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羌埽恢钡娇焖牡懔耍蠹也磐瓿山裉斓淖饕怠! ?br /> 剩下的就是剪刀、包袱、锤子,大家分工。女生们负责在教室里炒菜,男生分两拨,一拨人负责到食堂再买几个菜,还得把啤酒买回来;一拨负责到菜市场买东西。
等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我们的菜也摆上桌了,钱瑜琦和方瑾还真有两下子,由她俩指挥并亲自掌勺,做了几个菜:韭菜炒鸡血、凉拌鸡丝、麻辣鸡架、酱爆鸡杂、辣炒鸡肉块、黄瓜鸡丁,红枣、西洋参炖得鸡汤,每人一大碗,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馋得大家直流哈喇子。啤酒打开,老规矩,一人一瓶对瓶吹。大家早就迫不及待了,酒还没喝呢,勺子早已经伸到碗里去了。
第四次的作业是结构练习,画自行车的链条和齿轮。这典型的是一张结构素描作业,我们干脆也不在教室里画了,拎着画板来到楼下的草坪上,把自行车的链盒拆下来,就支在草地上,盘腿一坐,晒着太阳,暖洋洋的边画边聊。不过人不能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就干不成什么事儿了。画了一会儿,就让太阳晒得直犯困,刚开始还在坚持,到后来,干脆也不画了,脱下夹克来往脑袋上一蒙,枕着画板就睡。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2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2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以后的素描课基本上都是在室外进行,所画的东西说风景不是风景,说静物不是静物。老耿的出题总是有些出人意料,比如说:寻找自然界中锥体、柱体、球体的东西画下来;寻找不同质感的东西画下来等等,这些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在高中时就不愿意玩儿这些东西了。不过也有一些题目难度极大,比如:以喜、怒、哀、乐四种感情绘制四幅人像,这种作业根本不能动用模特儿,谁能一种表情坚持三分钟呢?我们只好去图书馆找各种画册,研究完各种人物表情后再进行创作。我画了四幅大画,每幅画面充斥着一副光头的男人脸庞,脸上表情呈现出喜、怒、哀、乐,老耿特别赞赏这幅作品,说:那幅哈哈大笑的脸孔背后能够折射出生活的艰辛与无奈,怒容满面中透出执著,哭泣的面容中有种喜悦,微笑的背后是狡诈与欺骗,所以他给这幅作品打了九十八分。还比如:他布置了一幅人像作业,但要求构图要体现出“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感觉,这还真需要费点脑筋,我琢磨了两天后才开始动笔,有些同学琢磨的时间比我还长。
课程快要结束的时候,老耿动员大家说:“咱们花了一个月时间来研究素描,现在大家都取得了一些成绩,不如干脆办个画展,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领导发话,小兵们全都踊跃支持,所以我们全都忙得不亦乐乎。
先是从作业中挑选了百十幅作品,又从人体素描作业中选了几十幅,这样就够一个中型展览的规模了。接下来就是布展,系里有一个专门的美术展厅,我们只要不上课,就全都猫在展厅里忙活,晚上不到十点不回去睡觉,周末能忙到十一、二点。所有的画都要装裱、悬挂,还要写前言、说明,展厅里的灯光布置等也需要调整,总之,谁都不能闲着。沈穆在裱画店学过装裱,所以就由他带领着大家制作画框、装裱作品;我和徐斐的毛笔字好,就由我们两人负责制作前言和说明;陈玉斌、张航等几个人负责调试灯光,老耿是总指挥,大家忙活了一个礼拜才一切就绪。
最后是宣传海报,小海报由陈玉斌负责,大宣传牌由我、张航、方瑾、吴帆四个人绘制,完成后竖在校门口,使街上来往的人们无不侧目观瞧。
星期天早上九点画展开幕,我溜溜达达地赶到展厅,以为没什么人来,谁知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等着开门。负责展厅的老师一看人多,就提前开了门,我随着大家一起进去,想听听别人的评价。由于我的那四幅人脸挂在最醒目的位置,画面又大,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正想离开,葛慧玲和两个模特儿班的同学进来了,在门口碰了个满怀,她们拽着我不让走,说:“我们来参观画展,就是客人,你们主人怎么能跑?”结果,被她们一人拽着一只胳膊,一人在后面推着,又给揪了回去。展厅里江涛和吴帆在值班,由于负责老师只在周一到周六的白天上班,所以其余时间就由我们轮流值班。他们俩一看,笑着说:“怎么了?给押回来了?”我无可奈何地说:“哎!就差没给戴上铐子了!”她们几个拽着我说:“你得负责给我们解说呀!”
