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潮 全+后续
对兜乜粗颐恰!?br />
“我说,那个美女真对你动心了,你也要有所表示啊。”我坏笑。
可非哼哼了两声。“她要回澳大利亚的,我能怎麽表示。”
“考个雅思跟出去啊,要不放在她的行李箱里托运也行。你觉得她不好?”
“没啊,可是我对她没意思。”
“装大葱,明明跟她那麽热乎,还立啥贞节牌坊。”
“你吃醋了?”他笑著看我。
嗯?我扭头看他。“吃醋?那种类型的美女我有免疫的……”说到“免疫”二字我又想起某人的话,浑身打了个寒战。
“喜欢她没错,但跟‘爱’是两码事。”嘿,较劲了啊,跟我玩文字游戏。看他那得意的神色,我很逼视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说你自己?我看你喜欢那个姓吴的,可就是不承认,打肿脸充胖子!”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我看了心虚。
“我可没否认……可我们不可能……别扯这些,走,先吃饭去!”
“你不是有事?”又跟我抬杠!看样子对没和吴珊吃那顿饭耿耿於怀。
“当然有事,和你一起吃饭不算个事?”说著我拽起他跑拉面馆去了。
吴珊经常打电话找可非,难得见这小子话涝,赵刚极度好奇,转性“关心”起这位舍友来了。周三晚上,我们三个都赖在宿舍,谁也不想外出看书。可非抱著电话和吴珊耗上了,赵刚直朝我挤眉弄眼,小声问道:“非哥这回来真格儿的?”
我摇摇头。“不知道,你得问他。”
“嘿,聊得那个美啊!喂,说正经的啊,聊什麽汤姆克鲁斯啊!”赵刚踢了踢可非的脚,可非反过来给他一拳,另一只手还抓著电话,面带微笑地应著:“嗯,我比较喜欢艾尔帕西诺……”边说边朝赵刚瞪眼。
我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赵刚。“你小子捣什麽乱!一边儿去!你家阿丽呢?”
“她老乡聚会。”赵刚打开我的手,继续旁听,一个劲儿地傻笑,可非急了,随手抓起东西就狠狠地砸了过来。赵刚这小子闪得快,头一偏,坐在他後头的我刚一抬眼,突然发现一块状物体朝自己的眉间飞来,脑子里就一个字:躲!
第三十七章(上)
可惜反应能力欠缺,牛津字典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鼻梁和左半脸上,顿时眼冒金星。可非不由得大叫一声,赵刚扭过头,扶住我的胳膊。“你怎麽样?”
鼻梁被这麽一砸,跟电视上演的一样──鼻血立刻流了出来,鼻子有些发麻。这还算好,字典那硬皮角儿正好扎在左眼上。完了,废了!可非简短地收了线,跑到我身边,把一叠厚厚的面巾纸递给我,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眼。可非非常紧张,想拉开我的手掌看看病情,可我的脑子一片浆糊,就知道死命地捂著左眼。“喂,让我看看。去医院怎麽样?”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帝啊,我怎麽这麽衰,又成为无辜受害者!
电话又响了,赵刚愣在一旁,半天才接。“喂,嗯,啊?……哦!他受伤了……不知道……哦。”他把电话递给我,“吴宗铭的。”
我睁开右眼,把沾满血迹的面巾纸扔在一旁,朝可非挥挥手。“没事,闭一会儿就好了。”随手接过话筒,“喂。”
“你哪儿受伤了?”吴宗铭的口气非常著急。
“没什麽大不了的,你瞎激动啥?”我吸了两口,感觉血还往下流,赶紧夹著话筒,抓起面巾纸再捂上鼻子。
“要不要上医院?”
“死不了。哇靠,娘的!”我试著睁开左眼,可惜一睁眼泪水直流,眼睛扎得慌。
“我看看。”可非拉开我的手,直盯著我的眼睛。
“甭看了。”我把头偏一旁,嘶了一声。吴宗铭在电话那头抛下一句话:“你等我!”说完就挂了。“喂?喂?喂!”我没反应过来,骂了两声把话筒递给赵刚,摸索到少贤的床上,仰面躺下,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躺一会儿就没事了,会好的!
可非和赵刚一直呆在我身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里没完没了地问我要不要上医院,严重吗?还疼吗?……後来我听烦了,试著把手拿开,可是左眼还是睁不开,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流,要是这时候让我演琼瑶的戏或者听倪大妈煽情准成!
