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3-04-24完结,天之骄子)
杨乃恩心一软,差点就开口答应,可是,杨乃恩看着外甥女,还是问出来:“鸯鸯,还有阿北的,这样说对阿北不公平。”他?想到自己的丈夫,廖文鸯只想冷笑,相识三十多年,廖文鸯还不明白吴雁北吗?他要的只是个温柔懂事的妻子,至于这个妻子是谁,又有什么要紧?好,自己对他,也不是真的深情。
但对杨乃恩,廖文鸯根本就不会说出来,脸上的神色更加哀伤:“舅舅,还不明白阿北,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只晓得画画。是,他是对很好,可他同时对廖文鸾也不差。舅舅,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对比对廖文鸾好。”说着廖文鸯唇边的笑容更加苦涩:“只有一个,舅舅,看,廖文鸾有那么多的疼她,可,只有一个。”
廖文鸯话里的落寞让杨乃恩一阵心疼,伸出手安抚地拍拍廖文鸯的手:“好,那要舅舅怎么做?”终于答应了,廖文鸯生出欢喜,但又同时觉得挫败,为什么廖文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轻易答应她的要求,而自己,总是要努力去说服别?即便对方是自己的舅舅、自己的丈夫?
廖文鸯收起那丝挫败感,语气变得平静:“舅舅,回公司吧。”回公司?杨乃恩重复着这三个字,递给廖文鸯手帕让她擦泪的手停半空,久久没有动静。
千万不要不回公司,廖文鸯伸手握住杨乃恩的手,有些乞求地说:“舅舅,不回公司,怎么能够说服廖文鸾离开?”杨乃恩的眉头又皱紧,廖文鸯知道他不愿意回去,可再难也要说服他:“舅舅,等廖文鸾离开公司了,再继续回来开茶室好不好?”
杨乃恩环顾一下茶室周围,很轻地点头,廖文鸯心里漫起喜悦:“就知道舅舅最好了。”廖文鸯如小女孩样的喜悦并没感染杨乃恩,难道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不该带廖文鸯回到廖家,可这是姐姐临终时的要求。这个孩子,是姐姐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她是廖家的孩子,就该回到廖家。阿恩,知道吗?能和凯哥生个孩子多高兴。
当时的杨乃恩如被雷击,这种感觉比知道姐姐生了个孩子还要强烈,廖凯的孩子,那个已经另娶和生儿育女的负心汉的孩子。杨乃恩当时就想提起锄头去廖家问个究竟,但杨小花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阿恩,不要怪他,是自己情愿的,情愿的。
那时姐姐脸上的笑容竟有一种圣洁感,于是答应了姐姐要把孩子交还给廖家,会照顾好孩子,会和廖凯和好如初。沈家欠廖文鸯的,廖家欠廖文鸯的,本以为随着廖凯的去世和把财产全留给廖文鸯就一笔勾销再无别话。
可到了今日,杨乃恩才知道,或者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有这么容易消失?杨乃恩长叹一声:“鸯鸯,告诉舅舅实话,恨鸾鸾吗?”恨,当然恨,恨不得她马上就死去。可廖文鸯不知道杨乃恩问这话的意思,只有闭嘴不答。
做了坏就索性做到底,廖文鸾的声音又杨乃恩耳边浮现,杨乃恩露出苦涩笑容,终究还是一场辜负,原来连廖文鸾都比自己看得深。杨乃恩又是一声长叹:“鸯鸯,最后一次,鸾鸾离开后,和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什么做姐妹不做姐妹的话也不用提起,从此就当是个陌生。”
能做到吗?廖文鸯心里实怀疑,但还是点头。杨乃恩站起身,去找店里伙计说关于店的事。廖文鸯心中的无力感越来越深,处处受限、处处襟肘的感觉真不好。可这有什么法子?用谎言得到的幸福开心吗?廖文鸾那句话如咒语一般出现,廖文鸯差点跳起来,不,不是谎言,是她欠自己的,欠自己的。
杨乃恩的回归引起震动的不过是公司上层,不过连廖文鸾都能携公司17%的股份回来,杨乃恩回来又有什么稀奇?毕竟说起来,他也能算公司创始之一。
对这些,廖文鸾根本不意,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踢掉高跟鞋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天花板突然笑出声,廖文鸯估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做的不是从公司内部吧?看她这样费尽心机,还真有点好玩。
手里被塞了杯热咖啡,廖文鸾喝了两口坐起身,看着坐办公桌后的刘建,又大大地灌了一口才说话:“喂,坐那里比坐那里有气势多了,要不,们换换。”刘建的眼一直笑,双手合拢:“但不懂法律,廖小姐,这个时候学,有些太晚了。”
廖文鸾走到办公桌前把咖啡杯放下,双眼平视刘建的眼,故意眨眨双眼做出一副诱惑表情:“嗯,那可以做秘书,请问刘董,咖啡是要加糖还是加奶?”廖文鸾这样放松的玩笑表情自从回来后就很少见到,刘建觉得呼吸一滞,差点就想伸手摸上去,使劲压抑住自己才开口:“衣服的领口再往下开一寸才合格。”
廖文鸾大笑出声:“去,不和玩了。”说着走过去冲咖啡,刘建的眼一直跟着她转,要再深呼吸两次才能压下心中悸动:“今天心情特别好,少见啊。”廖文鸾把咖啡冲好:“那是,杨乃恩回公司了,廖文鸯手里没底牌了,不高兴才怪。”
底牌?刘建摸摸根本还没长出来的胡须,接过廖文鸾递过来的咖啡:“朱英呢?”廖文鸾笑了:“不足为惧,不过呢,廖文鸯不是这么想。”说的对,刘建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这里事了结了,想去哪里?”
