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1-8卷全本)
“救小瑞!救小瑞!”石界在一旁高喊。
包大同不用他喊也知道,也明白这不是感慨的时候,因此后退一步,以指尖划破自己的掌心,一个血手印按在了牛伟的脸上,“别动,一动也别动。”他说,“小瑞在哪儿?”
牛伟才从生死边缘回来,惊吓得什么也说不出,只用手指了指他的车子消失的方向。
包大同再不多话,伸手一拉石界,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出,因为不知道那车子走了有多远,所以这一步的距离并不远,一听没有车子的引擎声,接着再踏一步,直到第五步时,终于听到了轰鸣声,但这声音不是来自一侧,而是从两侧起,感觉是两辆车子高速行进,因为牛伟的车子是逆行,只怕几秒之内,两车必定相撞。
再来一个小范围时空扭曲术,终于看到一辆小排量汽车冲了过来,车顶邪气冲天,好像还蒙着一大张白布,而此时,另一侧的货运大卡车也驶得近了,刺目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看到这里,包大同再没有犹豫,急忙虚空画符,并配以自己的掌心血浸染过的符咒,眼见两辆车就要撞到一起,牛伟的小车突然一拐,紧贴着中间隔离带停住,而大车向另一侧拐了一下,两辆车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擦肩而过。
“哇,乾坤大挪移!”石界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看到险情过去,不禁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什么乾坤大挪移,这是结界术。”包大同笑骂石界的白痴,一个火手印施出,小车顶上的白布蓦地起火,从车顶上翻落到地上,在地上窜来窜去,发出尖声的嚎哭,思恕:迷诨鹗蒲该停前撞计叹蜕展猓宦苹已潭隙闲磺卸脊橛诔良拧?br /> 包大同和石界跑过去,发现小瑞倒在车子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看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他还活着吗?”石界问。
包大同探了探小瑞的灵台,叹息道,“命还在,但是受了过度惊吓,我看他魂魄散乱,精神上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会有点问题。”
“吓疯了?”石界吃惊道,“还能恢复吗?”
“这要看医生了,下回我朋友万里回来,你问他好了,我是神棍,不治这病的。”包大同一笑,“你等在这儿,我把牛伟带过来。”
“我们开车过去不得了,省得你跑来跑去。”石界看出包大同比较疲倦,因此提议道。
“我也想,可是你看看油表。”包大同叹了口气,“没油了,牛伟还是我去带来吧,打昏他施展时空扭曲术还是可以的,不过他那体重确实让我比较悚头。”说着又一步踏去。
石界看看车里的小瑞,同情地摇摇头,然后就打电话通知同事,并且打腹稿,一会儿好以谎言哄骗上级,以解释他为什么可以早别人一步找到两名知情者。
之前,他们四处找牛伟和小瑞都找不到,还是花蕾打电话来,说起知道小瑞的一个手机号码,那个号码并不是小瑞给警方的那个,所以他们立即赶回到海府,等着花蕾打电话的结果,在接通电话后,牛伟和小瑞貌似很害怕,一直不肯说出所在的具体方位,是包大同急中生智,以突然的击打声刺激那两只惊弓之鸟,让他们在紧张下冲口说出所在地。
