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下
赖莹富、郭宏伟两人的布置大同小异,主力集中在淮水支流澶河处,不论是坚守,还是机动皆可,转换更是快速。
两万四千精兵共是四个师十二个旅,一共分成八路,在澶河到咸山地区百多里长线上,分批悄悄潜入。
为保证袭击的突然性,所有参战队伍皆换装成盗匪,每日黄昏开始行动,翌日晨五时停止,天亮以前隐蔽完毕。
这一片是多山区域,为部队的隐藏提供了很好的自然条件。
我也秘密的抵达了前方,与我的近三万军会合,继续西进。
为了显现我与军士同甘苦,我也步行,与众人走在一起,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粥。
当然饭后我会自己加料的,乾坤袋里藏了甚多的鸡腿、牛肉,足够我吃上半个月。
到达了设在前线的最后一个要塞,所有新军停了下来。
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为这批新军们发放盔甲。两万四千精兵深入敌后,根本就不可能配备重装甲,因此所有的重装甲全部留下,配备给新军。
步兵分轻甲与重甲,轻甲者一般只着皮铠,防御力较弱,但行动快速,以弓兵、弩兵居多。
重甲也分两种,持矛、戟、枪、戈等长兵器者居前,担负防守要职,进如钢铁洪流,守如铜墙铁壁,但真正贴身搏杀的是手持大斧、军刀的重甲兵士。
所谓轻、重甲也只是相对的,重甲也不过只着锁子甲,不像西方大陆,装甲就是厚厚的一重铁板,严重影响行动,当然用来防守会比城堡还强。
骑兵事实上也分轻、重甲。轻甲,就是所谓的掩心甲,在胸前加一块掩心镜,护住胸;重甲也是锁子甲,防御灵活兼顾。
可能是由于处处交战补给跟不上的原因,楚南的配置并不是顶尖的,两万四千精兵有六分之一没有得到较好的盔甲,那一群新军就更是没有了。
铁盐帮在楚南的潜势力还是有的,这一次秘密发动起来,更重要的是刘飞那群人产生了强大的作用。刘飞随我同至西线,他的三山别庄本就坐落于此,在这里影响广泛,在他的领导下,群众被很好的发动起来,将各种物质源源不断的运至前方。
两万多人马完全驻扎在这个小小的要塞里。说是要塞,不如说是一个小县城来的恰当,城四周并无高墙,也无深沟,住了几百余户共千余人。
趁着晨时雾起视线不清时,我在百余名精兵的护卫下,将前方哨所大致巡视了一周,将士卒皆激励了一番,传了两手实用刀法,将这些人感动的痛哭流涕,以为遇上了一位好将军。日光大亮之前,我又奔回主帐。
时节已是入春,放眼望去,尽是春光,翠树争荣、野花芳菲,争妍斗艳,秀丽至极。
“什么人?”当我快要接近主帐时,竟然有士兵上前盘查。果然不愧为新兵,连我这统领也不认识。
两名士兵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冲来,刀已出鞘,紧张的看着我们。见得有百余人,脸色这才舒缓下来。
在他们的心里,大概有百余人聚在一起就不是敌人了。
吴信宏已被我升为师长,统领第三十二师,此时也跟在我的身边视察。
见两名士兵冲出,吴信宏脸色一沉:“混帐,平常的训练上哪去了?像这样慌慌张张的,敌人一旦扑来,你怎么应付?”