廖文鸾眼一眯:“当然是去周游世界顺带泡美男了,上回们去欧洲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压抑,一点也体会不到欧洲的美,这回要仔细地,好好地体会。”说着廖文鸾的眼眨一下:“最好小竹子再画出几幅世界级名画出来,这样就可以不愁吃喝了。”
刘建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望:“小竹子要知道让他学画画打的是这主意,一定会很失望的。”廖文鸾的大眼眨啊眨:“是啊,去告诉小竹子,看他是信还是信?”刘建眼里的笑更深了些:“反正,他不会信他爸爸。”
说着刘建有些紧张地看着廖文鸾,但见廖文鸾神色没变,刘建才松口气,还是怕廖文鸾会和吴雁南旧情复燃,虽然那个男刘建看来,几乎无可取之处。想到最近盛传的绯闻,刘建不由摇头,就算是看不顺眼的情敌,刘建也不忍心不告诉吴雁南,越这样,廖文鸾只会离他越远。或者,换个身份,廖文鸾对自己就该不一样了吧?
又是一个周末,习惯了睡懒觉的廖文鸾正床上梦周公,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那头是儿子的声音:“妈妈,来接吧。”就算廖文鸾半梦半醒之间,也能听出儿子努力压抑的不高兴,坐起身打个哈欠:“怎么了?昨晚不是去爷爷家睡吗?谁惹了?”
吴劲节已经不是一般的不高兴了:“妈妈,粤港茶楼二楼,过来接吧。”粤港茶楼,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饮早茶的地方,但吴家又不是广东没有饮早茶的习惯,怎么带儿子去哪里了?廖文鸾虽然觉得奇怪,还是赶紧梳洗去去接儿子。
☆、30幼稚
那地方很好找,上了二楼不用廖文鸾问;就看见一群侍应生挤那满脸兴奋地指指点点;偶尔还有小声议论;她真瘦,比电视上瘦多了,也比电视上漂亮,还对笑;真和气。她?廖文鸾的眉一挑,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接他了,直到廖文鸾走过去才有侍应生反应过来:“对不起;这里是包房。外不能进。您还是请到旁边去吧。”
包房?廖文鸾的眉又是一挑,没有说话也没后退。虽然穿着普通,但那侍应生这茶楼很多年;眼力已经练出来,能看出来廖文鸾绝不是一般。自己绝对得罪不起面前的这位小姐,声音更加礼貌:“对不起,您看要不要们经理出来?”
这里的骚动让经理走过来,看见廖文鸾明显一愣才说:“原来是廖小姐,您看,吴总里面,但是,”廖文鸾并不奇怪这位经理认识自己,刚才过来时候才发现这一片都是沈家的产业,选沈家产业里和自己呛声,不知道那位新宠是太聪明呢还是太愚笨?
至于经理后面的但是廖文鸾不需要知道,只是平静地说:“是来接儿子的,麻烦进去把儿子叫出来吧。”经理还徘徊,吴雁南和廖文鸾曾为夫妻,前夫妻吵架,算起来还是家事,哪是自己这些外可以管的?