不过正要进一步询问,对方手机没电了,所以他们只好到一号高速公路这边来找。这条公路很长,包大同是担着累吐血的危险,一步一步以时空扭曲术找到了牛伟这儿,晚一秒牛伟就会死了,可这么着,包大同的消耗很大,好在这两个人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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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包大同带着牛伟回来了,牛伟是一脸痴呆相,石界吓了一跳,以为又给吓傻一位,但见包大同在牛伟的头顶摸摸,牛伟又焕发了活力,看着虽然惊恐,但好歹有人类的正常反应了。
趁着警察还没来,包大同仔细询问了他们和思思去海边度假的事,牛伟虽然害怕,但还是把当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包大同恍然大悟,决定到那个海滨,那个海边厕所去看看。
之前,当然威胁了牛伟不要说出今天的事,否则警方一定把他当精神病给送到医院去,并嘱咐他们先去他所知的海氏集团一个防邪的地方居住。
当看到警灯闪烁,警方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时,包大同先行离开,回到了海府。
花蕾一直没睡,等着他回来,海三涯也陪女儿等着,包大同把今晚遇到恶灵的事说了出来,并更加断定它就是海三涯一直捉拿而未果的那个恶灵。
之前石界来的时候,也惊动了海三涯,他在包大同去救牛伟和小瑞之前,给了他一个玉坠,那玉坠是特制的,是以那恶灵曾经被毁的魂根做为引子制成,遇到那恶灵,自然就会发热,刚才包大同与躲在黑暗中的东西交手时,贴身带着的玉坠热得发烫。
三个人一商量,决定第二天分头行动,花蕾和海三涯去旅行,包大同独自一人去那个海边度假胜地调查一些情况,之后在包大同和花蕾独处的时候,花蕾问起包大同,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海边?是不是要他们父女相聚,好化解她心中对之前父亲隐瞒事实的不快。
包大同虽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哄花蕾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玩乐去,我是执行任务,其实你的任务也很重要,我们要让恶灵分身乏术,不知道是追踪你,还是阻止我。”
花蕾听他这么说虽然依依不舍,却还是懂事的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包大同乘飞机到了周思思出事的那个海滨浴场。
因为出事的地点是女厕所,他白天没办法进入,所以决定四处打听八卦看看,基本上,就算当地有关部门瞒报鲨鱼袭击游客事件,距离海边最近的食档或者酒馆也会有人知道,并当做故事来流传,就算这件事过去了很多年,依然会有人记得并谈起。
他在海边逛了一下,看到一家小海鲜店的老板一脸的八卦相,立即走进去,消费了很大一笔后,那老板已经欢天喜地,毕竟现在已经是淡季了,很少遇到这样的豪客,而且还是棒槌型,叫什么菜都不问价的。
包大同要求这老板陪着喝两杯,他请客,这样一来,后面的话自然就好说了,也很方便的进入了话题,而那老板似乎平时被老婆管着不能喝酒,现在有便宜酒喝,一杯一杯灌下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的,通过断断续续的谈话,包大同慢慢知道了在大约五、六年前,这里确实出过一桩鲨鱼袭击游人事件,死去女孩的父母在当地火化了女孩,并拿了一大笔钱就离开了,听口音,他们像是X省的人,而这老板听到那女孩的父母见到女儿遗体的时候,念叨着什么立娟。
果然是化名呀,怪不得查不到。包大同立即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打电话给石界,让他查查X省的罗立娟,他必须争分夺秒,因为和恶灵交了一次手后,他终于明白了海三涯为什么紧张,因为那恶灵实在太危险了,而从罗甜和那张画着女人的白布的邪灵来看,时间拖得越长,恶灵就会找到越多的帮手,整个城市都会给他搅乱也说不定。
必须快、快、快!想尽一切方法的快!哪怕不符合常规也没关系,一定要快!
