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那怎么行,不如一起去认识一下!”唐义识倒是颇为热心。
杜睿指指紧紧跟着他的四个妹妹,无奈地摊摊手:“舍妹年纪尚幼,杜某还得照顾着点!”
“那我就先走了!”唐义识也看出杜睿可能不大喜欢热闹,也不强求,自己离开了。
等唐义识走了,杜睿和李承乾在偏远处找了个案几坐下,倒上一杯酒,慢慢啜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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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一身丫环服饰的少女走出亭来,手中持着一个小小的木槌,在一个铜罄上轻轻一击,发出“铮”的声音,她清清嗓子,神态落落大方,并无半分怯色:“诸位才俊请了,今日诗会,虽不能如前朝高贤一般曲水流觞,随兴赋诗,但诸位若有佳句新文,自可吟咏传颂,以为盛事!”
稍待片刻,那少女又亲咳一声:“哪位才俊,愿意为此次诗会拟序,以记今日之胜景!”
诸多学子纷纷开口,推举心中人选,却少有自告奋勇的,毕竟,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在次,万一不能有佳作,岂不是丢了脸面么!
“我推举我三哥!”杜云莲就坐在杜睿的身旁,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眼睛一转,忽然举手大叫了起来。
众人闻言,都望了过来,看到是个才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儿,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可知道什么是诗文吗?”
杜云莲顿时不服气了,大声道:“我三哥是最好的,他写的诗文,你们哪个都比不上!”
杜睿闻言,也是苦笑起来,这小丫头,尽给自己找麻烦,当下站了起来,说道:“舍妹年幼无状,我代她向诸位道歉了!”
“这位公子,令妹既然热心推举,何不作上一文,以为流传呢?”那少女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口中道。
“杜某才疏学浅,小姐要杜某作序,实在是让杜某惶恐!”
“杜公子看起来也是一时俊杰,难道作个序也要畏手畏脚?”那小丫头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三哥,不就是作诗文嘛!让他们看看!”杜云莲也在一旁怂恿。
“恐怕是胸中没有片言,怕出丑才藏拙的吧!”
突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众人也是不禁皱眉,杜睿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公子,此时正坐在方才惊呼的那个少女身边,而那个少女,方才唐义识介绍的时候,杜睿也已经知道了,正是那个他还没见过面,便已经悔婚的未婚妻,礼部郎中萧卫之女一一萧蓉。
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一头青丝简单的挽起,虽不十分绝色,倒也显出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纯美丽来。
只是命中无缘罢了!
杜睿心中淡淡的一叹,便不以为意,似萧蓉那般可共富贵,却不可共患难的女人,便是再漂亮,也不过是个花瓶,不要也罢。
杜睿想着便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傲然道:“我乃当朝吏部尚书长孙大人的外甥,兵部郎中之子崔旦!”
李承乾闻言,顿时不禁皱眉,他也是长孙无忌的外甥,见了这个面目轻佻,言语无状的少年,心中顿时不喜。
“承明!既然都推举你,你便不要推辞了,写出好文章,也好堵人家的嘴!”
杜睿也不想一味的示弱,见李承乾都说了,也不再谦让,便道:“既然兄长有令,杜睿从命便是!”
“好!待为兄为你研磨!”李承乾说着便卷起袖子,用小勺往砚台里舀了数十滴清水,去过旁边的松烟墨,浸没片刻,开始研磨,很快便磨出一小池浓墨来。
杜睿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取过手边的毛笔,饱蘸浓墨,一挥而就。他前世在父亲的要求下学习书法,尤其擅长行书,书法也已经登堂入室,不比名家逊色多少,这篇诗文便用了颜体,片刻后,已然写就,将毛笔置于一旁,拈起纸笺,吹干墨迹,递了过去:“勉力而为,却是贻笑大方了!”
李承乾一直在旁看着,见了杜睿的诗文,不禁赞道:“一曲新词酒一杯,承明果然好文采!”
