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外交官 作者:锦素流年(潇湘vip2012-09-08完结)
难道,他真的开始喜欢她了吗?
----《新欢外交官》----
洗完澡,陆暻泓换上苏暖给他的衣服,是很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虽然穿在他身上还是短了点,他用毛巾擦拭着湿法,走去盥洗盆。
将毛巾拧干,晾到毛巾架上,抬头之际,就看到镜子上贴着一张照片,里面有两个女孩子,他看见苏暖坐在楼梯口,似乎在打着瞌睡,一脸的安宁。
他取下了照片,望着照片拧紧了眉头,忽然“嘶”地一声,将照片撕成两半,将有苏暖的那部分藏进了裤袋里,另一半……
陆暻泓看看手里那个林嘉嘉,不知如何处理,想要重贴回镜子上,又觉得不妥,转眼看到旁边的马桶,眉心瞬间平坦开来。
他将半张照片撕碎后直接丢进了马桶,然后放水冲走,等他走出浴室时,没有看到苏暖的人影,他坐到还算干净的沙发上,一张俊脸一直红红的。
------题外话------
写幼稚的老男银,果然累哇,急需亲爱的们的安抚,么么
天香华庭林荫道边的木椅,一道纤柔的白影安静地坐在上面,当一辆红旗轿车在路边缓缓停下时,她才抬起头水盈盈地看过去。
警卫员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一双金色高跟鞋轻轻落地,窈窕的身体借助警卫员的力道优雅地旋出来,暗黄的灯光下,瞿懿宁望见自己高贵的母亲朝着自己走来。
聂晓颖看见瞿懿宁形单影只地坐在路边,呼吸在空气中立刻幻化成白雾,她紧了紧身上的水貂毛披肩,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妈妈,您怎么来了,不是说魅影要忙下个月的出版期刊吗?”
瞿懿宁的脸色在夜色里都无法掩饰苍白,聂晓颖转眼仰望向不远处的公寓楼,目光渐冷,只是在望向宁儿时自觉柔和起来,纤手摩挲着宁儿乌黑的发丝:
“妈给你安排的警卫员呢,不是说来找陆部长么?”
“妈,您别怪小艾,是我让小艾先离开的,我要是想回酒店就打电话给她。”
聂晓颖稍有介怀地扬了扬柳眉,但在女儿面前还是维持着笑容,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大衣为宁儿披上:
“要是妈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坐在这里,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吗?”
宁儿脸上的浅笑一滞,复而又淡淡地微笑,她望了眼脚边的行李,柔美地点点头,柔顺的长发跟着滑动,目光似水温润:
“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妈妈您别担心,我们先回去吧。”
“天色确实不早了,你就该听妈妈的话,等天亮后再来找陆部长,这么晚了他估计也睡了。”
宁儿突然停下脚步,回转过身,抬头望着漆黑的公寓,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又一次静静地移开视线,她轻幽的嗓音弥散在空气里:
“或许爸爸说的没错,我不该一直守着自己的执念,步姐姐的后尘。”
聂晓颖搀着瞿懿宁的手一僵,她的眼圈有瞬间的红涩,偏开头不让女儿看到她的伤心和担忧,再看向瞿懿宁时精致美丽的脸上是鼓励的笑意:
“怎么这么说自己,我的宁儿这么美好,只要是看到过的男人都会想要去保护。”
“是啊,一直这样孱弱的身体,是时刻需要人的保护,但那绝不是爱,对吗,妈妈?”
聂晓颖解读出瞿懿宁脸上淡淡的哀伤,心中一慌,握住宁儿冰冷的手,将宁儿拥在怀里,眼眶红润,柔声安慰:
“你想要的妈都会帮你达成愿望,你的身体会没事的,只要找到和你hLa相符的人,你就可以健健康康地生活了。”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找,过去二十一年妈为什么都没找到?”
宁儿虚弱地弯了弯唇角,轻轻地推开眼底含泪的聂晓颖,径直走向轿车,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她得了血癌,而不是感冒,岂会说好就好?
