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床惶樱蛭⒂锊还毒湍貌坏窖唬偌由嫌⒂镆坏┞湎拢胱飞隙寄眩酝庥锟未蠹叶挤浅H险妗! ?br /> 就这么跟教授的捉迷藏中,开学的思想教育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五、自行车
一周的时间过的很快,在这一周,我发现了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我们的生活是宿舍、教室、食堂三点,形成一个不等边三角形,三者之间的距离为:宿舍到食堂约1公里,宿舍到教室为1。5公里,教室到食堂约为0。6公里。天天要在这三者之间转来转去,如此跑法,四年大学下来我估计就可以参加奥运会的长跑比赛了。我并不想去拿金牌,也不想对不起我的两条腿,所以必须要买一辆自行车。昔冯驩弹剑作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舆。”想此人也必定饱受无车之苦。
星期天到了,江涛和陈玉斌约着我一块去买自行车。新车是买不起的,一辆要费二三百元人民币,那是我父亲一月的工资。所以我们相约去买二手车。陈玉斌似乎对杭州很熟,我们两人就跟着他来到了武林门。
此地名曰武林,却并没有什么大侠亮剑,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有一个长途汽车站、一个内河航运码头、一个广场、一个展览馆和百货大楼若干。想当年赵构迁都,此地必是一座城门所在,如今城阙不见踪影,空留武林门之名。陈玉斌领着我们离开大街钻进小巷,东拐西拐,在胡同中猛然看到一片空地,上百辆自行车散乱地摆着,许多人在那里讨价还价。我们溜达了一圈看看行市,价格还是很贵,就没有低于百元的车子。他们两人很快就看中了各自中意的东西,我摇摇头继续转着。
“朋友,窥(看)一窥(看)这辆吹(车)子,毛(蛮)便宜的来。”有个中年人招呼我。我瞄了一眼,车子有些破旧,车架上锈迹斑斑,便问道:“多少钱?”“侬要的话,七十元好的喽。”我接过自行车,骑上去在空地上溜了一圈,还不错,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脚蹬、车轮全都完好,至少不是方的,就是脚闸、手闸全都无用,刹车基本靠脚底摩擦。“三十元怎么样?”我停下来问他。“三十元?不要搞得来,卖废品也不资(值)的来~”他夸张的嚷嚷着,尾音拉的老长,嘴巴张的老大,瞪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就这辆破车,跟废品也差不多,三十元不错了。”我说。他急忙道:“侬要确斯(是)想要,给六十好的喽。”“四十,不能再多了。”我也咬牙。我们两人交锋了半个小时的结果是:我还是以五十元的价格买下了这辆费品。当我掏出五张大团结(那时候还没有百元、五十元的大钞)递给他的时候,他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数了两遍,我很怀疑——五张人民币何须去数?他转身时的笑容让我感到有上当受骗之嫌。
江涛他们花了一百多买的,车子确实看上去崭新瓦亮,比我的强很多,相比之下,他们的自行车就象是个公子哥儿,我的就象是个乞丐。他们看见我的车子少不了是一翻挖苦。我们登上自行车往回走,车子有节奏地发出“嚓嚓”声,可能是脚蹬碰着链盒,偶尔还“碴”的一声蹬空。路过一间小五金店时,我猛然心里一动,进去买了桶白漆和一把刷子,他们俩诧异的看着我,不知我要干什么。快到学校门口,有个修车的老人,我停下来,让他们俩先回去,请老人帮我换了两根刹车绳,又修了修脚蹬和链盒,车子总算不响了,铃铛并不想换,因为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结果又花了十元,我眼前又出现那个卖车人的笑脸,这十元钱本来应该他出。