没过多久,冲进来个人,扑到我身边,闻那熟悉的味道我就知道是谁。“走,起来,上医院。”吴宗铭一手扶我後颈,一手拉我的右手硬生生地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干吗!”我睁开右眼,“没事,躺会儿就好,别穷折腾!”
“去看看吧。”可非在一旁说道,那眼神充满愧疚。这跟他没关,从法律角度来讲这纯属意外。
“是啊,涵哥,万一落下个三长两短的……”赵刚也挺不好意思。
“闭上你个乌鸦嘴。”我笑骂,捂著眼睛跟吴总下楼。
下楼的时候我切身体会到人长双眼除了看还有个更大的作用──平衡!睁一只眼迈台阶我心里悬得慌,生怕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尤其我这眼,左眼视力5。2,右眼4。7,要是左眼废了,我这辈子也算半个残疾人,到时候乘公交免费……想著想著,我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吴宗铭及时抓住我的胳膊。
“小心点,你不是夜盲吧?”他问。
“是,还色盲文盲。”我应和著。他摸了摸我的後脑,抿嘴笑了笑。我把头扭开,这家夥干什麽都不注意场合。
上了车他问我:“怎麽回事?什麽东西砸到眼睛了?”
“意外!没什麽。人要是衰,喝水都能呛死。”我捂著眼睛,几次试著睁开都觉得生疼。心里不由得一紧,手心开始冒汗。
他没继续问,看了我一眼,踩足油门向医院奔去。挂了急诊,我被带进眼科,那医生让我把眼睁开,一见光我的泪就止不住。看医生的眉头和吴宗铭吃惊的神情,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一紧。
第三十七章(下)
吴宗铭很紧张地问医生:“严重吗?”
“眼角膜受损。来得还算及时,再拖就瞎了……”医生很严肃地回答。
“啊?!”我和吴宗铭同时喊出声,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两下。
医生给我上了药,问我:“怎麽弄成这样?”
“被字典砸的。”我低声说道。
“啊?!”这回轮到他们俩意外了。医生觉得好笑:“字典?怎麽个砸法?看,里头都出血了。”
“意外。”
“你们这些孩子啊,打闹就是乱扔东西。昨天来个中学生,眼角被笔扎伤了,差点儿残废。”他说得我心跳得厉害,我依稀记得我的牛津字典旁就放著圆规。好险!
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嘱咐我要定时滴眼药水,还得上药膏,还得定期来医院复查,还得吞药丸……就差吊瓶动手术了。临走时他再次警告我以後小心点。
我的左眼贴著砂布,可惜是白的,要不就可以冒充独眼侠远走江湖了。吴宗铭如临大敌,始终保持扑克脸,上了车才问我:“你怎麽会被字典砸了?谁干的?”
“说了是意外,别死缠烂打的了!放心,没下次。”我的话不能给他吃定心丸,他一肚子气,不知道这是跟谁急。
“今晚住我那吧。”他说道。
“嗯?什麽?”我下意识地摸摸眼上的纱布。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几天住我那,我来照顾你。”
“不用。”我低头整理那堆药。
“你在宿舍不方便,住我那……我又不会对你怎麽样……我只想照顾你,没别的意思。”
“怎麽不方便了在宿舍?喂,我说吴总,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或是育儿院的,我还没半身不遂!再说了,你妹妹现在在家呆著,我去了算什麽回事儿!”
“什麽回事儿?能有什麽回事儿!她呆在她卧室,还有一间空的,你去了又不会给她造成什麽不便……”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各种理由,跟个唐僧似的。
“够了够了,反正我不去。宿舍挺好的,可非他们可以帮我上药,而且这两天有课……”
“宿舍好怎麽受伤了?”他很不服气,非跟我较劲儿。
“那是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说你这人上辈子是不是橡皮糖,怎麽这麽腻味儿!粘滞!不可救药!”
“你还在躲我?”他把车停了下来,看著我。
我一阵心虚。“躲什麽躲?这跟躲没关系,我不想跟你这号人再有个什麽交集。That’s all!”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左眼,顺著我的脸把手慢慢地绕到後颈,麽指在我的脖子上摩挲著,害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呆鹅般的怵著。慢慢地,他的身子贴近我,热气呵在脸上,我闭上了双眼……
第三十八章(上)
当他的嘴覆上来的时候,我心里一惊,赶紧睁眼推开他。“喂,来劲了你!”他再次用实际行动封住了我的嘴,舌头不老实地舔著我的上唇,接著温柔地探入我的口中,娴熟地与我的搅在一起……脑海里一个声音大喊著:王纾涵,克制住,别乱来!这事不是闹著玩的!