不过尽管很轻易就打听到了罗甜的来历,半夜包大同还是鬼鬼祟祟地闯进了女厕所,一进门,他就感觉出镜子上的邪气,但只是气息存留,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动手驱邪。
除恶务尽!父亲曾经这样教导过他,而海三涯的遭遇也教育了他,不能留一丝邪气在人间,否则不知何时,那邪气凝化于形,就会开始害人了。
他这样的人多好啊,为当地人民除了害,不但一分钱没收,还倒贴进不少打听消息的钱,不过这感慨也就是一阵,他买了夜航机票,直飞X省,只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清晨到了地方,石界的调查结果也到了,直接拿到了地址找上门去。
本来,他从不以法术迷惑人,但事急从权,他没有时间一点点开导罗立娟、也就是罗甜的父母,干脆直接以法术诱导他们,让他们说出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是他们读女儿的日记后得知的。
罗立娟,十八岁离家,到第一流的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因为嫌弃自己的名字比较土,改为罗甜,但还没有在户籍上更改,在大学期间,她爱上了附近美术学院的一个才子,两人交往了一些日子,似乎还很相爱,但毕业时这个男人出国了。
大概是分手的借口,男人说罗甜不能理解他对绘画的感觉,就好像他画海,总是需要置身其中,感受波涛汹涌,头脑发热的罗甜没有听出这话中的隐含之意,误以为要挽回爱情,就要懂得海的感觉,所以驾船去海中央,结果遇到了鲨鱼,酿成了惨剧。
他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为了让有音乐天赋的孩子能够读到那间一流的大学,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好不容易盼着毕了业,却只见到了女儿的尸体,他们悲痛,可是明知道这是天灾人祸,又没有冤情,除了憎恨那个男人外,他们接受了一大笔封口费以养老,于是此事再没有声张出去。
而那个男人顺利出国,如今音讯皆无,倒是他的照片让包大同吓了一跳,因为长得和他确实很像,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两人的差别。
怪不得罗甜会认错他,还表现得那么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的孤魂飘荡,大概早就想清楚了,再没有那种执着的爱,而是变成执着的恨了吧?
拿了罗甜的母亲留下的女儿一缕发中的几根,包大同回家了。
※※※
“我会夺回他的!”
在田罗的叫喊声中,花蕾再度被惊醒,起身四处望望,她和包大同收养的那只野狗,如今已经成功晋级为家狗的杂毛狗“废物”还在床下的地毯上安睡。
两天来她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梦到包大同终于还是弃她而去,和田罗人鬼情未了去了,这让她有点坐不住了,生怕有什么事真的发生,于是大半夜就去找父亲,吵着非要回去不可,她一出门,废物就被惊动,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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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哪有这样的啊,才到了旅游的地方两天就要回去。”海三涯很是无奈。
花蕾不语,但那神色说明了一切。
“好吧好吧,但你要记着,你欠我一次父女旅行,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补偿我。”海三涯最终还是纵容了花蕾,匆匆启程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花蕾打包大同的电话不通,愈发觉得不安,于是告诉了海三涯一声,带着废物回到了杂志社。
包大同不在,而小夏和阮瞻回了乡下祭祖,杂志社内空荡荡的,废物倒是很欢快,在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兴奋得满屋乱窜,看着无人的杂志社,花蕾的心里更是不安,烦躁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知做些什么好,而等包大同到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又累又饿,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废物正高兴地啃着一张卡片,她怕是有用的东西,让废物吃了就糟糕了,连忙上去抢,结果一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降灵协会,巫女田罗。
花蕾拿着名片呆愣了一会儿,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海三涯,“爸,我想去一个地方,可是我自己不敢去,您来陪我好吗?我在杂志社,您来接我吧。”说完,也不等海三涯回答,就挂掉了电话,继续呆愣的坐在沙发上。
废物似乎感觉到了花蕾的情绪不对,乖巧地跑过来蹭她的脚,花蕾看着它,叹了口气道,“初恋很难忘是不是?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特别是那个人还因他而死,说到底,他是忘不掉的吧?不管我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其实我心里很乱,尽管表面上装得不在意了,也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他不是全心爱我,我宁愿选择孤单。”
废物呜叫了一声,似乎是赞同她的观点。
只等了不到十五分钟,海三涯就自己开车来了,他还没有开口询问,花蕾就把那张沾满狗口水的名片递了过去,那张白色镶嵌着金边的小纸片比一切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也许他只是去查案子,听我的话,先回去,等他回来,相信会给你一个解释。”海三涯脸色一变,但仍然这样安慰女儿。
“不,这是我的事,我要亲眼看一看,然后才能决定。”花蕾很坚决,海三涯没有办法,只好按照那个地址找了去。
那地方距离杂志社很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花蕾和海三涯到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那是一幢老旧的日式房子,门口挂着的牌子没写着什么除灵协会,而是写着“古风研究会”,院子内阴暗而潮湿,好在整条街都很破旧,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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