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语
滩蛔∮滞淦鹱旖恰!?br /> 滕翼躺在床上,感觉到一道恼人的视线一直粘著自己,想忽略掉他继续睡,却怎麽也办不到,终於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瞪回去:“你看什麽!?”
李承宪见滕翼终於睁开眼看自己,咧开嘴又是傻笑:“看你啊。”
滕翼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见李承宪笑得更欢了,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突然探过头来在滕翼气得嘟了起来的唇上轻轻一吻。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一触即分,滕翼却被这突然袭击的一吻吻得一怔,面颊通红。待反应过来,张嘴要骂,却见李承宪正深深地望著自己,眼中柔情如水波流转,缓缓流动,动人心魄,面上神色郑重,唇边带著一丝微笑。滕翼被那双眼眸吸住一般,移不开视线,到嘴边的话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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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宪看他半晌,像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在心上一般,又低下头去,捧起他的脸,郑重地印上一吻。
滕翼看著李承宪近在咫尺的脸,那俊朗的面容,那明亮的眼眸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深邃得仿若要将自己的灵魂整个吸进去一般。感觉到那吻如膜拜般描绘著他的唇,细细密密地一遍遍吻过,温柔又珍惜。心底柔软,缓缓闭上眼睛,微启双唇迎接他的吻,一条灵巧的舌马上窜了进来,轻抚过他口内每一寸,卷起他的舌头一起缠绵。
滕翼被吻得渐渐喘不过气来,却贪恋於李承宪给予的甜蜜,也伸出手去搂住李承宪的脖子,回应著李承宪。
李承宪也气息不稳,渐渐情动起来,翻身压住滕翼,不断加深著那个吻,不断点燃两人间的温度,手也开始拂过滕翼的脖颈,抚上他平滑秀挺的背,紧紧拥著他,像要将对方拥进自己的血肉中一般,下身的欲望也渐渐勃发,压在滕翼身上散发著热量。
滕翼正吻到神志都模糊起来,感觉到一样炙热坚硬的物事抵在自己大腿上,突然明白过来那是什麽,渐渐腾起的情欲登时如被一盆冷水浇灭,悚然一惊,慌忙一掌推开李承宪。
李承宪正吻到难舍难分处,陡然间被滕翼一把推开,登时呆在当场。
看著滕翼羞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并且悄悄移动身体往床里挪去,才明白,他仍是不愿接受自己。
心如被一只大手用力挤压一般,阵阵钝痛,下身仍散发著腾腾热气,胸中郁闷无处纾解,心中狂吼著,到底要我做什麽,做什麽,你才能接受我?也如我爱你一般的爱我?多想干脆拉过那人,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就做了算了。也不用管自己这心意他到底能不能懂,肯不肯懂。
默默地注视著他良久,心中苦涩,终是一声叹息。
还是不愿伤了他,一丝一毫。
宁愿继续等下去吧。给他时间。即使并不知道这等待是否终会有结果。
默默地躺下身子,听著滕翼也小心翼翼地躺好,呼吸渐渐平复,李承宪也闭上眼,身下的灼热却因身边的人而一直不肯平息。
滕翼不敢看李承宪的反应,这样被硬生生推开,谁都会生气吧?可是等了许久,李承宪却不言不语地躺下了,再没有反应。
滕翼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却思潮起伏,怎麽也无法入眠。
想著刚刚李承宪的激动,如此直面他赤裸裸的欲望,不禁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却又有点不同寻常的情绪在心底滋长,藤藤蔓蔓,缠绕不清。
心跳也渐渐不平静起来,偷偷睁开眼看著李承宪俊朗的脸,线条坚毅的下巴,温厚的唇线,却想起刚刚那唇吻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姐姐,那双强健的手臂拥著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姐姐,又想到其实刚刚他那样急切热情地想要与之交合的也是姐姐,突然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口燃起。
翻了个身,不再去看他,却越想越气,简直不能想象李承宪抱著姐姐,吻姐姐,还要和姐姐……
突然愤怒得无法自抑,无法再想下去,无处发泄,只恨身旁的人居然还能无耻地睡著?假装睡迷糊了,大动作翻了个身,手臂一挥,一拳擂在李承宪胸口。
耳中听到李承宪胸口挨了一拳,吃痛闷哼一声,心中恨意稍减,感觉对方起身检查自己,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片刻,却听李承宪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的拳收进掌中,贴在胸口,探过身来帮自己掖了掖被角,将自己拥进怀中。
身子不由一僵,心中抽痛。即使如此,即使自己无理取闹,他还是这麽无条件地包容自己,宠著自己,珍惜著自己。这要用情多深,才能温柔至此?
