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_替换
还挟着甘凤凤呢!令三个武林中一流的上乘高手,空手也无法追得上。
端木一尊首先停下来,跟着黄文瑞和另一高手也相继停下。端木一尊望着东南天边的云彩说:“这小贼看来往衡山一带逃跑了,黄老弟,你立刻通知衡山一带的各处堂口,务必寻找他们的下落,千万不能让他们往广西方向逃去。不然,我们必然会引起同碧云峰的摩擦,这就不好办了!”
“是,属下知道。”
黄文瑞与那一高手,便往衡山、衡阳方向而去。神风教自崛起江湖后,虽然说势力遍及南北各省各地,但云南、广西都是碧云峰人的天地。碧云峰的段教主虽然逝世,却由白魔王掌管着,有黑魔王和碧波仙子相辅。尽管五大魔王只剩三大魔王,力量略有减弱,但仍然是武林中的一大帮派。何况招惹了碧云峰人,会引出奇侠一枝梅夫归来,那更是难以应付。所以,神风教在云南、广西,只是有一些象征性的一两处堂口,不敢公开与碧云峰人对抗。就是这一两处堂口,也不敢亮出神风教的牌子来,而是以小帮派名目出现。
碧云峰人自从在武当会盟之后,消除了与中原武林人士的摩擦,化干戈为玉帛,便一直约束自己的各处堂口、帮会,尽量避免与中原武林发生纠纷,就是发生不平的事,也只是出面相劝,顶多告诉中原武林的各大门派,由各大门派自行清理门户。
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也约束自己门下弟子,不与碧云峰人结怨生仇。互相碰面,不要滋事生非,从而换来了武林中九十多年来的和平相处。个别地方,虽有些小摩擦,都双方各自让步,没发生重大的流血事件(详情见拙作《武林传奇》中)。
没想到这么一来,给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黄岐士和阴险狡猾、诡计多端的端木一尊这两个枭雄可乘之机,他们像病毒似的,以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和方法,在武林中暗暗蔓延开来。先是拉拢、收买一些武林败类,后是分化、渗透于江湖上各个帮会中去,然后更是无声无息,伸入各大门派中去了。就是碧云峰有些人,也给他们暗暗拉了过去。
碧云峰人略有所闻,但认为这是中原武林人的事,不想过问,也不愿插手去管。而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却认为这是江湖上一些人的恩怨仇杀,到底谁是谁非,难以分辨,因而也不想多事。在这方面,神风教的人也的确做得高明,他们从不向平民百姓伸手,更不去欺霸他们,甚至往往还仗义而行,打抱不平,杀了一些恶名昭彰的土豪劣绅(其目的在掠夺金银财富,收买人心)。至于各地黑道上的高手、魔头,他们先以武力相逼,继而收归己压,并在江湖上扬言、让他们有个自新机会,重新做人。当然,一些不为他们所用的人,就当众杀了。这么一来,不但迷惑了不少侠义之士,甚至获得好感。所以,在短短的几年之间,他们恶性膨胀,亮出了神风教,中原几大门派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有些糊涂的好心人,还以为武林中多了一侠义的帮派。
尽管有一两个武林中正派的高手,如怪影云中鹤等人,已感到不对,洞察其奸,却又是单枪独马的干。有的为其所算,有的又苦于无明显的证据,说出来也恐怕没人相信。而这些侠义正派的高人高手,有个致命的弱点,不屑向人求援,也不屑与什么人解释,独来独往,想凭自己一个人的武功,面造福武林、江湖。但怎敌得过老奸巨滑的黄岐士和端木一尊?何况神风教羽毛已丰,教中各种高手如云,一些有名望的侠义人士,又为其所制所用,凭一个人的力量,又怎能达到揭露、战胜他们?就是武功再高,能达到奇侠一支梅夫妇那样高的境界,想一举而摧垮势力遍布南北各省的神风教,又谈何容易?何况这些侠义高手,又往往不愿多伤人命,滥杀无辜。因而坐看神风教的壮大成长。
