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
太宗自然也猜到了杜睿的小心思,却也不点破,只是道:“好了!此时从长计议!杜睿,你谋划有功,这次朕却不能不赏你了,方才朕授予你官职,你不要,那么你且说说,想要什么!?”
杜睿闻言,拜道:“圣上既有此言,草民便斗胆说了,草民不要别的,但请圣上降旨,此次北伐,飞虎军可从军而征!”
第六十三章 再生事端
从飞虎军中回来,太宗自是心中大喜,不但得了一支强兵,而且听了杜睿的分析,北伐时机确实已经成熟,而杜睿用计,真可谓面面俱到,便是连颉利如何行动,也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太宗不禁觉得杜睿实在是过于可怕了,这算无疑算简直就堪比那本《三国演义》当中的诸葛亮。李承乾又与杜睿相善,对杜睿几乎言听计从,要是等将来李承乾坐上他这个位子的话,朝中还有谁能压制的住杜睿。
太宗不是没想过要将杜睿贬走,可是毕竟人才难得,朝中那些肱股之臣,大多已经老迈,能留给李承乾的干臣剩不了多少,这杜睿要是用的好了,未必不能成为李承乾的左膀右臂。
“但愿你能做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武侯,千万不要做三马竞槽,欺凌主上的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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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这边还在为如何处置杜睿忧心,却不防事端再起,一封信不知经由谁的手,被转到了岑文本的手中,岑文本看过之后,不由得大为惊讶,这封信实际上是一道奏章,是已故襄阳别驾万晖写给太宗的,内容竟然是参奏侯君集贪污了一百万两白银。
万晖于此前渭河漕运不通之时,押送粮草进京,于途中失足落水,因公殉职,太宗为了嘉奖他,还让人在他的家乡建造忠烈祠供奉。
岑文本拿着那封奏章,自言自语道:“这万晖不是死了一阵子了吗?他家乡的忠烈祠都建起来了,怎么现在他的奏章又冒出来了?可真够蹊跷的。”
正在岑文本府中的蜀王李恪也看了奏折,大喜道:“管他是如何来的,这就是侯君集的一大罪状,他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了东边,便是本王的大敌,且呈上去,看父皇如何处置!要是能凭借此事铲除了侯君集,也算是断了东边的一大臂助。。”
岑文本知道太宗正在筹备北伐,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再生事端,便道:“殿下,臣觉得还是应先查查此信的来路,如今这朝廷里头风云变幻,谁都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什么雨,咱们贸然出头,就怕会落进人家的套子里去!况且如今圣上正着力北伐,这个时候,闹出这等事,恐怕朝中又要乱了!”
李恪却不听,咬牙切齿的说道:“管他是死人活人写的,也别管他有没有这事儿,先交给父皇再说。御史台的老吏们不是常说吗,官场上最锋利的锐器就是这参人的奏章和告密的信函,那可是杀人于无形啊。侯君集带了那么些年兵,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就算这贪财是捕风捉影,只要一竿子查下去,保不齐又撞出个别的什么罪状呢!”
岑文本还是有些顾虑道:“老臣是担心,此时万一是别人的计策,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别没去了东宫一臂,反而惹祸上身!”
李恪言道:“先生就是小心,这能有什么计策,东宫那边不是些没用的腐儒,就是献媚的小人,要是他们都能想出害人的计策,那才叫怪了呢!先生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会料理!”
岑文本皱眉道:“老臣担心的不是那些东宫属吏,而是那个叫杜睿的少年,次子心机深沉,算无疑算,此前太子几次犯错,都让他化险为夷,殿下,东宫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少年郎!”
李恪却不在乎,道:“先生言过其实了,一个少年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本王就不现象,本王这个皇家子弟,还斗不过一个布衣少年!”