上车前,最后看了眼那间黑暗的公寓,她想起刚才陆暻泓离开的身影,他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只是匆匆地一撇,便不再多看。
——《新欢外交官》——
姐夫……
这个带着海洋般气息的男人,是如同皓月清辉般的存在,曾经是她晦暗绝望的生命里最初出现的那一缕光明。
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她回想起十四岁那年见到陆暻泓的第一眼,她坐在幽涟公关喷水池的秋千上,霎那的转眼,她的眼睛里忽然飘过一片雪。
他站在陆老参谋长的身后,静雅地看着瞿敬铭和他父亲的交谈,清冷的面容美丽而矜贵,后来她知道他是被陆老参谋长以公事为由骗来见馨儿姐姐的。
那样美好的男人,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恐怕全世界女人都会想要一亲芳泽,连生来便没有什么**的她也不例外,想要去触碰那片冷冽的寒雪,只是还未触及便已怯步。
馨儿姐姐喜欢上了他,仅仅一面,便使馨儿姐姐无法再自拔,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只是谁也看不懂那双冷漠的眼神里隐藏的内容,当他坐在瞿家的餐桌上,却令人感觉他的灵魂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渐渐地,她开始羡慕馨儿姐姐,因为健康的馨儿姐姐可以每天出现在他的面前,当馨儿姐姐拎着亲手制作的各式点心站在外交部门口时,她幻想冰山也会有融化的一天。
但她却更加郁郁寡欢起来,妈妈担忧地愈发凝重,她无法说出自己病情加剧的原因,她爱上了自己未来的姐夫,在一面之缘后,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那个高贵的男人,没有记得她的容貌。
直到有一天馨儿姐姐哭着回来,手里还拎着早晨出门带走的点心,她才知道这几个月来馨儿姐姐的忙活只是一厢情愿。
那一句“明天我就外派出国了,你以后都别再来了。”彻底伤透了馨儿姐姐的心,馨儿姐姐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一个晚上,她却心生喜悦,邪恶地认为,只要他不喜欢姐姐,她还是有希望的。
馨儿姐姐却没有立刻放弃,诚然,那样出色的男人,如果遇到一点挫折就舍弃的话,任何女人都会后悔做出这样愚蠢的选择。
但在馨儿姐姐不懈的努力,却还是从挪威情殇回国后,她才明白,馨儿姐姐一开始没有放弃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馨儿说她从未见过这么过分的男人,徒有一张漂亮的脸,说话尖酸刻薄,不给对方留有一点余地。
当馨儿提出希望他回国完婚时,他才放下手里的文件,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你认为不熟悉的两个人结婚会幸福?”
馨儿脸色大变,泪眼摩挲地道出他们订婚的事实,却被他冷言驳回:
“你听好了,那天订婚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订婚宴是我父亲一手操办的,你也是他挑选的最满意的媳妇人选,你可以回去问问我父亲,还要不要再娶,我不介意多一个继母。”
馨儿抄起桌边的一杯水扑了过去,不再理会被泼了一脸水的陆暻泓,起身气愤羞恼地离开,回到国内和父亲说起,却反被父亲训斥胡言乱语。
父亲并不是不相信馨儿姐姐的人品,只是他万万不知道陆家幺子说话会这么阴毒,父亲也不好将此事向陆老参谋长求证,如果不属实,必将破坏两家的交情。
瞿家和陆家都是有名望的家族,父亲不允许馨儿退婚,不仅是中意了陆暻泓这位乘龙快婿,还得顾忌陆瞿两家的脸面。
馨儿姐姐过世了,陆瞿两家的矛盾一触即发,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掩饰不了暗处的波涛汹涌,瞿家人将馨儿的死归罪于他,而她却对他生不出埋怨。
他只是不爱馨儿而已,并没有什么错,爱是不能勉强的。
那个像空洞的月光般孤寂的男人,不属于馨儿,却也不会属于她,她只想远远地望着就好,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连继续守望他背影的资格都将失去了。
当那双冷寂的眼眸被另一个名字点亮,她惊觉,他并不是天生高高在上,只是还未遇到真爱,她无法去责备那样完美的人为何也会被蛊惑了心魂,因为她对他而言,不具有任何的意义,一如当年的馨儿姐姐……
将脑袋轻轻地依靠在窗边,宁儿无法遮掩眼底的惆怅,她回想起那一园的百合,然而百合虽美丽,但是,她更希望他能陪她度过生命里最后的时光。
陆暻泓,才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想要的幸福,可是,摒弃“姐夫”这个称呼,他还会理会她吗?
