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3-04-24完结,天之骄子)





很想姐姐在身边你也是听见的。可是姐姐做了什么?姐姐除了偶尔会过来看看,她做了什么?”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廖文鸾看向廖文鸯,声音变得冰冷:“是吗?我只有偶尔过来看看?廖文鸯,当着我你都颠倒黑白,是谁,每次我一到医院就给我打电话,说小竹子这也不好哪也不好。是谁,每次我一接到电话就对我说,小竹子还是孩子,需要多照顾。原来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朱英和你在背后捣鬼,你许了她什么,能让她这样帮你?是,我是有错,我最大的错,是把你当成了亲妹妹,是把朱英当成小舅妈,是把你们当成亲人。”

    廖文鸯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泪还是不停流:“姐姐,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是,那时我也以为,爸爸会好起来,所以你去照顾小竹子也没事。可后来爸爸没有好起来,让爸爸带着遗憾离世,我很难过。”

    啪的一声,廖文鸯脸上着了重重的一巴掌,廖文鸾没有收回手,眼神已经很冰冷:“廖文鸯,你欠我的,何止是这一巴掌。你加诸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一一还回去。幸福吗?你用谎言换来的幸福。”

    廖文鸾的发怒让廖文鸯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面色更加委屈:“姐姐,你既然对我有这么多的误会,那我也只有受着。”廖文鸯的脸正对着吴雁北,好让吴雁北看见她脸上的委屈和伤心,可经过昨天的事,吴雁北已经无法再信任自己的妻子,那层完美的面纱被掀起,不知道 背后是多么不堪的面目。

    吴雁北只是退后一步:“阿鸯,你们姐妹之间,原来我还想做个调停人的,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我,认识你们姐妹三十年了,原来并不知道你们姐妹之间,有那么多的事是我不知道的。阿鸯,你别来找我了,我想静一静。”

    说着吴雁北拉开门准备出去,廖文鸯冲到门口喊他:“你要去哪里?”吴雁北头都不回:“画廊。”说着按下电梯,电梯正好在这楼停下,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廖文鸯的心一团慌乱,什么都脱离了自己掌控,这种感觉真是十二分地糟糕。

    回头,看着廖文鸾,廖文鸯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自己过的不幸福,也要破坏我的幸福吗?廖文鸾,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狠。”廖文鸾看着她:“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至于是否幸福,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把幸福到处炫吗?廖文鸯,这只是开始,别想挣扎。”

    廖文鸯咬着牙:“你的妈妈破坏了我妈妈的幸福,你也同样要如此做吗?你们母女,真是做的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从小教养良好,不过是……”廖文鸾看着她:“哈,你真可悲,到现在都以为是我妈妈破坏了你妈妈的幸福。廖文鸯,你不如回去问问知情人,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怀上你的?怀上一个结婚五年的男人的孩子,你妈妈还真是贞洁烈女,情深意重。”

    廖文鸯暴怒,伸手去拉廖文鸾:“你不许说我妈妈。”刘建伸出一支手臂护住廖文鸾,廖文鸾把他的手推开:“廖文鸯,我妈妈养了你十五年,这十五年,你吃的穿的花的,和我一模一样,养条狗都晓得给我摇尾巴,可养了你,你就这样转身咬我一口。廖文鸯,这点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模一样,害了别人自己还一脸委屈。”

    刘建在廖文鸾耳边轻声说:“别这样,这种口舌之争没意思,况且小竹子还在。请她走吧。”说着刘建对廖文鸯做个请的手势,廖文鸯咬下下唇转身离开。当门重新被关上,廖文鸾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脸。

    刘建坐到沙发扶手上拍拍她的肩:“好了,别去想了,都过去了,你只要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廖文鸾擦掉脸上凉凉的泪,叹息说:“妈妈她要知道廖文鸯对她这样怨毒,不知道会说什么。”

    刘建用手摸下鼻子:“沈小姐或者会说,是我自己没把孩子教好,孩子本是白纸,是自己教出来的。”廖文鸾想笑,但笑不出来,吴劲节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儿子的眼,廖文鸾生出一丝悔意,伸手让儿子过来:“对不起,妈妈不应该在你面前和人吵架。”

