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寻
杖饶郑幌不侗蝗斯嘧砹耍采贤稀?br /> Party在Eric的别墅里举行,那个钱多得要拿出来撒的男人,从第一眼看到我,眼神就不对,要不是我聪明伶俐,逃得快,很可能早被Lee当成贡品献上去了。
'我头痛发烧,别吵我。'我丢下电脑,躺到床上拿被子盖住头。
'小竟……'
我一动不动装死人,直到听到Lee无奈地叹着气关上门出去了,才把被子一掀,闷闷地坐起来。
这帮臭家伙!
我跟很多人上床,并不代表我会跟所有人上床。真那么饥渴,花点钱去牛郎店叫一个啊,肯出高价,什么样的货色没有?还保管服务周到,连善后事宜都不用做。
心情极度恶劣地想摸根烟抽,记得那天从Lee那里拿了包不错的,藏在书包里了,翻了半天没找着,干脆拎起来,底朝下一阵乱抖,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书)全落在床上。
我在保险套、揉成一团的纸钞、还有其他垃圾中,没找到那包记忆中拆过的烟,倒是看到张干洗店的单子。
干洗?
突然想起来,替卓文扬处理的那件制服,到现在都还没还给他。这么久了,那家伙居然也没打个电话向我要。
百无聊赖地瞪了会儿天花板。不是我想去纠缠他,实在是欠了人家衣服没有还啊。
为自己找好了藉口,就决定出去散散心,顺便找美男解解闷。
'伯母好。'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出现在卓家大门口,朝着前来开门的中年美妇露出最乖巧、最迷人的笑容,'我来找文扬。'
之前问过Lee才知道,卓文扬原来是卓家大族长卓飞的孙子。有那么一个厉害的爷爷,我更是不敢随便打这位孙子的主意了。
幸好,据说自从他父母结婚以后,他们就搬出卓家大宅,另外买了这处地势幽静的房子独立居住,在那么点断了关系的味道,不然豪门深似海,我哪能这么容易就去。
'文扬在洗澡,你稍微等一下。'
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听卓妈妈过度热情地东拉西扯的我,耳朵只捕捉到这么一句话。
哦?洗澡啊!
那家伙没穿衣服哦!我脑子里开始自动地把平日卓文扬的形象,去掉衣服,再加以三维立体处理,从各个角度突显以及特写。
'文扬,你同学找你。'
正用大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客厅的男孩停住脚步,疑惑地往我这边投来近视眼特有的朦胧目光。
我心中口哨狂吹,不得了,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有这么性感的一面!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指我现在这样。
以前学过的肉麻诗词,都枯死得差不多了,脑子里残存的那些形容美人、美男子的辞言,就算都轮流着用过一遍,也不足以形容站在那里的男人美貌的十分之一。
质感很好的头发滴着水珠,半粘在脸上,白皙的皮肤,被腾腾热气熏得面如桃花,一眼望去,
面白唇红,明眸皓齿。最狠的是,即使这样看过去,也还是眉目分明的美丽少年,一点也不娘娘腔。
看那睡衣还敞开着,我简直要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一摸里面的实质内容了。
'你怎么在这里?'
哦哇哇,连声音都这么磁性!
我的表情大概都和口水呆子差不多了,所以他望着我的眼神,也很古怪。
'我来找你替我补习功课。'
他露出见到鬼的表情,'现在都十点了……'
'哦,其实,我是来还你衣服的。'
他无言地接过我手里的袋子,说声谢谢,就一声不吭转身进了房间。
脸皮厚如我,当然是亦步亦趋地跟进去了。
'太晚了,我该睡觉了。'他的眼神透露出来的资讯,是无奈加哀求。
嘿嘿,我以大灰狼的姿态朝着小白兔走去。
'我有英文题目要问你。'我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卓文扬的英文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
他苦恼地耙了耙头发,还是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出把椅子示意我坐,'什么题目快问吧。'
'就是那个……那个……'我傻笑着,想起来自己半本书也没带过来,问个鬼啊。
'上次欧阳老师发的模拟卷吗?'
哦?那是什么东西?当然,我立即笑得璀璨,'是啊是啊。'
他从蓝色的大试卷夹里,抽出份干净整洁得难以想象的卷子,放到我面前,'哪道题?'