缓缓地阖上眼,黑夜里,她的眼角崩落的是一串细碎的泪滴,遗落无声。
姐夫,那个女孩子,真的是你决定守护的爱情吗?
——《新欢外交官》——
苏暖在柜子里翻来覆去,却找不到多余的被子,她望了眼自己的床,还是走出了房间,她的t恤外面套了一件棉袄。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暻泓,他的脸一直很红,怪异的红,苏暖走近看到他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她没忘记他还发着烧,于是,她去浴室拿了一块干毛巾。
陆暻泓的一只手攥在裤袋里,他的手心捏着那半张照片,他本来有一张她的照片,却被他不小心弄丢了,那时因为不在乎所以没有去寻找,等到想起时早已找不回来。
苏暖拿了毛巾,随意地在他旁边坐下,淡黄的灯光里,她俯过身,将那块柔软的大毛巾覆盖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轻轻地擦拭。
苏暖的动作无比的温柔,她因为半夜起来而头脑晕乎乎的,她察觉到陆暻泓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回望过去,却是一愣,望着生病的他,她好像看到了自己。
只是当时,给她擦头发的那个人,是少晨。
头发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弥漫在他们的周围,一块毛巾若有似无地挡住了他们的脸庞,他看到那双纤细的手一下一下,静静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她身上的t恤是最老款的式样,白洁的脖颈是唯一裸露的肌肤,他的眼神轻轻地扫过她的锁骨,视线微微上移,他望见那被吻肿的双唇。
“想要喝点什么吗,发烧的人很容易口渴。”
苏暖将毛巾随手扔在茶几上,起身俯视着陆暻泓征求意见,他依旧坐着,却还是扬起了头看她:
“那就喝点什么吧。”
那双眼睛有些茫然,并不似往常看人那样带着不屑和冷然,他看着她不再多说话,苏暖讪然地点头,避开他不避讳地注视,去厨房倒了杯矿泉水。
陆暻泓从她的手里拿过杯子,慢慢地饮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下去,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通红,看来烧得不轻。
苏暖看向窗外,黎明马上要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她淡淡地微笑了下,收回视线看向陆暻泓时,最后一滴水已经被他喝下。
他正直直地盯着她,一言不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孩子和母亲的角色。
这样的认知令她觉得荒谬,苏暖不再看他,她一直站在沙发边,看他喝完了水,就走上前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再为他倒一杯。
“我再给你去倒一杯。”
说完,她就伸出了手,她打算再为他倒一杯水后,去为他拿药。
陆暻泓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并且迅即地往他的怀里带,苏暖一个没站稳,径直倒向沙发,滚烫的唇立刻贴上她的,矿泉水的甘甜和淡淡的薰衣草香点燃了她的口腔。
他吻得很急,仿若在沙漠中迷路的远行者突然看见了绿洲里潺潺流动的水流,滚热的呼吸充斥着彼此的鼻翼间。
苏暖听到水杯掉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她的双手推拒着那灼热的怀抱,双唇紧紧地闭合,想要和他分开。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苏暖神思恍惚了下,她便已被陆暻泓压倒在沙发上,他伏在她的身上,那双闪烁着热度的眼睛凝望着她晶莹妖娆的凤眼。
他捧住她嫣红的脸,又吻上了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时不时地深情舔吻,他在她倏然睁大的双眼里,看到满脸通红的自己,却无法停止这个吻,继续辗转反侧。
寒冷的夜风袭来,宽大的白色纱帘在风中飘摇,混乱中的苏暖忽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陆暻泓激烈的吻也变得迟缓,他离开她的唇,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依旧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垂眸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苏暖,苏暖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她的视网膜上倒映出他那会在那个略带迷惘和不满的俊脸,还有新奇。
苏暖忽然偏开头笑了笑,然后又偏过头,血红的脸像是盛开到极致的凤凰花,她直视着他深邃而灼热的目光:
“一个人体温在37。2度时最清醒,在37。5度时最可爱,超过38度的话……最容易冲动,很明显,你不属于前两种。”
陆暻泓定定地看着那双娇媚乍现的凤眼,听完她的叙述,轻轻地咳嗽起来,他确实如她所说,无法再保持镇定冷静。
他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沿着他身下的曲线游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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