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番外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3.05.09完结,婚恋)
“小纯妈妈的名字是白燕,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才十九岁,那次她所在的中国芭蕾舞剧团来到吉隆坡国家剧场演出,她是其中的一名不太显眼的舞蹈演员,可当我在舞台下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每场演出结束我会带着一束白玫瑰送给她,追求她,就这样我们交往了一阵子,她回到中国之后,我还曾经用很多借口跟父亲提出去中国发展,只是为了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不过,当时叶氏甚至于大马所在许多华商都处于动荡的局势之中,家族利益不允许我为男女感情的事分心,我身不由己,更无法和白燕将我们的关系继续下去。”
不出顾语声所料,白纯只是叶东霖的私生女,白纯之上还有一个大她七岁的姐姐,无巧不成书,也正是这个在新加坡自立门户的姐姐看到了白纯昨天在慈善晚会上与岑力行跳舞时惊叫争持的场面,才
让叶东霖寻回了失落在中国的二女儿。
因为那家中新合资的企业的新加坡代表就是白纯的大姐——叶可薇。
既然叶可薇的年纪比白纯大出一截,足以说明当年的叶东霖很可能是在有家有室的情况下与白燕来往。
这点,叶东霖似乎也不打算欺瞒顾语声,对与白燕交往时的态度,他很坦诚:“我曾经把和白燕的邂逅当做一段与众不同的激情,或者,年轻浮躁的我对新鲜事物的追求——白燕和我从前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对我的吸引是那种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吸引,这是我过去没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体验过的,现在想想,我依然记得我们相处过的每个细节……但,我清楚……从来没想过要给她什么,所以即使分手了,我也没有留恋。
可令我意外的是,白燕居然怀了我的孩子,不到一年,她还将这个孩子生了出来,当然,她就是小纯。这些都是在小纯16岁时,白燕忽然找到叶氏来,托人告诉我的。“
“16岁……只有白燕在不想继续抚养白纯的情况下,大概才会决定将白纯的存在告诉您。可是已经十六年了,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白纯马上就成年的时候放弃抚养权?”
叶东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顾先生,你的话只对一半。如果都猜对,您也就能理解了。”
顾语声思虑一番,抬眼时对上叶东霖无奈含笑的眼睛。“你想的没错。其实白燕这些年并没有真正抚养过白纯,只是在关键的时刻,用她的存在来跟我交换一笔钱替她叔嫂还债。不过……顾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若是当真论起盈亏,我想我还是赚到不少,对不对?毕竟钱在我眼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我的亲生女儿肯回到我身边,这个价钱我出的起。”
夜里睡觉前,虽然之前已经和顾语声通过话,报过平安,但白纯忍不住还想看看他的样子,端着部下午梁非如送来的新手机,拨了过去,那边还没接,家里的电话却先响起来。
是顾夏。
“喂?”
“唔……”电磁波那头好像有点失望,吱唔了一阵,“小白姐姐?我爸爸呢?”
“夏夏,顾叔叔出差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你打他手机吧。”她刚刚接了座机这边,手机那边也接通了,她又赶去接另外一个,“喂,顾叔叔?我在接夏夏的电话,她想跟你聊天,一会儿就可能打进你手机里,你注意看
哦,我先挂断了。”
顾语声心不在焉地应声,还不知如何开口对她讲出他这次出国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早她一步回到“她的家”。
“等等——顾叔叔,记得和夏夏聊完天之后再打给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纯急急说完这句啪地挂断,顾语声听到了几声忙音,没过一分钟,付曼带着夏夏便一起与他进行视频通话。
顾夏的精力很旺盛,和他东聊西聊,大事小情地通通汇报一遍,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小时,虽然两地时差只有三个小时,但现在已经不早了,熬太晚对小孩子身体不好,于是顾语声让付曼早点带顾夏去洗澡休息。
付曼在那边拍拍顾夏的头,柔声说:“去吧,夏夏,爸爸让你去洗澡呢,你是不是连爸爸话也不听?”