我把自行车扛到了教室里,钱瑜琦和石芦芸在读英语,张航在临摹着米开朗基罗的素描。我翻了翻几个人的抽屉,找出把螺丝刀子,撬开油漆桶,又找了根小木棍将油漆搅匀,便在自行车上涂刷起来。他们三人看着奇怪,都凑上来问,我也不答,很快就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刷成了白色,他们看着都觉新奇。午饭后又刷了一遍,到晚上再刷了一遍。现在我的自行车就已经由乞丐变成了小姐,看着这辆天底下唯一的车子,我不免有些得意,很为自己的想法自豪。不过我的自豪没过几天,因为在图书馆看到有两辆它的同胞兄弟,一辆也是白色,不同的是用黑漆点上许多点,犹如斑点狗的模样,后来还多次瞅见这位老兄骑着这斑点狗风驰电掣;一辆漆成彩色,尤其是两个车轮,辐条依彩虹的顺序,油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跑起来就象是两个万花筒,很是夺人眼球。
我的这辆自行车随着我穿街走巷,最远甚至到过百公里外的富阳、桐庐,相随我两年有余,只是一次不慎误闯红灯被交警没收,我也懒得去交罚款,最后可能变成了废铁一堆。那时恰巧勤工俭学挣了点外快,就不管它的死活了,又买了辆八成新的自行车。
六、人体写生
学前教育终于结束了,第一堂专业课排的是速写,大家早早地就来到教室作准备。八点一到,教室里走进一个中年人,头发根根直立着,穿着一件普通的文化衫,只不过文化衫上沾染着一些颜料点,这表明了他的职业。老师姓耿,不苟言笑,脸上的轮廓也犹如雕塑一般,有直愣愣的线条。他进来就甩下了一句话:“每人带上三十张纸,带上工具到天光教室集合。”然后转身就走。
我们慌乱地准备着,有些人是纸张不够,需要再裁,有些人是铅笔还未削好,我是找不到炭精条了,只好决定需要时再跟人去借。大家收拾好东西,夹着自己的画板扛着画架呼呼隆隆地跑到系五楼天光教室。所谓天光教室,其实就是只有一面有窗,不过这窗也没多大用处,因为玻璃都被糊上了报纸,还遮着厚厚的窗帘。教室的顶棚开有天窗,整间屋子的通风、透气、采光等均需自此进行。教室里摆着一个台子,台子有讲台大小,是木做的,可以随时移动,台子上铺着块极大的黑色衬布。大家在画室里找板凳、支画架、摆工具,反正又是忙乱了一阵。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6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6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耿老师和一位年轻的姑娘走进了教室,那女孩儿大概有二十刚出头,个子不高,扎着个马尾辫,牛仔裤、文化衫、旅游鞋,和学校的学生装扮没什么两样,眼睛大大的,体型有些丰腴,但不是胖,是结实。女孩径直走进用布帘围成的更衣间,老师巡视了一圈,我不识场合地问了一句:“老师,我们画什么啊?”他严肃地盯着我说:“让你画什么你就画什么,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吓得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会儿女孩身上裹着件大浴巾走出来站在台上,朝耿老师看了一眼,慢慢解开浴巾,浴巾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脚边,她很职业化的作了一个姿势。我是第一次看见一位姑娘的裸体,禁不住有些口干,直咽了两口唾沫。女孩的脸上显得有点羞涩,嘴唇抿着,皮肤并不白,圆圆的乳房高耸着,大腿显得结实而健壮。耿老师先是对我们说:“今天六节课,每人完成三十张速写,工具不限。”然后又对那姑娘说:“小张,四到十分钟换一下姿势,时间你自己把握,休息时间你自己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画室。
我一边在纸上勾画着,一边计算:六节课,每节四十五分钟,共计二百七十分钟,三十张作业,每张需耗时9分钟,再除去其他时间,比如喝水、上厕所,还有模特儿休息时间,天哪!五到六分钟就必须完成一张?而且还不能出错,因为画坏一张时间就少了很多。这老师简直就是黄世仁,我现在可明白杨白劳是怎么被逼死的了!
