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娘的都市田园 作者:红粟(潇湘书院vip2013-06-09完结,励志,种田,宠文)
而顾爽只要继续让大家跟着养殖,那么这个条件也就必须答应下来。不过,对于赵大壮这样的小伎俩她不会看在眼里。
顾爽之所以千里迢迢地到这里来养牛养羊,种植牧草,看好了这里的地广人稀,种植牧草有广阔的土地资源;二来,这里的人太过贫困,有能致富的门路一定会很主动地参加……
只是,顾爽听了赵大壮这一番话,暗暗惊讶他憨厚的外表下也不乏精明和狡黠外,同样的也恍然醒悟,穷困固然有地域经济不发达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则是思想的禁锢和守旧,这些人没见过什么富裕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每顿饭都能吃上白面,偶尔改善吃点儿肉就已经是终极梦想了。他们虽然穷,但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急于改变这种状况。
有个成语--安贫乐富,本来指的是人心胸宽广,不会因为外部环境的改变而举止失当。可,顾爽在这里却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安贫’。
说起来,外边不远处就是精彩鲜活的世界,可这些人却固守在这贫瘠的土地上,没有人会想到去改变。他们‘安贫’,安得理直气壮。
顾爽转眼看到赵寅生和吴强两个孩子就坐在她不远处,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希冀和期望。而他们的家长,吴强的妈妈和赵寅生的爸爸,却在憨厚木讷的表情下,带着忐忑,甚至隐隐的防备。
心中暗笑,自己和孩子们接触的时间长了,孩子们对她信任,但赵大壮和吴强妈妈却与她没有多少交往,信不过她也是难免的。
微笑着略一沉吟,顾爽道:“这事儿呢,现在我还没有做最后决定,毕竟我要先看过咱们这里的条件,适不适合种植牧草。呵呵,不能种植牧草,怎么谈得上养牛、养羊?”
顾爽笑语彦彦的,对面两个大人也干巴巴地附和着一笑,但那笑容里,顾爽却清楚地看到了失望。
“当然了,我能到这里来,就是已经有了五成的打算。”顾爽一句话,又把几个人的希望唤了回来,见几个人的目光又关注在了自己身上,顾爽又道,“赵村长刚刚说的话,我也可以理解,但我若是在此搞养殖,有两种操作方法。一种,就是我把地皮买下来,自己种植牧草,自己养殖。当然,我自己只有两只手,肯定要雇佣人手。第二种,就是和村子里的老百姓签订合同,进行合同化养殖。我出种畜、出牧草种子,出饲养技术、出饲料,养成之后我还会回收产品。但是,这个回收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质量一定要合格。这中间的各个环节,都会在合同中注明,该我负责的我绝对不会推托。”
看着听得认真的几个人,顾爽喝了口白开水,说实话,这里的白开水带着一股子土腥苦涩,真的不好喝。顾爽又笑了笑道:“雇佣做工不必说了,按劳领取工资,也就是工钱。合同养殖这一块,虽说合同户需要种植牧草、需要饲养、需要照料,辛苦还操心,但是,若是肯吃苦受累,有我们提供的饲料和良种支持,还有技术支持,养殖成功率应该很高,那么辛苦一季换回来的将会是非常丰厚的回报。”
看着赵大壮和吴强妈妈还有些茫然,还有些犹豫不决,顾爽笑了笑,对吴强和赵寅生小哥俩道:“吴强、寅生,你在咱们场子里也听说了咱们那些羊肉、野鸭的卖价了吧?”
两个孩子同时点了点头。
“那你们就和你们家大人说一说,普通的羊肉和鸭肉多少钱,咱们的羊肉和鸭肉又是多少钱。”
吴强看了赵寅生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和赵大壮,鼓足勇气开口道:“南市普通的野鸭是16元一斤,我们场里养殖的野鸭分两个档次,一个128/斤,一种108/斤。普通羊肉是28/斤,我们场养殖的羊肉售价是68/斤!”