岑文本见劝不住,也就只好应了,要把这封离奇的死人告活人的告状信递给太宗不难,让权万纪办就是了,他干的就是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差使,因此这封奏章没费什么周折就通过御史台呈到了太宗的几案上。。
因为是御史台转上来的,按惯例,他不能压着不予理睬,便只好召了房玄龄、魏征、岑文本等人来商议。正好张玄素来禀奏太子婚事的筹备情况,太宗就让他一起参与议论。一来太傅的品衔不低,二来长孙无忌此时正在筹备粮草,准备北伐不在,许多原本该由长孙无忌出面替侯君集说的话,可让张玄素站出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什么话自己不方便说白了,就找张合适的嘴替自己说出来。
人都来齐了以后,太宗便把那道奏章递给大家传阅了一遍,然后问大家怎么看这件事儿。
张玄素当即站出来道:“臣以为这一定是颉利的离间之计。侯君集之廉,世人皆知!武德九年,他率部与颉利血战于高陵,斩杀了他们不少人,颉利心怀仇恨,便使出这记毒招,目的只有一个,离间皇上与肱股之臣的关系,以逞报复之心。”
岑文本闻言,佯作毫不知情,装嗔弄傻的说道:“是啊,张太傅说得有理,万晖的灵位都进了忠烈祠,这死人难道还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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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看了张玄素一眼,他与张玄素一向不合,颇有点儿水火不相容的味道。魏征为人虽然一向忠厚,但一见到张玄素这个教坏了隐太子的人,就处处和他针锋相对,当年他也曾为隐太子李承乾宫中的洗马,隐太子倒台,此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因此虽然如今和张玄素同朝为官,两人却总是意见不合,这次也不例外,他接过岑文本的话茬,说道:“死人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说假话!皇上,这奏章从笔迹印信上看,确系万晖所写,应是他生前留下的绝笔。这么看来,就连万晖的死因也值得怀疑了。”
张玄素对魏征的挑战十分不满,他驳斥道:“魏大人,侯君集是为朝廷立过大功的人,凭这么一张纸,就去查他,这会让功臣们感到寒心的。”
岑文本在一边不阴不阳地说道:“魏大人,臣子们因为彼此心存嫌隙而无中生有,罗织罪名诬告他人的事情,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侯君集是立过大功的人,查出问题还好,要是查不出什么,怎么向朝廷交代?”
这话激得魏征发起怒来,他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一条五品官员的人命,再加上大量财宝,这样的案子不查,那朝廷又如何向天下交代?”
太宗见魏征又犯起了轴脾气,也是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瞧出这几个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只好把目光转向房玄龄,房玄龄长于谋,更重要的是他的性子比谁都柔和,再难和的泥巴他都能把它和稀了。
想到此,太宗便向房玄龄问道:“玄龄,你怎么一声不吭,你是右仆射,这么大的事儿,你该说说话。”说着,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从太宗的眼神里,房玄龄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他开口说道:“张太傅所言不无道理,对侯君集这样的功臣,不可轻易查劾。而魏大人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毕竟案情看起来十分重大,要是弄清楚了也能还侯君集一个清白。臣的意思,不可查亦不可不查。”
魏征说道:“你这叫什么话,查就查,不查就不查,查亦不查算什么?”
房玄龄看了魏征一眼道:“密查!”
魏征闻言,顿时被噎住了,他也知道房玄龄这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太宗也是暗自赞叹房玄龄的急智,当即拍板:“好,那就密查!”
岑文本下朝,回到府中,李恪已经在等着他了,二人一见面,李恪迫不及待地询问事情的结果,当岑文本把皇帝的决定说出来时,李恪不解地问:“这密查是什么意思?”
岑文本冷笑一声道:“哼,那不过是遮人耳目的招法罢了,你想,一沾上这两个字,派谁查,到底查没查,查出了什么,只有皇上自己知道。结果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唉!说到底还是圣上高明啊!”
李恪倒吸一口凉气叹道:“这房玄龄果然工于心计,他出的这一招看似不偏不倚,实际上完全是帮侯君集的,还教人看不出来!如此一来,侯君集算是逍遥法外了,太子宫里宫外、母子甥舅三个人,再加上个侯君集掌着兵权,房玄龄又只顾着趋炎附势明哲保身,这朝廷还成个什么朝廷?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本王这就派人秘密去襄阳查访,那么多财宝,我就不信他侯君集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岑文本忙拦着他道:“不可!荆襄到处是侯君集的旧部,万晖何等强悍之辈尚且有去无回,殿下的人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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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问道:“先生可有何良策?”
