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下
缠战一旦发生时,法师就失去了相当大的作用,只能对退下来的士兵治疗。
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恻然,我回味着嘴中的苦涩,心中又有了疑问:“照理说,我该很兴奋,不应有这种感觉才对啊!”
我全身血液湍流奔腾,胸中回荡着豪气,无不显示着兴奋与激动,但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中路的一万两千敌军,排成了三座锋矢阵,以千军易劈,狂风巨浪般的席卷而上。因为攻击得太过迅猛,飞起的黄尘还未落下,就又被踩在了脚下。
对于这有如重锤般的当头一击,负责阻挡的秋定,巧妙的使用了一种凹形阵,放入最前面的锋矢,然后左右后三方夹击,将锋矢抹平。
即使阵形运用的没有破绽,但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第一线阵线很快就被攻破,而我军的骑兵狂流怒瀑的涌入缺口,凌厉的攻势有如排天巨浪,连绵不断的撕裂着防线。
我的脸色一变,说道:“法师第一大队,支援秋定部队。对敌军右翼实施风系法术打击,后方则用冰冻。”
法师的呢喃蓦然加强了三倍,天空中瞬间荡起了圈圈银弧,瑰丽的图案赏心悦目。两道淡淡的红光划空而起,骤然间空气一次疾速的翻滚,层层不绝的罡风充斥于天与地之间,接着包裹红光的狂风有如大海倒流,在尖利的锐啸声中,横卷敌军右翼,风云为之变色。
巨大的盾牌阻挡不了飓风的肆虐,前七排的士兵随风而逝,扶摇而上。飓风所经之处,一切防守、进攻都无法再持续。
得到了一线缓机的秋定,马上就调集了预备队,从侧翼施加强大的压力;紧接着,组织突击队,夺回了原先失去的阵地,巩固了防线。
“陛下,敌人的抵挡很坚强呢!”第三波的进攻又被对方粉碎了,凯茵也不由得震惊对手的强硬。
凭着两倍多的兵力,再加上法师的强大力量,竟然仍不能摧毁他们的意志与防线。如果不是死灵法师发挥了重大作用,恐怕伤亡会不小。
“解元令确实是厉害的人,看他的手下,每一个都是那样的顽强。分明落入了包围,但仍能坚强的进行抵抗。”我也感叹起来。
中午的战争已经持续到了黄昏,超过对方四倍的兵力轮流攻击,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但这些人仍是苦战不退,而且反击打的顽强辛辣。
“陛下,现在不是赞叹敌人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击破敌人。”凯茵圆睁着大眼道。
我微微一笑,道:“我在等机会。”
太阳渐渐西沉,最后一道阳光就快要从黑暗中消失。疲惫不堪的敌军,阵形再也无法保持完整,渐渐散乱开来,结果其左翼敞开了不小的口子。
“右翼骑兵四千,左翼两千,两翼包抄。”我手一举,倏然放下。
随着骑兵大旗的倒下,“万岁”的高呼声四起。位于两翼快速机动的六千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与斩马刀,闪烁不绝的寒光陪舞而行。两股滚滚奔腾的钢铁洪浪,在一连串密如爆珠的马蹄声与震动中,迎风娑舞,如卷云闪电,从敌军两翼插入。
“黑暗法师,召唤来自异域的吸血蛇藤;朕的空中骑士,用你们最擅长的方法,摧毁敌人的斗志吧!”我发起了全面进攻的讯号。
位于后方的两千空中部队腾空而起,飞禽展开的双翼遮盖了天空,阳光顿时失去了踪影。先一步赶到的魔禽,无所顾忌的冲入人群,双爪撕裂着对手;从后赶至的飞龙骑士,用那超长的龙枪,直接贯穿了顽抗者的胸膛。
当凯茵率领四千铁骑从对方左翼贯入,席卷两侧,洞穿中部时,敌军的左翼完全崩溃了。旋风铁骑所过之处,敌军纷纷投降。
我以伤亡八百的代价,全歼敌先锋四千,其中俘虏两千。占了如此大的优势,伤亡还如此惨重,可见敌军抵抗意志之强烈。
晚上十二时,敌后军突破解容的防线,与其本军会合,双方伤亡都达到了千位数。
我下令晚上不间断的实施进攻,以死灵为重,空军投掷爆石与毒石,法师轮流施以小规模打击。总而言之,不让敌军舒服。
到了晨时,好消息传来,一万大军终于与我会合;坏消息是,敌援军一万已经接近。林风且战且走,双方已经到了离此不过四里的地方。