那少女见杜睿提笔而成,不假思索,本有些轻视,觉得是个狂妄之徒,但见得那书法,流畅婉转,挥洒自如,已经去了轻视之心,再看看内容,更是心中惊叹,暗自佩服,已然念出声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贤俊秀,皆为康乐。吾人歌咏,独惭惠连。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旁边诸位学子,听得少女轻柔宛转的吟诵之声,都是惊叹不已,大声叫好,欢畅难言。
李青莲的诗自来尽得风流,狂放不羁,无处不在感慨及时行乐之意,叫人觉得酣畅淋漓,妙不可言。人生本就如此,当及时行乐,方不负这大好时光。
写罢,杜睿自己也觉心中一松,方才的抑郁失落已然抛之于脑后,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他本就坐得偏远,此时众人争相传阅他的诗稿,便和李承乾说了一声,带着四哥妹妹,宝钗,黛玉,叫上了在亭外等候的杜贵,飘然而去。
等众人回过头来寻找之时,已经找不到那位才华横溢的杜公子的身影了。只有那萧家小姐,怅然若失,看着杜睿消失的方向,不禁皱眉思索起来。
第二十五章 名声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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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又陪着杜云莲等几女游玩了半日,便要回府了,他可不曾想到,一次意外参与的诗会,一次因为他人激将剽窃来的文章,却让他在长安城中名声鹊起。。
文章好坏尚且不论,单单是那行云流水一般的颜体字,便已然在长安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唐虽然以武立国,然士大夫的地位却依然崇高,学问便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杜睿不但文采飞扬,还独创出了一种字体,隐隐有大家之风,似这般人物,便是平日里为人低调内敛,也不禁在不经意之间声名远扬了。
往日里,门厅冷清的杜府,在杜睿名扬之后,也变得热闹起来,一些长安城内的世家公子,或是到长安游学的才子俊杰,纷纷登门拜访。
一开始杜睿还能耐着性子,接待一二,但是渐渐的,他便有些不耐烦了,跟着一帮满口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掉书袋,简直比杀了杜睿,更让他难受。
“都是少爷爱显摆!没事在家中吟诗作画也就罢了,还偏偏到那个劳什子诗会上与人争执,这下好了,公子是声名远播,只苦了奴婢姐妹与薛姨娘,单单今日这茶水奉承,便累死了人!”
又送走了一波客人,杜睿自是头疼不已,一旁的黛玉也泛起了小性子,忍不住抱怨起来,她和杜睿相处日久,已然了解了杜睿的性子,为人不但随和,而且不拘小节,对于她偶尔犯起的小性子,也是一笑了之,甚至还有些欣赏,这让黛玉也是欣喜不已,今日这斟茶递水的,确实累的够呛,便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杜睿闻言,笑道:“你这丫头,还来说我,那日在诗会上,最数你和小莲叫得响,止都止不住,要不是宝钗拉着,你都要跳到亭子上面去了。”
黛玉被杜睿说得一阵害羞,红着脸小声道:“少爷只会乱说,奴婢哪有!都是少爷自家事,少爷要是不愿人前显摆,谁还能逼得了你!”
一旁的宝钗见主仆二人互相揭丑,也是暗笑不已,忙道:“黛玉!怎的这般没规矩。。”
杜睿笑着,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宝钗见杜睿也是一脸的倦色,不禁一阵心疼,道:“少爷要是觉得累了,不妨从明日起闭门谢客!要是那秦公子来了,走小门也就是了!也省得被人打扰,荒废了学业!”
杜睿不禁笑道:“宝钗,你这话说得好像学堂里的老夫子一样。”
宝钗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方才那话,说起来就好像是在教训杜睿一般,不禁有些慌了,忙道:“都是奴婢僭越了,少爷恕罪!”
杜睿笑道:“我也不曾埋怨你,这般样子做什么!”
杜睿接着思虑了片刻道:“那便依宝钗吧!来!替我研墨!”
