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断刃
有资格下手拿!”
冷若水相信花满天的话,关天水未被无忧门掳去!
因为如果得罪于“武林老爷”秦百年,一旦秦老头振臂一呼,各门各派便会立刻为他所用!
这种事请只有傻子才会去干,无忧婆婆决不会干!
一顿之后,冷若水道:“花门主,这井壁确有个洞,但里面什么也没有,不信你派人下去看一看便知!”
“无忧婆婆”花满天冷笑连声,道:“下井壁看什么?东西已被你们取走,我们还下井去干什么?喝那些泡过九具尸体的臭水?”
冷若水怒道:“难道你还要搜身不成?”
花满天毫不示弱的道:“如有必要的话,搜身在所难免!”
柳仙儿尖声叱道:“你敢!”
花满天嘿嘿冷笑,道:“在这种情形下,我以为搜你们的身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情!”
她环视着四周冷笑不已……
一边有个大汉走近花满天,他在花满天的耳边低声道:“门主,这娃冷的女子手上捧着个檀木盒子,也许里面装的就是那两件宝物!”
点着头,花满天指指冷若水,道:“己先打开那个盒子来看看!”
冷若水咬牙拿着木盒子,道:“我这木盒子会装着秦老头的两件宝贝?而且我敞明了拿在手上?花门主,你别弄错了吧?”
淡淡的一声笑,花满天道:“我没有弄错,世上出人意料之事太多了,难道你这丫头不会给我老婆子来一次意外?”
冷若水面皮一紧,道:“这么说来,你是一定要看了?”
花满天哼了一声,道:“不是要看,而是非看不可!”
平举着木盒子,冷若水道:“好吧,你就过来看,希望你能仔细看清楚!”
花满天并未过来亲看,她身边的大汉已走近冷若水身前,沉声道:“打开来,老子瞧瞧!”
冷若水沉声叱道:“你不会自己掀开看?难道你是头猪?”
那大汉右手“蛇尾尖刀”交在左手。右手一把抢过木盒子,但闻冷若水张口尖声厉叱,市音刺耳之极……
大汉便在此时抓开盒盖子。就在他伸头仔细看的时候,清亮的月影下,有一股粘液箭一般的射向大汉,立刻,大以把盒子抛到地上,口中凄叫,道:“啊……我的眼……”
太突然了,就在冷若水拾起木盒的时候,蟾蜍也已被她放入盒子里!
那大汉双手捂面不辨东西地乱撞。花满天怒叱着逼向冷若水,道:“可恶的丫头,盒子里面你弄的什么鬼?”
冷若水淡淡的道:“也没有什么,只是给你来一次意外罢了!”
花满天咬着口中几颗老牙,叱道:“臭丫头把盒子拿过央,我老婆子要亲自看看!”
冷若水心中暗笑,双手一送,立刻便把棺木盒子抛向花满天手中!
花满天伸手去掀盒盖子,双目却逼视着冷若水!
现在,冷若水又发出一声尖吭刺耳的厉叫声,使周围的男女都感到浑身上下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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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就在花满天正要掀开盒子,冷若水尖声狂叫时,猛古丁花满天把盒子抛在地上,右脚已踏上盒面!
于是,地上发出一阵木盒碎裂之声,宛如裂帛!
冷若水不叫了,她忿怒的扑上前去,吼道:“花满天,你竟敢毁了我的盒子!”
就在冷若水的叫声里,突见花满天“噫”了一声,身子突然弹升三尺,落在身后五尺远处!
花满天愣了一下。凭她刚才的“千斤压”内功,什么样的毒物不被她踩扁?不料反被盒中毒物力弹三尺高,这就不能不令人吃惊!
月光下,花满天极目望过去,只见冷若水已自地上拾起一只拳头大小的翠绿色蟾蜍!
这是一种蛮荒中最毒的东西,它的皮质坚韧,能把肚皮鼓涨起来,别说是千斤,便万斤重的力量也休想把它压碎压死!
冷若水把蟾蜍收入袋子里挽在腰上。花满天冷冷的道:“臭丫头,原来是一只毒蟾蜍,你竟故意驾驭它坑害我的人,这笔帐该怎么算?”