廖文鸾并没催促,只是站那里,平静淡定,经理一时愣住,这样的廖文鸾和记忆中的廖文鸾不一样,如果是记忆中的廖文鸾,这时候大概已经推开自己几步就走进包房,然后就是争吵,砸东西,闹的不可收拾。
命好啊,经理不由心里感慨,沈家的外孙女,当然是千娇万宠,捅破了天也会有帮着收拾的。“妈妈。”吴劲节已经走出来,廖文鸾没有再理睬经理,而是伸手牵儿子:“吃饱了吗?吃饱了们就回去。”
吴劲节还没说话,从包房里就走出一个女来,她看起来有二十三四,身姿袅袅婷婷,一张脸虽然削过骨,但不知道是找的整容医生比较好还是什么原因,看起来没有那么僵硬,眼往廖文鸾身上一扫。廖文鸾敢打赌她此时眼里的鄙夷表情分明是说自己是个又老又丑的女,接着那女笑着对吴劲节说:“劲节啊,才吃了那么一点点,哪里能饱,小孩子要多吃点才能长的高又壮。”
这捏着嗓子装出来的关心让听的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廖文鸾的眉又挑起,自己儿子很小时候就知道饱足,只吃一点点,是看不得面前这个女吧?经理很有眼色地把侍应生们全都赶走,这才对廖文鸾说:“廖小姐,您瞧,不如您进里面包房吧?”这真要打起来的话,把包房门一关,总比这楼上闹起来动静小些。
廖文鸾知道经理的意思,只笑一笑:“不用,马上就走。”可是,这个,经理额头上有汗出来,廖文鸾已经叫儿子:“小竹子,跟这位阿姨说再见。”吴劲节很有礼貌地转身,非常冷淡地说声再见就准备闪。
这让女精心准备的台词都被堵那里,脸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就廖文鸾和吴劲节转身打算离去的时候她总算叫住廖文鸾:“廖小姐吃了早饭没有?不如一起进去吃点。”进去干嘛?看他们表演?自己又不是十多年前那冲动的小姑娘,廖文鸾连头没回:“不用了,不爱吃广式早茶。”
说完就走,女气的脸都快变形了,多好的机会,只要能抓住那自己吴雁南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可别不配合自己演出,又有什么意思?女咬住唇想辙,包房里已经又出来一个,吴雁南的脸色一看就不好,女脸上的表情顿时带上委屈:“吴总,对不起,您看没有留住。”
吴雁南看都没看女一眼:“自己吃吧,先走了。”女想追上去,但吴雁南走的飞快,女不由咬住下唇跺脚,旁边闪出一个,看见是自己的助理,女的脸往下拉:“事情办好没?”
助理比个手势:“照片已经拍好了,通稿都写好了。小桃妹妹,这会啊,一定能让红透半边天,红过杨幂。”女的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既然抓不牢吴雁南,那也只有另寻办法,炒作一把让自己能博几个头版也好。
吴雁南高腿长跑的快,追出去不远就看见廖文鸾母子,廖文鸾还那和吴劲节说要去什么地方吃饭。吴雁南上前扯住廖文鸾的胳膊:“鸾鸾,就这么……”不等吴雁南说完,廖文鸾已经睁大眼:“怎么了?阿南,不过是来接儿子,而且不喜欢吃广式早茶也知道的,难道还要进去陪吃早茶?”
吴雁南看着廖文鸾,她脸上寻找不到半丝的愤怒,这不是自己认识的廖文鸾,有那么一瞬间,吴雁南想打开廖文鸾的脑袋看看,看是不是换了个?可是自己的儿子叫她妈妈,而眉眼口鼻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廖文鸾好整无暇地看着吴雁南,突然笑了:“不觉得太幼稚了,阿南?”幼稚,她竟然说自己幼稚,吴雁南的手都握成拳,廖文鸾还是不看他:“小竹子也不爱吃广式早茶,先带他去吃东西,下回,可千万别再被这样希图上位的小明星利用了。”
说着廖文鸾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吴雁南的牙齿都口中互相撞击,什么都不乎,什么都胸有成竹,这,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廖文鸾,也不是自己深爱过的那个女,而是一个陌生,一个陌生的不肯对自己多看一眼的。
刘建,吴雁南缓缓吐出这个名字,是吗?是把的妻子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律师?仅仅是律师吗?
由之而来的八卦并没让廖文鸾多意一些,对吴雁南,那不过是个过去的恋,不管是好的回忆还是坏的回忆,都早被放进马桶里面冲的干净。刘建看着廖文鸾,用手摸着下巴:“这样平静,让等着看戏的很失望的。”
廖文鸾的眉一挑:“那要不要配合一下,表现出哀伤欲绝的样子?”刘建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