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夫人 作者:月七儿(潇湘vip2012-09-02完结,高干、婚姻)






    “你们不是找亲人吗?要不要我们拿来名单帮你们?”较壮的士兵突然道,低头瞄了穿着紫色雨衣的大狗,他总觉得这狗有些熟悉啊。

    唐绵绵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能和你们一起去政府广场吗?”

    “这……”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开始有些怀疑唐绵绵的用心,就在唐绵绵要解释自己没有恶意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划破宁静的民区,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光裸的女子捂着头竟向这边冲来,眼看就要撞上站在路中间的唐绵绵,而唐绵绵也对于这突然的一个变故而吓得呆在那里忘记了闪躲,要不是后面的一只大手及时的将唐绵绵一把给拽了过去,唐绵绵绝对已经被撞倒在地。

    而那个光裸女人跑到这里竟然也被后面追过来的男人按到地上。

    “啊——救命啊——救命——”

    男人不由分说便一个拳头一个拳头的往女人身上落去,地上本来救满是泥浆很脏,况且现在还下着大雨,那女人被按在地上几秒狂揍已经被敷成又脏又狼狈。

    唐绵绵看周围所有的人竟然都麻木着脸没有上来帮忙,唐绵绵指着地上的人对着两个呆了的士兵低吼:“还不上前拉开!”

    两个士兵被唐绵绵这一声低吼也吓到了,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气势,竟然让他们心里同时一凛。不再犹豫它想立即上前将男人拉开,而地上的女人不停的呻吟喊着痛,唐绵绵立即上前将女子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呜呜……”女人看见终于有个人拉起自己,痛的转头窝在唐绵绵怀里便放声大哭。

    “我修理我婆娘要你们管,放开我,放开!我今天要打死她,她竟然给我偷汉子,竟然给我偷男人!就是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军人!”男人发了狂的大吼,奋力的似乎想要挣脱两个士兵的钳制,可他又怎么回事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况且还是两个。没有两下便被制服,双手背后的压在那里喘着粗气。

    但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明显已经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周围的群众冒着雨也在看热闹,纷纷指着地上的女人窃窃私语。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人……”那女人在唐绵绵的怀里不停的颤抖,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似乎怕极了周围人的眼光。

    唐绵绵拍了拍女人的背,拿住自己最镇定的态度转身将背包里自己唯一带着的一套衣服套到女人身上,慌慌忙忙的帮女人穿好又拍了拍女人的身子:“没事的,不怕。”

    “她偷人……她偷人……”那男人还在不停的喊着,“我明明捉奸在床的……你让我打死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那个人……是那个人……”女人在唐绵绵的怀里越加的瑟瑟发抖,一股股温热的眼泪在唐绵绵胸口传来,唐绵绵就那么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没有那样做。

    “都经历过灾难的人了,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老婆?她说她没有!”唐绵绵抬头振振有词的瞪向那男人。

    “我捉奸在床啊,难道我的眼睛还有错吗!?”男人又是一声低狂的怒吼,在大雨里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怀里的女人颤抖的越加厉害起来,唐绵绵也知道将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她很理解这个男人此刻的愤怒和伤心,可是……她也直觉的相信,这个女人有内情。

    “我们把她带上政府广场去吧?事情也许可以问个清楚。”唐绵绵看向两个士兵,也正好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去那里。

    现在也别无他法,两个士兵点了点头,放开男人推到一边。

    唐绵绵扶起地上的女人,在众人鄙视、轻蔑而又好奇的视线下和两个孩子,两个士兵还有奉天晴向政府广场而去,而这场意外里,奉天晴除了对唐绵绵伸出手去拉了那一下之外竟然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该打人啊!”唐绵绵还是真没见过这么粗鲁的男人,也没见过这种事,心有余悸之外也有些可怜这个女人,竟然被自己的丈夫按在那么多人面前打,还没有穿衣服,真的很可怜。

