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涩涩小妻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vip2013.11.15完结)
军牌里装有芯片,可以通过微型扫描到位置。
严肃的军牌是被人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找到的,一套军牌和链子一起挂在一株珊瑚上,在那块地方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严肃的影子。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这空茫的大海上,失踪三天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
严振国几天没合眼,鬓间白发添了许多。警卫员端过来的饭菜还放在远处,他缓缓地闭了闭眼,又缓缓地睁开,然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双腿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蓝天碧海之间少了一把火,天空和海面都是热烈的色彩。
严振国靠在舷梯上看着祖国的方向,忽然间很后悔。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答应严肃跟宁可的婚事。如果当时答应了的话,儿子应该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小宝宝都生下来了。
如果严肃当时跟宁可结了婚,或许他为了宁可也不会如此拼命,早就答应家里的决定调回北京了。
严振国知道这种时候有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将军,唯有着一刻只想做个父亲。
作为一个父亲,他默默地想,如果严肃调进北京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到底这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不够爱他,所以放任他在军队里疯狂的成长,放任他的孤绝,放任他的义无反顾。
这个孩子一向狠绝,对人对己都狠。严振国知道严肃之所以养成这样的性格,也跟自己有极大的关系。
严家人都不怕面对任何苦难危险不假,但不管做什么事情还都留有余地。而严肃,却从来不考虑什么是余地,什么是退路。这个孩子从小就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其实这两年严肃的变化还是蛮大的,虽然他不经常回家,甚至比之前回的次数更少,但偶尔回来见到他,都能从他的眼角眉梢里发现一股眷恋。那种很温和的东西,那种情绪让严肃这个孤寂狠绝的孩子身上有了许多人情味。这种人情味让他对周围的人和事的冷嘲热讽都不一样了。
那个叫宁可的小姑娘,身上应该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吧,她看上去柔弱得像是寒风中摇曳的柳枝,似乎经不起轻轻地一折。可是她却偏偏能让严肃这样的人为了她慢慢地改变。
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那个从小顽劣不服管教的儿子就这样折服在那个小姑娘的温柔乡里?
严振国看着海面上夕阳如火一点点的沉沦在海水中,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题外话------
这章写的好压抑。
写完之后又删了一些,心里好难受。
所以亲们,要用你们的方式安慰某珠!
不然某珠要罢工了!
卷二 情比金坚 第五十章 英雄男儿
就算有一百个能干的助理,董事长这个职位上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的。尤其是宁可这个万众瞩目的新任董事长。
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如果有一点点的差错,周围飞过来的唾沫便能把人给淹死。
所以在这百废待兴的一开始,宁可每天都很忙很忙。除了开各种会讨论各种事情之外,她每天还有一摞文件要看要签字。
不过幸好,苏陆轩被苏家推了上来,在背后力量的推动下坐上了副总裁的位置。他的出现为宁可分担了不少的工作。
这次董事会之后,一共增加了两个副总裁。一个是苏陆轩,主管对外业务拓展,另一个是从商业部调过来的,主管行政。
另外,财务总监和人力资源部经理都是上头派下来的,这样高层管理形成一个互相监督的模式,从根本上杜绝了董事长‘一言堂’的可能性。
虽然有苏副总裁这个得力的干将分忧,还有梁飞扬和凌墨给她派来的特助忙帮,但只是每天签字宁可也签得手疼。
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宁可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办公桌的台历上。
五天了,顾易铭那边还没有消息。
宁可这几天就算是累死,也会在睡觉之前跟顾易铭通个电话,可每次顾易铭给她的都是那几句话:
他们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放心,严上校的就不是一般人,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们老大是什么人?连死神都怕他,不敢轻易的招惹他……
但宁可却一天比一天担心,晚上睡觉也总会从噩梦中惊醒。
不是梦见严肃泡在海水里全身僵硬冰冷,就是梦见他一身血。醒来后再也不敢入睡,干瞪着两个大眼一直到天亮。第二天还要去上班,多么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住她的疲惫。
这天早上,苏陆轩从电梯里出来,恰好有两个秘书室的职员从前面走过,两个人并肩走着,低声交谈:
“哎,今天董事长的脸色好难看啊!你发现没有?”
“早就发现了,她自从上任以来,脸色还没好看过呢。苍白的吓人,听说午饭都不怎么吃。”
“这分明是亚历山大的节奏啊!”
“那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挑起这份重担?”
“真不知道董事会是怎么决定的。”
“上面的事情咱们就不好说了,听说她后台很硬的。”
“听说是严家的长孙媳妇?”
“那不是尚董的儿媳妇吗?”
“哎呀行了吧,这位看上的可不是尚董的儿子,据说是尚董前面的那一位的儿子……”
“哟,这么复杂啊?”
……
苏陆轩听不下去了,便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那两个秘书的交谈。
前面两个人听见动静立刻住嘴,侧转身后看见是副总裁,忙微笑着欠身:“苏总,早上好。”
“嗯。”苏陆轩不悦的目光扫过二人,“你们今天的工作不忙?”
“呃,不,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还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上班时间,你们把公司当成茶座了?”