冷若水淡淡的道:“是你们要抢我的盒子去看,这又怪得了谁?花门主,我没有找你赔我的盒子,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花满天大怒,道:“你在我的人掀盒子时故意尖叫,刺激毒虫害人,臭丫头,你们都给我死吧!”
冷若水咬咬牙,道:“你想怎样?想倚多取胜不成?”
花满天嘿嘿一声冷笑,道:“我们不需要求胜,但却免不了教训你们一顿!”
此刻,“白面郎君”胡子粗声怪气的道:“大公主,少同这老婆子罗咦,干了!”
“赤面毒虎”包可金更狂怒的抓着“混元铲”厉声道:“干就干,谁怕谁?大公主,我们杀!”
花满天嘿嘿笑道:“冷丫头,看不出你身边还有不怕死的武士,好,我老婆子便成全他们!”
花满天的话声甫落,突见她双臂分开,“唿”的便退在附近后廊上。她金杖高举,一声狂吼:“给我狠宰啊!”
“杀!”
杀声刺耳,杀声传遍槐树坡,十九个无忧门男女杀手,发疯也似的往冷若水四人扑杀过去!
十九把蛇尾尖刀发出莹莹寒芒,在清淡的月光中喷射成束,激荡的气旋中发着金铁撞击声,金星碎芒便一片片的爆发出来!
“白面即君”胡平与“赤面毒虎”包可金二人被九名大汉围在墙边草地上狂杀,那胡子的月牙刀,挑东打西,指天戳地,一时间尚能撑持着不即落败!
包可金的混无铲也是一轮狂砸怒挑,把逼上身的三名大汉杀得哇哇怪叱
十个女子可真泼辣,她们似乎有着一定的默契,分进合击,彼此呼应,口中还不断尖叫以扰乱敌人!
于是,十个回合未到,冷若水与柳仙儿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无忧婆婆”花满天站在廊上看的真切,她不时的哈哈一声爆笑,道:“娘的皮,凭你这丫头也敢在我老婆子面前逞强梁?那是在找死!”
柳仙儿在一轮狂砍中高声道:“大公主快退,属下拚死为你断后!”
冷若水沉声道:“距离胜败尚早,我不信无忧门能奈何我!”
她左手又取出那只绿色蟾蜍,尖声如泣的挥刀而上!
就在她与敌人接近的瞬间,左手猛的一送,一股淡淡的毒液,便箭一般的射向敌人,立刻传来凄厉的尖嚎声!
冷若水一连以蟾蜍毒液伤了三名无忧门女子!
“无忧婆婆”大怒,一声狂叱,腾身而起,半空中连翻七个空心筋斗,在一片金芒里落在冷若水面前。她白发抖动,金杖横身,叱道:“丫头,且看我老婆子来收拾你!”
她的话声甫落,金杖已到了冷若水的头上!
冷若水又是一声尖泣,尖刀横架金杖,左手蟾蜍疾往前送!
就在这时候,突见花满天一个大旋身,金杖自她的左腋下方怒指冷若水的左手,立刻一缕极为细小的青芒自她那金杖一端劲射出来,月光下十分醒目!
冷若水看的真切,急忙缩臂侧转,但闻“咕”的一声怪叫,左手蟾蜍立刻鼓涨得宛如一个皮球!
蟾蜍受伤便是这个模样。冷若水尚未看出贿赂身上中的什么暗器,花满天倏然身子飘起——宛如失去重量的一朵大棉花,轻飘飘的已到了冷若水的头顶,十九道金光灿灿的芒彩便仿佛十九股冷焰,那么凌厉的洒罩下来!
冷若水猛的大吼尖叫,右手尖刀绕顶圈斩,更以左手赠殊为暗器“唿”的怒掷上去!
就在这时候,柳仙儿抱刀疾滚,猛往四个女子身前杀去,口中尖声道:“杀!”
真正是不约而同的发出惨叫声,那面,“白面郎君”胡干已洒着鲜血往墙边撞去。
在他的身边,“赤面毒虎”挥动着“混元铲”大叫道:“右护法,挺着,我们总得杀够本!”
“扑哧”的刮刀切肉声清晰可闻,两个女子与柳仙儿同时旋着一身赤漓漓的鲜血往四下里撞去!
