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等青春散场 作者:梵一(晋江2014-08-16完结)
约郝穑磕训勒娴闹皇橇蛋菀住⒒橐霾灰祝?br /> 冷简的步伐开始加快,她甚至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奔跑起来。她不明白,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她又是爱得这样刻骨铭心,而她的家人也同意了,为什么现在就不能结婚了?
夜色深沉,皎月铺满一地光华。走累的冷简便在一堵孤零零的石墙前停下,她一屁股坐在墙角下,双腿半屈,手放在膝盖上,头则埋在腿间。而泪,也慢慢沾湿牛仔裤的大片地方。
突然,一只手从朦胧的夜色中伸出来,落到冷简的头上轻轻抚摸她那利落的短发。
一下,两下,三四下……后知后觉的冷简终于觉得她不是一个人在墙角下时,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叫嚣起来,最后终于在扬起头的刹那,化作一声凄厉的尖叫。
如果可以选择,冷简宁愿自己是撞邪,亦或是遇到鬼魂,也不愿意面对后来发生的事情。
在冷简尖叫的同时,那只手的主人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用蛮力把她压到冰冷的石板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冷简心中的恐惧已至极致,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柳含烟说过她曾在这个小巷里遇到过醉酒的流氓。冷简想大声呼救,嘴巴却被紧紧捂住;她踢打着双腿,却依然被牢牢禁锢。而当那人终于不耐烦时,抬起手狠狠给了冷简十几个劈啪作响的巴掌。
虽然脸被扇得麻木了,冷简还是觉得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逃不过就算了吧。
冷简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只记得,那天她用淋浴冲了一夜的澡。但无论用多少沐浴露,却还是觉得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臭狗屎味,让她恶心欲吐。
之后的两个星期,冷简再也没有踏出宿舍的大门,她害怕一走出去就想到那一晚噩梦一般的场景,她也害怕大家看向她会发出嘲笑的声音,所以她只是像鸵鸟一样地躲在躯壳里。
看着冷简这般模样,柳含烟心疼地着急,却怎么也问不出原因。冷简并不是小心眼的女生,即使以往和木头闹矛盾了,也不会任木头连续几天守在女生宿舍楼前,而没有任何反应。
电话响了不接,却也不挂断,只是静静地听着铃声独自叫唤。那是她和木头最爱的歌曲《原来你也在这里》: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直到它自己没了声息,冷简还是蒙着被子躲在里面。同宿舍的柳含烟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冷简的反应,但她却知道冷简又在偷偷落泪。
难道真得只是像木头说得那样,因为冷简突然提结婚的事情,他一时不知所措才惹得冷简生气了?冷简是笑着说过要努力和自己在同一天结婚,但并不表明就立即要让木头答应,也不表明,木头不结婚,她就要分手。
柳含烟可以肯定,冷简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也绝不是因为结婚的事情才和木头冷战。
但这一次,无论柳含烟怎样劝说,也不管木头的电话打了多少个,短信又发了多少封,冷简始终没有反应。只是在两个星期后的论文答辩时,才被柳含烟强行从床上挖下来。
“冷简,不要让我觉得你是懦夫。人生哪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再难也要走下去。所以,你现在就好好给我爬起来参加论文答辩。”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冷简的被子始终没有要掀开的迹象。柳含烟也不催促,站在书桌前再次检查为冷简打印的资料。冷简躺尸期间,她所有要交的论文材料都是柳含烟帮忙准备、修改、上交。所以柳含烟现在整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没让柳含烟再次提醒,冷简默默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在衣柜中找出一件最喜爱的衣服换到身上,然后拿上洗面奶到洗手间仔细清理面部。躺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的脸上已然油光焕发。将自己收拾干净,冷简又在脸上画上精致的妆容。
等到出门时,冷简便又回到了往昔的精神焕发,甚至更加青春靓丽。她挽着瘦了许多的柳含烟一起向报告厅走去,一路上收到众多男生的注视目光。
论文答辩没有出现大的波折,95%的人都顺利通过了,只有少数几个人需要二次答辩。
在这期间,很久不曾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陆风白现身了,引来众多真心实意的嘘寒问暖。而夏小冬虽然早已申请退学,却也装模作样地参加答辩,只是为了不让陆风白担心。知道实情的高行显然是不放心的,特意赶到M大,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看到陆风白站不稳了就赶紧上前扶住,看到夏小冬要跌倒了则暗中帮忙掩饰。
最难过的当属木头吧。