黛玉听了,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抢着上去替杜睿研墨,宝钗只是一笑,拿起扇子在杜睿身后给他扇凉,这两姐妹自从进得府来,杜睿根本就没把她们当成婢女下人看待,只当是给杜云莲找了两个玩伴,两女在府中也没什么司职,一些粗活都是薛氏,刘氏抢着做了,她们纵然有心,也无处下手,因此只能抢着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自打杜睿在长安名声鹊起之后,来访的宾客多了,她们姐妹二人便被马氏夫人遣到杜睿的书房,随身侍候,杜睿一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也就默认了。
此时杜睿面前已经铺好了一张宣纸,杜睿提起笔来,思虑了片刻,便提起笔,写了两首七言诗,宝钗和黛玉虽然生自小户人家,但自小也曾读过书,看了杜睿的这两首诗,虽然看的懂,但却不明所以。。
杜睿正要解释,却听到门外杜平原禀道:“少爷!秦少爷到了!”
杜睿闻言,忙道:“请到前厅待茶。”
说完又拿着那副字交给了宝钗,道:“你去找杜贵,让他寻个手段高明的石匠,将这两首诗雕刻出来,明日便竖在咱们这府门前,保准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宝钗将信将疑的拿着那副字走了,杜睿则带着黛玉到了前厅,李承乾已经在等着了,只是今日前厅少了杜睿的字,李承乾坐着也是索然无味,见杜睿到了,忙起身笑道:“承明这几日可是风光的紧!”
杜睿闻言,当即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苦笑道:“小弟性子淡,最不耐烦的便是人前显贵,却不想今日也被声明所累,却是惭愧!”
李承乾也知道这几日,前来杜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杜睿虽然年幼,但是凭借着那篇序,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大唐的文坛巨匠了。
“承明担心为声明所累,却不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呢!”李承乾说着,想到昨日太宗这个做父亲的被杜睿小小年纪便声名远扬刺激的,又在承庆殿内教子的情形,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如今杜睿的名声在这长安城中却是不小,自那篇序被人传扬出来之后,杜睿在莱国公府门前所提的那首诗,以及之后所做的《满江红》,《月下独酌》,《爱莲说》也被太宗,或者李承乾有意无意的散播了出来,这两父子似乎是有意要造星了。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潇洒不羁,《满江红》里那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壮怀激烈,《爱莲说》的清明高洁,《月下独酌》的飘渺淡雅,杜睿这个年方十岁的少年郎,如今居然悄然之间成了长安名门淑媛心目当中的偶像了。
不单单是文人推崇,便是一向不喜文人酸文假醋的武将也被杜睿那首《满江红》颂的热血悠悠。在后世小说当中被人们刻画成了神棍的大唐名将李世勣更是将杜睿引为知己,曾言道:“依此子志向,假以时日,我大唐当多一帅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气魄,好胆识,好志向。”
更是有人传言,太宗曾于太极殿朝会之时也曾评断过杜睿的这阕《满江红》,只言:“渭桥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燕然山阙,如我大唐万民皆念着渭桥之耻,则突厥不日可灭!”
杜睿名声鹊起,最不高兴的就要数杜荷了,随着杜睿两首诗,两阕词,一片文的传扬,莱国公府将庶子逐出门墙的事,也没人们挖掘了出来,特别是当日杜睿一怒之下,在莱国公府门前题的那首诗,更是将莱国公府推向了风口浪尖之上。
“混账!”
杜构如今还在杜陵为杜如晦守孝,如今杜荷更是没了人管教,昨日出府和几个朋友饮宴,偶尔听说了杜睿的事,心中大不是滋味,随后听到杜睿曾在他们家府门上题诗明志,心中更是恼恨,回到家便发泄了起来。
崔老妇人进得门来,见杜荷将一个花瓶举起,正待丢出去,脸色一寒,怒道:“畜生!没来由发的什么疯,还不于为娘住手!”
杜荷虽然无法无天,但最怕崔老妇人,见状心里也是惴惴,苦着一张脸将花瓶轻轻的放下了,但是承受过他的发泄之后,房间已然是狼藉一片。
崔老妇人在奴婢的搀扶下做好,瞪着尚自愤愤不平的杜荷,寒声道:“畜生!没来由的发这么大火气,你是要气死为娘不成!”
杜荷见崔老妇人动了怒,也不敢辩白,只是一个劲儿的请罪:“儿子无状,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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