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1-8卷全本)
和以前得到的资料描述一样,她是个身体强健、身手敏捷的人,曾经制服过一个连男性保安人员都束手无策的、突然发狂的病人。
这样的女人,一般凶手是无法轻易下手的,但她也和其他死者一样,死前没有挣扎,身体内也无麻醉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办法使被害人乖乖就范。
对于警方来说,这是案件的难点,但对于包大同来说就简单多了,凶手是个邪物,自然有可以操控人类的办法。有时候想想真悲哀,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散失了很多最原始的本能,容易被外力或者自己的内心所摆布。
而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温柔漂亮的年轻女孩,而苗小莉却是男孩子气的,长相也是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连男朋友也没有,平时的生活单调寂寞,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每月一次的聚会。
“又是聚会。”花蕾皱着秀气的眉,“她们是在学校期间招惹到了邪物,还是在聚会期间?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包大同抡着一根棒球杆,貌似心不在焉的道:“这要从那两位幸存者嘴里才挖的出来,这个系列凶案有报复的感觉,而如此大的怨恨肯定是见了血伤了命的,如果她们六个人做过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忘记。”
“可你又说,现在警方严密保护那两个幸存者,咱们无法接近。”花蕾颓然坐在沙发上,根本不知道包大同想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先调查死者啊,她们死了,警方也已经调查过一轮,现在的她们除了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很少有人会注意。但对我们来讲,是从灵异的角度考虑这个案子,因此要调查的还多呢。”包大同放下球棒,走到窗边。
窗外,又一场大雪降临了,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切美好的、不美的,又将会被一片银白所掩盖,天地都好像是梦幻中的,在这样的美景下,还会有罪恶继续进行吗?
调查第二名死者孙君的事,他不需要花蕾来掩护,只要问问他的前女友“之一”、就职于妇幼医院的会计如玉就可以了。他的每个女朋友都知道他是研究周易风水的法师,偶尔还算个命、驱个邪。他从不隐瞒这些,所以当他对类似于凶案类的东西感兴趣时,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所谓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嘛。
不过安排和如玉“偶遇”,并且在一起叙旧时“无意”间问起孙君的死,费了他一点脑筋。他做人有一个最大的成功,那就是每次恋爱结束后,前女友都不会恨他,那意味着也不曾深深爱过吧?可他也再不需要掏心掏肺的爱了。他的人生信条是:情人相处,舒服为上。戒决长久,快乐第一。
“我胖了吗?”当两人街心公园散步的时候,如玉问。
这个街心公园就在妇幼医院的附近,坐落在三岔路口的中央,三个路口的车辆互相看不见,但路口分别有功能很不错的交通灯,现在地面被冰雪覆盖了,看不到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斑马线。
“我一向不喜欢减肥过度的排骨型,抱起来硌得慌,所以在我看来,你非常标准,而且你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珠圆玉润的女人。”包大同很认真的说,然后抬头看看天。
经过一夜的大雪,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因为寒冷,雪并没有融化,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来公园拍照的人非常多,在这样的美景下,脚下踩着还没清理完毕的雪道,咯吱咯吱响着,很有点浪漫,说起话来也自然放松多了。
“呵呵,你嘴巴还是这么会说话。”如玉笑着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很开心,“可是你怎么知道孙君的事?哦,对了,媒体透露过一点,你大概看的报纸。不过听说悬赏了这么久,关于那个变态杀手的事,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变态?”包大同停了一下,随后继续陪着如玉踏雪前行。警方透露的消息很少,只有死者的大概情况,因为那些是捂不住的。但死者的死状、尸检的情况,普通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是啊,他专门找护士下手,肯定是变态色魔啊。”如玉答道,“现在我们医院的护士人人自危,上晚班的时候都有人陪着,哪还敢一个人呆着?”
“孙君是什么样的人?平时接触过奇怪的人吗?”包大同借机问,“如果凶手是变态,说不定和孙君在生活中有过联系。”
如玉撇了撇嘴,包大同立即明白这个孙君平时的人缘不好。
“孙君性格孤僻、傲慢,很少主动和人说话。”如玉尽量使声音平和些,毕竟死者为大,她又死得这样惨,“我觉得她被杀可能是巧合,不可能在生活中与凶手有联系,变态色魔不都是对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孩感兴趣吗?孙君可不是。”
“她不漂亮吗?”他见过孙君的照片,虽然长得有点干巴巴的,但也算不错,不过如玉看好莱坞片子看多了,判断方法实在不靠谱。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她并不引人注目而已。”如玉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怪可怜的,结婚早,儿子今年都六岁了,可老公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她好几次想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成。”
“这样的女人应该有很多朋友啊,别人都会同情吧?”