他几次想找机会和冷简解释那天之所以没有反应,只是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再加上在中国没有站稳脚跟,缺乏对婚姻的安全感。但在冷简离去后,他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如果结婚对象是冷简,即使裸婚也很愿意。这个女孩是陪伴了他近四年的人呢。
然而,冷简却没有给木头机会,始终低头看着论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什么也没看进去。好在她的论文是逐字逐句推敲出来的,才不至于在答辩时出糗。
木头是在冷简后面参加答辩的,所以最后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冷简从他面前离开。不过,木头这一次决定不再死守学校的规定,在答辩结束后就立即飞奔到女生宿舍前,趁着宿管阿姨不注意的空隙,闪身冲了进去。
跑到冷简的寝室外,木头抬起手用力拍打贴满星星的大门。好半天,冷简才顶着红肿的眼睛出现,待她看清门外站的是木头,又条件反射地把门关上。
木头一看冷简还是不理会自己,急得伸手就去阻拦,结果双手都被夹在门缝中,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同时“嗷”地一嗓子叫唤起来。
冷简到底是不忍心,最终还是放松了门把手。只在短暂之间,木头就趁机钻到寝室里面,急切地对冷简说道:“简简,你听我解释,我那天是太意外了才会不知所措,后来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现在就结婚也很好。你不要生气,也别躲着我了好不好?”
冷简一直低头不语,很久之后才闷闷说道:“我没有生气,你走吧。”
“我不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我那天不应该在你问话时不出声,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离开……”
冷简听到这儿终于按捺不住,泪如泉涌。她真得后悔提结婚的事了,那样自己就不会看到木头的冷漠,也不会因为生气而跑到小巷里面,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男人若从没有过结婚的念头,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说到底还是不够爱。
后来不管木头如何解释,冷简再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木头最终悻悻离去,他在走的时候还是没能明白为什么冷简会如此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归来
2014年6月22日,M大的2010届学生在礼堂举行毕业典礼。此时,去英国当交换生的李竹雅也回来了,但身边没有跟着她在英国认识的白马王子。
“在一起时间长了,他觉得我太过任性,前不久刚提出了分手。”李竹雅淡淡地对乔凤儿说道。两年的留学生涯结束,她又回到了原点。
乔凤儿经历过失恋,虽然那只是她曾经一厢情愿的单恋,但她明白李竹雅的心情并不像表现的这样轻松,所以她柔声安慰道:“那是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我们的小雅是最可爱的,以后肯定会有许多男孩排着队来找你。”
李竹雅被乔凤儿逗乐,笑骂道:“只有你才当我是香饽饽。”这么说着的时候,李竹雅也想到了以前总是笑着夸她可爱的谢长安,心中突然有些酸涩,喟然叹道:“我确实是有些任性和骄纵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长安那样百般包容我。”但即使现在明白了又如何呢?当初是自己毅然决然地选择放手。
“长安说好了要来参加含烟和木头的婚礼,大概明天会到寸木。你离开后,他始终是一个人。”乔凤儿知道李竹雅的心情,不断地向外倒着谢长安的近况。其实她还是觉得儒雅的谢长安和灵动的李竹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心里总是希望这两人能够复合。
李竹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曾经没有经受住距离带给爱情的考验,对谢长安又是那样绝情,又有何脸面再回去找长安呢?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不珍惜才造成的。
不想乔凤儿再为自己担心,李竹雅转移话题道:“含烟算是修成正果了。你和狄翁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听说他走到哪儿都要把你带在身边,非常宝贝你呢。”
乔凤儿满脸羞涩,心里暗恼狄翁太过粘人,不仅弄得她经常被柳含烟、冷简打趣,结果李竹雅刚回国竟然也听到风声了。于是她半嗔半怒地说道:“谁要和那个娘娘腔结婚。”
说完,乔凤儿还不解气,对着李竹雅开始数落起狄翁的坏毛病,比如说出差时为了节省房费,不给她单独开一间房,却又犯大少爷脾气,无论如何也不肯睡在地上,害得她一个女生每晚都要打地铺。再比如说,每次两人出去找不到路了,娘娘腔狄翁都指挥着她跑前跑后,自己却坐在车里面吹着空调,把她的冰激凌一扫而光……
乔凤儿似乎被狄翁压迫地很惨,这一通数落直到校长致辞结束、晚宴开始,她还没有讲完。但乔凤儿想不到的是,在她嚷嚷着狄翁是娘娘腔时,被谈论的当事人就已经来了,他抱着两束鲜花,静悄悄地站在乔凤儿身后,将乔凤儿的不满全盘接收。
等到乔凤儿终于发现周围的气场变化,转身看到气定神闲的狄翁时,狄翁才一脸委屈地说道:“凤儿,你答应过不喊我娘娘腔的!”