    两个士兵叹气,较瘦的道:“这都不算什么,他们抢食物、抢被子、抢床板的时候才是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可是少校告诉我们要理解他们,他们焦躁而又绝望的心情,所以只希望他们不要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任何问题。”

    唐绵绵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总有那么一个角落里在发生那么一两件黑暗的事,不是所有人,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如她原来的生活那样,而她要比太多太多的人幸运那么多。

    走完这些帐篷竟然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怪不得能住下一万多人,的确是太大一片帐篷,太多的灾民。而且他们还在等所有的水势下去,至少郊区的街道上再没有水坑才能回去。

    穿过帐篷区,几人到了市里,上了一辆军用大卡车。

    唐绵绵他们自然是站在敞篷卡车里,依旧穿着雨衣淋着雨,除了没穿雨衣的奉天晴显然此刻已经浑身湿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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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十几分钟后到了处于最高势地段的政府广场。

    唐绵绵意外的是,政府广场并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宽阔,而是同样的挤满了帐篷。

    停下车,两个士兵到后面来接下牛牛和妞妞,大白直接勇猛的跳下车,唐绵绵也在半拉半扶下才跳下车。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帐篷,唐绵绵的心绪始终难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住在广场上?”

    “不是,我们住在后面的帐篷区,这住的是生了病的那些人,医院都被挤满了根本容不下,所以就在这里搭建的比较宽裕的帐篷让受了伤的人住。”较壮的士兵说完还扬了扬下巴看向后面的奉天晴,似乎在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而做了答案。

    唐绵绵忍不住的荡开唇角的笑意,崔觉……果然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崔觉。

    心里油然的升起一股自豪和骄傲,回头也看向奉天晴,眼里的那股坚韧和自豪仿佛在说,你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发生了什么事!?”一声低呵,声音里带尽了威严。唐绵绵扭头望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跨步过来。

    “他是我们这次出团的团长。”较瘦的离唐绵绵较近,低声的交待了一下来者的身份,唐绵绵立即明了的点了一下头,是觉得怎么有些眼熟,这个人来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吧?唐绵绵下意识的不像让对方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崔觉的老婆来了,怕带给崔觉麻烦。

    她看到这一切都好,等会儿再看看崔觉,要是一切都安好那她就再回去,看见都好了她就可以安心了。所以,唐绵绵不自觉的拉了拉雨衣帽遮住了自己一半的面颊。

    “沈团长。”两个士兵敬了礼,指着打着伞的牛牛和妞妞道:“他们是具少校让带上来安置的孩子。他们两个是来找亲人,而这个女人因为在山下发生一件意外所以才带上来。”

    那沈团长看了一眼唐绵绵他们,阴沉着脸用威严腔调道:“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置的收容所!该安置的安置,该送下去的送下去,该走的立即走。”

    “……是。”两个士兵咬着牙遵命,沈团长瞟过唐绵绵冷哼了一声终于转身离去了。

    唐绵绵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那两个士兵为难的看向唐绵绵:“这位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沈团长一向比较严律军纪,这上面的确是闲杂人等不能上来……”

    “可是这位小姐怎么办?你们不打算查清楚吗?他丈夫也说过,把和她捉奸在床的是个军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奉天晴突然说了话,果然是不说话就罢了一说话就能戳中重点。

    两个士兵立即安静了,唐绵绵感觉到还仅仅抱着自己的女人依旧在颤抖,眼泪还在不停的掉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没有……那个人……”

    “如果真是个军人,我想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把那个军人抓出来对质吧?”唐绵绵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究竟蹊跷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像她丈夫说的那样。

    “……这……是要查清楚,既然这样,我去禀报一下我们班长。”较壮的士兵咬了咬唇,似乎也有些为不知道是哪个士兵犯了事而感到愤怒。

    “等等,”唐绵绵突然出声喊住转身就要走的较壮士兵,在对方看来的时候淡淡的道:“让你们具少校来。”