神风教与梵净山庄人恩怨仇杀之事,初时,各大门派不知道,事后也渐渐风闻,但梵净山庄一向为中原武林人士视为邪教。那里的全部是女子,地贤夫人和三小姐玉观音的名声,在江湖上更不怎么受称誉,加上她们的武功怪异歹毒,中原武林人士不想去也不敢去招惹她们。
至于神风教,也渐渐露出了恃强凌弱的狰狞面目,隐隐看出了他们一统武林的野心。现在他们之间的恩怨仇杀,谁也不想过问,谁也不愿插手,以免惹火上身,乐得冷眼旁观,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这又是中原武林门户偏见的弊病。
但中原各大门派已隐隐听闻梵净山庄出现一批新秀,其中一个叫什么小蛟之人,武功之高,几乎无人能敌,两次挫败了神风教的挑衅,杀了神风教不少的高手,弄得神风教兵败而归。至于其他情形,却不知道,连小蛟是男是女,也弄不清楚。还以为小蛟必然是位少女,将小蛟当成了小姣。中原各大门派掌门人,更带着一种不安的心情注视着梵净山庄一批新人物的成长,不知他们会不会在江湖上生事,又掀起—场腥风血雨。
由于以上种种情况,才使得黄峻士、端木一尊敢于从一个秘密的集团,亮出了自己的旗号。仿佛一夜之间,从地下冒了出来,成为中原武林的一大帮派,势力隐隐凌驾于各门派和帮会之上。
再说,小蛟儿见端木一尊手下的高手赶来,挟着受了伤的甘凤凤,抖展了自己十威的功力,如风驰电掣,先向东南方向的山峰奔去,后来看到无人追赶,想了一想,又掉头向北方向直奔。半日之间,走了近千里之遥。在田野上耕作的人,只见人影—闪即逝,根本看不清是人是鸟,有的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下午,小蛟儿出现在洞庭湖畔的—处偏僻渔村里。他虽然在江湖上阅历不丰富,但在梵净册庄八年来的严格训练,已懂得了一套对敌斗争经验。有些经验和教训,几乎是用血和生命换来的。他知道端木一尊耳目极广,看见自己往东南方向跑,必然会派人通知东南方向各处的手下,盯踪和打听自己的下落,所以他出其不意,一个转弯,直奔北方。他这一行动,果然摆脱了端木—尊和黄文瑞。而黄文瑞在衡山,衡阳一带,花了大批人力和时间,仍查不到小蛟儿和甘凤凤的下落,他们踪影全无。虽然端木—尊老奸巨滑,黄文瑞精明能干,却怎么也想不到小蛟儿会去了洞庭湖畔。洞庭湖上的君山,就是神风教湖广总堂的所在地,在那里,有端木一尊的耳目和心腹,高手更是云集。端木一尊早已防备小蛟儿去找他的母亲俏夜叉了,只要小蛟儿一出现,自己没有不知道的。而小蛟儿,虽然到了洞庭湖畔却偏偏不去找母亲,却悄悄地来到了他儿时曾经生活过的渔村。
这个偏僻的渔村,坐落在芦苇丛中。一条似小溪般的河涌,流入洞庭湖,渔船就停留在河涌边。这渔村实际上只有两户人家,岸上的两间小茅舍,一间是小蛟儿和爷爷的;一间是一对上了年纪的渔民夫妇的。
从外面看去,很难看出这里有两户人家。而且这两户人家,几乎长年都在湖上的渔船生活,只有刮风下大雨的日子,他们才回到岸边茅舍中。
上一次,俏夜叉打发人来洞庭湖寻找抚养小蛟儿的爷爷,不知向多少人打听过,才在湖上找到爷爷,把他带走,却没有到过这个小渔村。
小蛟儿背着甘凤凤来到时,渔村没有人,两处茅舍都关上门,上了锁。显然,他们不是泛舟湖面捕鱼,就是驾船到附近市镇卖鱼去了。不过眼前小蛟儿居住过的茅舍已摇摇欲坠,一把铜锁也生满了绿锈。看来,抚养小蛟儿的爷爷,自从被俏夜叉请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小蛟儿救甘凤凤心切,略一用劲,便扭断了铜锁,推门进去。茅舍有一股霉气冲鼻而来,屋内简陋的家具积尘寸许,四壁破漏不堪,有的地方已穿了孔。小蛟儿,先打开了窗,让秋风将屋内的霉气吹走。然后将甘凤凤放在床上,问:“凤凤,你现在感到怎么样了?”
甘凤凤颤得牙齿格格响说:“小蛟儿,我……感到很……很冷,那老不死的掌毒很厉害!”
