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忠狗的爱恋by焰雪炎雪(狡猾腹黑精虫攻vs铁板忠犬受 强强he)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人找回来?他再不回来,许毅都快死了。”这天,艾九突然说。
卓夜旭没好气地说,“找回来又让许毅整死一次?”
“我知道你在气许毅,可是…可是这个人是他爱到要了命的人,要是他哪天回来了,我们难道塞给他一束花叫他去扫墓?”
“我知道你艾少爷心疼属下。”卓少爷的话有点酸溜溜的。
见亲亲老婆在吃醋,艾少爷可乐了,抱住老婆猛亲一口,“我最心疼的是谁你不知道?”对这两个人,艾九有种后知后觉的内疚。
卓夜旭终是点了头,“不知道他们怎么搞成这样。”世事总爱作弄人,他和艾九分开时这两个人如胶似漆,而如今却调转了过来。
美国,世界娱乐之都,拉斯维加斯的一家高级赌场。
VIP场里的工作人员随时关注着这几位顶级富豪的动态,以便做好应对的办法。很快新的情况出现了,在主管的示意下一名服务生悄悄退出了赌场,然后拨通电话把这新情况报告给他们正在陪客人逛街的公关。
“弗克斯,克拉克先生今日累计输掉了近一千万美金,现在的脾气不太好。”
听见电话里的报告,弗克斯挑了下眉,然后朝转头向这边张望的克拉克太太微笑,“我知道了。”收线以后走向正在挑选珠宝的中年女人,“我美丽的卡罗琳,找到你喜欢的东西了吗?”卡罗琳,克拉克太太的闺名,这位太太似乎更喜欢弗克斯叫她的名字。
克拉克太太沉醉在弗克斯迷人的笑容里,过了两秒才回过神,“你看这个怎么样?”女人手里的是一支钻石名表。
弗克斯把东西拿在手中,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再递还给女人,“我的女士,不知我有没有荣幸把它送给你?”
“OH,弗克斯!”克拉克太太欣喜若狂地搂住面前的男子。
回到赌场以后,克拉克太太很快平息了先生的怒气,临走时还一再表示在这里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时光,下次还会再光临。像这样规格的赌场,最怕流失克拉克先生这样的客人,赌场公关要做的就是留住这些客人。虽然弗克斯刚来不久,但无疑是赌场最出色的一名公关。
“BYE。”克拉克太太丝毫不管先生在旁黑脸,搂住她的弗克斯一个热吻之后才舍得离开。
“再见。”转过身正好遇见同事米莉。
“弗克斯,下班后去和我一块去玩玩儿怎么样?”米莉发出邀请。
“下次吧甜心,我今天快要累毙了。”
“那好吧。”米莉垫起脚在弗克斯脸上亲了一下才离开,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王子。
这是一个俊美的东方男子,他身形颀长气度优雅,有一头微卷的长发和一双细长的眼睛。那一双眼睛像是每时每刻都在笑,当它注视着你时你会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如果不是,它怎么会倾注那么多的爱恋。那一头棕色的长发像是最柔软的丝绒,想象着亲吻时它在你手中的触感,OH,上帝也会为之痴迷。
“弗克斯?你还真会为自己取名。”
弗克斯,中文意思正好是狐狸。
听见熟悉的语言熟悉的声音,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阿九,阿旭,好久不见。”
前一刻还是一身优雅气质的人,下一刻马上风情万千地拨了拨自己的秀发,抛出两个媚眼,“好久不见,怎么样,我这个发式更帅了吧?”
艾九和卓夜旭顿时摔在了台阶上,还是那个风 骚得令人呕吐的贺狐狸。
第51章 来者非故人
【我情愿裸着我一双手,让它在长夜里渐渐冷透,反正它在许多时候都一无所有。
我会将头发长长的留,把往事一束全都垂在脑后,反正它是无论如何,都缠住心头……】
关掉CD,然后一通电话从内华达州打到了加州。
“比尔,我想我要向你告别了。”电话这端的人说。
电话那端的人大叫,“告别?NO!亲爱的,我忙完手里的事马上就来看你。亲爱的,不要,不要离开我啊———!”