“对不起苏总,我们错了。”两个秘书赶紧的道歉,然后匆匆回了秘书室。
苏陆轩站在原地抚了抚额头,转身回了电梯,按下更上面的一层。
宁可也是刚到,助理墨十九同学刚给她端上一杯咖啡。没办法,宁董事长最近精神很不好,晚上睡不好白天就容易犯困,每天早上一杯咖啡成了必需品。
“宁董。”苏陆轩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办公室的大门是开着的,窗子也开着,这间办公室重新布置过,再好的新家具也有点味道,墨十九每天早晨都会打开门和窗子通风。
宁可抬头看见苏陆轩,忙端庄的微笑:“苏总,请进。”
苏陆轩微笑着进来的同时,反手把房门关上。
墨十九看了一眼宁可,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倒了一杯咖啡递过来后,默默地退下。
“苏总,有事?”宁可端着咖啡慢慢地喝。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拿捏着表情和脸色同人说话,只要有人进来,立刻全副武装上阵。
苏陆轩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喜欢Q市的那个宁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叫人很心疼。”
宁可登时愣住。她完全没想到苏陆轩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是为了说这样的一句话。
苏陆轩看宁可不说话,继续说道:“宁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休息几天吧。”
片刻之后,宁可找回思绪,淡淡的笑了笑,问:“六哥,感谢你作为朋友关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谢你。”
“严肃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苏陆轩见宁可不听自己的劝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想但凡他也爱你,就不会愿意看见你这么辛苦。”
不提严肃还好,一提严肃宁可连微笑都难以维持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偏偏顾易铭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那点耐心快用完了,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力气跟苏陆轩解释什么,于是她缓缓地低下头,两口把咖啡喝完,淡然说了一句:“这跟他没有关系。”
之后便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苏陆轩见状,眉头皱的更深,放在腿上的手用力的攥了攥,迟疑片刻之后还是无声的起身,说了句:“你忙,我先走了。”便自行开门离去。
办公室的房门‘哒’的一声关上的瞬间,宁可笔直的腰板立刻垮下来,整个人伏在办公桌上,看着台里上被红笔圈起的日期,默默地流下泪来。
不知哭了多久,甚至后来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把她吵醒。
宁可慌乱的抓过手机,看见上面一串陌生的号码时,又难免失望。稳了稳心神,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沙哑:“喂,你好,我是宁可。”
“宁可,我是严振国。”低沉的声音同样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严振国的专机刚在北京某个军用停机坪着陆,正带着一队警卫和军医护着严肃进医疗车。
“你好。”宁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是严肃……”
“你现在在北京,对吧?”严振国没有接宁可的话茬,径自说下去,“你在什么位置,我一会儿安排人去接你。严肃要见你。”
“我在九辰集团。”这句话冲口而出后,宁可忽然间觉得自己再问什么都是多余了。
严肃要见她,严肃回北京了?能回北京,也就是说没有危险?严振国把他带回来了?
然后呢?是要反悔当初的承诺吗?要分手?还是其他什么事情?
“好,我的车会在四十分钟后到你那里,你准备一下,车子到了会打你的手机。”严振国说完之后不等宁可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医疗车内,严肃躺在担架上,头顶上的一个架子上挂着一瓶液体。药液正一滴一滴的顺着他手背上的静脉溶进他的身体里。药液里有安定的成分,所以他一直在睡。
因为失血过多,伤口泡了海水,他的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紧皱,眼皮不停地动,睡得也十分的不安稳。
严振国坐在担架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自从得到消息说台湾一只海监船在海中打捞上来一个昏迷的青年男子,男子身上有军械武器,还有十几处外伤,怀疑是东南亚某个雇佣兵时,严振国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
交涉,与台湾军部和外交部交涉;要人,巧立名目,不惜编造理由跟台湾要人;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抢救。
急救后严肃醒来一次,意识并不完全清醒,只是睁开眼睛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又立刻昏迷过去。严振国一声声叫他的名字,他毫无反应,只在意识最接近清醒的时候,呢喃了两个字:“宁宝。”
迷蒙中,严肃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大脑变得凝滞起来,慢慢的不再转动,所有的思绪与谋划都被清空,那一刻他放弃了对一切的控制,随着另一个人的节奏而动,犹如一个疲倦到极点的人,放松着,渐渐沉溺。
水流从鼻腔里倒灌进去,从肺部传来的刺痛感,令严肃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很黑,眼前的一切都很黑,呼吸器已经被人扯落,他看见一连串银灰色的水泡缓缓上升,头顶是波光交错的水面,浮上去,便可生还!
他奋力的要往上游,可身边纠缠的人体像是有一吨重,在水流中厮打,动作缓慢到优雅,却连再多撑一秒钟都是生与死的极限。
肺里已经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肺部疼得像要炸裂开,而最后一下肘击,重重的打在胃部,他终于张开嘴,呛一大口水进去,开始猛烈的咳嗽,天昏地暗。
然后,空间转换。
他又在丛林里被蒙头毒打,失了火的皮鞭在背上咬出撕裂的痛感,身体已经蜷成一个球,然而刁钻的皮靴仍可以找到最薄弱的部位,狠狠给予重击。胃部在炽热的疼痛中抽搐,咳出的胃液里带着粘稠的血沫。
……
M16A2的枪口喷吐着实弹的火焰,机枪的子弹把空气划得支离破碎,眼前是电网、高墙、壕沟所组成的无数障碍。
前进,唯有前进,一路突击、爆破、歼敌,否则身后追随的子弹将直接结束生命。
翻过高墙的瞬间,流弹从左臂中穿过,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停滞,令他看清了那颗子弹带着血珠滑过他眼前,然而下一秒,他扑倒在地,用被贯穿的手臂爬过泥泞的铁丝网。
……
审训室里,口腔、鼻孔、眼睛里灌满了瓦斯毒气,泪流满面、呼吸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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