    唐绵绵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究竟是多骇人,可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她想,就算是光礼来了,看见自己,自己让她不要说她也应该会帮自己保密吧。而且也只有光礼唐绵绵才又信心她会办好这件事。

    “……我去试一试。”那较壮的士兵愣了愣还是诺诺的答应,转身便消失在雨雾中。

    唐绵绵抬头看了眼高高升起的国旗,在雨雾里依旧飘飘扬扬,那一抹红似乎给了每一个人力量和精神,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了‘人民群众’这四个字的含义。

    较瘦的士兵将牛牛和妞妞安置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地方,又给他们拿了一些吃的才带着唐绵绵和奉天晴还有那个始终抱着唐绵绵手臂埋着头的,浑身狼狈穿着唐绵绵有些小的衣服的女人到了办公室。

    屋内也是湿哒哒的,可这对没有屋舍住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些帐篷全部都是防雨的,屋内并不潮湿,只是走来走去地才是湿的罢了。这件办公室很大,有长条桌子和椅子,还有饮水机等。

    “每天都有记者来这里整理资料,也有医生们在这里开会。现在记者们都去休息了,医生们到点才回来查看。”

    唐绵绵挑了挑眉,扶着女人在椅子上坐下来,并没有脱下自己头上的雨衣帽。奉天晴自己找到一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雨水,身上却还是湿哒哒的,唐绵绵看了看还是道:“你没有带衣服吗?”

    奉天晴扭头看向唐绵绵一笑:“没有。”这个还真没有,他算是走的很匆忙,并没有准备那些。

    唐绵绵动了动嘴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热水捧到那个可怜女人的手里希望她能平静一点儿。又想到一件事,便问女人:“你身上痛不痛?要不要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那女人立即摇了摇头,缩在那里又是一阵颤抖:“不要……”

    唐绵绵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这个女人都是害怕的,只希望光礼能快点儿来查一查这件事也好还这个女人一个公道。当然,如果她真的……那唐绵绵也没有办法了。

    此刻,政府大楼的某办公室里,十个人的会议,每个角落却都弥漫着严肃而又紧张的氛围。

    让人窒息的静默,谁也没有答上刚刚的问题。

    究竟……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死人?明明灾情已经缓下,明明只要雨停了一切事情就妥当了,可为什么却一个又一个的死人?

    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阴谋还真的是碰巧?但是在援救过程中死去的不算,安置里的人却在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死了十几个了,要是爆出这样的新闻还如何得了?

    每个人都揪着眉沉沉的思考着,坐在首位的男人更是阴霾着整张脸扫视着下面的一甘众等下属,刀刻般凛冽的神情此刻写在那张俊美而又年轻威武的脸上,让人不敢因为他的年轻就轻视他的威严和说的任何一句话。

    薄唇轻启,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的冷峭:“怎么,不敢回答了?给了你们一天的时间,却没有半点儿头绪。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季雨你念念。”

    坐在右下手的男人挺了挺鼻梁上的眼镜,手中并未执任何一份稿件便道:“三人死于食物中毒,五人猝死有谋杀的嫌疑,十人死人溺水,尸体出现的却并未在洪水之中而是河边。”

    “这是什么,难道还没人意识到!”冷眸随着季雨的话落扫视了一圈,出口的话越加冷如寒冰,让一众下属神色俱颤,竟没有一个人敢搭话。

    除了在座做年轻的女子,身着一身军装的少校具光礼只是皱了皱眉,其余的个个神色具凛,如同面如大敌。

    而具光礼也不让人失望,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看着首席的男人沉沉戳破每个人心里已经明显的答案:“有人要蓄意破坏参谋长你这次完美的援救行动。这是一场有阴谋的杀人案!”

    “前两天死的那几个人可以说是因为灾情而意外死亡,但是大家心里都该明白这次灾情我们来得及时,抢救的及时,应该是毫无意外。偏偏死了人,还越死越多,暂时压得住记者却没有能压一辈子的事,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