我马上调整了布署,立即率三个师三万人的兵力北上,将这一万援军包围,且只用了一天就将其完全围歼,俘虏达六千之众。接着,再席卷回原处,近七万大军,将包围中的一万五千人歼灭。
在包围战的后期,分出一万兵力,与林风前后配合,拖住了轩城弃城而逃的守军,接着回师重重一击,将这两万人也报销了。不过,我负责阻击的大军也付出了死亡三千、轻重伤一万的较大代价。
当元昊得手返回后,乔治令其军归于她的治下;接着,趁解元令调军援救左翼时,乔治与鲁卫先联合行动,大胆的放弃了右翼,命令大军西进,从中路长驱直入,打开战役缺口后,再由两翼围剿。元昊则率三万军向内里凶猛的穿插,使用的手法与解元令如出一辙。
左翼崩溃的解元令军随即大败而回,向回龟缩。历经百余公里的追逐后,解元令的大军几乎瓦解,二十四万有编制的大军,投降了八万,逃跑了六万,余下的十万也再无斗志。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平定~
军营前的巨大城堡就是解元令最后的藏身之地──铁锦城,城高六米,厚达两米;护城河宽七米,深七米。防御结界更似一张铁幕横亘于前,整个城池可谓坚不可摧。解元令此时就率八万之众守于此城,八万人有一半是新兵,另外四万是新败之兵,士气更是降至谷底。另有六万之军,分守于其他两城,目前已经被我分军切断联系了。
围城半个月之后,我不再下令攻城,开始展开谈判,让解元令投降。双方谈判很是激烈,但火气不大,毕竟二者是同一国人,此时他们又被逼于城中,强弱之势极为分明,他们想硬也硬不起来。
我静静的站在法力形成的巨大虚幻屏幕前,落入眼界之内的是一个高大老人。之所以说他是老人,是因为他的头发全白,事实上,我知道他年龄不过四十出头。他额角的皱纹是那样的深,眼里也布满了红丝,但身材仍是那样的挺实,充满了力量。
我缓缓转动着目光,他所在的背景是黑暗、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在他的身边。
“朕的侄子呢?那么多年没见他,怪想的。”我首先开口问道。
满头白发的中年人发出低沉的笑声,笑道:“难道您曾经看过他不成?”
我眼里闪过一道怒芒,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朕的侄子,被你挟持,还真令朕气愤啊!”
“仅仅就是气愤吗?”
“解元令,你太过无礼了,纵使你是国丈。”我缓缓的道,无形的压力自身上迸发。
白发的解元令身躯像触电般的一震,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了起来,说道:“真难得啊!我竟然还是国丈,我还以为在您的眼里我只是个叛徒呢!”
“哼!只要你将樱儿与兵力完整的交给朕,你仍是威武侯。”我淡淡的道。
解元令眼里的闪光明亮起来,道:“陛下认为我输了吗?”
“呵呵!”我也沉笑了起来,说道:“你竟然又叫朕‘陛下’了,也算是难得了。”
解元令微微一窒,沉默不语。我知道,纵然他名义上捧起了秋承心,但我继位那么久,所办的事又无一不对统一大业有利,他解元令早就不知不觉将我当成圣人了。
“我亲爱的国丈,我想,眼前的形势已经很清楚了,除非你接受彪心国君的‘邀请’,否则,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我托了托下巴,以好玩的眼神看着他。
“先不谈臣会不会败,陛下认为我有没有可能退入彪心呢?”解元令恢复平静,开始反击了。
“你不会这样做的,朕了解你。”光芒闪烁的双眼紧紧的吸引着他的双眼,“如果你逃到彪心,那你就不是解元令了。”
解元令微微一愕,接着大笑起来,说道:“哈哈……看来还是陛下了解我,亏我的儿子还力劝我退入彪心。”
我淡淡一笑道:“任何一位名将,能有辉煌的战绩,都是坚持某项原则的结果,如果连自己的信念都无法坚守,那就算是真能干,也必定会被击败。解大将军,你现在可知道你为何会输给我?其实我不比你高明。”
解元令沉默了半晌,长长的叹气道:“臣从来也没有打过这一类的仗,进攻、撤退时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敌人在哪,不知有什么道路,不知水源在何方,不知何处可以补给,可谓睁眼如盲;而我们的一举一动,却为人所知,这场仗又怎么能赢呢!”
