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错洞房嫁对郎
小染说:“莫莫,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就算没有联系,彼此心里都是最重要的,我想,你做的事,肯定有你的不得已,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有最幸福的归宿。”
最后,她们才聊到了小染的腿,小染淡淡地说:“我自己爬山摔倒的,摔坏了腿,莫莫你不要为难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再奔波了,我可以安定下来了。”
这时电话边传来章家暮的声音:“亲爱的,要来吃饭饭了,吃饭饭啦……”家暮自从小染腿伤后,说话很孩子气,瞧,还喊吃饭饭,真腻味,真煽情。
白小染的脸都红了,怎么可以叫吃饭饭呢,还饭饭,一定要被莫莫听到了,糗大了。
莫莫问:“你有男朋友了?都在喊你吃饭饭呢,真温暖。”莫莫想,什么时候,沈砚也可以这样孩子气的喊着她吃饭饭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吧。
白小染说:“他叫章家暮,一直都在照顾我,我想,我的腿都这样了,这对他,是多么的不公平,但是,他不愿离开,我的心里一直很歉疚。”
“那季恩允呢?季恩允怎么办?你难道真的彻底可以把他放手了吗,你做得到吗?你真的可以把一切都抹掉吗?你就打算在漠河躲着过一辈子吗?”莫莫有些激动。
白小染想了想,说:“莫莫,有些事我是需要时间的,比如忘掉季恩允,我不想残疾着腿去找他,你明白我的自尊吗?有的时候,爱和尊严是在一起的,我不想在爱的面前没有尊严。”
两个人聊了很久,电话都烫了才挂,白小染千万遍嘱咐,不要让季恩允知道她腿的事情,一切就是就当不知道,白小染说,她想安静的在漠河度过,她还要和章家暮一起看漠河的北极光。
莫莫说:“我会来看你的小染,你要照顾好自己,腿如果需要治疗就去治,钱我这里有,需要就说一声,知道吗?”
这样的两个女人的友谊,是足让很多女人惭愧的,莫莫终究是个值得一辈子好的朋友。
沈砚的妻子夏珠闹着要去度假村玩,正好又有一个客户,于是杨莫莫又被沈砚叫去了,夏珠似乎依然把莫莫当个偷她手表的贼。
夏珠挺着肚子,沈砚携着她的手,背着她的包扶着她的腰,夏珠一点也不像个孕妇,尖叫着巧笑着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大裙摆。
在度假村玩的时候,莫莫的身上背着大包,甚至还有夏珠的孕妇营养品,有时还要帮沈砚被包,还有那个一同来的客户,不是像大金牙那么的好色。
夏珠望着全身挂满包的杨莫莫,说了句:“真能干啊!”
夏珠故意买了很多东西,买好了直接挂在莫莫的身上。在度假村,一个景点正在进行着拍卖,一个祖母绿的镯子,二十八万,夏珠看的垂涎了,要买,可是沈砚似乎没有这么多的钱。
莫莫轻松地说:“我买了,二十八万,成交。”莫莫买下了那个镯子,转身套在了夏珠的手上,莫莫说道:“喜欢,就要买下来,这个就算是我送你肚子里孩子的见面礼吧。”
夏珠的脸上的表情可真是丰富,有得到镯子的喜悦,也有惊讶莫莫原来如此的有钱和大方,她很快就笑着给莫莫道歉,说:“那天真的是对不起你了,我冤枉你了,我有眼无珠。”
莫莫扬着头,没有理她,对于夏珠这样的女人,只要有钱,就可以要回尊严。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四十章:依然不能在一起
夏珠要看上了一件裘皮大衣,非要吵着买,而他们的公司还在运营,几乎没有流动资金,沈砚没有办法了,谁叫夏珠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呢。
沈砚又来求莫莫了,他说:“莫莫,你能借我点钱好吗?就算是我欠你的,我要给夏珠买大衣,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不敢让她生气啊。”
她无法拒绝沈砚,尽管她很想说你对你未出生的孩子还真有父爱啊,但是她心疼沈砚,莫莫舍不得拒绝他,于是,莫莫说:“好。”
只这一个字,杨莫莫轻轻地说:“好。”夏珠似乎知道莫莫是个有无限身价的千金小姐,她表面上开始巴结起了莫莫,夏珠也认定了莫莫的好脾气,甚至她都叫莫莫姐姐。莫莫只比她大七天,但是夏珠叫莫莫姐姐,挺着肚子撒着娇说:“姐姐你真好。”
但是夏珠在沈砚的面前,开始爆发了,女人的直觉让她知道,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对她老公这么好,一定有奸情。但是夏珠是聪明的女子,她不会去找莫莫吵,因为莫莫可以给她买很多东西,没有什么比钱更好,对不对?