贴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将下巴轻抵著自己的发顶,感受著手下传来他沈稳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拥住自己的温暖的臂弯,感受著他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容在内,妥妥帖帖,安安稳稳。
那人下身的灼热仍未褪去,刻意与自己的身体保持一段距离,滕翼却仍能感受到他的隐忍和难过。
犹如被蛊惑了一般,滕翼伸下手去,轻轻探进他的亵裤,握住那热力的根源。
李承宪如遭雷击一般,身子猛地一震,声音都发颤:“丽……丽儿?”
滕翼仍是默默无语,手上却开始动作,在他炙热的分身上滑动。
李承宪身子大震,声音都颤抖著:“丽……丽儿……你……你干什麽……你……不必如此……”
滕翼不理,手上不停动作,握住那渐渐变得更胀大的热块上下滑动,听到头顶李承宪气息渐渐浑浊,口中呼出热气喷在他的颈间,不禁也有些发抖起来,手上动作渐快,上下撸动,感受著李承宪分身顶端渐渐吐出湿漉漉的体液,沾湿了他的手指,手上更加难以抓握。耳边听著随著自己的动作渐渐湿滑,传来阵阵淫靡的声响,脸烧的厉害,深深贴进李承宪怀里,手中动作却仍是不停。
李承宪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将头埋在滕翼颈间,不时亲吻吮吸著那里的皮肤,口鼻中喷出串串热气,滕翼只觉烫得生疼生疼,手中几乎抓握不住那硕大的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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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宪难以自抑地发出低哑的喘息,声音也沙哑起来,一声一声轻唤著:“丽儿……丽儿……”下身忍不住耸动,在滕翼的手中动情地抽动著,终於一个剧烈的挺身,泄在了滕翼掌中。
发泄过後的李承宪将下巴搁在滕翼的颈窝,闻著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剧烈地喘息著,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呼吸,抬起身来看著滕翼。
滕翼面如火烧不敢看他,手中一手黏腻的液体,不知如何是好,被李承宪拉过手去,拿过一旁的衣料细心地擦拭干净,握进掌中,拢在怀里。
李承宪看著滕翼羞怯的样子,忍不住又探过头去亲吻他火热的面庞,拥住他,一声满足的叹息:“丽儿……”
滕翼乖乖窝在李承宪怀里。
为什麽你这种时候口中叫的,仍是姐姐的名字?
闭上眼睛,不理会心中不能抑制的疼痛,两人相拥睡去。
24
第二日清晨,李承宪早早地就起了床,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爽,回想昨晚的事就乐得合不拢嘴,神清气爽地走出院子。
滕翼看李承宪一脸傻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禁臊得脸通红,昨晚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被他那麽哄哄抱抱就做出那种事了?一回头正看到李承宪对自己裂开嘴角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更是羞得直想钻进地缝里去,也不理李承宪,自顾自去药庐了。
李承宪笑笑,也不介意,想想他脸皮薄,便随他去了,自己也径直走向军营做自己的事去了。
滕翼在药庐里做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脑海中却总是在不断回放李承宪重重的鼻息,低哑的呻吟,不禁浑身发热,仿佛还能感受到李承宪灼热的体温,还能感觉到颈间那烫人的气息。
心中烦躁,滕翼摔下手中的东西,到水池边掬起一捧清水洗脸。
一旁的楚晋臣也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关心地问:“小滕,怎麽了?不舒服吗?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滕翼摇摇头,感受著面颊在清凉的水的作用下渐渐降温。
楚晋臣叹口气道:“小滕,你回去说说承宪,以後注意点,不要在这麽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哦。”
滕翼闻言惊异地看著楚晋臣,一时理解不了他的话。
楚晋臣见滕翼的样子,笑笑,指了指自己的颈间。
滕翼恍然明白过来,急忙捂住自己的颈间。在清水了一照,果然哪里轻微的刺痛,留下一片淡红的小点。
滕翼赶紧拉起衣领遮住,羞得不敢再看楚晋臣,转身进屋了,留下楚晋臣在院子里无可奈何地笑。
进了屋,还是浑身不自在,拼命地拿手压衣领子,不知早上一路过来有没有被什麽人看了去?在心中又将李承宪骂了不知多少遍。
滕翼就这麽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天,到了傍晚,也不等李承宪,自己一人回去了。
李承宪回家时去接滕翼,被告知滕翼自己先回去了。知道他是害羞,只得无奈地苦笑,也赶回家去。
进了院子,见滕翼正坐在院子里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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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翼听见响动,一见是李承宪,马上火起来,也不理李承宪,站起身就走。
李承宪慌忙拉住他,赔笑道:“丽儿,怎麽了?”