大家全都像我一样,忙活得满头是汗,画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头顶上的风扇发出的嗡嗡声。我们可都没有欣赏那漂亮裸体的功夫,只是一张接一张地机械的画着。模特儿就象相声里说的:站累了——坐着;坐累了——躺着;躺累了——拿大顶,她只差没有拿大顶。
课间休息时,大家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相互观摩了一下,还不错,我的速度和质量还行。陈邦逸和张航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满脸的紧张。女生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嘴都撅着,嘴上能拴头叫驴。我的信心又来了,至少我是在前几名,这让我很是舒了口气。小张身上就围了条浴巾,先是看了一圈我们的作品,然后跟几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我只听见她说她是来自湖南农村的。
中午吃饭时,大家聚在一起大倒苦水,全都唉声叹气。陈邦逸基本上不说话,两眼直勾勾的,机械的将各种食物填进嘴里,我很怕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得精神病。快速地吃完午饭,抓紧时间赶到画室,尽量凭记忆再补画几张,前面的几张有些画得不好的也要修改一下,反正中午休息时间也不得安宁。下午照旧是一阵忙活,陈邦逸的画被老师巡视时毫不客气地撕掉了两张,因为画的比例有些不准,我看见这哥们儿差点哭了。
下课铃声总算响了,我有些如释重负,简直就是又经历了一次难熬的高考。耿老师准时出现在画室,他是来收作业的。
大一和大二都要学习文化课,一般是一、三、五文化课,二、四、六专业课。经过第一天的洗礼,我们上文化课也没法专心了,特别是上政治课和中国文学,都偷偷地在笔记本上临摹人体画。下午三点下课后全都回到教室用功,每人捧着本欧洲名家的素描集边看边临。我们都没想到大学的课程会这么紧张,我上大学之前,听一些前辈讲过,都是从最基础的静物素描画起,逐渐过渡到人体和着衣人物,不知为什么我们一上课就是难的。多年以后,我才体会到耿老师的良苦用心,他的训练使我得到了极其扎实的基本功,让我终身受益匪浅。
第二次的速写课,大家简直视画室如畏途,八点一到就显得紧张。我这人有点没心没肺,本来一想到耿老师那张严肃的脸,就有点发毛,但转念一想,不是谁都可以和一位赤身裸体的姑娘呆上一天的,心里马上就舒坦了。
不过今天跟着耿老师进来的是两位女孩儿。另一位跟在小张后面直接进了帘子间,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觉得可能比小张高些。两个女孩儿在里面唏唏索索地脱衣服,耿老师就在黑板上讲解绘画要点,两人裹着浴巾出来后就坐在台子上和我们一样听讲。老师讲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布置今天的练习:“双人体写生,90分钟一张。”大家几乎欢呼起来,上堂课的苦难结束了!
耿老师指挥两个模特儿摆姿势,我这才仔细地打量新来的这位女孩儿,不过对她们来说我才是新来的。那个女孩儿姓刘,身高比小张高半头,长长的头发披在脊背上,鸭蛋脸上长着几颗青春痘,身材很苗条,瘦瘦的,肋条骨就象我们食堂卖出的排骨——基本上没什么肉,但乳房却挺直高耸,证明她并不缺乏营养。两人一站一坐,像雕塑一样摆了个姿势,老师指导着她们:“小张,左腿伸直右腿弯曲;小刘,把手放前面,腰再挺一点。好!就这样。”姿势总算固定了下来,两人也就如泥塑一般纹丝不动。
既然是两个课时画一张作业,大家也就来了闲情逸致,女生们大都埋头作画,男生大都不急,先要围着模特儿转着看一圈,然后还要选一个合适的位置,这个位置最好能把两人全都看清楚,不要有什么遮挡的地方,还要能够有把握画好,当然要费点时间,只不过不清楚这时间是费在选位置上还是看模特儿上。刚开始大家还不言不语,集中精力专心画画,不一会儿就开始东拉西扯,教室里的气氛非常轻松。
后来的课程就没有那么紧张了,第一堂课我想他是有先来个下马威的味道。接触时间长了,耿老师也不再那么严肃,甚至特别关照我们班的同学——因为他是我们班主任的老公。陈邦逸也没有得上精神病,并且是我们班上精神状态最好的一个,只要能拿到六十分,他就乐得屁颠屁颠的。
七、模特儿
在我们学校,模特儿有两种:穿衣服的和不穿衣服的。穿衣服的一般指服装模特儿班的同学,不穿衣服的是人体模特儿。或者也可这么区分:服装模特儿和绘画模特儿,因为绘画模特儿也有穿衣服的和不穿衣服的。
总有人认为人体模特儿必须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其实这是误区。我们学校的人体模特儿有男有女,不过男的少女的多。我们画了几周女性人体,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