地球的东边,香港国际机场。
艾九垂头丧气地靠在卓夜旭的肩上走出机场,“老婆,你说他会回来吗?那家伙怎么变得那么无情,竟然说他不认识什么叫‘许毅’的人。”
卓夜旭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放心老婆,我说他回来他就会回来。”
“老婆,你又叫错了。”
“老婆,我没错啊,是你耳背了吧。”
这两人无不无聊,一声声‘老婆’从美国叫到香港还没叫够?
舂坎角疗养院的一个贵宾病房,一大早就闹腾起来,只因这里的病人又一次休克过去。
医生们忙碌的同时,一个小护士在旁边哭边骂,“我看就应该把这人转到临终关怀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配合的病人,不但不乖乖进食吃药,竟然把输液管也给拔了!
这次小护士可误会许先生了,许先生并不是故意拔掉针头,他只是在睡梦中不小心给挣脱的,似乎是做了噩梦的样子。
许毅做了个梦,一个噩梦,他梦见了那个男人…
秋高气爽的天气很适合在草坪晒晒太阳,许先生吃不下东西,也许可以利用光合作用来制造点养料。
“许先生?!”
当许毅瞥见那抹身影时猛地站起身来,撞开小护士冲了上去,很难想象他此刻的迅速,要知道刚才他走路还是颤巍巍的样子。
“先生你…你干什么?”
“你神经病啊!”
没有,许毅并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那个人穿的似乎是白衬衫,他几乎把每个穿白色衣服的人,甚至是女人都掰过来看他们的正面,惹来一个个叫骂声。难道他看花眼了?这里穿白衣的人大多是医生护士,可能其中有一个身形相似的,他应该是看错了。
正当许毅这么想,那一道修长的背影又晃进了他的视线。他愣愣地看着这背影,越看越觉得陌生,于是停住了脚步。可当他注意到那个人的头发,那种偏棕的发色,那种微微的卷度,再次上前时那个人已随着一批涌进门急救人员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许毅撑起无力的身体,排开挡路的人奔进大厅,像无头苍蝇似的左撞右拉,把大厅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人。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活动,他靠着墙急喘着气,心想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因为昨晚的梦所以他产生了幻觉。可是望着电梯的门,他又觉得不甘心,歇息了半分钟后一路扶着墙走了过去。
疗养院的这栋楼有十二层,会在哪一层?二楼三楼还是九楼十楼?全都找!
从二楼开始到十二楼,许毅挨个寻找,等他走过了所有的病房诊疗室化验室等等地方已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上一次成功进食是好几天以前的事,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到了最后全凭他的意志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我可能真要病死了,许毅抵着电梯门想。大白天看见已经不在这世上的人,不是要死了是什么?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靠在门外失神的人身体一仰跌了进去,就在他以为要摔得四脚朝天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小心。”
“小心。”
“谢…”
外面的光线强烈,许毅一时还不能适应电梯里的昏暗,看不清眼前的人。想要站直身体,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下一秒却如遭电击,‘谢’字硬生生卡在喉咙。这个人的头发,他抓着的头发,这种感觉是…
看着这皮包骨头的人,对方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把人扶正,拉开距离轻轻点头,“你好,许毅。”
‘你好,许毅’,字正腔圆的中文,换成日语英语或是法语,许毅也能听得懂。但现在他却反应不过来。对于这个男人的问候,他的脑中只有两种记忆。要么是冷嘲热讽的一句,‘哟,许先生’,要么是甜腻腻的一声,‘啊,宝贝——’。
‘你好,许毅’,许毅听不懂这句话。所以他坚持认为,这是他的幻觉,他对一个死人的幻觉。
贺朱焰把缠在肩上的头发拨到脑后,尽量选择一种比较符合现在气氛的语气,“你的身体好像不太好,是在这里修养吗?”一句非常符合很久不见的朋友之间的话,有着礼貌性的关切,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许毅靠在角落不让自己滑落下去,等到胸膛的起伏渐渐缓和后才他点头,然后问,“贺…贺朱焰?”
