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梦全系列 by 尘印(貌似有篇be有篇坑,不了,慎)
风里翩飞,两条金龙也如同要跟他身後那面黑缎大旗上的巨龙相约破空飞出。
男人的面庞,轮廓分明如雕刻。薄削的嘴唇紧抿,勾出道冷酷的弧度,仿佛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让他张口。
他居高临下望著沈沧海。那双眼,竟是海水般的湛蓝,却也如深海般冰寒彻骨。没有怒气,也没有喜欢,甚至找不到点堪称七情六欲的东西。唯一有的,只有无边无际近乎空洞的漠然。
沈沧海怔怔地仰视这双不带情感的眼瞳,忘了所有言语。
听见那救命恩人恭敬地请示:“大王,矢牙奉命救了他回来,请问大王如何处置此人?”
大王?沈沧海的目光终於从那双蓝眸里挣脱,瞄上大旗——昂首怒啸的巨龙爪中,是一轮皎白圆月。
这,是射月国的徽志。他在雍夜族时日虽不长,但常听雍夜王聊起西域的风土人情,对诸国都大致有个了解。那面前的蓝眸男子,想必就是射月国的大王伏羿了罢……
伏羿冰蓝的眼睛在沈沧海脸上停驻片刻才移开,面无表情地掉转马头,薄薄的唇迸出冰珠般的两个字:“回、营。”
射月的军营就筑在青龙关外五十里。因为大王也随营御驾亲征,戒备加倍森严,处处斧隐戟藏,杀机暗伏。
沈沧海被送进了一个小帐篷。
“你的运气不错。”矢牙指使兵士替沈沧海张罗被褥暖炉,脸上依旧没什麽笑容:“大王还没吩咐如何安置你,你就暂且先住这里。我会让军大夫煎帖驱风湿发汗的药给你。”
沈沧海道声谢,拖著双腿爬到褥上。
矢牙皱眉:“你的腿冻得走不了了麽?你们中原文人,就是体质弱。才在雪里冻了会儿,就连路都不能走了。”
“不,是从小就有些隐疾,行走不良。”沈沧海不亢不卑地解释。
矢牙哦一声,倒不想言语上去为难个身有残疾的文弱书生,失了身份。面色稍微缓和,颔首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身边还摔坏了个轮椅。我会叫人替你赶做个新的。”
他看兵士也张罗得差不多,便带他们出去让沈沧海休憩。临出帐篷,又回头警告:“无论外面发生什麽事,都与你无关。你在这里,不要胡乱打听。最重要记著,绝不能闯进大王的寝帐。”
沈沧海微笑应承,目送他离去。一哂摇头——凭他,又怎麽可能闯进重兵把守的王帐?矢牙也太杞人忧天了。
暖炉火光融融,他睡了一阵醒来,身上寒气不再,腹中却有些涨痛。
从清早出来散心到现在,还没有小解。他撑起上半身,正想慢慢挪去角落里的净桶,帐帘门掀起,一个兵士端了碗热腾腾的药汁和些食物走进。
“矢牙将军吩咐我送来的。”他见沈沧海爬得辛苦,也听矢牙说过这模样文秀的书生腿有残疾,便放下碗过来扶起他:“你要拿什麽东西?”
