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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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没有想法了,爸爸他……也太奔放了吧?= =
宴南濯这时已经取下领带,双腿交叠着坐在床沿上,姿态随意而慵懒,连原本扣在脖颈处的衬衣扣子都解开了三颗,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处的白金纽扣也在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晃得长歌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立即移开目光,向衣柜走去。刚拿出睡衣,旋起身,就看到宴南濯斜倚在她旁边的衣柜门上,双臂闲适地环在胸前,正脸带笑意地瞅着她。
长歌抱着衣服,呆立在那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实说,这是个挺困窘的局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什么,也极容易在环境和气氛的烘托下有点什么,更何况,她都有些不明白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
长歌听到宴南濯低低的一叹,反应过来时,她的发已经被松开,落在两颊处。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第一次在他如墨的瞳仁里,看到如此明显的无奈之色。“长歌,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长歌脑子里回旋着他的话同时,他已经渐渐逼近,将她圈在壁柜与他的胸膛之间。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貌似突然以一种心脏病发的速度在剧烈跳动,舌头打着结问:“什、什么意思?”
他微挑的狭长眸子闪过一道流光,璀璨得不可思议,紧紧地盯着她,缓缓道:“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没打算放过你——这一辈子。”
感觉到身下的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一丝笑意爬上了他的眼,随即整个眸子都弥漫着浓浓的笑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的鼻尖说:“不要紧张,不会是在今夜,我知道你需要时间。”
他渐渐放慢声音,注视着她,眼中笑意更甚:“当然,我以前也说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挺乐意配合。”
“……”
等长歌沐浴出来后,看到宴南濯半侧着身子倚在床头,眸子阖着,好像是睡着了。柔和的橘灯下,他的一张深邃的脸部轮廓就象是被打了特写,笔笔线条分明。长歌移开目光,正在低眉思索着要不要叫醒他洗澡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
看到她站在那里,他低磁的声音传来:“怎么没叫醒我?”
长歌说:“刚打算叫你,你就醒了。”
宴南濯拿着浴袍,经过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温和地说:“快去把头发吹干,不要感冒了。”
长歌吹着湿漉漉的头发,脑海中不断回播着今天这一天的片段,想着想着猛地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陷入无限惶恐之中,立即给禾禾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禾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
听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两句后,禾禾倏地从床上“腾”的一下坐起了,精神十足道:“所以,你今天和宴南濯同床共枕了?”
“我们……”
还没待她说完,禾禾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那他作战能力怎么样呀?有没有一夜N次?频率如何?”
“我们还没有……”
她刚想解释,禾禾就惊呼道:“oh my god;难道是他不行呀?怎么会呀?宴南濯看起来身子板挺不错的啊,一看就是实力派的呀,长歌,是不是你太矜持啦?我给你说,这没什么好矜持的,所有表达男女关系的戏剧艺术,不管再怎么高深莫测,到最后都势必要进入到滚床单的阶段,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嘛。对了,上次在我家的时候我给你放过苍井空的爱情动作片嘛,依葫芦画瓢就行,一准拿下……”
“……”长歌果断地挂了电话,无语望天,她怎么笨到期望禾禾能给她指点一下迷途呢?不过被她这么一搅合,她乱七糟八的脑子总算清醒点了。但清醒过后,她觉得面前的形势真不是一般的严峻。因为宴南濯今天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再向她传递着:他对她确实有想法,虽然有多少想法暂时还不清楚。而她今天也确定,自己对宴南濯也的确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又和当时对韩子杨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也有些说不清,理不明。
长歌想得正出着神,手中的电吹风突然被拿走,她微微抬起眼,镜子里就映出他的轮廓,黑色丝质睡袍包裹住他修长挺拔的身体,好看得惊心动魄。他将她抱上软绵绵的床,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长发就这样被他的五指轻轻拨散开,一手轻揉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握着吹风吹。
虽然挺舒服的,但长歌还是觉得不妥,动了一下打算起来,“我自己来吧……”
宴南濯按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别动。依然揉着她的发,帮她吹着,温热的风偶尔拂过她的脸颊,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头皮,力道拿捏得十分好。
“舒服吗?” 宴南濯的声音是属于那种沉郁中带着点磁性的那种,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都略略有点柔,却十分有力度,有点像大提琴演奏结束时拉的最后一个音,沉而绵长,绕耳不绝。
长歌思忖着她这么扭扭捏捏的,也实在是太矫情了,遂不再坚持,闭着眼,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长歌?”
“嗯?”
“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了吗?”
“嗯。”
他略略顿了一下:“我说过什么?”
“嗯?”