滕翼见他扯住自己,更是气愤,回身一拳打过去。李承宪躲闪不及,正中面门,捂住鼻子闷哼一声,拉住滕翼的手也松了。
滕翼也是一呆,也不走了,看著李承宪捂著鼻子不说话,手也不拿开,一道血迹却顺著掌缘流了下来。
滕翼见状,也是後悔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便上去拉李承宪的手:“怎麽样了?让我看看?”
李承宪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撒手,看看滕翼,道:“出气了吗?”
滕翼更是愧疚,但是想想白天平白被楚晋臣看了笑话,心中又有些不平。
李承宪问:“你到底在生什麽气?怎麽这麽大的火?”
滕翼不答,扯下李承宪的手,只见李承宪端正俊朗的脸上鼻头红肿,鼻血直流,看得滕翼又不禁好笑。
李承宪见滕翼神色稍缓,也安下心来,道:“不生气了就好。有什麽好生气的?我们是夫妻,亲热一下有什麽好害羞的?”
滕翼闻言,刚平息的火气又被勾起来,又回想起日间楚晋臣的话,更是气愤,怒道:“你还说!?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小心,我今天也不会被晋臣说……说……”
李承宪好奇,问道:“楚大夫说你什麽?”
“他说……说……”滕翼臊得说不上话来,下意识地又伸手捂住颈子。
李承宪见状,恍然大悟,贴上去拉开滕翼的手,果然见那细致的肌肤上几点嫣红小点,正是自己昨日留下的。李承宪笑笑,低下头去轻吻那里,笑道:“这有什麽?咱们夫妻俩亲热谁还能管著咱们不成?”
滕翼气愤地一把推开他,怒道:“你……你无耻!?”
李承宪摸摸鼻子,道:“好了,别气了,大不了下次我注意点,不在这种地方留下痕迹了。”
滕翼更是气愤:“你还想有下次?不可能!这种事以後再也不可能了!”说完又要走。
李承宪连忙从後面拦腰搂住他,哄道:“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罢咧嘴一笑,衬著红红的鼻头下两道鼻血,怎麽看怎麽滑稽。滕翼也有些绷不住想笑,但又拉不下脸,只能死死绷著面皮,甩开李承宪,转身回屋里去了。
李承宪无奈笑笑,自去处理脸上的伤。
第二日,李承宪顶著一个红红的鼻头去军营当班,被众兄弟狠狠嘲笑了一番,他也不介意,只觉得自己娇妻的拳脚,打在身上也是甘之如饴。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入了秋,两人感情也益发好了,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回家,李承宪也经常趁没人的时候亲亲抱抱,晚上时不时一起做做亲密的事。只是由於滕翼坚持,两人终究没有跨过最後那一步。李承宪也是无奈,知道滕翼还没完全接受他,只有继续等下去。
这日是月圆之夜,滕翼正准备歇下,却被李承宪硬拉到院中。正好奇著,只见院中摆著一张小圆桌,桌上一壶酒,两只小盅,几碟小菜,两双筷子。
滕翼更是奇怪,看著李承宪,拿目光询问他。李承宪也不答话,只是笑著将滕翼拉到桌边坐下,给他斟上酒,又给自己也斟上,这才笑著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吗?”
滕翼纳闷,想了想,道:“我想不起来。”
李承宪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曾听我爹说过,侗彝族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就是入秋後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