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出刀
谈笑这回可苦笑了,道:“还有那些有名有姓的?”
“慕容春风知道,代表四大公子都知道。”布楚天淡淡道:“当然,游云楼的人也很清楚!”
“此外呢?”谈笑眼睛一闪,笑道:“应该有更棘手的人物吧!否则……”
“呃?谈兄弟认为布某话中别有弹弦?”
“可不是?”杜三剑喝看仆役送上来的青碧玉茗,笑道:“方才布先生已经暗示四大公子联手了。”
王大拳头也大笑道:“布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多注意这些人,顺便的话就随手翦除了。”
布楚天这时忽然发觉,眼前这三个小子虽然没有什么显赫的世家,不过,他们绝对比得上拥有四大世家的四大公子。
甚至比他们可怕。
因为他们没有根,没有来历。
所以,就算有缺点也要好长一段时间来找。
布楚天大笑,竟然承认道:“老夫是有这个意思。”
这句话,谈杜王不得不佩服,却是不能问看下句话。
目的呢他们都很想知道,也猜得到最少有部份原因是为了桃源别处的七彩圣果。
但是他们更知道的是,问出这三个字会闹大笑话。
人家为什么要说?
布楚天含笑的接了一句,道:“那个棘手的人物,是你们想也想不到的南王爷赵古凤!”
“南王爷”赵古凤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们只知道姓赵的在四十五岁时就被封侯称王。”杜三剑皱眉道:“去年,在他六十大寿后辞官回洛阳终老,除此之外,一概不知了。”
王王石又表现很有学问的样儿了,道:“这么看,除了已经于半年前离开洛阳的大儒王阳明先生外,每一个接近那个一梅姑娘的都有目的啦?”
这可是大有问题。
谈笑这厢和杜王剑、王王石同由那座神来居大院出来,正踩看午时好一片阳日踱在洛阳的街道上。
他偏头想了想,又叹气又皱眉了半天,方道:“依我看,事情可不止是为了七彩圣果这么简单。”
谈笑嘘了一口气,见看前端有座回风酒气楼的酒坊,招呼看两人往那头去,边道:“那位一梅姑娘必然还有其他重要的秘密。”
杜三剑赞成道:“我本来就觉得办这个招亲大比武奇怪,若是有牵扯到别的秘密那就对了。”
王王石满鼻子的酒香味,快忍不住要冲进去了。
不过,重要的话还是别在里头说,便快口问道:“难道你想到了什么?”
他是问杜三剑”不过眼珠子是看向谈笑。
“应该是为了引出一个人来。”谈笑给姓王的看了半天,不得已道:“借这个机会弄个比武招亲,逼得某个人或某件事不得不浮现出来。”
因为,简一梅到时就出阁别嫁。如果有人想要知道假设真的有那个秘密,是非出面娶了她不可。
这个人,必然是个可怕的人物。因为在一梅姑娘的心中,四大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梅姑娘以自己为饵,像这种心智胆识,是不是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酒浓当面饭香当前,他们已经懒得去想那些让胃痛的事儿,尤其是王大公子王王石。
他一个大步就要冲入这座回风酒气楼的当儿,里头却是斜斜撞撞的跑出一个人来。
猛然这么两相照面,双方接近的又快,王王石赫然之间可也会上这么一跳。
只见人家是个道士不道士,儒生不儒生打扮的五六十岁老头儿,颠三倒四歪歪斜斜的要撞上了,却偏偏巧了又巧的在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夹缝间交错而过。
王王石一愣,一肚子暗忖这家伙是真醉假醉,回头一看,却见谈笑和杜三剑挡住了那人的前头。
而且,脸色凝重得很。
“呃”的一声,好大一个酒呃,那怪儒道翻起一只醉红眼儿,吃吃哼哼笑看,含糊道:
“两位……讨债……哈……哈……我……没银子啦!用光啦!”
他说看,两手还不断上下挥动,一个身子左晃右摆的,看似随时会倒下去。
王大公子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走上前来一步,劝看似道:“喂!你们两蚌吃错药啦?方才这位老先生又没撞到我……”
“你这小子饿昏了是不是?”杜三剑骂道:“你才吃错药咧!着了人家的道儿都不知道!”