乔凤儿再也不似刚才那般理直气壮,连连否认道:“口误,口误!”
狄翁大度地不再追究,却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塞到乔凤儿怀里,故作凶狠地说道:“拿去吧,臭丫头,别指望我会对你说毕业快乐。”同时,狄翁也将象征友谊天长地久的百合递给李竹雅,语气沉稳友善:“小雅,欢迎你回来。”
李竹雅接过百合花,笑着道谢,一时竟有些羡慕这对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刺猬一般、实则感情颇深的冤家。
“这次回来不会再走吧?我和凤儿结婚,到时还要找你当伴娘呢。”狄翁揽着乔凤儿,和李竹雅闲谈起来。虽说冷简和小冬都被他锁定成伴娘人选了,但人多热闹不是?
“谁要和你结婚啦?你瞎说什么呢。”乔凤儿怒视狄翁,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也敢到处张扬。而狄翁则讨好地对乔凤儿笑笑,仿佛真怕乔凤儿恼她了,不会嫁给他一样
李竹雅微笑:“凤儿你就别欺负狄翁了,我看他是真心想娶你的,你就可怜他一大把年纪的,早点嫁给他得啦。”
一番话说得狄翁和乔凤儿都乐了起来,三人又闲聊一会,便穿过人群跑到人文学院的区域,去寻找韩文成、木头、侍人杰几人的身影。当然卧病在床的陆风白是不在的,而总是和陆风白形影不离的夏小冬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出现。
侍人杰等人见到李竹雅均非常开心,夸赞李竹雅的脸庞长开了,比以前更加灵动俏丽。
李竹雅的笑容愈发灿烂,下飞机时的低落情绪也完全消散,开心地和老友叙旧,询问柳含烟和侍人杰在两天后的婚礼安排。
在这过程中,李竹雅也发现对什么事情都感觉新鲜、喜欢大呼小叫的木头,情绪很是低落,在低声的交谈中不时用余光偷瞄冷简,而冷简则端着一杯红酒安静地站立在人群中,侧首听着众人聊天,却很少有话语,和以往的神采飞扬完全不同。
难道他们的感情出现变故了?李竹雅疑惑地看向乔凤儿,果然得到了乔凤儿的点头暗示。于是,李竹雅便又纠结起来,她想要安慰冷简,却又怕触动冷简的伤心事,一时望着冷简欲言又止。如果在以往,她一定会直接开口询问吧,看来时光改变了他们几乎所有人呢。
被凝视的冷简,其实心里并不是没有感触。她一直都明白那晚的事情并不能怪木头,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再回到木头身边。越是走近木头,压抑感便铺天盖地袭来,令她窒息。
冷简也感觉到了朋友们的担心,想着总不能在即将告别前让大家挂念,更不能在含烟的婚礼时还摆出一副不开心的姿态,那对含烟也是不公平的。
既然离去是必须的,为何不开心一些?想到这儿,冷简迎上木头的目光,强迫自己将嘴角上扬,同时说道:“你在我盘里放得蛋糕不好吃。”
木头如临大赦,马上端起冷简的餐盘向糕点区域走去,身姿抖擞,脚步轻快。众人看着木头的背影,纷纷对冷简会意一笑,谈话更加愉快起来,不时爆发出阵阵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