我无奈地陪着她们转着看。老耿给我们的作品都起了个挺玄的名字,比如:画的土豆和土豆片,叫做《重量与体积的研究》;画的自行车链条,叫做《结构与联接》;画的鸡,叫做《骨架、肌肉与装饰》;我的四张人脸,叫做《人生的思考》......她们首先就看到了《人生的思考》,也对着画面思考了几分钟,然后问我:“这幅画和人生有什么关系?”我故作深沉地说:“这关系可大了去了!就看你怎么想了。比如说你们几个人,你,”我指着那个开朗的女生说:“就象这幅笑脸,但乐观的背后又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恼。”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又指着另一个女生说:“你就象这幅微笑的脸,表面上乐乐呵呵,内心里说不定藏着多少狡诈!”她刚开始听见我把她比作笑脸,还挺高兴的,到后面听见我说她狡诈,气得她上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叫喊着:“救命呀!杀人了!”大家全都笑嘻嘻地看着,没一个人出来劝解,最后还是葛慧玲把她拉开说:“行了!惩罚一下就行了!”我挣脱开说:“老乡就是老乡,关键时刻还是乡亲们靠得住!”然后瞅着另一个女生说:“伪军们总是喜欢帮鬼子的忙!”两个人一听,笑着上来就要抓我,我赶紧躲到葛慧玲身后,葛慧玲也笑着帮我拦住两人,展厅里的人也不看展览了,笑着看我们瞎闹。
两人在葛慧玲的劝解下才终于停止和我作对,安安静静地看展览。等她们看完,我问葛慧玲:“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她羡慕地看着我说:“真没想到,刚上大学一年,你们就能画成这样!”其实,在高中时,她的水平并不比我弱多少,只不过大学里的专业不同,她们的美术训练只是一种辅助,我们却必须学好,以后还指着这个吃饭呢!
把三个人送出展厅,她们问我:“你不是要走吗?”我瞅瞅那两个女生说:“算了吧,我还是不走的好,我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她们笑着说:“我们保证不难为你!”我摇摇头,撇着嘴说:“就你们俩?我怕我走不到楼下,就被你们给吃了。”葛慧玲拖着那两个人说:“快走吧!你们真有工夫和他耍嘴皮子!”一个女生笑着问她:“怎么了?怕他还是心疼他?刚才就看见你一个劲的直帮他!”葛慧玲拍了她一下,笑着说:“别拿我开心!有本事和他说上一整天,看你们谁能打过谁?”这时,正好有几个老乡上来看展览,我们忙着和他们打招呼,两个女生只好和葛慧玲下了楼。
陪着老乡们溜达了一圈儿,送他们到楼下,刚要走,发现张彦青又来了,赶紧找个借口,说还要上去值班,陪着张彦青又走了回来。江涛和吴帆见她来了,都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然后对我说:“你不是要走了吗?”我笑着说:“这不看见美女又回来了吗?”江涛不屑地说:“刚才那两个女孩儿叫你,你怎么不走?”张彦青诧异地问:“什么女孩儿啊?”江涛添油加醋地说:“模特儿班的美女呗!你不知道刚才他们有多亲热!”张彦青没说话,直瞅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赶紧解释道:“别听他胡咧咧!就是陪着葛慧玲她们看看画展!”江涛还在煽风点火:“有你们那样搂着脖子看展览的吗?”恨得我揪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他的外套蒙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张彦青也不说话,转身进去看展览,我赶紧跟着走进去,回头冲着江涛恶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
这会儿展厅里人少多了,走到个拐角处,我搂着她的腰小声问:“怎么了?生气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们开玩笑来着?”我赶紧点着头说:“对!对!领导英明!我就是跟她们开了几个玩笑,她们就差点掐死我!”她恨恨地说:“掐死活该!”我笑着说:“别介!我死了谁陪你去写生啊?”一提到写生,估计她就想到了在乌镇的日子,她回过身来,皱着眉头,连鼻子上都出现了些可爱的小皱纹,强忍着笑意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低着头说:“是你非要让人家陪你写生的!”我看看周围没人,他们的视线都被隔板挡住了,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笑着推开我说:“让人家看见!”