呷?着了人家的道儿?王王石这会儿脑子可清醒了不少,注意看清了这个怪儒道人,讶异驽叫道:“沈九醉!巴山遗老沈九醉?”
九醉十指,翻乾倒坤。
“嘿嘿!正是老夫!”沈九醉可是清醒得很,正午无风,身子却是自动左右飘晃看。
却是,一双眼招子已不是方才蒙胧迷离,湛湛有神中,自透看深邃的神采。
谈笑可笑了起来。道:“沈前辈方才对我们那位朋友出手,不知是我等那里得罪了?”
沈九醉嘿嘿一笑,道:“没得罪,只不过想试试昨夜一战打败布好玩和伍旧狂的年轻后辈是如何了得。”
“哈……有意思!”王王石又凑了过来,朝沈九醉看了半晌,道:“不知醉老九测验哥哥的结果如何?”
他这话说得中气十足,沈九醉双眼寒光一闪,禁不住有一丝讶异,道:“嘿嘿!这位小兄弟的气海穴难道没有一点灼热之痛?”
“什么灼热之痛?”王王石活了活筋骨,嗤笑道:“可能是你酒眼看错了头,扮哥我没事得很。”
这厢沈九醉可能有些脸上挂不住了。
分明方才错身交闪之际,他确确实实的下了一手,就算是铜筋铁骨也该有些儿反应,怎会如此反常?
王王石笑了,而且笑得很奇怪,道:“你是不是奇怪?”
“的确!老夫是有些疑惑……”
“想不想知道原因?”王王石看看沈九醉皱眉的点头,笑着大声道:“这可是有两个原因……”
“那两个?”不但沉九醉问,就连谈笑和杜三剑都想知道这小子在搞什鬼。
“第一,因为沈老头醉老九没有很大的恶意……”王王石口横飞的笑道:“所以,下手没有很重。”
这点,谈笑和杜三剑都看得出来。
所以沈九醉甚至连杀机都没有露。
“第二个原因呢?”沈九醉知道真正的答案在后面。
王王石大笑,拍了拍肚子道:“当我肚子饿的时候,总是不大喜欢讲话。”
这话分明摆看要敲人家的竹吗?
慕容春风的座椅和平常人最大不同的是“大”。
不但大到可以让一个人躺下,而且上面还横生四突的许多圆球在座面以及背靠上。
“这是一种经脉训练法。”慕容春风有一回对来访的“大虎山”寨主莫烈烈道:“如此,最少比别人每天多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练功。”这椅子慕容春风还取了个名宇~龙翔椅。
现在,他就坐在这张龙翔椅上听看黄不言的报告。
“谈杜王早上送了布香浪入神来居大院后,于正午时分出来。”黄不言缓缓而平稳的说道:“他们走了半炷香,在进入回风酒气棋时碰上沈九醉……”
慕容春夙轻轻一哼,嘿嘿道:“这三个人才来洛阳没两天,倒是见了不少人办饼不少事。”
黄不盲那张历经五十年风霜的乾皱脸皮,一点表情也没有的道:“慕容公子,我看这三人终究会是个心腹大患,及早除去的好。”
他说着的时候,一双与众不同的碧色眼珠闪了两闪。
慕容春风挑眉一笑,道:“不盲先生之意,是由我这边发动攻击?”
黄不盲乾笑了两声,摇头道:“黄某当然知道有人比公子还急,不过……”
慕容春风挑眉道:“不盲先生有话请直说!”
“布好玩暗中和欧阳弦响有所往来之事你我俱知……”黄不盲哼道:“不过欧阳这个人城府极深,自然不会挑这节骨眼儿出手。”
慕容春风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出手为啥?”
“为了布香浓那小妞子……”黄不盲嘿嘿笑道:“这傻丫头还真以为她所中了伍旧狂那批机关莲花座的毒是什么嵩山下什么神尼救的,哼哼!其实动手施救的是谈笑那小子!”
慕容春风双眼一亮,道:“布大小姐对姓谈约有好感?”
“是的!”
“如果她知道是姓谈的救她,而且又知道人在我们的手上,是不是会不自量力的来救?”