的确,湘西言家的僵尸功邪得很,人一给拍中,寒毒随之入体,有一种令人无法抵抗的阴寒彻骨之冷,好像血气快要凝结了似的。一般武林人士给拍中,十二个时辰,便寒毒攻心,全身血脉凝结,僵木而死,这就是言家独门的僵尸功。
幸而甘凤凤所练的甘家内功,源出于九阳真经,尽管不全,但练得来的真气,比其他门各派所习的内功强厚得多了,再加上先断了言震湘一臂,后才中掌,使言震湘的功力大大打了折扣,所以甘凤凤才能坚持到现在,血脉没僵冻麻木。加上小蛟儿沿途不时给她输送真气,才没使寒毒散开,进入心脏。尽管这样,甘凤凤左肩上中掌的部分,已令她左臂麻木而不能行动,有—丝丝的寒气似在乱窜。
小蛟儿本想埋怨她为什么不快离开,非要杀了言家祖孙两人不可,现弄得两败惧伤。但他见甘凤凤全身抖个不停,不忍说出口,只说:“凤凤,别担心,我给你运气排毒。”
“你,你快点呵!想,想冷、冷死我吗?”
小蛟儿一想到给甘凤凤运气排毒,势必一掌要按在甘凤凤背后的灵台穴位上,一掌按在她胸前的膻中穴位上。按灵台穴还好办,但按膻中穴这是少女最忌的地方,刚刚在两乳之间,是不容许任何男子碰的。现在,小蛟儿已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又懂男女之情,不由得迟疑起来。
甘凤凤问:“你,你,你怎么啦?”
“凤凤,我要运气给你,又要碰你的身体了,你不会用剑杀我吧?”
甘凤凤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不碰已经碰了,还说干吗?”她流露出少女的羞涩。
“凤凤,那我得罪了!”
小蛟儿说时,便一掌按在她的灵台穴,一掌按在她的膻中穴,甘凤凤初时以为他运气,只不过将双掌按在自己背上的穴位而己,想不到她竟然按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吃了一惊,问:“你,你,你这是干吗?”
“凤凤,别出声,快凝神守意,放松全身,准备排毒。”
甘凤凤登时感到前后有两股强大而又柔和的真气,输入自己的体内,她顾不得害羞了,不敢胡思乱想,她放松全身,凝神守意。她感到小蛟儿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体内。像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流通全身经脉,使她不再那么冷了,真气最后又汇成一股强大的热流,直逼她中掌的左肩上,与寒毒交锋。初初寒毒仍在乱窜,几次交锋后,随着热流源源不断涌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那股寒毒。最后,寒毒终于给排出了甘凤凤的体外,她的面色由黄白转为红润。
小蛟儿头顶冒出了一团白雾,全身散发着青年男子特有的气息,令甘凤凤闯了芳心乱跳,脸儿红似朝霞。她轻轻地说:“小蛟儿,行啦!你不用再给我输气了。”玉手轻轻将小蛟儿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拿开,纵身跃下床来。
小蛟儿像经历了一场大战,显得有些劳累,仍坐在床上,闭目盘腿调息。
甘凤凤见小蛟儿满头大汗,不由吃了—惊,关心地问:“小蛟儿,你没事吧?”
半晌,小蛟儿睁开了眼睛,略略有点倦意,说:“凤凤,我没事,你身上的毒排干净了吗?”
“我身上的毒已没有了!你看,我这条手臂已能转动了。”
“凤凤,你今后可别再与人蛮打强攻了!”
“我知道啦!”
甘凤凤忘情的亲了小蛟儿的脸儿一下,然后又害羞地扑进小蛟儿的怀中去!她温顺得像一只小猫,梦呓般的说:“小蛟儿,你真好。”
小蛟儿被她突然亲吻时,怔了怔,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时也忘情了,忍不住的低下头,也在她红似春花的脸上亲了一下。
甘凤凤伏在小蛟儿怀中,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这个大胆、刁蛮、任性的少女,竟然也温柔得像水—般,更令小蛟儿情不自禁,又要去亲她的小嘴儿。
“啪”地一声,甘凤凤的粉拳擂在小蛟儿宽厚的胸脯上:“休想死了!”
小蛟儿愕然,抓住她的粉拳:“你干吗打我?”
甘凤凤咕咕地笑起来:“谁叫你坏的!”
小蛟儿更是忍不住了:“好!你说我坏,我就坏给你看!”双臂—伸,抱住了甘凤凤,嘴唇便贴在甘凤凤的朱唇上。
四唇相接,双方全身都像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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