他的声音细不可闻,还好贺朱焰看得懂他的嘴形,脸上露出了些尴尬,“我想我让你感到意外了,抱歉,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卓爷爷在这儿治疗,我来探望他老人家。”
许毅愣住,原来不是来找他的…
电梯已到了底楼,门打开,有其他人拥进来侵扰了两人的空间。贺朱焰率先走出电梯,虚弱的许毅从里面跌撞着挤出来,样子很是狼狈。
贺朱焰只是看着没有去扶一把,毕竟他们之间曾经有很深的芥蒂,他想他还是不要太热络,以免对方误会他还对过往的事有想法。
“那么…”贺朱焰看了看表,告别,“我先走了,你,注意身体。如果你不介意,我稍后同阿九他们一起来找你聊聊天解解闷。我是说,如果你允许的话。”
许毅茫然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从刚才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许先生!”小护士寻遍了整个疗养院,终于找到了她的病人。
回到病房,医生护士涌进来在许毅身上一阵忙活。等到所以的人都离开后,许毅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不知怎么突然就摔下了床,然后抱着肚子在地上呕吐起来。
没有吃任何东西,吐出的也只是胃酸混水。很快吐干净了胃里的液体就变成了干呕,呕吐的声音非常吓人,一声一声像是要把肺腑吐出来一样。
艾九和卓夜旭进来时,看到的是蜷缩在地上痉挛的人,艾少爷当即就大喊要把人家的医院拆了。
“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花掉那么多钱,不是来遭罪的!”
卓夜旭赶紧按住爱人,“你再这么大喊大叫,让许毅怎么休息?”
许毅也忙安抚少爷,“少爷,是我没有及时按铃。”
稍后艾九把医护人员狠狠数落了一顿,卓夜旭跟着又出门去向人赔礼道歉,等到许毅的脸色好了些,他们才说起正事。
“火哥儿他…刚才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是在这里遇见了你。”艾九首先开口。
许毅点点头。
艾九看向爱人,卓夜旭接着往下说,“许毅,你也看到了,他还活着。所以,你也不用再自责。”
许毅垂了垂眼,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思,自责…
“他让我们给你捎一句话,他说对不起,很抱歉以前给你造成的困扰和伤害。”说到这儿,卓夜旭和艾九相视一眼不禁苦笑,到底是谁伤害了谁,差点被整死的是那贺狐狸啊。顿了顿卓夜旭又说,“许毅,以前的事该忘的就忘了吧。你放心,火哥儿他回香港只是看看老朋友,也许不会久留,你们不会有太多碰面的机会。”
艾九拍着许毅的肩膀叹气,“你也想想老头子,我已经把他气得差点归天,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叫他白发送黑发,你忍心吗?”
许毅想起前两天来看他的老爷子,心头不免一阵刺痛。
“怎么说都是艾家的人,不该这么懦弱。”
“是,少爷…”
一个月以后许毅离开了疗养院回到了艾家,虽然每日还需要输液注射营养剂等,但每日多少已能吃点东西。只是糟蹋了一年多的身体,要调养起来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先前的身体状况究竟有多糟,他自己从来不清楚,他只是单纯地认为吃不下东西罢了。至于到入住疗养院,他认为那是少爷太过夸张的举动,直到后来虚弱得连路也走不了,他才意识到可能有些严重。对于痛感许先生向来迟钝,对于生死似乎也是。
在艾家调养身体,许毅每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给他炖汤的陈嫂和强拉他练太极拳的诚叔。艾少爷和卓少爷现在是艾老爷子的眼中钉,不敢回来这地方,只是偶尔和他通下电话。往后的两三个月,贺朱焰来了一次,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不论是上一次在疗养院,还是这一次,贺大少都表现得很自然,所以许先生也不愿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这之前,待在哪里?”饭桌间,许毅问了一句。
贺朱焰的筷子停了一下,“美国,那儿有个老朋友。”
许毅还想问什么,这时候陈嫂把汤煲端了上来。
“陈嫂,我来。”
陈嫂大喊,“小心烫!”
可是已经迟了,贺大少的双手已经把滚烫的砂锅接到了手里。以为他会摔了这锅汤,可没想到他竟能忍住痛把砂锅稳放在桌上。
“真烫啊。”摊开手,一双手心已烫得通红,可以想象等会儿一定满手血泡。
“贺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