两个士兵一下子被吓住了,不知我们是何来头,嗫嗫嚅嚅的道:“是,长官教训的是,主要是平常训练太少。只是,你们是……”这名士兵可能是真的昏了头,还往下问。
“很好,很好。”我淡淡的笑着:“能不忘职守,也算难得可贵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两人报上名:“我们是第三十三师的,正在站岗。上面有令,如有异常,须得上报。”两人摇了摇脖子下挂着的口哨。
这种哨子是特制的,声音传播不会超过两百米,但在两百米内,声音特别尖锐,只要耳朵不聋,就算是在睡觉中,也能将人震醒。
士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一群人,眼里分明还有着疑问。
身边的亲卫将我的身份告诉了士兵,这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忙大礼见过。
我呵呵笑着将两人扶起,一副爱兵如子的样子,循问其生活细节。这一闹,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士兵们纷纷涌出营帐,观看主将与士兵谈心。
我也不说什么大道理,只是与他们拉拉家常,谈谈女人、钱啊之类的东西,并且允诺,只要攻城夺地,便重赏三军将士。
“咦!你身上的盔甲怎么如此破烂?”我惊讶的看着一名老兵,他是第三十三师的,身上的盔甲在胸部处已有了一个大洞,护身效果大减。
那名士兵红着脸道:“启禀将军,昨夜我在前方侦查,发现了敌方的一支小分队突入了我军防区,我们与他们发生激战,将其全部击毙。混战中的王队长战死,他的盔甲我就拿来穿上了,而这件盔甲上本就有一个大洞。”
“将军,他可是我们师里有名的百人斩,刀下杀敌无数。”一名士兵高声叫道。
虽说刘飞已经很努力的调控军需运送,但为了达到隐蔽的目的,仍有大量物质积压在后方,本来就不足的盔甲,当然不够装备他们的。
我心中却是在注意另一件事,昨日发生的激战我怎么不知情,下面的人竟然敢压下。
此事非同小可,敌方竟然派出人手深入到此处,必有所图,若不调查清楚,怎能心安?
我心中念头急转,转头问旁边的吴信宏:“三十三师的师长是谁?”
吴信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师长是毛彦智,此时正于前方巡查。”
毛彦智是越牧风的人,眼下犯了这种差错,吴信宏自是有些高兴。
我心中暗骂这些人临战还在相互内斗,却又将怒气生生按下。
我笑着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将他夸奖了一番:“你们豪气过人,果断的将敌围困,歼灭无遗,已是立了一功。札德!”
“在!”札德从后出列,立在我的身旁。
“从军饷里拨出一百二十枚金币,算为奖励。”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反正这些钱也不是我的,自然大方的拿来做人情。
面前的几百名士兵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为了这小事就奖励如此多的金币,不禁窃窃私语起来,眼里充满了羡慕与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好似恨不得现在就能上战场。
“大家不要吵,只要立了功,就有赏金。此次进攻,所掳财物,将有一大半分予众位,我秋某人在此立誓,绝无虚假!”我信誓旦旦的对着众人道。
老兵大喜,趴伏于地谢过:“多谢将军赏赐,只是委实多了一些。”
“呵呵,嫌多?你就拿来请大家吃一顿嘛!”我笑嘻嘻的看着士兵们,接着又向札德道:“札德,将我身上的的盔甲卸下,给这位勇士穿上。”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似是不相信此话。
老兵这次是大吃了一惊,脸上多了惶恐,坚定的摇着头:“将军,小人万万不敢。将军万金之体,指挥作战,正应严加保护,怎能将盔甲赐于小人?小人绝不可受。”
我将老兵扶起,很诚恳的对他道:“你们才是战场的主力,需要亲冒矢石,奋勇杀敌,生死悬于一线之间。没有一副良好的盔甲,如何能够完成杀敌任务?难道要让我看着你们因为没有盔甲而流血于前方,而我则用这层乌龟壳护着喝酒不成?我是指挥者,少上前线,真的到我动手时,可能形势已不可逆转。我要此盔甲何用?你就不用推辞了。”
老兵热泪盈眶,却仍是死活不受:“将军厚爱,我怎能生受?”周围众位士兵也是感动得眼中直闪泪花,甚至有人动手拦阻札德。
已经将盔甲卸下的札德捧着盔甲苦笑,不知如何是好。
我摸了摸鼻子,看来收买人心计划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不过,我还要再接再励。
我脸色一沉,从札德手里将盔甲夺过,塞在了老兵手里,重声道:“这是我的命令,立即穿上,让我看看。”
老兵缓缓抬起头,点了两下,一跃而起,迅速的穿上了盔甲,英姿飒爽。
我满意的笑了笑:“不错嘛!相当好,这件盔甲必能保护你平安回家。”
“小人当为将军拚死杀敌。”老兵嗓音有些沙哑。眼前众人的士气高涨至极点,纷纷表示要奋勇杀敌。征服天下15(6~7)
第六章 ~立威~
作秀完毕后,我遁回我的主帐,先令人将昨夜俘虏带上来,用离魂大法榨出了消息。一时间,脸色大为阴沉,坐立不安。
半晌之后,我厉声发布命令:“令所有副师级及以上人员赶来本帐报到。”传令兵迅速出帐。
须臾,八名正副师长、魔法兵团团长、谋臣、后勤将领,均匆匆赶到,连刘飞也立于我的身后。
魔法兵团的团长就是罗瑶青,手下除了六百人的法师外,还有六百名女兵。
冷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毛彦智,盯得他汗流浃背,手脚有些发麻。帐内的气氛极为紧张、沉重,似要凝固了一般。
“毛彦智,你可知罪?”我冷幽幽的道。
毛彦智躯体微微一抖,脸上露出了讶容,抖动着嘴唇反问:“秋将军,末将一直在前方督促军伍,不知犯了何种过失?还请秋将军指正。可能是末将太过劳累,犯了一些低级错误,必会改正。”
我暗暗冷笑,他倒是会说话,一开始就为自己的错误定了一个基调,还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劳累?谁不劳累!