顾夏连忙摇头,跟顾语声挥挥手,一跳一跳地离开镜头。
付曼看着她的背影会心一笑,慢慢转过来:“刚才你辛苦了,夏夏真是越来越难缠。”
“小孩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这样,对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充满好奇,天性而已。”
付曼点头,语气难得的活泼幽默:“你说的这么有道理,以后你就负责每天晚上回答她那些无厘头的奇怪问题,好吧?”
顾语声跟轻松一笑:“这不是我一直在做的吗?”
付曼微微浅笑,顾语声正准备掐断电话,手机听筒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唤:“语声……在外面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
顾语声没什么情绪:“谢谢。”
和母女两个结束通话后,他再给白纯打了过去,那边响通有一会儿,白纯才迷迷糊糊接起来。
“睡了?”
“嗯。人家在等你,手机也没动静,我只能先睡下下。”
“对不起白纯,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他心里有些内疚,“下次,我没按时打给你,你就不要等了。”
“唔,可是我还有一句话没跟你说啊。”
“什么?”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更上了,中午十二点前还有一更,已经有点晕呼呼了。。。。
过年啥米的。。真是累shi人啊
☆、34
叶太太是个非常好客的人;与叶东霖一样,她也是在大马打拼的华人后裔,只不过常年深居简出,汉语说的不很流利。
第二天早餐过后,她带着自己来到白纯之前居住过一年半的睡房,完全公主式的装潢比起她在家里的那间普通的客房卧室要豪奢很多;看来叶东霖之前的话并不假,他疼爱女儿基本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
顾语声随意走入她的书房套间中;来到位于角落的CD架上;抽出一张用黑色布袋套子罩在外面的光碟;因为在表面找不到什么标记;显得格外的神秘。
叶太太微笑得体;用拗口的中文解释道:“顾先生,真是缘分,您拿的这张是小纯表演过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她一个人饰演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角色,跳得好棒。您要看一看吗,我可以播放给您看。”
顾语声顿了下,委婉地推辞:“多谢叶太太,我想白纯会有机会在舞台上再次诠释这两个角色,我那个时候看也不迟。”
叶太太拥有那种传统的中国妇女贤良淑德的女性形象,温婉内敛,隐忍包容……听罢良久,她温柔却坚定地看向顾语声:“顾先生,您还没有对我们谈一谈小纯现在在中国状况怎么样?是不是小纯……我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我对她倾注的关心不会亚于任何一个母亲,更不会比我对我的任何一个孩子少。你也许会认为我对她的亲生母亲心有芥蒂,对她必是漠不关心,其实,不尽然,她是个孩子,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我怎么会怪她。”
叶太太说的尤为诚恳,顾语声微微俯首:“叶太太请放心,白纯现在被安顿的很好,如果您的时间允许,可以随叶先生一同来到中国接她,不过,她……她是不是肯愿意跟您和叶先生一起回来,我希望您和叶先生能够尊重她的意愿。”
这天午餐结束之后,顾语声得到了段景修调查后的结果,确认华商叶氏珠宝的品牌在东南亚一带的影响并非虚张,而是有着过硬的实力,更难能可贵的是叶豪伟在那个混乱年代只身闯荡大马,身家背景却相当清白,顾语声思量后,决定将白纯失忆后的状况和她与弟弟锦生之间可能具有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一与叶东霖夫妇坦言。
白纯以为顾语声还至少还要过一个晚上才能回来,在他卧室里大玩特玩起来。
先把他衣帽间里装内裤那层抽屉里翻得乱七八糟,再按照自己的方式整理清楚,她
在这样的过程中体会乐趣,同时也思念着……这内裤的主人。
原来想念真的很痛苦啊,白纯整理完内裤了,苦恼一下,觉得还是暂且放过顾叔叔其他的衣物,让他先适应一下,不然一次性全部整理完,顾叔叔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的。
仰躺着休息了会儿,白纯摸出手机,正准备和琪琪约个时间出去聊聊天,陈姨回来之后就开始全面大清扫,根本没工夫搭理自己,好像这几天她不在,房子里就有多脏似的,白纯无聊,只好拨给琪琪。
琪琪模糊着哀嚎了两声:“睡美容觉呢,干嘛啊。”
“下午睡美容觉?你这作息也太奇怪了!”