夏珠和沈砚经常大吵,她不停地要沈砚帮她找莫莫要钱要珠宝要车,那天沈砚不知道怎么的,第一次为莫莫说了一句话。
他说:“夏珠,你有完没完啊,你知足吧你,你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都是莫莫给的,你那个要死不活的公司也是莫莫撑的,你别这么的欺人太甚好不好。”
夏珠耍了泼了,她倚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和沈砚拼命了起来,沈砚想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非要把这个女人给抽死。
沈砚两眼发红地来到莫莫的家,头发乱了,脸上都被抓破了,鞋也散了,衣服也是像被一阵狂风暴雨摧残了一样,沈砚看到莫莫,第一次觉得这个为他一直在付出的女人,是那么的温暖,沈砚抱住了莫莫,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样的抱着她。
沈砚说:“莫莫,陪我去喝酒,陪我一起醉死好不好?”
“好!”莫莫说。
沈砚提出的任何事,莫莫总是说好,即使沈砚哪天说:杨莫莫,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莫莫依然会说:好!
他们一起买了酒,坐在海边吹着海风喝着五十九度的烈酒,一人两瓶,买了很多辣椒。他们一起划拳,一切都是那么的只属于两个人,莫莫很久没有喝这么烈的酒了,而且一喝就是一斤。
莫莫的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依旧笑着和他划拳,这酒,这辣椒,是多么的刺激着人。
沈砚拉着莫莫的手说:“我欠你的是不是太多了,有时我也会内疚,曾经,你是我的学生,我还记得我教你画画时你满脸欣喜的样子,可是,我还是在不停地伤害你。”
他流着眼泪,眼泪是那么的热,莫莫试图替他拭去泪,沈砚突然捉住她的手说:“莫莫,你很喜欢我的对不对,那我和夏珠离婚,我们结婚好不好?”
尽管那时他们都喝多了,但是沈砚的这句话仍是石破天惊,莫莫等待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整整她所有的青葱岁月,她都等着这句话,现在就在她耳边回荡着。
这时候莫莫的手机响了,莫莫接了,是夏珠打来的,夏珠说:“莫莫姐姐,沈砚在你那儿吗?他生我的气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你去给我说说情好吗?他要是不要我了,我和孩子还怎么活啊,求求你了,好嘛。”
这个夏珠还真是个狐狸精,刚和沈砚吵架的时候,还在沈砚面用一切难听的字眼骂着莫莫,现在转眼就变了,一口一口姐姐的喊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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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说:“好。”
挂了电话,沈砚问:“谁打来的啊。”
莫莫说:“一个朋友,你不认识。”她说着的时候,她的心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凌乱的心,碎了一地。她多想答应沈砚,我们结婚吧,你和夏珠离婚,我们俩好一辈子。
可是夏珠的肚子里有孩子是不是?她怎么可以和一个孕妇抢男人,她怎么可以抢走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爸爸?
杨莫莫只有哽咽,就当沈砚什么都没有说吧,她哽咽到都不能呼吸了。谁都知道,她是这样的喜欢沈砚,这样的不顾一切,这样的没有自尊,甚至想就这样过一生。
为了满足夏珠的物欲,莫莫把自己的钱都给了沈砚,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般的爱一个男人了。在夏珠的信用卡上,总会有钱,那是莫莫给她存上的,而做这一切,莫莫心甘情愿,因为她爱沈砚。
莫莫说:“沈砚,你要和夏珠好好的过,你要包容她一点,毕竟,她是你孩子的妈妈,你要多为她想想。我们两个这样在一起,本身就对不起她了。”
沈砚紧紧地抱住了她,他吻着她,他们嘴里的酒气是那么的浓重,莫莫恨不得在那一秒死去,地老天荒,无尽无休。
他们在海边做了一夜,天亮了,沈砚的手机响了,是夏珠打来的,莫莫扭过头。夏珠哭着说:“沈砚,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你打我吧,你不要我了吗?你就是不要我,你也不能不要我们的孩子啊!”
