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涩涩小妻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vip2013.11.15完结)
“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快亲吧,队长!”
“哎哎——队长!蛋糕先别切啊!我还得合影呢!这蛋糕太有意义了!”
“就是,相机呢?”
“手机,手机也行!”
“快,快来拍!”
“拍屁!等队长亲嫂子的时候拍!”
应广大群众的要求,严肃扶着宁可的脖颈,在她的眉心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然后招呼大家吃蛋糕。
群狼们嗷嗷叫着跟蛋糕合影,之后有人拿了个大的不锈钢托盘来,小心翼翼的把那只军舰挪下来放到托盘里,扬言说要带回训练基地,每天看一眼,愿这艘爱心军舰能保佑自己找个好媳妇。
马骐忍不住挤到严肃和宁可之间,醉醺醺的问:“姐啊,你这蛋糕是哪家店定做的?回头我也去定一个。”
“这个么……是我自己做的。”宁可笑眯眯的说道。
“啊?!”马骐的的嘴巴立刻圆起来,“不是吧?!你做的?那……那军舰也是你做的?!”
“是啊,我从网上下载了好多军舰的照片,各个角度都有,然后画了草图,又专门去找了个资深蛋糕师探讨了一下,费了一天的功夫做出来的,还说得过去吧?”
“还说得过去吧?!简直太说得过去了!”马骐双手合十朝着宁可拜了拜,叹道:“姐!您真是高手!高手!我太崇拜你了,太崇拜了!改天我找到女朋友的话,先送您那里去,您给培训培训再让她上岗。兄弟这里先谢过了,谢过!”
“毛病!”宁可一巴掌呼过去,“还培训培训再上岗,你把女朋友当什么啊?!”
这一巴掌马骐没躲,反正他家嫂子的小手也打不疼,挨一下就挨一下吧。
三层的大蛋糕出了第三层的军舰之外,其他都被瓜分了。狼崽子们一个个抱着蛋糕吃的心满意足,都忘了之前怎么合计整他们家队长的事情了。
严肃见好就收,趁着那帮家伙们分蛋糕的时候,偷偷顺了两块蛋糕和一盒炒饭,拉着他家心肝宝贝儿悄悄地溜了。
回到宿舍把们一关,严肃把蛋糕和炒饭放在桌子上,把身上的常服外套脱掉,只穿着军衬,找了把勺子来递给宁可:“宝贝儿,咱不跟那些狼崽子们闹了,吃点东西早些睡吧。”
“嗯。”宁可早就累了,她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去了蛋糕房,折腾了大半天,午饭都没吃,两点多跑过来,又做菜又炖汤,最后还被狠狠地欺负了一顿。这会儿又累又困,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宁可吃了一块蛋糕,便去洗漱,换掉自己的羊毛衫和短裙,把严肃的一件军用T恤拿来当睡衣套上后转身钻进了被子里。
严肃被灌了不少酒,闹到现在酒劲儿才上来,头有些晕乎乎的。宁可怕他吐,不让他晃悠,侧身把床让出一半儿来:“还是快躺下吧。”
严肃褪掉军裤上床,长臂一伸把宁可搂进怀里。宁可开始还很有些紧张,把这混蛋酒劲儿上来再闹一顿。
不过严肃很安静,搂着宁可躺了一会儿,听见宁可睡不着,便侧过身来跟她聊天。
跟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怎么过生日,怎么过年。爷爷会怎么样,张硕顾易铭两个混蛋会出什么幺蛾子。大院里的老司令们如何骂他们几个闯祸精等等。
小时候他多数闯祸都是因为尚雅慧,具体说是因为他的妈妈。
有人说他妈妈可怜;有人说他妈妈无能;有人说她妈妈本来就有些不正常;有人说他妈妈跟尚雅慧比简直差远了,能有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得别人;有人说他妈妈太善良,太善良的人就是没有好结果……
只要有人议论他母亲或者尚雅慧怎么样,严肃听见一准闹事儿,开始的时候明着闹,被老爷子教训了几顿之后,明着不敢了,背地里用阴招。东家的狗西家的猫,南家的鸽子北家的鸡,只要能祸害的他一个也不放过,只要谁招惹了他,他绝不手下留情。
其实严肃不是个喜欢回忆的人。他甚至很排斥回忆那些事情,因为一旦回忆起来,每一件事情几乎都跟他的妈妈有关。但是此时此刻,抱着怀里的姑娘,他再也不怕回忆过往。
“我上一次生日许愿是我六岁那年。”严肃搂着宁可,眯着眼睛看着屋顶上那盏早就关闭的圆形吸顶灯,缓缓地说起往事。