    吴劲节看着妈妈过了很久才开口:“这就是让妈妈很伤心的人?不仅仅是爸爸。”吴劲节用的是肯定语气,廖文鸾觉得心里又安慰又伤心,儿子很早前就快速长大了,想到治病那两年,儿子不让自己长大,又怎么面对。

    廖文鸾拍拍身边的空位,吴劲节坐下,廖文鸾轻声开口:“我爱过你爸爸,不过这种爱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我和你小婶婶,也曾是很好的姐妹,不过这种好,随着你外公去世也就消失不见了。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人这样对我。后来我才知道,也许有些时候,并不是我做错了,而是,人心变了。”

    吴劲节安静地坐在妈妈身边听着,感觉到妈妈的悲伤,他伸手拉住妈妈的手:“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廖文鸾摸摸他的脸:“傻孩子,你会长大,会谈恋爱,世界那么大,你想做的事那么多,妈妈要的,只是你长大之后,不要忘记给妈妈打个电话就好。”

    只要心里记得自己,就算在不在身边也没关系,束缚的太紧,终究会起逆反心理。廖文鸾伸手把儿子抱在怀里,抱紧一些:“谢谢你。”谢谢我在最难过的时候还有你。

    吴劲节也笑了:“我也谢谢妈妈。”廖文鸾挑眉,吴劲节的脸飞上微微的红:“我要谢谢妈妈把我生出来。”真是可爱的孩子,廖文鸾大大地亲儿子一下,什么都没说。

    走下楼的廖文鸯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有劝说丈夫回家,回去面对公公婆婆的冷眼吗?去找人诉说,可这些事怎么对人开口?廖文鸯想找个地方痛苦一场,想找人诉说心事,可竟然是无处可去无人可问。

    电话又催命似地响起来,廖文鸯恨不得把电话扔掉,可还是要接起电话,看见朱英两个字,廖文鸯的牙紧紧咬住唇,接起时候不等说话朱英就在那边说:“阿鸯,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的主意到底想出来没有?我没时间了,老爷子已经对我起疑心了,我听律师说,老爷子已经让他把当初给我做生意本钱的文件全都找出来。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廖文鸯的笑也那么苦涩:“好啊,我也什么都没有了,小舅妈,阿北跑了,他听到你给我打的电话了。他跑了,他要真和我离婚的话,我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但小舅舅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的儿子也大了,我的晓棠,才六岁。”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朱英不由吸一口凉气,心里鄙视了一下沉不住气的廖文鸯才说:“你也说了,晓棠才六岁,你要挽回阿北,难道还要我教?阿北一回来,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

☆、45认输?

    哈;廖文鸯又笑了:“挽回?小舅妈;你说的轻巧;你真以为能挽回得了?今天我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小舅妈,他变了,一直以来;他对廖文鸾都有别的想法的;只是不得已才和我在一起。现在回来了;他还会在乎我吗?小舅妈;我输了,彻底输了。”

    输了?朱英那十分精致的眉皱起来,声音变的十分冰冷:“你就这样轻易认输?阿鸯;你真以为廖文鸾能轻易放过你?从她回来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直指向你?阿鸯,你刚才说的对,我就算再怎么说,还有两个孩子,老爷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会让你小舅舅和我离婚,但你不一样。阿鸯,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凄凄凉凉过一辈子?阿鸯,想想你妈妈,难道你也要像你妈妈那样凄凉去世?”

    妈妈,这两个在年少时候曾经让廖文鸯无比安心的字,在知道沈婉不是自己生母,而生母是因为沈婉的原因才早早去世后,每当唤起就变成一种煎熬。还有外婆的话:“阿鸯,人不能没有良心,沈家不许我去找你,可怜你都这么大了我才见到你。阿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根,你不是姓沈的女人生的,你妈妈姓杨,这是她的坟。阿鸯,要为你妈妈报仇、报仇。”

    那时只有六岁的廖文鸯以为,自己是不是遇到疯子,吓得跑回家,想去找爸爸诉说,但没有看见爸爸只见到奶奶,问起奶奶,奶奶久久叹息没有说话。这种叹息让廖文鸯猜到了什么,等第二天又遇到外婆的时候,心里面生起的竟是一种亲切,虽然杨外婆看起来比沈阿婆脏乱,甚至眼里也有浑浊感。