陪着她走出展厅,江涛还在捂着脑袋,看见我就埋怨道:“你这家伙!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由于张彦青不再生气了,我的心情也特别的好,就笑着说:“谁让你满嘴里跑火车来着?”他嘟囔着说:“开个玩笑都不行了?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我笑着说:“谁说不是?”说着,就伸手去搂张彦青,她笑着把头歪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俩一块儿走出了展厅,剩下江涛、吴帆两个人呆在那里,嘴巴张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十一、我换宿舍了
今年的寒流来的极其凶猛,昨天还是艳阳高照,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紧接着就是场大雨。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但风还在刮着,吹得法桐的落叶满天飞舞。昨天的树木上还挂着黄绿交接的树叶,今天就剩了光秃秃的枝条。
同宿舍的那几个公子哥儿纷纷从皮箱里找出毛衣、棉背心往身上套,我也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室内的温度使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找出厚厚的毛衣套在身上,朱自民正在到处找他的牙膏,嘴里嘟嘟囔囔:“什么人啊?连管牙膏都买不起!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说一声!”我穿好衣服,端着脸盆去盥洗室,看见他的目光直盯着我的牙缸子看,便索性把脸盆放在桌上,装作找东西,让他一次看个够!
顺着呼啸的西北风来到教室,先跟松田美希对鞠了一躬,然后才坐下,美希一个人坐在那里在课本上画着。不知为什么,除了我和张彦青之外,她和别的同学都玩不到一块儿,我们一起上课都一年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温不火,当我和张彦青不在的时候,总觉得她有些孤单,也许是因为她不是美术系的缘故。所以,每次我一进教室,她总是露出欢喜的表情。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3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3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我坐到椅子上,把手里的书本一放,就把她的课本抢了过来,看看画的是什么,她笑着要抢回去,我转过身去,用背挡住她,看见她的英语课本上画着个小乌龟,你还别说,有些日本卡通的味道!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画些王八干什么?”她赶紧抢过她的书去,纠正我说:“不是王八!是乌龟!”我笑着说:“乌龟、王八还不一个样!”她一本正经地说:“不一样!乌龟是吉祥的!王八是不好的!”我赶紧改正说:“对!对!你的王......哦,乌龟!画的挺好的!”然后冲着她伸出个大拇指说:“尧西!”她这才笑着从兜里掏出些东西来递给我说:“送给你!”我接过来一看,是些日本口香糖,就剥了一块塞进嘴里说:“怎么了?今天想起贿赂我来了?”她“嘿嘿”笑着说:“请你帮个忙!”我大模大样地说:“我说呢,今天怎么这么讨好我,原来是有事儿求我!说吧,什么事儿?”她犹豫着说:“我们系里要承办一次计算机比赛,好像电视台还要来采访,他们听说我跟美术系一块上课,就让我找你们,看能不能帮帮忙,布置一下场地什么的。”我恍然大悟道:“噢,不行!”她惊讶地望着我,我接着说:“两块口香糖就把我打发了?你得请客!”她这才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够哥们儿!”
下午叫上张彦青,跟着美希看了看场地,虽说不是什么大活儿,但也挺费劲的,光我们两个肯定完不成。晚上,美希非要叫着我们到酒店去吃饭,我们俩也就不客气了,谁让日本人的钱多呢!
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