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下
一个半小时的战斗后,毛彦智亲自来报,敌军已经全部被歼,无一逃脱。当然,其中有大部分是投降的。
在离此不远的易县城,驻扎有敌军尾随而回的李林部队五千人,一旦来援,很可能纵走吴敬潭部。
吴敬潭向许合求援,强烈指出我军主力在此,而李林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急速来援。这令我改变了主意,布署变化。我已经不敢在此久留,以防陷入被动局势。一旦右路军急速向这里开进,很可能会导致此战失败。
我令阻击许合两万人的吴信宏部队抽出一千兵力,向李林发动一次强大的攻势,以威慑此胆小之人,而另四千人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延续敌军许合部队,令其在四天之后到达即可;又令十一师、十三师急速向我靠拢,以求此次终了之后,寻找机会围歼许合援军;而命李冠全以极为坚决的姿态,挡住右路军对左路的增援,绝不能让他们到达北方战场。
三十三师与三十二师各有一部攻入了军营内,清除了敌军,但一直无法攻入内里。在凌晨敌方的一次反扑下,甚至后撤了二十米。
~第六章 驱赶~
第三天,天蒙蒙亮了,我军的进展仍是缓慢,虽拥有人多的优势,但仍无法攻入内里。
当然,这也与我的战略思索有关,我正企图充分调动许合部队急速回援,以疲其军。几方形势的变化,又令我的想法有了改变。
“无耻卑鄙的李林,胆小如鼠,他……”吴敬潭发出了一连串的咒骂,恶毒的字眼在空中不断的蹦跳着。他挥动着有力的手臂,狠狠的劈开空间,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我一边啃着精致的口粮,一边眉开眼笑的看着这出活闹剧。一听到我军将吴敬潭包围后,胆小的李林根本就没有派出援军,反而是全线缩回,外放的两千多人马完全收回至城中,连探骑都没有,像个乌龟般缩成一团,使得吴信宏派出的一千人,算是白跑了一趟。
此时的吴敬潭接通了李林的传讯石,开口就骂,命他快速来援。
罗瑶青气喘吁吁的跑上来:“还不下令总攻击吗?我们现在的实力是三比一,足可吃掉他们了。”
我摸了摸刚吃得浑圆的肚子:“吴敬潭在那个谋士的指导下,作战颇有实力,强攻恐怕会伤亡不小。先令战士们停止进攻,准备下一轮的打击。我们准备在这里慢慢耗上一阵,然后再打一场大仗。”
我已经接获李冠全的消息,在他们的强烈干扰下,右路军昨晚几乎没有移动过。而在清晨时分,右路军在打击下,也只能以龟速前进,平均一个小时只走了两百米。
而许合部队的回援速度就比右路军快多了,离此只有三天的路程。右路军之所以这么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据情报指出,赖莹富一直没有判明我方主力所在,以为他正面的李冠全才是主力,所以不肯放弃。
“不要急,再过一阵就行了。经过一天两夜的战斗,对方的箭枝已经告罄,我们又占据了他们的水源上流,暗中投下了毒药,他们已经没有战力了,我现在只是等着许合的疲军到来。”我继续言道。
“为何不先拿下吴敬潭?”寒怡秀歪着美丽的秀鬓:“先拿下他,休整之后再打许合,不是更有把握吗?”
“一旦打下吴敬潭,他就知道我们在这有多少的实力了,而且饵没了,他也就不会来了。”我摇着头道。用传讯石传达这种消息极快,是无法保守秘密的。
似是知道我的想法,寒怡秀轻笑了起来:“不用担心吴敬潭将消息传出,我们可以用法术扰乱传讯能量的波动。”
我听得精神大振,眼里发出了闪光:“这是真的假的?”
“有一种法术可以作到这一点。”寒怡秀肯定的道,接着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是啊!我怎么不会这种法术呢?我马上就从资料库里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两种,只是那需要两方法师实力相差甚远才行,并且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的群我干笑了两声:“是了,还有这种办法,我给忘了。这样好了,这件事由妳去准备。需要多长的时间?”
