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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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真地琢磨了一下,但还是没琢磨出来为什么宴南濯会带她来这里。虽然游乐场什么的是电视剧和文学创作中的又一经典桥段,但貌似更适合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些吧?况且即便要来浪漫一下,也应该是白天来吧?现在这黑灯瞎火的一片,抬头是黑压压的天空,虽然还点缀着一个烧饼似的月亮,低头是黑漆漆的地面,虽然还有点余光可以照出她穿得是白色球鞋……但这依然不影响这里既不能玩,也不能看的本质,难道……宴南濯想和她玩捉迷藏?o(╯□╰)o……她瞥了宴南濯一眼,顿时感到他的思维很令人费解啊。
  
  他拉着她的手,还没走几步,四周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她看到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呈现在她面前。两个工作人员见到他们,立即迎了上来,朝他们鞠了一躬,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热情地说:“宴先生,宁小姐这边请。”
  
  长歌怔了一下,拉了拉宴南濯的袖子问:“你是来带我坐摩天轮的吗?”
  
  宴南濯微微偏着头睨向她,挑眉笑道:“你不喜欢?”
  
  长歌手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觉得吧,凡是用钱烧出来的,我们都应该无条件喜欢。”
  
  宴南濯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拖着她上去。
  
  摩天轮开始转起来的那一刻,整座城市夜景都被渐渐收于眼下,灯火璀璨,别样漂亮。
  
  大约每个女孩在年少时,心中都会有那么个场景,那就是和一个自己爱的人坐在摩天轮里,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眼前的风景,并由衷地觉得好像视线所及的这整片世界与任何人都无关,只属于你们,并且永远都只属于你们……
  
  这个想法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她觉得好像太幼稚了,一旦说出来不仅颜墨会无语,连禾禾这个专写爱情小说的可能都会无语,因为已经过了那样一个青春年少的年龄。其实也正因为过了,所以才遗憾。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陪她象现在这样坐过摩天轮,所有的记忆就这么被她一不留神就抹去了,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摩天轮冉冉升起,她站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世界,周围没有一点响声,宴南濯从背后抱住她,嘴唇紧紧地贴着她的细润的耳,问:“好看吗?”
  
  说实话,她觉得挺好看的,甚至挺想抓住他的手臂边摇晃,边兴奋地指着远处五彩大桥说一大堆热情洋溢的少女式废话。但她试想了一下,如果是她看到一个20出头的大龄女生还这么活蹦乱跳装小MM,极可能会当场呕血三升,所以年龄确实是很容易就让人触不及防地感伤了,连发表兴奋喜悦之情都要注意表达方式。压抑住内心的激情澎湃后,她淡定地说:“还不错吧。”
  
  “只是还不错么?”宴南濯挑了挑眉,眸中涌动着笑意。
  
  “其实……”摩天轮忽然停在最高处就不转了,她刚想问,一抬眼就看到天边绽开一朵五色的烟花,紧接着一朵、两朵……无数朵烟花在天际盛开,就象漫天的烟霞纷繁散落下来。如此盛景倒影在她明亮的瞳仁中,她的确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样呢?也只是还不错么?” 
  
  长歌久久不语,盯着漫天散落的烟火良久后,才渐渐平复情绪:“比‘还不错’要好,非常的好看,真的。”
  
  宴南濯低了低头,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地说:“生日快乐。”
  
  “啊?”长歌怔了两秒,转过头,茫然地望着他,“据说,我的生日不是今天,好像已经过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如玉质般醇和:“那就算是补上的吧。”
  
  “……”
  
  柔软顺滑的发在他的指尖划开,他眼中染上笑意,他以前就极喜欢揉她的头发,因为柔软顺滑,手感极好,多年的习惯仍没有改掉。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以前的十多年一直都是在今天过生。而她自从九岁后的每个生日全无例外得也都是他陪她过的,带着在游乐场玩一整天,也必然会坐她最喜欢的摩天轮。那时候……仿佛才不久前发生的事,细一想,却也好像很远很远了……
  
  整个天幕被繁花般的烟火点缀得美不胜收,长歌静静地观赏了许久后,突然轻叹了口气。
  
  “怎么呢?”
  
  她转过头,看着他,无限惋惜地说:“你说,这场烟火是不是全城的人都看得到?”
  
  “嗯,有什么问题么?”宴南濯略略侧着脸,挑眉看她。
  
  “要放多长时间啊?”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一直到十二点整吧,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一大堆人民币在长歌脑海中浮现出来,她转正脸,望着天边璀璨的繁花,幽幽地叹道:“你看你本意是放给我看的,但现在全城的人都看到了,于是他们可能会疑惑今天是不是又过什么节了,所以政府才放烟花以示普天同庆。但事实上这与政府行为毫无关系,并且我们还收不到一毛钱的实况收看费,你们商人不是一向不去做亏本的生意吗?这下你亏了。”
  
  “……”宴南濯怔了很久,才望向天边,揉了揉太阳穴后,云淡风轻说,“没关系,你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亏本生意,其他没什么能超越了。”
  
  “……”
  
  “长歌。”
  
  “嗯?”
  
  “你下午的时候想和我谈什么?”宴南濯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地看着。
  
  长歌的背靠在玻璃上,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说:“那我是不是想说的都可以说啊?”
  
  宴南濯身子向前倾了倾,与她贴得更近,抬起右手温柔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言细语道:“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他唇边缓缓绽开一抹微笑,指尖从她的额前移开,碰到她的脸颊时,顿了一下,缓慢地说:“不过,要是听到我不想听的,我难保会不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
  
  长歌怔了一下,望着他问:“比如说呢?”
  