“小白纯,你别管我好不好!”
“总叫我小白纯,说不定我比你的年龄大,等我恢复记忆了,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也说不定,对了,欧阳也得叫我姐姐。”
琪琪睡眼模糊,口气很不屑:“切——你先恢复记忆再说吧,好伐?挂电话了!”
“别啊……琪琪,你出来陪我逛街说说话呗。”
“我才不要嘞,前天是谁、是谁逛街逛到一半就被顾叔叔抓走了,后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不见!你这种做法对朋友太不负责任!”
“对不起,琪琪,那天我和顾叔叔有点误会,所以……”白纯撅着嘴巴,小脸有点发热,开始在床上叽里咕噜地打滚,“唔……我以后再也不要进顾叔叔的办公间,那里简直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白纯恹恹地撂下手机,爬进被子里,想和琪琪一样睡个美容觉什么的,忽然想到,万一晚上她打电话给顾语声的时间恰好与付曼母女和他视频的时间重合,那她不是又和昨天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吗?
于是,白纯立刻拨给顾语声,可惜对方已关机,让她稍后再拨,白纯觉得这一天什么都不顺,连聊个天都被拒绝n多次,好可怜。她又不是话唠,真的不是,她只是有时候会莫名的孤单而已。
一觉醒来,白纯听到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一下子弹身而起,踢踢踏踏地穿着拖鞋冲下去迎接。
“顾叔叔——”白纯激动难抑,轻盈欲飞的身子扑进顾语声的怀中,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身,紧紧粘贴,一股舒心之气在身体里当漾开来,原来他是上飞机了才关掉手机,“顾叔叔,我好想你,你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才提前回来的吗?”
顾语声轻抚她的发,思绪矛盾交缠。
也许白纯就是老天派来颠覆他人生的女人,她考
验他对欲望的忍耐,却又让他知道和所爱之人一起沦陷爱欲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她考验他对爱情的理解,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主动的角色渐渐变成越加渴望她的依赖……毋庸置疑,他也投入进这个热烈而直接的拥抱中,久久才回神。
惊喜?大概他带回来的真的是个惊喜。
“白纯……”
“嗯?”白纯埋头在他的胸口,声音又小又闷,像个撒娇的孩子,“顾叔叔,是不是给我惊喜来的?”
“白纯——”他本来想说“有客人来”,觉得不妥,改口说,“白纯,先答应我一件事,我再告诉你惊喜是什么。”
白纯愣了愣神,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里装满了好奇,顾语声微微侧身,一位发鬓有丝丝斑白、身形偏瘦高的中年人出现在白纯面前。
她歪歪脖子,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待一个陌生人,转头求救似的望向顾语声:“顾叔叔,他是谁啊?是‘惊喜’吗?”
她的话音一落,自从父亲去世后大概十几年未流过泪的叶东霖,眼圈一瞬间红了些许。
白纯也慌了:“伯伯,你哭了吗?”她从自己居家服的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伯伯、伯伯,你别哭啊,嗯……你穿的那么少,是不是被冻哭的?”
叶东霖看了眼自己的装束,由于来得太匆忙,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吉隆坡这个时节的西装套装,相比中国北方冬天的衣着确实是太单薄了。
白纯见中年人只是饱含热泪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便拍拍他的肩劝道:“没关系,我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也有阵子经常被冻哭,挨冻的滋味好难受的,我理解你,别怕羞,别哭了……”
中年人嘘叹口气,仍旧哑口,无法说话。
顾语声觉得,他现在看到的叶东霖不再是那位在商场之上叱咤的成功商人,只是一位为女儿所遭遇的而心痛难忍的普通父亲。
“我的爸爸??!!”白纯愕然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从上到下看了一边叶东霖,一口口气倒抽着,再看向宣布这条消息的顾语声,“顾叔叔你没……你不会骗我的,是吗?”
顾语声恍惚了一下,给她一个坚定的微笑:“是。我不会骗你。叶先生是你的父亲,你的家不在中国,在——”
“啊?我的家?我还没来的想那么多呢,我……”白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