“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大蛋糕,说我过了这个生日就是大孩子了,再上半年幼儿园就可以上一年级了,所以我许了一个愿,希望上一年级的时候能遇到一个温柔些的女老师,能像我妈妈一样在我做错事的时候跟我讲讲道理,然后鼓励我,说我是个很棒的孩子,一定能做到更好。你知道,我幼儿园的老师脾气很暴躁,有很多次我不听话的时候她都扭我的耳朵……”
宁可一动不动的靠在严肃的肩膀上,手臂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听他自己说伤疤下的故事。那个晚上是他们相知相爱以来,第一个单纯相拥入眠没有折腾的夜晚,外边操场上的灯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映进来,把营房宿舍那洁白的墙壁照成漂亮的冷灰色。
暖气很足,周围也很安静,宁可睡得很安稳,连早晨的起床号都没听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明媚日上三竿,宁可眯着眼睛抹过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上午九点三十二分。
好吧,这个时间对一个宅女来说其实还算蛮早的,但这里是军营。外边已经有操练的声音,哨子声和‘一二三四’的喝声隐约还能听得见枪声。军营的早晨,尽管是在新年之初,也是一片忙碌紧张的景象。
宁可起身下床,穿着严肃的衬衣拖鞋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拉开,之后进了洗手间,洗脸,刷牙,把头发打理好之后,从自己带来的小行李包里找出干净的内衣换上,并换了一件羊毛衫和天鹅绒的裤袜,昨天穿过的裙子也不想穿了,她从包里翻出一件黑色的羊毛绒靴裤穿上。
宽大明亮的窗户透进大片明媚的阳光,宁可站在窗前忍不住眯了眯眼。
眼前明亮的光线渐渐地适应了,宁可恰好看见严某人拎着一个塑料袋子踩着军靴迈着大步往这边走过来。看那样子似乎还哼着小曲儿,原本挺拔的身子有些垮,步子也有些懒洋洋的,像一只丛林里漫步的野兽。
这人,不是说今天还要继续开会吗?这个时间怎么溜回来了?
严上校踩着懒洋洋的步子上了宿舍楼,然后回到自己宿舍门口,敲了敲门,不等宁可来开时,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刀片把门撬开。
宁可走过来时看见他正好捏着一片刀片,便皱眉责怪:“撬门撬上瘾了是吧?”
“嗯,呵呵。”严肃笑得见牙不见眼,“习惯了。钥匙什么的都懒得拿。”
宁可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来这间屋时,马骐撬门的场景,忍不住吐槽:“你那些兵都跟着你学,一个个都是撬门高手。”
严上校把这句话完全当成了赞扬:“那当然,我带出来的兵,都随我。”
宁可对此人的厚脸皮早有领教,这会儿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饿了吧?”严肃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书桌上,然后拿出了三个饭盒。
“有什么吃的?”宁可早就饿了,看见是吃的忙凑了过来。
“干贝火腿粥,食堂师傅自己弄的咸菜,还有海带丝肉馅的包子。”严肃把三个饭盒打开,一个装的是皮蛋瘦肉粥,一个装的是煮黄豆和碧绿的雪里蕻咸菜,一个装的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圆乎乎的包子。
皮蛋瘦肉粥的清香引得宁可食指大动,伸手捏了一个包子咬一口——唔,海带肉馅儿的包子,皮薄馅儿大,调味儿的时候放了一点辣椒油,微辣鲜香,很好吃。
宁可捏着包子吃,严肃拿了把勺子喂她喝粥:“乖,张嘴。”
“唔……”宁可满口包子哪里还能喝得下粥?于是瞪了严上校一眼,示意他等。包子吃下去后才张嘴把那口粥喝掉。
“味道怎么样?”严上校跟一个犬类动物一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冷漠深邃的精光全部不见,完全是一副摇着尾巴求抚摸求表扬的神情。
“还不错。”宁姑娘恩赏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
“那再来点。”严上校立刻又把一勺瘦肉粥送到了主人的嘴边。
“没看出来哈。”宁姑娘一边吃包子一边喝粥,还不忘跟严上校说话。
严上校一边给他家宝贝认真的喂食,一边笑着问:“没看出来什么?你老公我全身上下都让你检查过了,你还有什么没看出来的?”
