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
“公主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莫西多不解地问道。
褒姒公主看着莫西多,道:“就是和三皇子的心里想法一样。”
莫西多无奈地道:“是的,我也看不透这个人。”
褒姒公主这时又道:“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杀人手法,以及他杀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气’态?”
莫西多若有所思地道:“在幻魔大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杀人方式。他的杀人方式似乎不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或者说,他的杀人方式完全不同于两个人真正实力的对抗,而是出于一种心计,是将对手一步步导入自己所设定的陷阱里面,再施以杀手。我似乎根本就没有看透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
褒姒公主接着莫西多的话道:“打一开始,他故意让方夜羽锁定他的气机,而他浑身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气机,没有让人感到他是在面对一场比试。然后,他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那柄飞刀,扰乱方夜羽的心神,虽然方夜羽知道对方飞转飞刀志在扰乱自己的心神,但仍不能够忽视这转动着的飞刀,因为那刀面所反射的太阳的光芒总在眼前晃动着,谁也不可能真的对它视而不见。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方夜羽一时不能把握对手这种莫名其妙的走几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看透对手的目的,故而不敢贸然出手,心神稍有迟疑,而此刻所有的主动气机陡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找到了,更准确地说,他创造了方夜羽心灵间所存在的空隙,所以他出手了,这也注定了方夜羽的失败。虽然方夜羽及时出剑,并遏止了那柄射出的飞刀,但他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以至于无暇判断出真正的杀招是藏在飞刀后面的那柄飞刀,在那团光影中,方夜羽只看到一柄飞刀。对于方夜羽来说,以他的实力是有机会破去这一招的,最本质的原因是他没有足够的自信,缺乏对对手的了解,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莫西多叹息了一声,道:“也许,从他丢掉那柄剑的时候,已注定了方夜羽的败局。或许,方夜羽可以避过第二柄飞刀,但胜利是属于那些始终把握着局势的人,谁也不能肯定他会不会有第三柄飞刀,从这一点上来讲,方夜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褒姒公主由衷地道:“所以,这样的人是最为可怕的。”
莫西多道:“那公主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否应该用这样一个人?”
褒姒公主抬头望天,她的眼睛显得有些悠远,想起了影子所唱的那首古老的歌,她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但又显得不真实,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
莫西多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西罗帝国最有才情、最富主见的公主说出这样的话了,这时,在他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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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剑士驿馆的路上,可瑞斯汀不无担心地道:“朝阳兄,你觉得三皇子会怎样对付我们?”
影子停下脚步,看着可瑞斯汀道:“你怕了?”
可瑞斯汀断然道:“不,我是为你担心。”
影子看着可瑞斯汀的眼睛,随即一笑,道:“多谢可瑞斯汀为我担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该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它发生吧,反正闲着无聊,有些事情发生也好。”边说边继续往前走着。
可瑞斯汀跟在后面,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
影子大声道:“你看我像怕事的那种人么?这个世界太沉闷了,我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活力,好让幻魔大陆从此充满生机。”
可瑞斯汀心中一想也是,能够与三皇子针锋相对、处变不惊之人,又岂是怕事之辈?他只是不明白影子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影子所说的这些却无端地让他心中充满了一种豪情,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感觉。
是的,幻魔大陆已经平静了太长的时间,毫无生机,毫无激情,也是应该让它发生改变,充满魔幻色彩的时候了。
可瑞斯汀的担心,也转化为满脸的笑意,毕竟今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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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
暗云剑派密室。
斯维特刚刚走进,却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里面。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密室中,这对于防守森严的暗云剑派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这样一个密室,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斯维特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同时手中的剑“锵……”地一声拔了出来,从他的反应来看,他那被断的手脉已经完全续接好了。
那背对着他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个东西丢在了地上。
斯维特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眼睛又死死地盯着背对着他之人,谨慎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一块万分少见的以黑色晶石雕刻成的令牌,上面的图案是一片乌云被一道闪电从中劈开。
“是你!”斯维特的心中万分惊骇,他知道,这块令牌是暗云剑派至高无上的象征,只有一个人才拥有这样的令牌。
那人没有任何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斯维特诧异地问道。
“你很怕我回来吗?”那人低沉着声音道。
“当然不是。”斯维特忙道,他的心中很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此人的突然归来到底所为何事?幸好对方是背对着他的,不能看到他脸色的不自然。
“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所为何事。”那人缓缓地道。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那人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不明白?”
斯维特的心中更是没有底,只得坚持道:“我确实不明白。”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暗云剑派之事。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今天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人突然厉声道。
斯维特心中一震,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要说做的话,那就是我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
“一心想着把暗云剑派发展壮大?”那人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一心想把暗云剑派带入万劫不复的死域,想让暗云剑派在你手中毁去!”
斯维特心中甚是不服,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道:“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我为暗云剑派所做之事,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有目共睹!”
“哈哈哈……”那人带着几分凄然无奈地大笑道:“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斯维特道:“如果你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暗云剑派上上下下每一个人。”
那人突然厉声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要与三皇子暗中勾结,刺杀大皇子,将暗云剑派带入搅不清楚的政治斗争当中?”