“啊,那么贵?”吴强妈妈惊呼道。
“贵那么多有买的吗?有便宜的,干嘛吃贵的?”赵大壮也紧跟着问,问的问题比较实际和详细了。
赵大壮笑呵呵的,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道:“当然有啦,不但有,还抢不上呢。咱们场里那野鸭还没出壳就被人定下啦!那小羊羔还在母羊肚子里呢,就有好多人在那里排队了。”
这一回是自己的孩子亲口说的,不由得两个大人不相信了。他们大张着嘴巴,一脸惊愕的表情好半天才缓过来。
顾爽也不催促,而是笑着让吴强和赵寅生带宝宝去他们休息的房间,并小小声地附在宝宝的耳朵根儿上道:“跟着哥哥们去洗脸刷牙……还有,不许睡觉前吃糖哦!”
宝宝嘟嘟小嘴儿朝着顾爽做个鬼脸,兴冲冲地跟着吴强和赵寅生走了。
这边赵大壮首先回过神来,脸上的各种算计已经被兴奋和激动所代替,张了张嘴,终于开口道:“那顾总您提供的牛犊羊羔、牧草种子啥的,这些钱……我们可能都拿不出来。”
顾爽抿抿嘴,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还有第三套方案。那就是你们先不用急着管养殖这一块,先种牧草。这样你们的投入很小,几乎和你们每年买粮种的钱差不多。而且见效快,我提供的牧草种子一年可以收割三茬,两三个月就能见到钱,种一年下来,你们手里也就多多少少有些钱了,到那时,再开始投入养殖,既有了牧草基础,也有了资金基础。呵呵,当然了,这都需要你们自己拿主意。我所说的只是我们公司的计划,你们不乐意,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种草养牛,咱门口外,别的不多,大荒甸子还是有的是的。”
顾爽这一番话说的,就不仅是单纯的亲近了,而是隐隐露出一些做生意的现实和冷酷来。
她是想来帮助他们脱贫不错,但若是好心还被人当成傻子来讹诈哄耍的事儿,她也不会干!而且,顾爽也深知,自己不是救世主,能够做到的就是将他们有些许改变,激起他们努力奋进的信念。所谓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
赵大壮干巴巴地笑了笑,道:“那是,那是,这事儿顾总是一片好心,村民们也自然要自己拿好主意。至于三种办法……那个,我也会去考虑考虑……”
顾爽笑着站起来,向赵大壮点点头道:“也好,我在这里住两晚,后天一早才走,明晚之前赵村长给个信儿就行了。”
“好,一定,耽误不了!”赵大壮点头笑着退出里间,扬声朝着另一间叫,“虎头,回咧!”
“嗳,来啦!”赵寅生答应着,笑呵呵地从礼物里跑了出来,丰润的脸细腻光洁,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赵大壮瞥了儿子一眼,心中暗叹,虎头这样子,人家实实在在是好生待承的,想来也不会对他们这些穷百姓有什么坏心思。唉,也不怪他当坏人,他也是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天上也有掉馅饼的时候啊!
赵寅生父子离开,顾爽也去简单洗漱了,和宝宝、吴强妈妈睡到了西里间的炕上。宝宝颠簸了一路,躺下没多大会儿,顾爽一个小故事还没讲完,小东西就睡着了。
顾爽还没有睡意,听着那边吴强的妈妈也没睡着,于是开口道:“大嫂,你一个人在家,想必很惦念吴强吧?”
吴强妈妈淡淡的一笑,道:“没,没,吴强能跟了您去是他的福分……我看那孩子胖了不少,那身上的衣服也贵着呢吧……唉,我们母子够感念您的恩情啊,等吴强将来长大了……”
当娘的心最细,一见到吴强,吴强妈妈就看出了孩子的变化,胖了,皮肤细了,白了,手上没有冻疮留下的伤疤,那说明冻疮早就被治好了。而且手指掌心里皮肤细软,看得出并不干什么重活。身上的衣裳干净整齐,簇簇新的,若不是认得自己的孩子,吴强妈妈几乎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城里来的小小子。
顾爽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哭笑不得,让她这么一说,顾爽怎么感觉自己都快成了那黄世仁了?好像正在逼着她卖儿子似的。
“停,停,大嫂,你听我说,”顾爽笑着止住了吴强妈妈的感恩戴德,然后道,“大嫂,我看你自己在家也挺难的,孩子不在家你也天天挂念着,我那边倒是有些活计,你要是愿意过去的话,一来可以挣点儿钱,二来也可以就近照顾一下吴强。也免得你天天在家里挂记着。”
没想到顾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吴强妈妈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高兴不已,再后来,却是重重地犹豫,沉默了好半天,吴强妈妈终于道:“顾总,我知道您是为俺们娘俩好,可这事儿,我想明天和强子商量一下……”
“嗯,也好。”顾爽答应着,“不早了,大嫂也累了一天了,睡吧,晚安!”