“只要一会儿即可,需要一些法石与晶石,最好敌军的法师也消耗到一定程度,这样成功性才可能大一些。”寒怡秀领命之后,匆匆去布置了。
既然这个难题能够被解决,我自是巴不得早点攻下,以利休整。于是,在寒怡秀回来报告已经切断联系之后,我立刻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
充满了魔力的吟唱声在天宇下飞扬,宛如凤哕九天,龙吟渤海,震得云翻雾滚,荡漾不绝。
一朵火红的云彩在天际形成,晶莹透彻的赤芒于云天之际闪烁,火系七阶法术“九天炎流”在百余名法师的联合吟唱下启动。
厉啸之声,惊魂动魄的响起,耀目的赤虹流光激荡起一阵漩涡似的衡回;气流迸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随即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倒塌之声。紧接着,在怒啸的狂风中,熠熠炫目的赤色光辉再次从虚渺的太空坠下,带来灼热高温的杀伤力。
全副武装的持盾步兵,小心翼翼的护着二十三辆投石机向前逼近,跟上的是弩手与长弓方阵,缓慢却绵绵不绝的向已经打开缺口的军营涌去。
我有些惨然,大片大片的鲜血在我眼前生成,弓箭手的每一片寒光都要收走无数人命,而双方肉搏的场面更是心寒胆颤,战场上的刀枪发散着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
我对自己的心思有些迷惑不解,未战之前还兴高采烈的,为何开战后会产生不忍的感觉?我甩了甩头,要将这想法给甩出脑外。
“咻咻咻……”一片尖利而刺耳的空气磨擦声过处,空中出现一道黑色的铁幕;三百多根铁矛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硕大的圆弧,在闪烁流炫的火光下,贯入了敌军防御的人群。
真正的总攻击开始了。
前些时间我只是为了诱引许合回援,并没有发动真正的攻势,以困扰疲敌为主,所以双方死伤并不大,而我方仅伤亡七百余人,其中四百人已经可以重新拿起刀剑了。
“集中所有的法师,向南侧展开大规模的攻击,扫清一切突进的障碍。”
“令南侧集团立时突破。”
数以千计的士兵冲入了军营,迅速的向两翼扩散,夺占着战略点,并负责扫清一切障碍物,而弓箭手随即接应上来,巩固阵地。
“骑兵突击准备完毕。”满脸灰土的罗瑶青报告。
我方军营南侧,在两个步兵方阵的守护下,三千骑兵阵列完整的站立着。
最中间的是锁子甲重骑兵,手持枪矛戟等长兵器;两翼是轻甲骑兵,手中是极具威力的斩马刀。整个场面是极具压抑力的黑色,死神的颜色。
三千多骑兵没有一点声音,在这个残酷的杀戮场上,人已经变成了失去理性的动物,唯一的念头就是挥刀、杀人、保护自己。每一个都表现出阴沉、机警、残忍、冷酷无情的一面。
战鼓争鸣,声惊大地,雄壮的鼓声激荡行云,有如万马奔腾,惊涛裂岸。代表南侧骑兵的大旗蓦然倒下,攻击命令下达。
大地开始震动,烟尘四起,蹄雷滚滚。一波接一波的乌浪,以威力万钧的声势,翻江倒海的直卷而至,沿着步兵开辟出来的道路,猛烈的向前突击,再突击。
吴敬潭是一员猛将,所以许合才会派他去解围,并且意图靠他夺回巨康城。既是猛将,就是擅攻不擅守,这一天两夜的围战,更是让他伤透了脑筋。此时的他,正在大帐内走来走去,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
“这家伙想做什么?”看着走动的他,我喃喃的道。
“李林此贼误我!”吴敬潭仰天长叹,本是耸起的双肩无力下垂,一脸的悲怆,而那名谋士此时早已不知去向。
“报告,南方战线已经突破,缺口正在扩大。”我的传令兵跑上山头。
“再探!”我挥手让他下去了。另一边,吴敬潭也得到了这个资讯,脸色更是灰白。
“来人!”吴敬潭厉声高喝:“集结所有能够调动的兵力,向东侧突围。”
“好极了。”我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欣喜若狂。攻坚战伤亡必多,所以我一直没有发动总攻击,就是想让他突围,然后化攻坚战为运动阵,并且在各方埋下伏兵,以求将他们赶至另一处预设战场。
“传令准备攻击南侧的第三十三师立时撤下,前往东南易要林进行埋伏。”我兴奋的向毛彦智下达了命令,同时又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将我的主力调至东侧。