“不是,我,我有些,有些内急。”
那兵士恍然大悟:“我扶你过去。”
沈沧海微一犹豫,要他在个陌生人面前解决生理问题不免觉得羞耻。刚想拒绝,那兵士是个粗人,哪会察言观色?已把他抱到净桶边,帮他褪了贴身小衣。
沈沧海红著脸,由那兵士搀扶著解完手,他连忙系上小衣:“多谢这位大哥,麻烦你再扶我回榻上。”
兵士没说话,也没动静。呼吸却逐渐粗重起来。沈沧海诧异地抬头,迎面兵士的眼睛,充满异样神采。
那种眼神,他懂。正要用力推开那兵士,整个人已被抱起,重重摔在被褥上。随後压上的兵士,像个奇重的米袋,将他待出口的叫喊都同肺里空气挤飞。
“你的皮肤好白。”兵士粗鲁地扯落他刚刚穿上的小衣,长满厚茧的手掌径直摸上沈沧海常年缺乏运动而显得格外白皙柔软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摩,粗嘎著嗓子赞叹:“你们中原人,果然秀气。连男人的皮肤都可以这麽滑嫩,摸起来比咱们西域的娘儿们还要舒服。大爷开战到现在,已经好多天没碰过女人,都快憋疯了,你就让大爷乐一乐。”
“唔……”双腿虽然无力动弹,该有的神经却半根不缺。被粗糙的手指刺激著,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私密处被人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沈沧海更是一阵恶心,万万料不到就解个手光景,那兵士居然对他起了邪心。
“你,你放开。”他费力喘息去推那兵士肩膀。
兵士色欲熏心,早忘记了这是矢牙将军吩咐他来照顾的人。嫌沈沧海的双手碍事,他抓过沈沧海双腕按在头顶,扯过枕巾一撕为二,一半用来绑手,一半堵住沈沧海嘴巴。急匆匆脱掉了裤子。
“乖乖地让大爷进去弄两下,泄出来就完事。”他咬住沈沧海耳朵猥亵地调笑,手握住硬帮帮的***就性急地往里塞。但未经滋润的入口干涩紧闭,他连试了几次都插不进,不禁咒骂起来,走去食盘蘸了些东西又回来。
滑腻腻的手指刺进从没有物体进入过的後庭,沈沧海全身绷紧,发出含糊暗哑的鸣叫。
“是不是很舒服啊?这马奶酪的滋味好吧?哈哈哈……”兵士抽出手指,食中两指蘸了更多马奶插入,转了两下,觉得已不像最初那样紧窒。他再也忍不住欲望,托高沈沧海臀部,抵上xx就用力推进。
强烈的撕痛从下身蔓延开去,沈沧海拼命甩头,感觉有点滚烫的肉块已硬挤了进来,他胃里猛缩,差点就要呕吐。
雍夜王还曾经说过射月国的大王伏羿处事雷厉风行,骁勇善战,算是西域各邦难得的人物,属下居然有这种禽兽兵士。若被他们攻城掠地,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将惨遭蹂躏。
满脑思绪如走马灯般飞转不停,身上突轻,那兵士一声怪叫,手脚乱舞飞起,“啪嗒”掉在帐篷一角。
“是谁?”他昏头昏脑地爬起,看清帐篷里多出的两人,浑身如坠冰窖,顿时欲念全消,瘫软在地——大王和矢牙将军,怎麽会忽然出现?
矢牙一眼已看清状况,心头恼极。射月国人虽生性好战崇武,但最不齿这等奸淫兽行。恨那兵士犯了军中大忌,他抓起兵士就往帐外走。
那兵士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没口子地喊饶命,声音越叫越远,终於听不到。
浮生梦系列 沧海篇 第4章
章节字数:4603 更新时间:08…12…09 10:40
大军本定于清晨拔营起程,帐篷拆到半途,矢牙将军突然离去,兵士们群龙无首,便都停下手里的活,作堆围住了副将小声议论。看见大王面上如罩严霜,抱着那中原书生走近,人群顷刻鸦雀无声。
“这人敢对本王不敬,你们就好好教训他,只要留他一口气,任凭你们处置。”伏羿把沈沧海往副将脚边一扔,转身扬长而去。
矢牙也不敢多话,只得暗地里对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副将摇了摇手,追着伏羿回王帐。
“你还想为他求情?”发现矢牙穷跟不舍,伏羿在帐外停下脚步,冷冷回头,满脸不悦和气恼:“我是绝不会收回成命的,你就不用枉费心机了。
看到自情人死后一直心如死水的的大王终于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矢牙也不知是喜是忧,斟酌再三,还是担心沈沧海,求道:“大王,他不过是个读书人,大王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何况他弱不禁风的样子,抽几鞭都能要了他半条命,那些粗人个个都想女人想得快疯了,万一真的……”
下面的话难以启齿,他顿了顿,偷眼瞧伏羿,虽然脸上阴云密布,但也没有勃然大怒的征兆,他壮了几分胆气:“大王其实是气他直言不讳罢?唉,容矢牙说句心里话,无双公子已不在人世,大王何苦又——”
“矢牙!”伏羿厉喝,眼里血丝纵横:“连你也来指摘我?!”
“臣不敢!”矢牙扑地跪了下去:“臣只是担心大王,不想大王整天沉溺往事,了无生趣。臣为射月国万千臣民请命,请大王以江山为重。”好些话,平时只在他心底盘旋,从不敢轻易表露,此刻话匣子既已打开,他也豁了出去,频频叩首哀求:“大王,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你明知道,无双公子死也好,活也好,都未曾真心爱过你,大王又何必迁怒旁人呢?”
