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慕少艾
税氡【疲畔O吕础! ?br /> 我把眉笔递过去,说:“张敞画眉,那可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杨爽说:“哎,石头精,你别想耍赖,我可不答应。”
“楚楚,上次我都没有整你,饶了我吧。”李明明哀求。
“谁让你不整我?”我不肯罢休,石靖没办法,接过眉笔在李明明眉毛上左一笔,右一划,添添补补,画成了两条毛毛虫。我们在旁边看了哈哈大笑,整个过程被我用手机拍了下来,回去当美好回忆留存。
李明明不服气,指着赵青青说:“那她呢!”
赵青青急忙摇手,说:“今天我不是主角,不要整我。”
我心想跟赵青青也不熟,算了。
“楚楚,怎么不带你男朋友一起来?”李明明还是不甘心,想着怎么报复我。
“他忙,准备考研。”
“你的手机不是可以拍照吗,怎么不照张相来给我们看看。”李明明追问。
“就是,楚楚不够意思。”杨爽倒戈,把矛头指向我。“谈恋爱不跟我们说,罚酒一杯。”
“我上次喝了。”
“那你不带他来见我们,罚酒一杯。”
我只得拿起一次性杯子,喝了一杯啤酒。中途,我去上厕所。回来,感觉气氛诡异,石靖举起他面前的杯子,说:“来,这杯谢媒酒,干了!”
我意识到我的杯子有问题,看着李明明,说:“你不谢我?”
李明明举起杯子,说:“我也谢你。”
“这种谢法我不喝,除非你们喝交杯酒。”
“楚楚!”
“喝就喝!”石靖突然爽快起来,我越发肯定我的酒里有问题。两个人真的喝了交杯酒,庞飞拍手,说:“楚楚,该你了,快点喝。”
我拿起酒杯,说:“我知道这杯酒有问题,不过,既然是谢媒酒,毒药我也喝了。”我一仰鼻子,一口喝干。酒是咸的,他们趁我出去,往杯子里放了盐。庞飞拍手,杨爽也拍起了巴掌,大声叫“好”。我放下酒杯,一脸豪气。
吃完饭,石靖提议到他那里玩一会儿。我把杨爽拉到一边,说要不要给李明明买个蛋糕。我们跟他们编了个借口,到蛋糕店挑了生日蛋糕。“这个吧,有两个小猪的这个。”杨爽说。
蛋糕店现做的蛋糕,我们等了一会儿,提着到石靖租的房子里去。李明明看见蛋糕,说:“我就知道你们买蛋糕去了,叫庞飞去找你们,叫你们不要买了,可他说没有找到你们。”
“你们去哪儿买的?人家石靖早就献殷勤了,用得着你们?”庞飞刚说完,我把蛋糕打开,兜头砸在他头上,马上就躲。他穷追不舍,把我挤到墙角,一边抓他头顶的奶油抹在我脸上。那边也抓起地上的蛋糕,打起仗来,嫌不过瘾,把石靖买的蛋糕也糟蹋了。
战争结束以后,我们轮流到石靖门口的院子,就着水龙头洗头,把石靖的洗发精用去一大半。
“都是你祸害的。”杨爽说。
“你才知道我是祸害?”
“国庆有什么安排?”
“没有,大概睡觉看小说吧。”
“我打算跟寝室的一起去重庆玩玩。”
“黄金周出门?”
