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
,也没有心跳,我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褒姒凝神静气,以自己的精神力对来来往往的人进行感应,发现月战所说丝毫不差,这种怪异的情况,使褒姒背心直透凉气。
褒姒点了点头道:“好,可我们现在从哪里离开?”她望向头顶高有上十米,已被石块封住的进口。
月战身形拔地而起,右手凝聚起功力,直轰头顶的巨石。
“轰……”一声巨响,沙尘飞落,但那块石块却丝毫无损,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对这巨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月战骇然道:“原来上面的石头是比钢铁还要硬的冰川寒石,怪不得这里面感不到一点热意。”
残空皱了皱眉头,道:“看来我们要另找出路了,以人力根本就不能震碎这冰川寒石。”
“呜……”这时,传来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声音。
所有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了下来,凝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所有人都自觉排成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这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
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不可抑制的好奇心和一种莫名的魔力驱使着他们跟了上去,三人排在了这些没有一点生气的人的中间,一步一步,随着这些人的步伐向前走去。
穿过了五条街,走了大概两里多路,每条街上都有着无数的人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同样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没有生命、却可以行动的人多得令褒姒惊叹不已,更让褒姒心中升起了的恐惧感。她的脚不自觉地跟随着这些人走着,仿佛有些不受大脑的控制,而那呜呜的声音在脑海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终于,他们都停了下来。他们所处之地是一个大型的广场,比云霓古国的天坛广场要大十倍,广场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至少不下于十万。
而在广场的中间,有一个高出广场三米的圆形石台,石台的直径至少有十米。
在石台的中间有一棵树,树没有叶子,它的树枝像树根一样在这座地下城市上空的石壁上延伸。
褒姒发现,这些树根一样的树枝延伸到地下城市上空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这座地下城市的血脉。
虽然它的样子并不像树,但褒姒第一眼看到它,便想起了树。
“生命之树,被诅咒了的城市。”褒姒听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这样说着。
是的,被诅咒了的城市。她忽然记起师父天下曾说过,上古时期,有一种隐秘的魔咒的力量,可以让整个城市灭亡,但这种魔咒只有在人类接触到不该接触到的领域,也就是说,遭到上苍封禁的领域,才会被诅咒,这种隐秘的魔咒才会产生力量。
难道曾经的幻城文明是因为触犯了上苍的封禁,才会毁灭?而这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被诅咒了的幻城人们?
褒姒的脸变成了铁青色。
能使一个城市的人失去灵魂,变成行尸走肉。好可怕的力量!
但,曾经的幻城人又是触犯了上苍什么样的封禁?以至于会受到这等残酷的惩罚!
这时,从那棵树上,发出的呜呜的声音停止了。
偌大的广场,一片死寂,一种无形的魔力在广场上空蔓延。褒姒、月战、残空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心跳声也构成了广场惟一的声响。而且,他们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甚至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一般,令人无法控制。
那棵奇异的树发出了幽蓝色的光体,树干、树枝变得透明,有着血液一般冰蓝色的液体在树干、树枝内流淌。
那魔力仿佛就是这树所散发出来的。
幽蓝色的光体随着树干、树枝内冰蓝色液体的流淌,渐渐飘散开来,向广场的每一寸空间扩展。而这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却都闭起了眼睛,贪婪地吸食着这幽蓝色的光体。
褒姒、月战、残空大奇,难道这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就是靠着这棵树提供的幽蓝色的光体才能够保持活动能力的?
正自三人感到奇怪之时,这幽蓝色的光体也飘进了他们的鼻子。
不知不觉中,他们感到了自己的意识渐渐迷糊,眼前看到的东西也开始变得不真实,接着,三人便瘫痪般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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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魔一体
朝阳闭着眼睛在假寐。
此时,他正斜靠在云霓古国皇宫御花园的一座凉亭的立柱上。
阳光很明媚,御花园内蜂飞蝶舞,没有其他的任何人。
这些天,他总是一个人呆着。但现在,他是在等待一个人。
远处,有脚踩石子路面所发出的脚步声。
他所要等的人似乎已经来了,但他的眼睛仍没有睁开。
当脚步声来到朝阳耳边的时候,他说了声:“请坐。”
来的人是天衣,也是朝阳所要等的人。天衣刚从天牢来到这里,他坐了下来。
朝阳闭着眼睛道:“天衣大人这些天可好?”
天衣道:“你要见我,想必不是为了说这句话吧?”
朝阳道:“当然。但我希望天衣大人这些天过得还好。天衣大人是我见到的,少有的、值得欣赏的人之一。”
天衣不冷不热地道:“多谢夸奖,但我从不喜欢听到别人的恭维之词,我的属下也没有一个迎逢拍马之人。”
朝阳毫不介意,道:“这也是我欣赏的天衣大人的优点之一,我喜欢真实的和一丝不苟的人。”
天衣冷笑一声,道:“云霓古国有一句谚语:闭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你所要说的都是这些话,我想我可以走了。”说罢,起身便走。
朝阳闭着眼睛,也没说什么,更没加以阻拦,只是随手从凉亭石桌上端起一杯茶,小啜一口,随即又放下,侧动一下身子,以便充分享受阳光的温暖。
可这时,已经离开凉亭的天衣又转了回来,道:“我天衣从不会打哑谜,如果你有什么话便说。”
朝阳微微一笑,旋即睁开眼睛,道:“天衣大人似乎变得有些性急了。其实,我只是想请天衣大人共饮几杯,上次在那个小茶楼里,我们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喝上两杯。”
言毕,拿起早已备好的酒,给天衣和他自己各斟满一杯。
天衣见状,便在朝阳对面的石凳上重新坐下。
朝阳举起酒杯,两人共饮。
天衣喝完,放下酒杯,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朝阳一笑,道:“既然天衣大人想我说点什么,那我便说点什么。”随即给自己的酒杯重新斟满,又轻啜一口,好整以暇地道:“我要重新给天衣大人自由。”
“给我自由?”天衣吃了一惊,但很快他便显得很平静,道:“如果你以为我会为了自由而出卖自己的话,我想你错了,我绝对不会与魔族有任何关系。”
“魔族?哈哈哈……”朝阳大笑道:“天衣大人能够告诉我魔族有何不妥吗?也许,当你真正认识魔族的时候,你会发现魔族不知比人族、神族可爱多少倍,他们不会去掩饰自己的欲望,不会掩饰对事情的真实看法,有着自己其实的本欲,不像人族都戴着虚伪的面具,更不像神族,自视甚高,愚弄着众生。”
天衣道:“但魔族所做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事,所过之处,留下的都是残杀!”