可是渐渐地,随著他的“进攻”不断深入,我再也没有抗拒的力量,到最後几乎是完全倒在我的臂弯里,尽情享受此时的欢愉。脑子一片空白,完了,我真的废了!
过了一个冰河世纪後,我们喘著气对视著,我的脸发烫,心跳每分锺160下。他轻轻呼了口气在我脸上,带著淡淡的烟草香味。“晚上住我那儿吧。”他再次穷追猛打,锲而不舍。
“不。”我决心更他耗到底,“我不是小孩,自己能行。”为了维护最後的一点自尊,我死活也挺著,实际上心里开始波动了。
“你还是在躲我。”他轻声说道,但话中带著无奈。
“这跟躲没关系,吴总!”我再三强调。
“别叫我‘吴总’,叫我名字。”
“嗯,橡皮糖!”
他笑了。“真拿你没办法。行,我就非当个橡皮糖不可,回家!”
“喂,别耍赖啊!尊重人权懂不懂?你信不信我跳车?”我作最後通牒,可他却边笑边往他家方向赶。行,好你个吴宗铭,我算是服了你了!伸手摸了摸发痛的左眼,刚上的药特粘,很不舒服。
车子停在车库,我们下了车。他走到我身边想扶我,被我一把打开。“还没到自个儿不能走的地步。”他笑笑,很自然地圈住我的肩膀,我再次摆脱他。“我说橡皮糖,咱用不著‘哥俩好’吧!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打个电话跟宿舍讲一下?”说著他把手机递给我。我边走边拨号码,半天宿舍才有人接。
“可非?嗯,是我。……没事。瞎了是肯定的,哈!……逗你玩儿呢,过几天就好了。……嗯……啊对了,今晚我不回去了。”对方一阵沈默。“喂,你在听吗?”我问。
过了许久可非才吭气。“知道了。”收线後随著吴宗铭迈进他家大门。
吴珊正边吃橙边看电视,一见到我们就跳了起来。“啊,你们可回来了,咖啡都快急死了,一直问我你们怎麽样,我说不知道,让他打你的手机,他说不用……”大小姐一个劲儿汇报情况,十分锺报告後才看看我的伤情。“王纾涵,你的眼睛没事吧?”
“没事。”
“咖啡真准,哈哈……”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被吴宗铭打断。
“小珊,有你这样的吗?”他转头看著我,“李可非干吗把你伤成这样?”
“意外!他不是故意的。得了,别追究了,不关他的事,我衰神赋身。”吴珊冲我挤挤眼,把一盘橙递给我,我摇头笑笑说了声谢谢。
“上楼,我带你去卧室。”我跟在吴宗铭身後上了二层,来到上次光顾过的那间客房,感觉色调更加柔和。“这是睡衣,毛巾。你自己看看还缺什麽。”
全套齐全,看来吴总天生是开旅馆的料。我看看那套崭新的睡衣,图案竟然是维尼熊。“喂,不会吧,能不能换一套?”我觉得丢人。
“怎麽?”
“当我三岁小孩儿啊你!干脆给我开裆裤得了!”我抗议。他先是一愣,随後领会精神,笑著说:“你不穿也行,要不就穿我的。”
我看了他一眼,认命了。“算了,成心看我笑话!”
“没!”他否认,“去洗个脸睡觉吧。小心眼睛!要不要我帮你?”
“用不著。”
第二天,迷糊中被敲门声吵醒。“干吗,这麽早就来骚扰!”
“怎麽样了?你的眼睛。”他穿著睡衣坐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脸上。我盯著他,还没从梦境里走出来,後来清醒了一些,一个硕大的问号出现在我脑海里:他来干吗?大清早的趁火打劫,图谋不轨!
我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他下身支起的帐篷上,可刚动了眼珠,钻心的痛让我差点儿叫了出来,左眼球稍微一转就触动全身。“哇靠!妈的,疼死我了!”我实话实说。
“让我看看。”他刚碰到纱布又缩回手,“这样吧,赶紧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