“热闹啊!”杨爽说,她真想得开。
那边几个男生站在院子里唱歌,我大声掺和。“太阳当空照,僵尸对我笑,魔鬼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心情特别好……”
二十一、我哭了
国庆,我当了几天的山顶洞人,深居简出,出去就是买买菜而已。假期快结束的时候,徐文清开车带我去郊区的渔庆峡,在农家小院里歇脚。主人给我们送上新摘的葡萄,我们吃完午饭,他带我到附近走走。这里有好几个池塘,好多人专门开车到这里来钓鱼。他问我有没有兴趣,我摇摇头。
“老徐!”池塘边有个人大叫了一声。徐文清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我撇过头去看别人钓鱼,用背也看见那人在打量我。我听见那人的笑声,他大概把我当成了他身边那种妖冶的女人。
“我们到那边看看。”徐文清回到我身边,说。我们顺着田野,来到一个幽绿的湖边,湖水平静如镜,风吹起微微的皱褶。岸上停泊着几艘游船,静静地等待着客人。
“坐船吗?”
“我想回家。”
“难得来一趟,何必着急回去?”他不听我的,要了一艘船,请别人帮我们划进一个山洞。洞里有点黑,但看得清那些钟乳石。他搂着我的肩膀,指指点点,这个像什么,那个像什么。趁着船夫不注意,偷偷亲我。
晚上,池塘边那个什么刘总,一个化妆品公司的老板请我们吃饭,我不想去,我算什么。但徐文清说无所谓,吃顿饭而已。
饭桌上,刘总酒杯就没放下过,说:“我一个大老粗,懂什么法律。多亏老徐,徐大律师,帮我打了多少官司。我现在也学精了,护肤品研究出来,赶紧申请专利,商标也赶紧注册了,不能让卖假货的把我坑了,还反而告我假冒商标。”
我懒得听他们讲话,低头吃饭。徐文清很自然地给我夹菜,每次出去吃饭,他都把菜夹在我碗里,免得我不是蹭脏胳膊,就是把杯子碗碟打翻。刘总旁边的小女人惊讶地看着,她长得真漂亮,瓜子脸,大眼睛,就像妖精一样。她正体贴地给刘总夹菜,用纸巾擦他下巴的酒渍。刘总大概也看出了异样,说:“妹妹你多大,还是学生吧?”
“我不是学生。”我赶紧说,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大学生,不如挖个坑把我埋了。
“我看着你就像高中生。”
“我喜欢假装清纯。”
“现在真是怪了,大学生打扮得像野鸡,这野鸡嘛,又打扮得像学生。”刘总淫荡地笑着说:“老徐,要不我们换一下,我也想尝尝长得像学生的鸡。”
徐文清尴尬地笑笑,没说话。我瞟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刘总推推他旁边的小女人,让她跟我换个位置。那女人站了起来,我看徐文清没有说话,也站了起来。那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我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徐文清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我不要你,我要他!”
“为什么?”刘总怪叫,说:“他有钱,我也有啊。”
“他长得好看。”
“我比他有钱。”
我用力勾着徐文清的脖子,头靠着他的肩膀,再也没抬起来。
“喂,不许耍赖皮。”刘总继续逗我。
“我不要你,就要他。”
“你这样我们怎么吃饭?”
我不管,我抱着徐文清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长发遮住我的脸,他们谁也看不见,我放纵我的眼泪。
“老徐,你要不要把她就地正法?”
“要不我先带她回去,刘总,改天我再请你。”
“就在这儿住吧,明天我们一起钓鱼去。”
“不了,我后天开庭,要回去准备材料。”
徐文清把我抱进车里,我趁他去驾驶座,开门换到后面的座位。
他开车上了高速,说:“刘总向来粗俗,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看着黑糊糊的车窗外,凉爽的夜风撩动我的长发。我不怪刘总,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回去的路太长,我无所事事,打开斜挎包,拿出帮他收着的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刘总开玩笑,他不会来真的。”他又向我解释。
“他如果来真的呢?”
“那我肯定不答应!”
我摸摸自己的脸蛋,上边湿湿的,全是泪水。一路上,我擦了又擦,怎么擦也擦不干。
二十二、两个男女
国庆以后,我好几天不到徐文清那里去。每天上课,下课,吃饭,坐图书馆。杨爽看见我,说:“最近怎么天天上图书馆?”
“用功读书,不行啊?”