岑文本道:“看而今的形势,咱们只能来个顺瓜摸藤。”
李恪一脸不解地问:“何为顺瓜摸藤?”
岑文本说道:“一百万两银钱,这么大个瓜可不好藏呀,只要咱们找到了一百万两赃钱的去处,是什么人在贪赃枉法,这根藤不就自然明了了吗?”
第六十四章 搜府
就在李恪与岑文本进行这番对话的同时,太宗已经在去往侯君集那另一支飞虎军大营的路上了。。他悄悄来到终南山中侯君集的大帐,进帐后对随从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朕要和潞国公商量商量太子的婚事。”
潞国公是侯君集的封号,他战功赫赫,贞观元年的时候就被封了公爵。
众人躬身退下之后,太宗看着侯君集,眼中放出电一般的光来,他问道:“有一件事儿你必须对朕说实话,襄阳别驾万晖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侯君集心头一凛,但马上镇静下来,他将一只拳头紧紧握住,然后伸展开来道:“圣上应当了解臣,臣自弱冠从军,南征北战,这只手杀过无数人,但从来没有杀过读书人。”
太宗久久地看着侯君集,对方的表情似乎十分坦然,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太宗放下心来,他与侯君集相交日久,对侯君集的为人十分了解,侯君集这个人虽然能干出天大的事,却从来都不说假话,点点头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嘴里说道:“既然如此,寡人就信了你,你好好练你的兵吧!”
侯君集见太宗这便要走,忙起身问道:“圣上!难道您就不问问别的事儿?”
太宗望着帐外正在操练的士卒说道:“朕只担心这件事儿,你是个爱杀人的人,但你不是贪财的人!就算偶有小过,朕也能原谅你,你好好地练你的兵吧!”
侯君集闻言一怔,呆立在帐中,久久地回味着皇帝撂下的话,脸上的神色,渐渐有些挣扎起来,他想要追上去,但是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动。
万晖的死确实与侯君集无关,但是却与侯君集的义子迟德立有关。去年冬天,迟德立手下的人在往北去的官道上截住了一个可疑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一封襄阳别驾万晖告侯君集贪污的奏章,迟德立忙把这道奏章呈给侯君集。
当时前线战事正吃紧,为了不影响战局,侯君集下令让迟德立将万晖软禁起来,一切等打完仗再说。谁知这万晖偏偏是个倔强的主,在囚室里又写了一道奏章,还想买通卫兵送走。
迟德立知道后,只好把他押到水师的一条船上,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不想到了春天,突然连降暴雨,河里下来洪水,他坐的那条船竟然被巨浪吞没了。七天后才在下游找到一具尸体,不过已辨不太清楚模样,只能从尸身上寻出的官牒判断是万晖。
侯君集为了这件事还狠狠教训了迟德立一番,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将错就错,向朝廷上报万晖是在运粮途中遇洪水溺亡。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荆襄间又遍布侯君集旧部,万晖死亡的真相就被瞒了下来。
原本侯君集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日子久了,也就不会有人在提起,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如何又被翻了起来,还冒出了一份奏本,当年他也知道万晖一共写了两封状告他的奏本,其一到了他的手上,被他烧毁了,难道将这件事,旧事重提的就是那第二封奏本。。
当初那第二封奏本,是被他的义子迟德立得去了,听迟德立说也已经被销毁了,那这份奏本又是怎么来的呢?
侯君集满心疑虑,便让人去传迟德立,派去的人却说,迟德立方才出营走了,侯君集一听,也不禁惊呆了。
从军营逃出来后,迟德立一时走投无路,暂时在一家客栈里住下,然后找到在蜀王府中当侍卫的一个同乡,求他引见,欲投到蜀王门下。
听说当年飞虎军中的第一虎要投到自己门下,李恪先是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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