宁姑娘咬了一口包子,满意的咀嚼着:“看不出来你还有忠犬的潜质。”
“忠……犬?狗?!”严上校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然后冲着宁姑娘呲牙,“敢说你老公是狗?看我不咬你!”
“看看,刚说了你是犬了,你就来咬人?”
“啧!上劲儿了是吧?”严上校啪的一下把汤匙放回饭盒里,抬手扣住了宁姑娘的脖子,作势欲吻。
“哎——”宁可举起包子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急中生智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起床了?早饭来的这么及时。你宿舍里不会有监视器吧?”
“傻样。”严上校又坐回去,拿过饭盒来继续喂粥,“军队再纪律严明也不会给士兵的宿舍里装监视器啊,没事吃饱了撑的啊。”
“那你怎么?”宁可问了半句,低头喝粥。
“嗯,这个么,是我的独门秘籍。”严肃故作神秘,用汤匙舀了些雪里蕻咸菜两颗黄豆。
“什么独门秘籍?说说呗。”宁姑娘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喜欢吃。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严肃得意的笑,俊美朗目被明媚的阳光一照,痞气里透着帅,还带着那么一点天真的顽皮,像个快乐的大孩子。
宁姑娘一秒钟也没耽误,立刻没节操的求人:“嗯,我求你,你告诉我吧。”
严肃宠溺的笑了笑,很想捏捏她粉粉的脸蛋儿,只是手里还拿着汤勺:“我安排了个警卫员在楼下守着,等你一拉开窗帘就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就拎着早就弄好的早饭过来给你喂食。”
这人!宁可眯起眼睛看他,心里觉得暖暖的,很窝心。明明是那么粗鲁的家伙,做事却又这么细心。
包子一口气吃了四个,粥喝了大半儿,宁姑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推开了严上校喂粥的手:“饱了!一口也吃不下了。”
严肃看她那模样是真的饱了,于是转身去把床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别乱动,来床上靠一会儿。”
宁可是真的不想动,走过去靠在床上,仰着脸,自己一下一下轻轻揉着肚子。被喂食的感觉太好了,一不小心吃撑了。
严肃把剩下的包子和粥几口吃下去,把饭盒拿去洗手间里洗干净拎出来,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弯腰捏了捏宁可的脸蛋儿【终于捏到了,早就想这么做了】:“宝贝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点个卯,一会儿十一点四十开完会我带你去聂头儿家里吃午饭。嫂子刚刚打电话来,说要感谢咱妈送给聂晓晓的那本画册,聂晓晓同学拿到画册后很喜欢,很上进。”
宁可立刻苦了脸,问:“我这儿刚吃饱啊,还要去吃?”
“难得嫂子亲自打电话,去走个过场吧,对了,聂晓晓那孩子很文静,喜欢画画还喜欢弹钢琴,你一定会喜欢的。”
宁可听了这话深感奇怪:“这说的是你们聂头儿的孩子吗?”
“啧!”严上校笑着敲了一下宁姑娘的脑门,“怎么说话呢你?”
“不是,”宁可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很委屈的说:“你们军人一贯不都是尚武的吗?你们聂头儿会允许他儿子不喜欢打打杀杀,去搞什么艺术?”
“嗯,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孩子千真万确是聂头儿的种儿,这一点你见了人就知道了。”
“噢。”宁可大眼睛眨了眨,心想截然不同的父子?或者说相貌相似而性格截然不同的父子?这事儿听上去蛮狗血的哈,可以拿来当小说题材吗?
不过玩笑归玩笑,聂大校和林茜两位不算是外人,况且宁果参军的事情聂大校还帮了忙,现在人家打电话请过去吃饭如果不去的话很说不过去。
于是宁姑娘把自己的大包打开,找出粉黛来浅浅的修饰了一下,又把长发梳理顺滑,往右侧偏着编了个松散的麻花辫,用跟粉紫色的粗头绳套住。
羊绒大衣是象牙白,这样的衣服宁可有五件,差不多的白,但细节之处都有不同,这件是修身设计立体剪裁,没有任何装饰,出彩之处都在那件浅栗色的毛领上。软软的狐狸毛被屋子里的暖气烘着无风自动,轻轻软软仿佛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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