'呃……'我看着那卷子吃惊了,'你全对?'
'是啊。'他平静地点头,'这套卷子很容易,大部分人都在八十分以上。'
亏我还一直以为,拿满分,是小学里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哪些题目不会?'
'都不会。'我虽然连瞧都没正眼瞧过那份卷子,但我知道,这是大实话。
他以要晕厥般的表情,从笔筒里抽出水笔,'来,先看第一道选择,这题的语法,其实和第六道差不多,能解出来的话,两道就都能得分。你看……'
我再次发誓,我是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的,但内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那超级Sexy的声音做背景音乐,我的思想开始奔驰想像、开始飞翔。
我的眼光从他完美的侧脸移到脖子,再移到若隐若现的胸口,再转移到腰部以下,而后再原路返回,一路过去,是标准的地毯式搜索,绝不放过半寸肌肤。
等我痴呆呆地望着他高挺秀气的鼻子沉思,据说鼻子的形状,与男人那个地方有很直接的关联,不知道他的那里该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一声暴喝:'林竟!'
'有!'我反应倒快。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刚回过神来,我其实只能机械地发出这个单音节,估计他要是问我:'你有病啊?'
我也会大声回答:'有!'
'我刚刚解释过,那你再来重复一遍,为什么这道题不选B?'
哦,这么恶毒的审问手法,一定是向欧阳希闻学来的。
'因为B不对啊。'我理直气壮地。
他愤怒地瞪向我,我也在努力回应他的眼神。
半晌,他无力地低下头,'算了,看你也没什么精神,今晚先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到学校再说吧。'
啊?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我装模作样地提起书包,'文扬,现在几点了?应该还能赶得上公车吧?'
能赶得上才有鬼,我刚才来,坐的就是最后一班。
他愣了一下,拧起眉毛,'是太晚了……我陪你到路口去叫计程车吧。'
'不行!'我表情极其惊慌地后退一步,'从你这里到我家,坐计程车要好几十块钱呢,太贵了,我……我还是走回去吧。'
他那漂亮的眉毛果然打了个结。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卓妈妈在我听来犹如天籁的声音:'文扬,这么晚了,让你同学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让他打个电话回家,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好不好?'
我心中狂呼万岁,脸上却是真挚的歉意和不安,'这样……太麻烦你了,不好吧……'
他又叹口气,认命似地耙了下头发,'去洗个澡,我给你拿睡衣。'
躲在被窝里偷着乐的我,听到他慢慢地往床这边走来的声音时,笑得极其狰狞又邪恶。
'晚安。'等他掀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来,我开口说。
'晚……安。'他愣了下,回答得僵硬。
灯关上了。一张不大的床上挤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Gay。
我琢磨着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好歹是我努力争取的,怎么说,也该尽量吃点豆腐,就往他身边挨了挨,把手有预谋地搭在他腰上。
他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动弹,仍然背对着我睡他的觉。
哇,卓文扬,我林竟肯主动,是大大地给你面子哦,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就这么点反应?
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帅哥躺在你身边,你居然可以睡得着?
当然这个时候,我自动忽略他不是Gay、他对一样平板板的大男人没有兴趣这样的事实。
'文扬——'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气息的控制是很有学问的,要吹气吹得他心痒痒,又不能大声喘气,像得了哮喘的老牛。
'干嘛?'他不上当,不回头。
'转过来啦,有事对你说。'
看得出来他在紧张,我倒不是真想把他怎么样,就是想逗他。
他真的转过头来了。那一瞬间,他的嘴唇擦过我的。
'什么事?'他把头微微往后仰起,平静地问。
我脸部肌肉僵硬,'没事。'迅速地翻个身,拿背对着他。
刚才……刚才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刹那……就跟触电似地让我惊悸。我把手压在胸口上,感觉到里面还在狂乱地跳动。
真是的,怎么这么没出息。我抱怨地闭上眼睛。听到他在后面也动了一下,他的腿碰到我的,我比他还快地蜷起了腿。
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了?