  他的双手缓缓地环住她的腰,无比温柔,无比耐心地说:“比如说,曾经有个人给我说过,她仔细对比了一下社会新闻后发现,男性在受情伤之后,对当事人(比如说像你)蓄意报复的概率要远远大过女性。”
  
  长歌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长歌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说:“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说了什么刺激我的话,我说不定直接让下面的人把这扇摩天轮的门打开……”宴南濯渐渐放慢语调,在“开”字说完后突然停住,手搁在她的颈项上轻轻摩挲,眼神无比温柔而专注地望着他。
  
  “……”长歌表示惊讶,想了一下说,“虽然我不得不说你真勇敢,但……你也用不着就跳下去吧?这样太激进了。”
  
  他的右手缓慢地移到她的唇上,顿住,然后微笑纠正说:“不,不是我,是我们一起跳,我怎么舍得不带你一起走呢?”
  
  长歌惊骇得看着他,结巴着说:“你还、还有别的建议吗?”
  
  “有啊……”他注视着她,一张俊脸突然逼近,殷红的舌在她唇上扫了一圈,两人下半身紧贴无缝……长歌蓦地一僵,脸“砰”的一下迅速红透。欣赏着她难得一见的羞涩,他略微暗哑声音在她耳边慢悠悠地说:“……我们干脆就在这里做^爱……做的事做到明天这里开始正常营业,你觉得怎么样?”
  
  长歌红着脸,慎重地思考了下,问:“你是说……真的?”
  
  他拉着她的手摸上他腰间的皮带,似笑非笑地说:“你要试试看吗?”
  
  长歌飞快地缩回手背在身后,连忙说:“不用了,真不用了,我挺相信你的,真的。”
  
  “喔。”他稍微移开了一点点,悠悠地转过目,望着窗外盛景片刻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眉询问道,“对了,你下午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长歌默了许久,望着月亮,无限落寞地说,“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是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还真圆啊……”
  
  “还有吗?”
  
  长歌怔了一下:“啊?”
  
  “好吧,我问你答吧。”
  
  长歌觉得他今夜实在是太诡谲莫测了,所以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妙。“好,你说吧。”
  
  “你喜欢新家吗?”他温柔地问。
  
  她战战兢兢地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答:“……喜欢。”
  
  “喜欢新家的装修风格吗?”
  
  “……喜欢。”
  
  “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吗?”
  
  “……喜欢。”
  
  “喜欢胡伯做的饭菜吗?”
  
  “……喜欢。”
  
  ……
  
  N个问题后,他问:“喜欢我陪你睡觉吗?”
  
  无数个问题后,长歌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了,昏昏欲睡,耳朵只注意到有个“睡觉”这个词,以为宴南濯是说要回去睡觉了,忙不迭就打了个哈欠,连声说:“……喜欢喜欢。”
  
  “真的喜欢?”
  
  “嗯,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宴南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乖,既然你这么盛情难却,我以后不陪你睡都说不过去,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去睡吧。”
  
  长歌茫然地望着他:“啊?你说什么?”
  
  宴南濯慢条斯理地凝睇了她一眼,唇边噙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你说了什么。”
  
  长歌想了一下,“……我说了什么?”
  
  “你说喜欢和我同床共枕。”
  
  “……”
  
  长歌最后终于在无限挫败和痛苦中又想起了顾楚的话,宴南濯就是一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宴少太……太阴暗了……




☆、试探

  长歌这几天脑子一直处于一种不是很清醒的状态,偶尔清醒的时候大抵上都在思考同一个命题:那就是为什么她和宴南濯进展如此神速。
  
  虽然她对他确实有点想法,他也对她有所企图,但不该是这么天雷勾动地火的发展速度啊。起码他们应该遵循一般情侣的规律,先牵手,再接吻,再腻腻歪歪,再发展到OOXX,而据她初步估计,这套程序做下来,最快起码也要一年时间。他们虽然认识几年了,但是感情升华的时间完全就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星期,这的确是太快了,让人事后回想起来忍不住打寒颤。
  
  禾禾对她的顾虑完全不敢苟同,因为她认为现代社会做什么都讲究效率,宴南濯作为一个在商界颇为成功的商人更明白效率的重要性,但他竟然磨磨蹭蹭了几年时间才下手,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况且她认为就现在电视剧和小说创作的发展趋势而言,也是越来越倾向于先婚后爱或者先OOXX了再爱。如果再走以往纯情时代的一二三垒模式,人民大众都审美疲劳了,既没看点,也没爆点。
  
  长歌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问题,反驳说:“可是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宴南濯虽然对我有想法,但我却不明白他对我有多深的想法。直白点说就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或者说喜欢我多少?” 
  
  在静谧的咖啡厅内,禾禾一手搅拌着奶茶,一手杵着下巴凝神思考,说:“那你问问他不就好了?”
  
  长歌偏了偏头,说:“可是,他貌似不是很想和我谈这个问题。”
  
  禾禾说:“其实这个也未必需要问,你知道现在有很多闷骚腹黑型的男主一般不喜欢把什么爱呀爱挂在嘴边,还不如从他对你的态度中直接感受。”
  
  “态度啊?”长歌想了想,蹙眉说,“挺不错的,但这不是关键。” 
  
  “那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他以前貌似有个青梅竹马,而且感情颇深,我觉得他极有可能遵循小说创作和电视剧的一般规律了,对初恋刻骨铭心,恋恋不忘,”长歌想了想,突然眸光微黯,“对我嘛,则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对这事,长歌其实有点伤感,因为这关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