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1-8卷全本)
“不要害人!”包大同冷笑一声,“无论你有多少天生本领,害人的话,也会慢慢消失,何况你并没有多大力量。”他向后退了一步,表示不再构成威胁。
他没想到这一人一灵配合得还真好,看那汽车的样子,他是来不及救花蕾的,只有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如果能逮到这个男人,答案就出来了。可惜,他不能以花蕾的生命安全来做赌注。
“害人的人,你还没抓到呢!”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花蕾那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退后,等离包大同三百米远,他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接着是汽车以最大马力扬长而去的声音。
不过,在那男人隐没在黑暗的小巷口的时候,包大同看到他背上突然多了一个白花花的女人。难道那男人一直背着年丽四处跑吗?
包大同皱紧修长的眉,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花蕾抱怨着快步走来,虽然这惊魂很快就过去了,可她还是不敢站在离包大同很远的地方,“我差点被杀,咱们的计划也功亏一篑。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再不会上勾了。”
“小姐,你走错了路。我说的是海润路,不是海园路。”包大同叹了口气,“这只能证明我们配合的不如人家好。不然我杀了你,当你成了灵体,说不定可以机灵一点了。”
“明明是海园路。”花蕾吃了一惊。
包大同苦笑,“我不和你争辩,我又没有录音。”
年丽针对小佳还好说,毕竟可以找出一条极其勉强的理由,可她为什么要屡次要置花蕾于死地呢?这一直是困扰包大同的问题。
为了找出答案,花蕾提出可以以自己为饵,如果年丽及其帮凶真是对她很“感兴趣”,她的出现就能引蛇出洞。再有,包大同判断帮助年丽的是个真正的人,虽然很肯定,却也需要证实一下。所以,他开始时虽然极力反对花蕾这样做,但最后还是被劝服了。
花蕾说得好,这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当然,如果那怨灵并不是针对她就另当别论。
为了显得自然,花蕾一个白天都在外面调查患了古怪疾病却还没死的人,晚上按照包大同所说的路线回杂志社。她虽然怕,但还是有些心安的,因为她知道包大同就在附近。他不能躲在她的车上,因为年丽非常小心,而他灵力被封,怕掩不住人气。
不过,他们把约定地点搞错了,若不是包大同在海润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花蕾的踪影,不得不循着花蕾带在身上的符咒气息,屡次强行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海园路来,只怕花蕾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和那帮凶肉搏,对那怨灵要控车撞死花蕾也无计可施。
“我就说不能用这种办法。”包大同看着年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
他是害怕花蕾的安全,花蕾却以为他怪她拖后腿,生气的道:“我知道我没本事,可是他是人,除灵匕首没有用。至少你证明了他们确实想杀我,也证明那个帮凶确实是个人,对吧?”
“是啊,你吓个半死的结果还算不错。”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让花蕾觉得他是在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话。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我听到你叫得声音都岔了。”
“那是我……是我要给你的信号。”
“收到收到!这信号不错。”包大同敷衍着说,突然抬步向前走去。
花蕾不明就理,一边继续争辩,一边跟着他走,看他走到年丽消失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了一盒非常精美的火柴。
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包大同看到火柴盒上定着五个字——沉默的羔羊。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的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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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孙函他们不会像电影里一样,是杀了人来吃吧?”花蕾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发现电视屏幕上是一对裸体男女Zuo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正是破解这桩灵异事件最关键的时刻,你居然有心情看这个,我都要累死了,你却这么闲。”花蕾语无伦次,再看影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发烧,“那些人有的已经发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Zuo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他给凌小佳打了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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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发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重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发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发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速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首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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