沈砚骂她,骂她虚荣和不可理喻,但是骂完了,沈砚说:“珠珠,我怎么会不要你和孩子呢?”
过树穿花,寻找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想念你身上烟的味道
杨莫莫坐在海边,连跳海的心都有了。
沈砚转过头来对莫莫说:“莫莫,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我说了什么,你不要当真好吗?是我醉酒的胡话。”
莫莫笑了,唇边浮起轻凉,她的心死如灰,莫莫说:“怎么会当真呢?我也是喝多了,我没有非礼你吧?”莫莫知道,沈砚在海边那晚是真的醉了,可是她多希望他可以一直这样醉下去,至少,那晚的沈砚,是不会对她凶的。
她杂乱的短发,那么的野生而独活,染了艳红色的丹蔻,白艳的脸上有血红的唇和浓重的眼影。莫莫左手夹了一支烟,那夹烟的手,细长、妖娆,而且露出了媚骨。她的右手则在画板上快速素描。
她以前是喜欢油画的,但是,现在喜欢了素描,素描不是那么的浓墨重彩,那么的简单线条,勾勒出了幸福,好似幸福并不是很难,只要几笔勾画,如此简单。
一直喜欢抽烟的女子,像杜拉斯和三毛。在莫莫的房间里,有一张三毛的照片,出了沈砚的,就是三毛的了。三毛吸着烟的照片,她盘着腿坐在四川茶馆前。莫莫痴迷这样的女子。
沈砚是喜欢烟的,他是片刻都离不了烟的,只要他醒着隔十几分钟都要抽根烟。沈砚抽得烟就是那种一般男人都爱的烟,比如七匹狼,中南海。
而莫莫会抽沙龙薄荷烟,或者七星烟,据说曾经伤情但学会了平和的女人应该抽七星。她寂寞的点烟,优雅的吐出烟圈。莫莫终于明白,爱了沈砚一场,她收获的情人,是烟。
那细细长长的女烟,在莫莫的手里,是那么的寂寞地燃烧着,她抽烟,一直都只抽一半,那半支烟,孤零零地散落在地,总是让她想起,那些半途而废的爱情。
如果你看过舒淇演得《半支烟》,你就一定会明白,那样的女子,该是怎样的妩媚之极。
莫莫想着白小染告诉她的,爱里面是需要尊严的,而她的尊严统统去了哪里,怎么统统都不见了。在街角,她看到一家烟摊上卖着一种茶花烟,上面有一句话——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茶花了,茶花烟是云烟,味道有点重,莫莫看着那包烟上的那句话,无端的,眼泪落在了烟盒上。
记得有一句很出名的话,是这样的说的:终有一日,你看到烟会想起我,以及我嘴里的烟味。
莫莫买了那包烟,点上,猛吸几口,笑着,走了。她打电话给白小染,是小染把章家暮的手机号码给了莫莫。
小染当时正在超市和家暮买东西,莫莫沉默了几秒,说:“小染,我和沈砚上床了,可是他已经结婚了。”说完莫莫“哇”的就哭了。
小染一惊,上次就觉得莫莫有事瞒着的,小染说:“莫莫别哭,你来我这里吧,有些事,远离一段时间,或许是可以淡忘的。”莫莫说:“不行的,除非是他死了,这个世界了没他这个人了,否则我就是逃到天涯,我还是爱他啊。你知道沈砚喜欢烟,我就抽遍了每一种他爱的烟,我戒不掉了,知道吗?”
电话中,莫莫一直在哭,白小染说了一句:“你想想我吧,我没有了腿,我不也过来了,你不能死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那里,这样不值得。”
莫莫爱沈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和理喻的地步了。莫莫说:“我只是……只是哗然之间很难过,就想哭给你听,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这么安静的听我哭了,小染。”小染说:“就算事情再糟糕,你都有我呢!”
莫莫醉眼迷离地问:“小染,我们不是拉拉吧?”
小染说:“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变成一男一女,我当男的,来爱你吧。”
莫莫终于笑了,在电话的那头哈哈笑着,花枝乱颤地笑着,带着妖精般迷惑和堕落的声音,莫莫说:“那季恩允不掐死我才怪呢!”
挂了电话的小染,回头看了一眼家暮,他推着她的轮椅,超市里传来许美静的《你抽的烟》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