“毛将军要是太过劳累的话,可以先调到后方休息休息。”吴信宏信口道。
毛彦智瞪了吴信宏一眼,粗声粗气的道:“哼!本将军杀敌时,你还不知在哪呢!哪用着你来教训我?”这两方真是水火不容,有机会就吵。
“都给我闭嘴!”我怒声叫道。
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互相凶狠的瞪视了一眼,低下了头。
我狠狠的一拍桌子:“毛彦智,昨晚你的前方侦查兵与敌人接触,你为何不上报?难道我从来就没有嘱咐过你们,一旦与敌人相遇,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吗?”
“末将昨夜曾禀有小部贼兵出现。”毛彦智不服的道。
“混帐,你的报告就是这样写的吗?出现与交战是一样的吗?”我愤怒的跳起来。
毛彦智吸了一口气,半低着头:“末将以为敌人已被完全歼灭,再不存在危险。事后又派出小分队向前搜索十里,也未曾发现敌踪。为了减轻将军的事务,这才没有详细上报。”
“好啊!毛彦智,你倒是快成这左路领军了,有没有危险由你说的算。”我冷森森的道,脸上浮起狞容。
“末将没有这个意思。”毛彦智怔了怔,似是为这我话所惊,有些手足无措:“末将只是为了减少将军不必要的思考。”
“不必要的思考?你难道不知道此事代表的是何意思吗?两淮军已经对眼下的情形产生了怀疑,派出一个小分队前来查看。如果所料无错,潜入的人马也很可能遭遇敌军,我们就快要暴露了。而你,竟然还说无事?”我咬牙切齿的道。
所有人皆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惊容。
如果目的暴露,将会令敌人警觉,迅速集中、撤出,使得我方歼灭四部人马的意图无法完成,为日后的淮水争夺战带来天大的麻烦。
毛彦智大吃了一惊:“这不可能!”
“不可能?”我一声怒吼:“我刚刚审完那群俘虏,从他们口中掏知,他们的任务就是巡查是否有大部队在此驻扎。”
毛彦智脸上全是冷汗,身形不断的下弓:“末将昨夜也曾亲自刑讯,他们只是普通的侦察兵。”
“你是说,我在有意陷害你?”我口气沉静下来,内里却含着不祥的预兆。
“末将绝无此意,还望将军明查。”毛彦智叫起苦来。
“我三日前即下达军令,任何与敌接触战皆须上禀,而你却自恃武勇,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故意违犯。”我阴森森的道,从座上站起,脸朝向札德:“札德,违犯军令,该如何处理?”
这毛彦智自恃战功,一向在军内横行,士兵多看不惯,但他一来确实是军功彪炳,二来又有越牧风作靠山,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士兵纵然意见再大,他也是我行我素。
“应当处斩。”札德也冷声道。
“绑起来,明日处斩,以儆效尤。”我狠声道。
早就在一边准备的四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从旁扑上,将不敢抵抗的毛彦智绑起。
毛彦智脸色苍白,大喊“冤枉”。
吴信宏大吃了一惊,这才明白我有杀他的意思。
吴信宏本人也是一名将才,虽与毛彦智多有冲突,但仍能顾得大体。
他忙跨前一步:“将军,毛将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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