里出现了差错,忙道:“无语也来自星咒神殿?”
颜卿不明白为何朝阳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幻魔大陆所有人都知道无语是来自星咒神殿的叛离者,但他还是回答道:“是的,无语和我一样,都是来自星咒神殿。我此次游历幻魔大陆,既是为了作为一个占星师的历练,另一个使命就是带无语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朝阳发现自己又一次被骗了,这一次的代价是他亲手杀死了无语!一个可怜无辜的老者。
“非天宫!非天宫!!天下,我又一次被你骗了!”朝阳体内充斥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他的整个人仿佛都欲随着这团怒火燃烧起来,全身骨骼发出爆裂般的脆响。他的手掌拍了下去,宝座上的檀木立时化为齑粉,下面的地面破裂,掌劲直达地心,整个空城都在震动着。
“大师,我朝阳对天发誓,一定会为你报仇!!!”
声音撕破雨幕,直达九宵之上,震动整个环宇,久久不绝,比这场雷暴雨更要使天地为之震动。
颜卿抱起无语,离开了大将军府,走进那倾泻而下的暴风雨中,踏上了无语的回归之路……
△△△△△△△△△
“师尊,无语已经走了。”月战道。
“嗯,知道了。”天下应道。
此时,在刑台,望着窗外的暴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欢颜。
“惊天与樱释率领的十万大军也由阿吉阿祥带领着进入了地下秘道,正往空城赶来。”月战道。
天下望着窗外的暴风雨半晌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忽然想起什么般道:“他们有没有怀疑阿吉与阿祥的身分?”
月战道:“一切如师尊所想,他们虽然已经上路,但对阿吉和阿祥一直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在大军开往空城之前,樱释还杀了阿吉阿祥一家十三口,而弟子也只是按照师尊的吩咐,收买了阿吉的妻子,让她说出了在辽城与空城之间有一条地下秘道这件事,而他们却把怀疑的对象定在阿吉与阿祥身上,师尊果然是料事如神。”
天下道:“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月战道:“那是因为师尊的计划周详。”
天下心有余悸地道:“可神祗的计划我们差一点失败,影子已经看穿了一切,朝阳并不比影子差。”
月战道:“师尊不是说过,是因为影子悟透‘无我道’,看待万物不再受任何事情的羁绊,所以才能看穿师尊的计划么?况且,朝阳杀死了无语,这一切足以证明,朝阳并没有办法对付师尊所设下的计划。”
天下叹息道:“可能是为师对神祗之事太过介怀了吧。”
月战这时道:“弟子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还望师尊明示。”
天下从刚才的怅然中回过神来,道:“什么事?”
月战道:“既然师尊让溅启动驭兽术以淤泥怪兽发动对朝阳大军的攻击,为何不一举将之全部歼灭,而要逼他们进入地下秘道?弟子对此事想不明白。”
天下将自己的视线从雨中收了回来,然后投在月战的脸上,道:“你想为师犯下杀死十万人的罪孽?”
月战立即单膝跪地道:“弟子不敢!”
天下看着月战,道:“起来吧,这不能怪你,是为师所做的这一切事情让你不得不将为师往这个方向想。其实为师何曾想犯下如此多的杀孽?”眼神闪动,仿佛藏着许多不可说之事,心中亦是充满了无奈。
月战重又站了起来,他自是看出了今日的师尊与往日有些异样。她的眼神不再是坚毅、果断、古井不波,而是充满了普通人的愁情凡结,对事情似乎变得无法释怀,忧心忡忡。他突然看到师尊完美无缺的脸上,爬上了一道皱纹,月战心中一跳,那是一瞬间的苍老。
月战不敢再问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站在天下面前不说话。
天下良久才回过神来,见月战站在面前不说话,道:“你还有什么事?”
月战道:“弟子是想请示师尊,下一下我们该怎么做?”
天下道:“你是说那地下秘道的十万大军吧?”
月战道:“正是。”
天下转过身去,望向窗外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幽幽地道:“他们将由阿吉阿祥带领着去一个永远没有纷争的地方,那里是魔族人最好的归宿。”
“轰……”一声炸雷响遍整个空城,耀亮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刑台。
月战突然想到:“难道阿吉阿祥也是师尊的人?所谓的地下秘道和阿吉阿祥,都是多年前师尊为这十万大军安排好的归宿,吉祥商号也正是为此而存在?”
“砰……”房门被一脚踢开了。
月战心念顿止,瞬即面向门口,怀中长剑脱鞘而出。
门口站着一人——朝阳!
只见他全身已经被雨水淋湿,长发与黑白战袍贴着他的肌肤,脱鞘而出的圣魔剑有血红色的水在滴落。
月战见状,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朝阳突然间又来到了刑台,而顺着圣魔剑滴落的血水更是让他惊骇之至。他刚欲开口叫唤,却听到朝阳来自地狱般阴寒的声音响起:“不要叫了,他们都在这里。”
只见朝阳左手一挥,从其身后突然飞进众多异物。
月战正欲挥剑迎上,却发现那些异物并不是针对他而来,而是并非地在他面前“一”字排开。
那是二十四颗头颅,是除月战与天下外,刑台所有人的数目,其中有溅与晨,还有昨天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此时,月战看到,那二十四双眼睛都是眸开着的,最后一刻留下的表情是深深的恐惧,瞳仁中映射出的是朝阳恶魔般疯狂的身影,并没有随着他们的死亡而消失。
月战的身子一阵震颤,不敢相信地道:“你……你将他们全……杀了?!”
朝阳无限痛苦地道:“我已经等不到三天后了,这是你们为无语大师的死必须付出的代价!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接着,发出无比低沉、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让人感到,他体内还在压抑着像火山一般没有爆发的怒焰。
月战第一次感到,不是来自杀伐,而是压抑给人所带来的痛苦。他也感到,在朝阳压抑着的痛苦面前,自己的存在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就像是一株生长在火山口的小草,只要火山爆发,便是自己灰飞烟灭时刻的到来。
这是月战从来没有过的,来自精神上的绝望感!
而这时,一股力量从月战的肩头注入他的身体,让他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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