如玉摇了摇头,“这些事她不和任何人说,就是她想离婚时,她老公来医院闹,大家才知道的,听说她只有学生时代的几个朋友,平常每个月都要聚会的,因为护士都是轮班制,她总是要求每个月第一个周末不能值晚班。哦,对了,她出事那天就是聚会日哦,那天警察来调查,她们那边的护士长正好无意中听过孙君打电话给朋友,说那家酒吧的名字叫‘铁窗’,离这里只隔一条街,是都市白领最喜爱的十家酒吧之一,一本杂志搞评比时上过封面的。”
这可是个线索,警方的报告中没有提起,肯定是出具初步报告后调查出来的。孙君是在朋友聚会那天被杀,虽然不能确定凶手是这六个女人在聚会中招惹的,但至少这个可能性要大于她们在学校时闯过祸。
“这世界上太多怪事了,虽然你不是护士,但可爱的女人要长年提防恶狼的意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包大同又和如玉聊了一会儿,从侧面了解到孙君的生活简单平凡,和苗小莉、费娜差不多,全是普通人的琐碎生活,除了每个月的聚会和折腾了三年也没有离成的婚,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他转身握住如玉的手,为道别做开场白。
听到他的变相赞美,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如玉很开心,甚至回忆不起当初为什么和这么好的男人分手。此时看着他帅气而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臂用力抱了包大同一下,心中感叹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得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接着是好几声剧烈的撞击声。
“又出车祸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包大同回头一看,就见有两辆车在三岔路口的中央撞在了一起,大概因为雪天,速度上有控制,所以撞得不是很严重,倒是另一辆车滑出了路面,撞在了街心公园的围栏上,车子都变形了,车鼻子处冒着白烟,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他才想上前看看,就被如玉拦住了,“你不是医生,不能帮助伤者,不要挡着医生们救人。”
“他们是医生?”包大同指着一群快速跑向出事地点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便装,而且他注意到了那个“又”字。
什么叫“又”出车祸了?
“不都是,但有好几个。”如玉挽住包大同的胳膊,“你知道吗?这个路口很邪门,经常出事,好多人说是因为这个街心公园影响视线,可区政府不让拆掉,听说一个很有名的大师看出这里是聚灵气之所,风水宝地,动不得的,否则整个区的地气都会受影响。”
第九章 三种不同的红色
“政府官员这么迷信?”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嘛。再说这公园里有一棵老树,也不知道是什么珍稀品种,生长了好多年,两个人都环抱不住,环保部门当然力主保护,这公园就是为那棵树也不能拆。”
包大同“哦”了一声,忽然对这个公园有了兴趣,也没怎么觉出这公园有什么特殊?是这场大雪掩盖了什么灵气,还是他的法力不够?
“这公园是附近唯一的绿色地带,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天气好的时候带了饭到这里来吃,偶尔见个朋友或者同事之间轻松一下也来。”如玉继续道,“不只我们,肾病专科医院的人也是。但是这里经常出车祸,实在是……唉,为了这个,我们医院和肾病医院都成立了专门的急诊部,孙君就是急诊科的。”
啊?包大同一愣。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这些和凶案之间有关联吗?
他身体健康,基本上很少医院,就算生病也是随便买两颗药吃吃就算了,还真不知道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可是看地址,明明是两条街啊。
“两家医院是背靠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释道,“两家医院的大门分向东西,侧门都在北,而这个街心公园在南,后围墙共用一堵,虽然有个铁门,但平时都锁着,没有人从那边过,就连停尸房都只隔一堵墙。”
“尸体会不会半夜挖墙。然后交换位置?”包大同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觉察到了,“不会被我猜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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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点怕,又有点不相信,还有点难为情。“是大家风传啦,其实谁也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最早这样说的人是谁。总之,是说‘他们’会换床位,有人听到过半夜挠墙的声音和铁门开关的声音,如果是正常人,谁会去停尸房转悠?”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又和如玉闲聊了一会儿,他回到了杂志社。
六个人,五家医院,现在还有三个人没有了解过,周萌、付艳秋、张小羽,前两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张小羽供职于一家名叫绿岛的疗养院,其实是一家高级的精神病医院,离市区较远。
这两家医院目前都被警方严密监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暂时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为费娜之死做笔录时,他已经引起了一个警察的怀疑,事后他回忆起来,在“阴媒”那个案子中,他于彩虹桥下发现尸骸、而后报案,似乎那名警察参与过。虽然两个案子是发生在不同区的,但警察是可以调动的。
既然不能去医院调查,他打算先去铁窗酒吧转一下,尽管警方也会监控那个地方,但他带“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儿也说得通。
于是晚上他带花蕾来到铁窗酒吧。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狱》看多了,整个酒吧的风格就很另类,硬朗粗砺之中带一丝冷漠迷乱,看来真的很对一些先锋人士的胃口,但他们进门的时候,发现很大的空间却很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店内低沉迂回的钢琴曲声中,静静的三五成群交谈着。
“头一回来?”洒保跑过来殷勤的问,似乎看到增加了一个客人,很高兴。
“朋友介绍的。”包大同笑笑,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应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侧徘徊。另一侧空荡荡的,看样子是通向卫生间。长长的走廊,光线幽暗,但最尽头的卫生间大开着门,明亮得过分的光线照了出来。
有问题啊有问题。
“来一杯什么?”酒保又问,看来有点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来,没有钱他也招待。“要不我给您介绍一种?我们这儿的特品,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这酒能让您感受到爱情。”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
包大同点点头,看酒保迅速调出一种红得像血、艳得像火、颓废得像燃烧后的灰烬一样的洒来,果然是三种不同的红色,浅尝,微甜,但后劲很足。甚至可以形容为凶猛。
“给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不,我要这个。”花蕾坚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的腰一把,嫌他多管闲事。把她当小孩子。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闷在肚子里。酒保笑笑,照样给花蕾来了一杯。他们两人虽然不觉得什么,但看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
“铁窗的老板真坏,这酒明显是帮助男人钓鱼的。”包大同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蕾,看她似乎没意识到这酒的绵厚程度,一口气喝了半杯,连忙阻止她。
“来酒吧的人大多是钓鱼的,不过被钓的可不止是女人哦。”酒保笑着搭腔道。
“但是今天鱼少,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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