“我……我……”斯维特支支吾吾着道:“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好,想让暗云剑派更加强大。”
那人道:“你难道忘记了暗云剑派立派以来的第一条宗旨是什么吗?不得卷入任何政治纷争当中!我想你是忘了。”
斯维特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我这也是为暗云剑派着想。”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暗云剑派着想,我看你是被权势迷昏了头脑。我再问你,自从与三皇子合作以来,你到底为暗云剑派带来了什么?三皇子答应你什么样的条件了?”
“我……”斯维特不知如何回答,自从他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确实没有为暗云剑派带来任何好处,惟一的就是暗云剑派可以在皇城趾高气扬,不似先前那般低调,不理外事。
那人气忿地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自从你与三皇子搅在一起之后,派中损失了八十七名兄弟,其中还包括看守藏剑阁的有剑!另外,你还得罪了统领八千禁军的天衣,杀了他的妻子,抓了魔法神院大执事的女儿艾娜,也就是说,你给暗云剑派树立了帝都内最强的两大势力,守城禁军及魔法神院!你说,三皇子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竟值得你如此做!”
斯维特不服气地道:“为了成就大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真是执迷不悟!你只要告诉我,三皇子究竟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显得十分沉痛地道。
斯维特道:“他什么都没有答应我,是我自愿与他合作的。”
“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样的条件?”那人嘶吼道,愤怒的声音在密室四面的墙壁急速冲撞着,刺人耳摸。
斯维特感到一股寒意自背脊而生,随即直透全身每一寸肌肤,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的愤怒。
他不得不如实道:“三皇子殿下答应我,待他登上皇位之后,暗云剑派便与魔法神院融为一体,由暗云剑派执掌,暗云剑派从此不仅有旷世的剑术,更有幻魔大陆最强的魔法,到那时,暗云剑派便可以真正地称雄于天下!另外,暗云剑派还可以执令八千禁军。”
“我看你是在做梦!”那人厉声喝道:“我现在告诉你,立刻断绝与三皇子的一切联系,并将艾娜释放,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道电光在密室内掠过,一缕断发在斯维特眼前飘下,他手中的那块令牌已然不见,那人也已消失。
“好快的速度!”斯维特惊骇不已:“若是他刚才的目标是自己的脑袋,恐怕此刻自己的脑袋早已搬家,没想到他这些年来的武学进展竟是如此之快。”
斯维特又想起与三皇子所订下的协议,心不由得又沉了许多,三皇子是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便放过暗云剑派的,因为他的手中有着自己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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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魔之级
影子来到了约法诗蔺相见的地方,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法诗蔺一定会来的。
此时,他身上所穿的,已经不再是那套破烂的游剑士的服饰。
来此之前,他特意洗了一个澡,让自己的身心在温水的浸泡中得到彻底的放松,他相信今晚是一个美妙的、令人值得回忆的夜晚。
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小草,树上的叶子,都仿佛因他的心情而发出欢快的声音。试问有什么比这一切更美好呢?有什么比这一切更值得期待呢?
自从影子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与她联系在一起的。从他宣告自己与过去告别之后,他第一个看到的女人便是她,仿佛是上苍的一种有意安排。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知道,这也是他惟一感到不解的地方,是宿命吗?他从不相信宿命。但如果说不是宿命,那应该是什么呢?他不得而知,或许是一种等待吧,是两个不同时空穿越的磨擦,是两个不同时空的交汇点。
一直以来,他以为是影将自己带到这里,是影口中所谓的“姐姐”的原因让自己来到这里,但现在,他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是因为法诗蔺,一个欲杀自己的女人!
当他从罗霞的口中得知这样的一个女人是法诗蔺,是曾经的那个“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更是与三皇子所共同喜欢的女人时,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不,或许比这更早,应该是她刺自己一剑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
当时,他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痛?为什么被她刺了一剑反而会感到很舒服、很痛快?现在,他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了。
正如罗霞所说的那些呕心的对白一样,或许已经在十年、百年、千年前,他与法诗蔺已经是相识的,如果这也算宿命,那他确信,这是宿命对他的一种安排。
这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对他来说是一种矫情,是一种做作,是一种虚假的情感,现在说来却是多么真实,这些以前被他嗤之以鼻的东西此刻正如潮水般在他体内肆掠狂涌着。
这或许也是一种改变,抑或是生命中最为真实的自我。影子此时无法分清,也无暇去分清,最为根本的是没有必要去分清。
正如有一部电影里所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风,轻拂着他的脸,他闭上了眼睛,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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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诗蔺思量再三,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她刚欲踏出房门,脚步却突然凝固在了空中,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脸的轮廓,是因为那眼神,是因为在梦中思量后各种改变后的容貌,而她此刻所看到的正是自己所设想的千万种容貌中的一种。
陌生,则是因为时间,是因为时间给予的沧桑,是一个男人成熟后的改变。
“哥!”法诗蔺痛哭着扑入那人的怀里,她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那人也紧紧拥着法诗蔺,瘦削的脸上亦荡漾着相见后的温馨。
浓郁的亲情充满着这个小小的房间,两人都没有用任何言语来惊扰这份用思念累积而成的亲情,惟有“拥抱”才能体会彼此间无法言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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