“晚,晚,晚安……”吴强妈妈磕磕巴巴地说了个晚安。
顾爽暗暗笑笑,也不再难为这位厚道老实的妇人,伸手摸了摸宝宝身上的被子,闭上眼睛,虽然呼吸间充斥着带着陈旧气息的土腥气,竟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顾爽在生物钟的惯性下,仍旧一大早就醒了。睁开眼,入眼灰黑色屋顶,灰蒙蒙的墙壁让她有片刻的怔忡,随即才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坐起身,睡在炕尾的吴强妈妈却已经起床了,被褥叠得板板正正的。顾爽摇头苦笑,一直以来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够勤快的了,可相比吴强妈妈这个勤劳的普通女人,她却仍旧是自愧弗如的。
穿了衣服,走出房门,顾爽才发现,不但吴强妈妈和吴强起来了,连李刚和陈树民也都起来了。
李刚正踩着梯子在收拾院墙一角塌落的地方,吴强在下边给他递着砖泥;陈树民则拿着一把秃头的扫把在扫院子。院子一侧的厨房里,已经有炊烟升起,想来是吴强妈妈已经在做早饭了。
顾爽和大家打了招呼,吴强妈妈闻声从厨房里拎着一只水壶从厨房里走出来,就去给顾爽倒洗脸水,被顾爽拦住,自己来。
本来起晚了就够脸红了,还让人伺候洗脸水--那她就真成了黄世仁了。
李刚将塌陷的墙头修补完,陈树民也扫完了院子,并顺手将院子一角的菜园里拔了一遍草,浇了水。看得出来,原来这些活计是干惯了的。直到此时,顾爽才想起,她对这些员工并不熟悉,若非今天看到他们做这些,真的想象不到他们是从什么环境中各种长大的。
顾爽洗漱完毕,回屋宝宝小包子挖起来,也给他收拾利索了。
吴强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饭桌就摆在院子里的梨树下。
顾爽拿了两罐牛奶,给吴强一罐、宝宝一罐,其他的食物却没给宝宝拿。
或许是真的饿了,宝宝今天早上倒是不再挑食,吃了一碗吴强妈妈蒸的鸡蛋羹,还吃了一角葱油饼。
几人刚刚吃罢早饭,赵大壮和赵寅生父子就又来了,不多会儿,其他三个孩子和他们的父亲也都想跟着凑了过来。
看那几个大人的神色,已近隐隐以赵大壮为首的模样,顾爽就知道,昨晚上他们一定是商量过了。
不过,他们不开口,顾爽也不着急,拿了自己和宝宝的遮阳帽戴上,领着孩子,跟着这一大群人直奔村外。
这里已经没有了高山,远处有和缓的小土坡,生长着一些杂乱的树木。
这里的土地平整,土层也很厚实,若非降雨稀少,应该是块不错的沃土。只可惜,植被的破坏加之逐年将少的降水,让这里的沙化现象逐年加重,虽然已是五月份,但好些地方仍旧没能被绿色植物覆盖,裸(禁词)露出来的地面,是黄色细腻的沙土。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土地上,植被稀疏矮小,即使树木看起来也都孱弱瘦小,明显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听孩子们说,原来咱们这里也是水草丰美的草场?”顾爽回头问跟在身边的赵大壮。
“是啊,”提起环境的日益恶化,赵大壮明显也是颇为感慨,长叹了一声道,“我们都没见过,还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原来这里也是牛羊成群,水草丰美,可后来大面积的草场被开垦为耕地,没种出多少粮食来,草场却被彻底破坏了。现在一到春天,就刮黄毛子风,漫天的黄沙,根本睁不开眼,人都不敢出门。”
“我记得来的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属不属于我们村?可以可以开渠灌溉?”顾爽接着问道。
“嗯,是有一条马夹子河,距离咱们村有五六里路。开渠,倒是可以,不过,那样投入就太大了吧?”说别的赵大壮或许不知道,但提起挖沟开渠,因为干了很多年村长,原来每年都会组织民工出徭役休整沟渠,这些事情却知道的挺清楚。一个人每天能挖几方土,可开一条沟渠,哪怕只有五六里长,那土方可不止几百上千啊。只怕等沟渠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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