我抱着膝盖想睡觉,英文不大灵光的脑子里,居然蹦出一个片语'OutOfControl'
失控,完全失控……身体里好像有个什么地方的刹车,在那一瞬间坏掉了。
我突然觉得危险。
我是个大笨蛋,大白痴,我本来就不该来招惹他的。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在床头有贴张作息时间表,上面上床的时间,注明是十点。
原来,卓文扬是属于那种比钟还准时的人。难怪昨晚被我闹到快十二点才爬到床上,他的脸色会那么臭不可闻。
'伯母早。'我这甜甜一声,有一半是冲着桌子上看起来不错的早餐。
'小竟,来吃早饭。'他妈妈对我的态度,比他对我的,起码要高上好几个摄氏度。
Lee早就说过我别的不会,就会装斯文假正经。对付不了他卓文扬,对付主妇们,那是绰绰有余。
我斯斯文文地坐下来开始享用,却在看到卓文扬走过来的时候,嘴巴定型。
那几天气温回升,制服外套穿不着,他就单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衫,下摆整齐地扎在制服裤子里。
换了别人,这种打扮最普通不过,这年头还把衬衫扎进去的,那叫过时、叫土气,可穿在他身上就一个帅字,宽肩窄臀,瘦腰长腿,只要再高那么一点,就是Model的身材了。
我看得眼睛发直:心想,怎么就有人能把那么普通的衣服穿得这么抢眼、这么醒目,为什么我就老把几百美金的名牌穿成地摊货呢?
要不是个Gay,我现在一定对他充满了由嫉妒生成的刻骨仇恨。
回过神来擦掉口水,掩饰地喝着牛奶的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
'咦?你爸爸呢?'话一出口,我就发现,本来是一点点的不对,变成了大大的不对。
'他不在。'卓文扬的口气,让我识相地不敢多问到底是不在人世了,还是不在家,还是其他的什么。
'那他在哪?'
没人回答我,饭桌上很是尴尬。
过问不太熟悉的朋友的家事,这是大大的不对,大大的失礼。但是,我忍不住。
碰到卓文扬,我就会不停地做傻事。
'我爸妈离婚了。'难得我跟着他去上课,课间的时候,他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正被化学课的一大堆分子式搞得昏昏欲睡的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嘎?'脑子没转过弯,我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挺早以前的事情。我早就无所谓了,但是,我妈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还是很难过。
所以,以后你别在我妈面前提他了。你也别误会,我爸妈没有不和,他绝对不是坏男人,人很好,还很负责任,常常来看我们。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他还是很爱我和我妈的。'
文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面前的练习卷,手里的笔握得紧紧的,好像在专心解题目的姿势。
他说得很急很仓促,也很简单,明显地不愿意多提,我还是有点高兴起来了,有种分享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幸福感。
'我爸妈倒是没离。不过,根本都不住一起,也不管我,比离婚了还糟。这样的父母,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我才不在乎他们离不离呢!'我就像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可信,而急于拿自己的
(以下由录入组shuiyue录入)
秘密和小伙伴交换的小孩子一般,「我是一点也不在乎。
「你还算好了,起码有两个人都疼你,不像我,没人把我当回事,根本没人爱。」
他看了我一眼,微笑道:「不是这样的。」
我最后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我这样的老爸老妈也聊胜于无呢?还是说,他们离婚了我不可能不在乎,或者说,我还是有人爱的?
◇
自己情况越来越糟,我早跟卓文扬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跟他一起坐着上过几节课,我就差不多管不住自己了。
天天去学校,不肯再跟着Lee乱来,很久没有去酒吧,也不再怎么玩游戏。
人是因为对现实失望,才会酗酒,才会沉溺于虚拟,而我现在不失望了,我可是超有追求的呢。
文扬并没有花很多时间温习功课,但他的确看很多难懂的书,每本都会让我翻开以后,变成斗鸡眼。
我原本以为他是沉闷的人,输了以后才知道,他其实也很好笑,只不过有些害羞,在陌生人面前,就讷讷地板着张脸。
可爱的是,他对自己的美貌浑然不觉。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遗传给他的奇怪审美观,不管我怎么拍他马屁,他都只会半信半疑地看自己的照片,「很普通啊。」
拜托,小朋友,你只是不上相好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好歹他认为我比他帅,这样,我也可以凭空多点优越感。
虽然他总是被我闹得不行,但我觉得他应该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