下方的军营开始骚动起来,可以看见人马正在集结,黑鸦鸦的一片。
还没等我开口,寒怡秀已经下令法师向集结的人马展开攻击,大片的火石将吴敬潭的辛苦勾销了一半。
好不容易聚集了四千人马,吴敬潭开始向外突围。就在他突围不久,他的身后又涌出了三千多名逃兵,溃败着撤出。
如果说,一直强行抵挡的贼军还有一点像正规军的样子,那逃散的他们,就完全失去了正规兵应有的水平。
突出军营的刹那,人马就散了开来,在法术的两轮打击下,一切的建制就消失了。士兵们抛下所有拖累行动的物件,拚命的向外逃窜。
埋伏的百余名法师开始发威,大片的火雨呼啸着从天而下,有如暴雨惊雷,在人群中绽开鲜艳的血花。
一层又一层的伏兵,从四野跳出,挥舞着寒光熠熠的刀枪,赶鸭子般的将敌人往埋伏圈里赶。
由惊慌到恐惧,敌军失去了作战能力,只能狂嗥着四散而逃。只是,往北跑被赶回来,往西窜被堵住,又不能往回跑,只能向南。
一声尖利刺耳的锐啸声响起,硕大的巨石从天而降,砸烂了一台战车;滔滔滚动的黑色铁流,以惊人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迅速涌来,而一路手持长矛与巨盾的步兵,从东西两侧横插过来,断了逃军的后退,将突围的七千人全部合围……
这一战大获全胜,一万人中几乎没有一人逃脱,共俘虏了八千余人,而自己损失不到三千。
更令我心喜的是,缴获了一大批的战略物资、粮草、马匹,还有急需的法石与晶石。
有一千多名士兵被派出充任前哨,以防许合突出奇兵,绕过我们而直扑巨康城,或者将我们包抄。
寒怡秀的方法果然有效,许合一直不知道吴敬潭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仍不顾疲劳与骚扰,尽可能的快速行军。
但是,在吴信宏有力而得宜的侧背攻击与正面阻击下,速度一直提不起来。吴信宏采取对前锋展开突袭与伏击,当许合主力赶到时,他就撤出,另觅战场,不给许合包抄的机会。
今天已经是六月十一日了,开战近二十多天,深入淮东两百多公里,且极为顺利,只是在我们的后方,还有一支两万人的大军,正日益兼程迫来;本应是我们前方的巨康城,反成了我们的后勤补给基地。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临近这个星球的火热夏天还有三个月,虽说如此,也能感受到些许热意,尤其是在这午后三点左右。
“一万人就这样没了。”罗瑶青坐在我身边,幽幽的道。
“哪有一万人?不是还有八千多人活着吗?”我满脸的不以为然,继之又嘴硬道:“要怪,妳也该怪吴敬潭这个混蛋才对,他要是早投降不就没事了吗?白白死了近两千人。”这近两千的人大半是死在法术与弓箭下,尤其是以分批突围时为甚。
罗瑶青瞪着的大眼一呆,无语,半天才叹了口气:“仗都还没打,怎么可能投降?更何况,他还有援军呢!只是没想到,贼军中还有如此之‘人才’!”
“我们接下来去哪?”寒怡秀在我的滋润下,恢复了甚多的亮丽,此时的她俏脸红润,气色极佳,与在洛城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微带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托着我的下巴。李林那个怕死鬼还真成了我的心腹之患,这家伙现在属于许合发起攻击的桥头阵地,多了这个易县,许合的兵马可以得到较好的休整,所以我想将他拔掉。
前天我从缴获的传讯石里听说,许合严令李林援救吴敬潭,而李林在强令下只得出城,以一千人马守城,一千作为前锋,一千为后卫,两千中路,向前以龟速前进。
结果是,毛彦智刚将前锋堵上,中军即以惊人的速度后撤,缩回了城中,将前锋完全留给了我们。
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从传讯石中监听时,李林竟然虚称我有大军十万,气得许合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我们完全可以用重兵围困易县,这样许合也必定会赶来解围,我们仍可将其歼灭在野外。”罗瑶青在昨天就是这样说的。她前天的任务是率两千人马堵住李林的后退,但李林后退的速度比她前进的速度快多了,致使李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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