空中响起一阵金铁撞击声,冷若水“唷”的一声倒往一侧旋去,花满大尖声叱道:“再接老身一金杖!”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火光一片,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劈啪响声……
后院中立刻有人叫起来:“失火了,前院失火了!”
打斗立刻停下来,“无忧婆婆”花满天忽怒的迫:“娘的皮,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会是谁在前院放火?快去看看!”
冷若水拢着一头散发,走近柳仙儿,道:“你伤得如何?”
柳仙儿指着肩背,道:“中了两刀,我也还了她们三刀狠的,不吃亏!”
二人走近墙边!
包可金沉声道:“大公主,胡干的头上挨了一刀,怕不能再战了!”
冷若水忙取出刀伤药命包可金敷在胡干头上!
花满天已率着她的人往前面扑过去!
如果说这场大火是方宽厚放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就在花满天与冷若水等激战在后院的时候,方宽厚正愉快的隐没在后山坡的树上观战。
只要任何一方哀号着躺下一个人,他便得意的抚髯笑起来,真是在坐山观虎斗了!
此刻,大宅子里起火,连方宽厚也大吃一惊!
他在树上伸直身体仰望过去,火从前面大厅往四下里蔓延着,火苗子腾空而起,连三里外的方家集也被照得一清二楚!
就在火光熊熊燃烧时,方宽厚见一条人影宛如幽灵般的往西南方飞奔而去,但见那黑影的去势,方宽厚自己心里明白——绝对没有那种修为!
不过,方宽厚心中在想,宅子应该由自己去烧才是正理。
本来是要等这两批人打出结果而且都撤离宅子,自己再放火,哪会想到有人越俎代庖了。
那么,这人会是谁?
他此举的意义与目的又是什么?
现在,大火正在往后面燃烧,倒梁塌柱之声此起彼落,瓦裂门倒与碎火四溅,到处可见!
花满天等扑到后厅前面,火势已不可收拾,气得她直跺脚骂道:“娘的老皮,这会是什么人下的手?难道东西已被这人暗中取走?”
有个大汉走近花满天身边,道:“门主,可要救火?”
花满天忿然的道:“怎么救?天干物燥,房屋连栋,又无法提水,怎么下手救?”
另一女子低声道:“门主,看来东西不在冷若水她们手中,一定被人暗中取走了!”
跺着脚,花满天怒吼道:“那死绝了的方宽厚老狗该死一千次!若不是他率人穷追我的侍女,卧虎山也不会被他夺走东西,没得倒惹得他家毁人亡、娘的皮,他活该!”
方宽厚在树卜听得花满天的咒骂、不但不生气,反倒得意的暗中大笑不已!
突然,花满天一声大吼,道:“我们走,就叫这大宅子烧尽吧!”
于是,“无忧门”的人立刻背扶着伤者,匆匆的离开了大宅子。她们很快离开方家集,回转湘江去了!
“无忧门”的人撤走了!
“苗疆百毒门”的人却仍在大宅后面!
冷若水怔怔的望着大火。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场大火来的虽然莫名其妙,但也无形中告诉她,这个放火的人才是得到秦老头两件宝物的正主儿;就算不是正主儿,也必与得宝者有关系。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大火已燃烧到了后大厅!
柳仙儿道:“大公主,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是的,这场大火必定会引来不少江湖人物,尽早离开也免得东西末到手却惹上无穷是非!
虽然冷若水四人中已伤了两人,但他们走的可也真够快,越过院墙便立刻消失在月夜里……
就在冷若水四人刚刚离开这座燃烧中的大宅子不久,树上的方宽厚正要腾身下地,斜利里两条人影飞一般的来到门楼前,二人似是十分吃惊的样子对望一眼,便立刻往后面绕过去!
方宽厚见来人身法不俗,便立刻又把身于隐没于树叶密处,不即下来!
那两个人跃身在后墙上面遥望火场,其中一个沉重的指着大火,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师兄他们遭遇仇家了?”
另一人也忧忿的道:“身在衙门好修行,方师兄在项城干了二十多年捕头,总也难免开罪些道上兄弟,我想……”
另一人沉声道:“熊师弟,看来我们来晚了,方师兄要我二人赶来助他一臂之力,我们却在路上耽搁,唉……”
姓熊的也叹口气,道:“谁会相信事情来得这么快?上次师兄原是要我二人长住在他这儿的,可好,师兄已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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