“因为魔族若是不杀别人,就会被别人所杀死,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只有比人族、比神族变得更凶狠。幻魔大陆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人数极少的魔族要想在这一片大陆上生存下去,除了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凶狠、残忍之外,他们别无他法,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只有深知这种生存法则,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他们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他们一直都在与自己不公平的命运作着斗争。”
天衣冷冷地道:“所以,那晚,你要下令将所有人族都给杀了?”
朝阳眼中透着杀意,道:“他们都该死,魔族已经被他们压迫得太长时间了,这是他们的代价。只是可惜,他们最终被歌盈给愚弄了,以至大多数人都死在歌盈的炸弹之中。”
天衣道:“那你为何不将我也杀了?”
朝阳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因为你也有一颗魔族人的心。”
天衣听出朝阳话中有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朝阳道:“你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吗?”
“我的真实身分?”天衣不解。
朝阳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也是魔族之人,你的体内流着魔族人的血!”
天衣大声道:“你胡说!谁都知道我是人族,是云霓古国的禁军头领!”
“圣主没有胡说。”
这时,安心向凉亭这边走来。
天衣看着安心道:“我知道你的身分,你是阴魔宗的魔主安心。”
安心道:“也是你父亲。”
天衣冷声道:“我想你是在骂自己。”
安心道:“你从小生活在一个农人家里,五岁的时候开始每天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人教你武功。八岁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自己,也是魔族中人天生便有的元神,通过每天梦里武功的修炼,你已经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十岁的时候,你第一次杀了人,被杀者是与你从小一起玩的朋友,叫剪瞳,被杀的原因是他在背后突然扑向你,你的元神感应到了危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你手中用来砍柴的刀便劈向了他,这件事你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十二岁的时候,你独自一人离开了家,开始游历幻魔大陆,想成为一名游剑士。十五岁的时候,你遇到了空悟至空,他指点了你的武功,并且说,如果你能够遇到可以让你看到‘空’之人,那你就圆满了,可以达到‘虚’境。而由于你执迷于剑道,只有剑才可以让你看到‘空’,这样的剑,只有意剑,只有圣主才有的意念之剑。十七岁的时候,你认识了你的妻子思雅,便结束了你游剑士的生涯,来到了云霓古国,直至成为禁军头领。这就是你一生中所遇的重大事件简历,当初是我在你二岁的时候将你送给那农户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你是人族之人,你成为云霓古国的禁军头领,也是我在暗中的安排。”
天衣听得呆了,安心所说的经历,一点都不差,特别是五岁时的梦中习武,十岁时将剪瞳杀死,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他也从未向人提及过,而安心却如此的清楚,难道真的如安心所说,自己是安心的儿子?是魔族之人?不!这绝对不可能,自己不会是魔族之人,也不可能是魔族之人……
“你在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我不会是魔族之人!”天衣几乎是嘶吼着道,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安心道:“我没有骗你,每一个魔族之人从出生的时候便有一个标记,在胸口的最中心位置,这也是人族与魔族的区别所在。”
“但我身上没有!”天衣吼道。
安心道:“我知道。为了不让人知道你的身分,我将你的标记从你的体外移植到你的体内,每当你行功的时候,在你的胸口,你便会看到一对有黑色翅膀的人在烈火中涅槃重生,那便是魔族中人的标志。”
天衣自是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标志的存在,这也是他深藏在心中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包括他死去的妻子思雅。
天衣显得无言以对。
安心接着道:“本来我打算在举行祭祀仪式的那一晚让你知道自己的身分,但圣主的出现,让我并没有这样做。你是我多年前就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帮助魔族。我事先没有让你知道真相,也是为了你身分的隐藏,而我也一直在关注着你,暗中予你以帮助,莫西多便是加以利用的契约者。你是我一直隐藏的王牌。”
原来安心口中说的王牌竟是天衣,这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天衣道:“那你为何不通过我直接控制禁军?那样岂不比利用四个督察有利多了?而且更容易控制整个帝都!”
安心道:“因为圣摩特五世并没有完全信任你,他一直都派人暗中监察你。而且,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圣摩特五世,而是神族,圣摩特五世并没有让你知道一点关于神族的事,而我当初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为了对付神族,神族没有出现,我便不敢暴露你的身分。”
“那你现在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天衣道。
安心道:“因为圣主要你去办一件事。”
天衣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冷笑道:“说了这么多,原来你们只是想利用我去为你们办事。”
朝阳这时道:“也是为你自己办事!”
“为我自己办事?”天衣不解地道。
朝阳道:“是的,为了你的妻子思雅。你的妻子并没有死!”
“思雅没有死?你说思雅没有死?!”天衣吃惊万分。
朝阳道:“她此刻在西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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