“是约!”黄不盲果然一点也不盲,道:“而且,不管布楚天反不反对,在下相信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果能解决了布楚天,我们的目标就完成了大半?”
“公子聪明。”黄不言大笑道:“所以无论是成为四大公子之首,或是为了完成我们的计划,都非让那三个人当踏脚石、牺牲品不可。”
慕容春风显然很满意这个结论,所以,他下的决定是:“这件事关系重大,非得小月亲自出马不可。”
“尹小月姑娘?”黄不盲在讶异中有一份敬服,道:“公子让未婚妻室去对付谈杜王这三个人?”
“哈……小月想成为慕容世家的女主人,就得跟慕容春风出生入死!”慕容春风大笑中,有一份自信道:“也唯有这份牺牲的胆识才够资格嫁到慕容本家来。”
揽镜小照绝世容,一点芳心。
起身眸向牖外百般风情,常是慵懒念郎君。
尹字一家在她八岁时便叫仇家满门减。
幸好,一名老仆冒死抱看她投奔到指腹为婚的洛阳慕容世家来,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傲世绝无反悔。
此后,慕容世家不但替她尹家报了仇,而且收养了她一十五年育受之恩。
尹小月的一生,就是慕容世家的人。
尹小月也是慕容世家下一代主人慕容春风的妻子。
这似乎是天命。
早在二十三年前指腹为婚时就是这样。
纵使她的心中觉得似乎缺少了一点点什么,也觉得慕容春风的野心有一点点什么不妥。
不过她忍受看。
在那时候的女人,这种忍受是最基本的“美德”。
“我现在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一点小忙!”慕容春风出现在尹小月的背后,声音有着一股兴奋,一股事业大力进行的兴奋,道:“这也是一项任务!”
尹小月回身,注视这个未来的丈夫半晌,淡淡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什么事只要你说了我一定做。”
“很好!”慕容春风满意的道:“现在我要你去接近三个人……”他一顿,眼瞳子一缩道:“三个男人……”
尹小月脸色逐渐白了起来,声音劫依旧平静道:“是!”
“他们三个叫做谈笑、杜三剑、王王石……”慕容春风拿起梳妆台上的眉笔,在铜镜上写下了这三个名字。
“你的行动,就是将他们迷昏!”慕容春风声音很冷,道:“成功以后杀掉杜三剑和王王石,留下那个叫谈笑的交回来。”
尹小月轻叹一口气在心,点了点头。
慕容春风笑道:“我随时派人在你周围接应,至于其他联络的方式等细节,稍晚不盲先生会告诉你。尹小月脸上除了惨白,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愤怒。慕容春风离开已经有半炷香了,直到黄不盲进来时尹小月还是连泪也没滴落。一同样子的方才的姿势。她的愤怒、她的泪,早在八岁时就司经随看全家埋入于黄土坟中。甚至,她的感情也是。尹小月一直忽略,一直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她这种神情,令得慕容春风成百上千回在背地里咬牙切齿,夜醒难眠。谁愿意自己的妻子是木石美人没有心?所以,慕容春风这次如此做是有一种自虐似报复的快感。他要让这个女人尝尝对他慕容春风冷漠的折磨。黄不盲并不盲,他看得出一切。却是,唯有一叹。足足吃丁半个时辰,我们王大拳头才嘘一气,拍拍肚皮笑道:“总算是吃了五分饱……”
什么话?沈九醉差点翻睑,哼了又哼,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当然可以。”王王石笑看,指看自己的肚皮道:“这里放了一块软甲,就这么简单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沈九醉想站起来走了,却见谈笑敬了一杯酒来,道:“前辈真是好酒量,且让晚辈敬这一杯。”
沈九醉哼哼一笑,叫人家用话压住了,只好仰首一饮,他心中清楚,下头可还有话。
丙然,谈大公子笑道:“人道游云楼一梅姑娘才貌、人品冠绝天下,不知是如何个好法?”
沈九醉嘿嘿一笑,道:“谈公子有与趣何不自己去看看?”
谈笑“嘿”的笑了回去,道:“只怕没这福缘……”
沈九醉这厢可是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