吹风的声音停止,长歌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懒懒地睁开眼,看到宴南濯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中闪着幽深的光。
长歌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心想完了完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宴南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将她抱起来做到他对面,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眼,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上,一字一字地说:“乖,快说,我的耐心有限。”
长歌蓦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紧蹙着眉头,认真而又执着地进行记忆回放。
下一刻,宴南濯的唇就抵上了她的额头,手伸进了她睡衣里面,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觉一触到她的皮肤,她立即惊叫出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你说……你这辈子没打算放过我,从第一次看到我开始。”
她一口气说完,宴南濯四处点火的手终于停住,眼梢似勾着一朵桃花,笑意渐浓,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将她扯进怀里:“想起来就好,睡吧。”
室内的灯灭了,一片漆黑,长歌鼻尖抵在宴南濯坚硬的胸膛上,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睡意,意识越来越清醒,她稍稍动了一下,横在她腰上的手也跟着收紧了些。
长歌再不敢动,她知道宴南濯也还没睡着,久久后,她微微扬了一点下巴,在黑暗中隐约中扫到宴南濯线条分明的轮廓,还是问了出来:“宴南濯,你是认真的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长歌默默垂下眼,心中徒然一阵失落,突然想起不知谁说过,在爱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死得最惨不忍睹的,全是那些在对方还没躁动前就提前躁动了的傻子。而这一次,她显然是躁动得太早了点,还是……早点睡觉吧。
宴南濯这个时候突然出声:“你有时候,该相信的不肯相信,不该相信的偏偏认死理。”
长歌听得有点懵,想了好半晌,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问:“那什么是该相信的,什么是不该相信的呢?”
“难道,这个不该问你自己吗?长歌,你总是试图把所有事都要分清楚因果缘由,利弊得失,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不是这么算的。”寂静的夜,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醇平静,就象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但末尾处,隐隐带着一丝叹息。
长歌的心猛地一跳,他这番话道出了一个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就是自从她失忆以后,潜意识里一直缺乏一种安全感。再加上后来遇到韩子杨和宁菲儿的事情,这种防备的心理就更严重了。韩子杨说她没心没肺,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论点论据却充分得容不得她狡辩,不然她怎么会丝毫不怨恨他,甚至三年来连想都很少想到他呢?她对所有人轻轻松松地就被她做出归类:象颜墨和禾禾一般的,叫做亲人;象肖晓和小米一类的,叫做朋友;象钟雪芝和宁菲儿一类的需要绕道而行,剩下一种就是陌生人。禾禾说她这是豁达,有新时代少女的风貌,殊不知她早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做任何事学会了先权衡利弊。一些不影响她生活的事,她向来淡而处之。受过的教训便时刻记在心里,提醒自己决不能再犯。觉得危险的人和事,绝不会主动靠近。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这大概也是她一直对宴南濯敬而远之的原因,可能她潜意识里就一直觉得他很危险,就象火焰,靠得太近,烧着的可能是她自己……
长歌扯回思绪,说出了最心底的感受:“但是,你不觉得没把握的事,就该趁早放弃吗?”
宴南濯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室内虽然一片漆黑,但她觉得他的目光好像正注视着她,随即她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描绘着她的脸颊,淡淡地说:“你不试,又怎么知道到最后是有把握还是没把握呢?时间不断向前走,不是为了让你停在原地不动,而是让你学会……”
宴南濯没有说下去,长歌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太零碎了,所以抓不住,但她却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下一句想说的是什么,遂问:“学会什么?”
宴南濯顿了半晌,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成长,还有分辨。”
这四年来,没有真正涉足到她的生活中,不是完全放手,只是让她自己尝试着一个人生活,学会成长,学会分辨好与坏,真与假。正如她曾经说过的,他给她建造了一个华丽的宫殿,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如果有一天,这座宫殿轰然倒塌了,埋葬的也许就是她自己。
他以前不以为意,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掌控全局,甚至包括她的人生。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是瞬息万变的,没有人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即使是他,也有始料未及,掌控不住的时候。当她真正从他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发现,确实只剩下一个华丽的废墟而已。
☆、你赢了
树叶迎着风微微摆动,太阳还没有从云后面跑出来,清晨的夏日凉爽而充满了生机。
今天最后一科考完,他们就放假了。长歌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回顾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种完全象是在做梦的感觉。
宴南濯前几天一大早送她到学校后就没再出现过,但是他说过的话,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她从来没试过把一个人的话记住这么长的时间,并不停地分析揣摩,再分析再揣摩。所以她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宴南濯了。
而且就她分析,这种喜欢与那种十七、八岁的少女情怀大概还略有不同,前者可能带着点青春的懵懂或者是一时的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后者就完全脱离了这种感觉,单纯说肉体层次吧,显得太肤浅,却也不排除她对他的肉体确实有点难以抗拒。单纯说精神吧,又太高深了,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头盘旋纠结过,还伴随各种心跳加速,紧张,失落和焦虑等诸多情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味道。
总而言之,这几天没见到他也是件好事,她正好可以慢慢沉淀,好好梳理一下。
只是,还有件令她万分头痛的事,就是今天她爸爸一大早打来电话,说下午会叫人来帮她把日常所需东西搬到宴南濯家里去了。她爸爸的意图她是明白的,商人嘛,无论做什么都能绕到“利”字上来。说是巩固他们两个感情,但终极目的绝对是要确保他们这桩商业联姻,能给宁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她想今天过后,她的好日子大概也就走到头了,不仅要忙搬家的事,先前还答应了宴南濯考完试就要到他公司去实习,这下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天那名记者没有拍到她的正面,只拍到了她的一张背影,说来这还真得感谢宴南濯那天来得及时,不然她的生活会更混乱。
正想着,肖晓就打来电话:“长歌,今天晚上学生会的全体成员要开个庆功宴,庆祝校庆取得圆满成功,你一定要来呀。”
长歌愣了一下:“校庆都过去好些时候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吃饭啊?”
肖晓说:“之前不是快临近期末考了嘛,考虑到大家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