    但那种亲切是廖文鸯没有见过的,于是主动和外婆说话,答应外婆,不把这件事告诉沈婉,从此廖文鸯有了这个秘密,也终于知道,被称为杨阿舅的杨乃恩,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亲舅舅。

    开始上学后,总有几个知道廖家底细的人在那里悄悄议论,说廖文鸯不是沈婉的亲生女儿,是外头的女人生的。那时的廖文鸯更加确信,外婆说的话都是对的,是沈家做错了事,然后再来出面假作好人。

    心里有了念头,就会进行比较,沈婉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沈阿婆不经意间的一句说话,都会被廖文鸯当做是证据,是没有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的证据。虽然廖文鸯拼命藏住异样,但毕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很快这些就被朱英看在眼里。

    小舅妈笑的更温柔,甚至帮廖文鸯进行掩饰,教廖文鸯怎么面对沈婉。偶尔也会叹息,当年沈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朱英是沈家的人,她说的又和外婆说的对得上,这让廖文鸯更加确信,沈婉才是一切罪魁祸首。

    誓言报复的廖文鸯并没有想到,沈婉会因癌症早逝,于是所有的怒火都转到廖文鸾身上。而廖文鸾并没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廖文鸾跋扈任性的名声,有一部分原因是廖文鸯说出口的。

    廖文鸯一直寻找着机会,机会终于来了,廖凯开车连夜赶回来的时候,司机疲劳驾驶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廖凯重伤住院。知道消息后的廖文鸯所要做的,就是趁廖凯清醒时候说服廖凯把所有遗产都留给自己,而不是像原来设想,姐妹两人一人一半。

    对杨乃恩、吴雁南,廖文鸯都只说了一半的实话,有朱英的帮助,廖文鸾收到消息已经是三天后。廖凯在第二天清醒过来,面前有的只有廖文鸯,没看到自己的长女。醒来后的廖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遗嘱。

    杨乃恩是当仁不让的见证人,见此杨乃恩劝说把公司留给廖文鸯会更好,毕竟廖文鸾不擅长管理,再说廖文鸾喜好玩乐,就算做个挂名股东,万一出什么事被骗也不好。生命尽头的廖凯最牵挂的就是两个女儿,这时吴雁南站出来了,一力保证自己会对廖文鸾好一辈子,不管是经济还是感情,都不需要廖凯操心。

    朱英进来的时候也说了句,鸾鸾是沈家的外孙女,她阿公阿婆这么疼她,怎么会不照顾她?廖凯已来到生命尽头,这样平时有破绽的话听起来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经过短暂思考,叫来律师立了遗嘱,吴雁南和朱英做了见证人,所有财产都归由廖文鸯一人继承,而廖文鸾只属于被廖文鸯照顾好的那类。

    遗嘱内容很快就被廖文鸯知道,这只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要确保廖文鸾见不到清醒时候的廖凯,精心设计了让廖文鸾到医院的时间,每次廖文鸾进到病房,能看到的都是昏睡中的廖凯,即便问过护士,廖凯有时会醒来,但廖文鸾都见不到清醒时候的廖凯。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廖凯过世,就在收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朱英在廖文鸾茶里放了一点安眠药。当廖文鸾醒来的时候,接到的是廖凯去世的消息,赶到医院,廖文鸯扮演的是悲痛欲绝的女儿,捶打廖文鸾的时候廖文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你做了这二十多年的公主,从此该尝尝跌落云端是什么滋味。

    当廖文鸾失踪的消息传来,廖文鸯高兴都来不及,最好连小竹子一起死在外面,这样等自己和吴雁北结了婚,生了孩子,吴家家产就会落到自己孩子手上,而和廖文鸾的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一切都进行的那么完美那么理想那么好,可怎么也没想到,廖文鸾会突然归来。廖文鸯长长地出了口气,电话那头的朱英已经失去了耐心:“阿鸯,你还在想什么?不能认输,你现在要做的,不管是跪也好什么也好,先去把阿北找回来,然后再说服你公公,至于别的,”

    朱英停下没有说,至于别的,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了,朱英感到一阵惶恐,这种惶恐从来都没有过,怎么可以无能为力,怎么能够允许这四个字出现在自己身上?廖文鸯也在那边等待着朱英,没有得到朱英的回答,廖文鸯心里冷笑,朱英也有拿不出主意的那天?不过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