伏羿双拳骨节捏得格格作响,终究没有打到矢牙脸上,肩头一懈,反而凄然笑着摇了摇头:“我吞过他的头发,立过誓永不背叛的。即使他对我是虚情假意,我爱他之心也不会变。”
黑衣在风里飒飒飘飞,他遥望远方雪天朦胧,神色惘然凄楚。矢牙无言可劝,大气中只闻低沉呼吸。
半晌,矢牙才低声道:“臣不该罔加议论,只求大王网开一面饶了沈公子,免得遭人诟病,说大王以强凌弱……”看看伏羿脸色,小心翼翼道:“况且他还是大王吩咐臣从雪地救回来的,也算有缘,就当是无双公子在天的安排吧。大王难道不曾发现,沈公子的从容气度,和无双公子略有几分神似?”
伏羿沉默,高大的身影充满风雨欲来的压抑平静,良久冷冷哼道:“无双是何等英雄人物,他小小一个沈沧海,也配相提并论?”
矢牙救人心切才信口胡诌,自己也知道硬将这清柔如水的读书人同惊才绝艳的无双公子扯一块太过牵强附会,只盼能勾起大王一点怜惜之情。听伏羿毫不客气地驳斥,尴尬不已。还想再劝,却见伏羿一甩衣袖迈开大步,朝兵营走去。他惊喜交加——
看来,自己那番话也不是完全白费唇舌。
尚未走近,就见方才沈沧海落地之处被兵士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人头攒攒,还不时有笑声飘出。更听圈子里有个兵士大叫一声:“他娘的真舒服——”
伏羿俊脸立时铁青,伸手就抓住前面几个兵士的后领甩了出去。余人一看是大王,笑闹登敛,齐刷刷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正中央,刚才大叫的兵士见大王满脸怒容冲进来,后半声吓得噎在喉咙里。盘坐在地的沈沧海也诧异地抬起头。
“……你们在做什么?……”伏羿的质问在后半截就变了调,瞪着沈沧海还按在那兵士小腿上的手掌。
“他的腿行军时扭伤了,我帮他推宫过血顺下经络。”沈沧海不紧不慢地又拿捏了一阵,才替兵士放下裤管,叮嘱他回去再用热水敷两次便无大碍。那兵士满心感激地去了。
伏羿凝视着沈沧海的微笑,半晌,哼了一声,对四周兵士道:“你们还围在这里看什么?立即拔营,开赴青龙关会师!”
“是!奉大王号令,拔营会师!”随后的矢牙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副将打个眼色,那副将也算伶俐,立即会意,跟着大声传下军令。一时“拔营……会师……”呼声似层层雪浪翻滚,响彻云霄。
看着众人都在忙碌收拾,伏羿拉起沈沧海,在他耳边慢慢道:“你的本事真不小,连我手下兵士也哄定了,嘿嘿!”这个手底没什么气力的身躯倒是蕴藏着越来越多出乎他意料的力量,叫他不再抱轻视之心。
“不敢。沧海只是略懂医术而已。”沈沧海话音镇定,耳根却已微微发了红。他双腿绵软无力,被伏羿拉起后,全身的重量便无可避免地都压在了伏羿扶在他腰间的双手上。上身也控制不住,靠住伏羿宽阔的胸膛。
那双手,宽大有力,几乎像个铁环扣住了他的细腰。伏羿喷在他耳后的气息,更带着浓烈的阳刚味道。
这个样子,好暧昧……
“……伏王,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沧海?”他费了番工夫才理平胸口莫名其妙腾起的丝丝悸动,告戒自己保持冷静。身后的男人,是西域雄霸一方的虎狼之君,又被他接二连三言语冒犯。稍有应对不慎,他可能就将横尸杀机四伏的军营之中。
伏羿的地位、权势、体力、霸气……随便一样,都能把他像个蝼蛄似地轻易压轧至死。他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自己的才智和骨气。他能感觉到,伏羿处处都想逼他屈颈臣服。这正是他所盼望的。惟有伏羿对降伏他有兴趣,他才能依仗自己的傲气继续周旋下去。
他表现得越机智,越不畏惧伏羿的威严,伏羿逼他低头的欲望也会越强烈。只要伏羿还没玩厌征服的游戏,他确信,自己暂时就不会有性命之虞。
“你怕了?……”发现自己近距离的触摸总会让这淡定自若的男子露出些许掩饰得并不成功的羞赧,伏羿连遭挫败的心情总算有些高扬。
毕竟沈沧海,还是有弱点的。虽然换做旁人,说不定真会顺势以此来羞辱对手,不过他向来没有靠性方面的暴力来摧毁人意志的陋习嗜好。那种手段,胜之不武,有损他的英名。他现在,突然庆幸沈沧海方才保护了自己不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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