“我以为只有孤家寡人才坐图书馆。”
“我就是孤家寡人啊。”
“你男朋友呢?不要告诉我分手了。”
“他忙,没空理我。”
“今天放《我的小新娘》,听说很搞笑,走,去看录像。”
她不容分说,拉起我就走。反正我上图书馆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就跟她来到图书馆的录像室。平日的影片只有一部,每人一块钱。《我的小新娘》是韩片,讲的是一个15岁的女高中生和一个大学生,怎么被双方家长哄骗成婚的故事,韩国人真能编的,不过真的很好笑。看完录像出来,我不想上自习了,提议到外面逛逛。
我们到自修室拿了书包,离考试还早,自修室书包多,人少,大部分在聊天,真正看书的没有几个。我们到校门口买了瓜子和柚子,坐在操场的台阶上一边吃,一边聊天。
“中文系的男生太酸了,那天下雨,胖子的一个同学看见我没打伞,就上前对我说:‘同学,我能为你撑起一把小伞吗?’我差点吐血,又不好意思拒绝。结果他把伞一直偏向我,自己都淋湿了。”
“那好呀,将来结婚以后肯定很疼你。”
“去你的!”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手里的瓜子泼了一地。她发愁地对我说:“怎么办,我现在走到那里都能遇见他。去上课,他说你拿着书太重了,我帮你拿吧。去食堂,他说打开水啊,我帮你提吧,我是男生,有力气。我心想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东西重不重,关你什么事?有一天,他喊我一起去散步,路过一家花店,问我:‘如果我送你玫瑰花,你要吗?’怎么会有这种男生,送女生花还要女生开口!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请你送我玫瑰花吧,’”
“今天没看见他呀。”
“他在自修室呢,所以我才拉你去看录像。”
“我说你对我怎么这么亲热,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
“我对你什么时候不亲热?是你老没影子,找也找不到。那天秦刚说你成天在学校飘来飘去,他看见你,刚要打招呼,你笑了一笑,就飘走了。”
“那个男生还在不在自修室,我想去看一眼,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说要加入文学社,跟我一起工作。我说我要退出文学社,他爱加入就加入吧。”
最近学校各个协会都在招揽会员,协会一年比一年多,据说想当官的学生就混协会,好歹混个会长副会长什么的,有资格在老师面前跑跑,混了脸熟,增加个人资本。所以,三四个人就能扛起一个协会。什么围棋协会,篮球协会,摄影协会什么的,多得要命。
“你真的要退出了?”
“是啊,那些编辑,个个都说自己打字慢,期刊的文章都是我输入的。我现在已经从二指禅修炼到十指神功了。排版他们也不排,说我在高中的时候干过,有经验。谁天生会那个,我也是现学现卖,出了差错就是我,有了功劳大家分。我不干了!”
“庞飞也不帮你?”
“他打字比我慢,看得我着急。”
“你就是劳碌命。”
寝室的人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在逛操场。”
“今晚回寝室吗?”陶庆红问。
“回,有什么事吗?”
“给我带盒炒粉吧。”
“要几份?”
“张小华说她也要吃,买两份吧。多要点海带。”
我到校门口炒了两份苕粉,让摊主多给点海带。回寝室,看她们吃得那么香,我都后悔怎么不多带一份给自己,算了,减肥吧。我刷牙洗脸洗脚,坐在床上收拾明天上课的书,发现证据学的书不在,糟了,国庆节的时候拿到租的房子里,忘了拿回来。我心里哀嚎一声,换了衣服背着书包出门。从后门到小区比较近,但夜已经深了,还是从大门顺着马路走比较安全。摸黑上楼,我打开门,迅速把恐惧关在身后。卧室的灯亮着,我走了进去,徐文清坐在床上,背靠枕头,被子盖到大腿上,用毛巾被裹着身体,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手中的打印纸。
“你生病了?”
“有点热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