“你之所以不能拥有准确的情报,是因为你所发动的战争不合人心,或者说与实际不合。你为了迎合奴隶主的口味,采取种种措施打压奴隶,虽然得到了补给的机会,但始终无法化成战力,更在政治上陷入了困境。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他们永远不知道自由的幸福,他们可能不会反抗,但是当他们历经奴隶的苦难,又得享自由的幸福,他们就再也不会甘于受苦,自当会竭尽全力来获得他们想获得的一切。”
解元令仍然坚挺的胸膛起伏着,发出了淡淡的叹息,说道:“我仍然不懂,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是很好吗?为何非得将奴隶改成农民呢?”
“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就必须适应这个社会的发展,如果不能适应,就会被这个社会淘汰,适应较慢的就会受到欺凌,这是千古不易之真理。朕所做的就是尽快的适应这个社会的变化,让自己强大。如果这一点算错的话,那就让朕一错到底吧!”
“或许臣真的是老了。”解元令语调凄凉起来,眼睛迷离起来。
从他的口气里,我陡然觉察出一丝不妙,背上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解大将军,你好像有自杀的打算?”我抚了抚自己的黑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解元令一愣,接着大笑道:“臣说过,还是陛下了解我。陛下难道不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太好。”我直率的道,一脸的郑重,“想你初上战场之时,并未显露出多大的才能,尤多失误,为此而战败之例不少,不知有多少士兵为此而亡。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你成为一代名将为止。也就是说,你之所以成名,是我帝国无数英勇子弟的鲜血染就的,而眼下,你认为你已经还清这笔帐了吗?”
解元令大感错愕,但一时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支吾道:“这个,这个……”话题不知道怎么转的,竟然转到这方面来了。
“总之,你给朕好好休养,朕还有用你的地方。对了,我的樱姐姐呢?我听说她被你软禁了?”我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关心,其实心里挺紧张,腿部有些颤抖。
解环樱一回到父亲身边就发现异常,本想逃出,却立即被软禁了。她静下心来,不断的向我传来情报,最后被解元令发现,差点对她痛下毒手,只是看在还未出生的孩子份上,这才饶了她一次。
解元令的笑声轻轻的飞扬了起来,笑道:“陛下,她虽然是我的女儿,却也是贵妃,我可不敢拿她怎么样!如果您想见她,就派人来接她好了。”
“好极了。”我不再隐瞒自己心情,一脸欣然道:“朕马上就派人。”
切断联系后,我突然呆了呆,将我的小下巴托来托去,道:“不对啊!好像我们现在还是处于对立的局面吧!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说话呢!”
“臣也有这个疑问,你们刚才谈得还挺顺的。”凯茵的坏笑声从我的背后传来。
“去!去!去!又躲在朕后面偷听。”我双手一伸,推着她的背,将她送了出去。
“哼!自己错了,就拿别人出气。”阴阳怪气的丽淇雅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就在我怒色满面转过头时,丽淇雅冒着冷汗,双腿一溜,转眼间就不知去向了。
解元令与东新王的叛乱持续了两个多月就被平息了,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心惊。
“这不可能!”彪心的皇帝听到情报后,将手中水晶杯砸向通报的大臣脸上。
听到此事的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彪心皇帝的神经不太坚强啊!
在这场战争,我自己固然功劳不小,乔治、鲁卫先的功劳同样很大。两人最后看穿了解元令的伪装,在其后撤时,给了他强力一击,从中路撕破了敌军防线,向纵深突进,将其阵形完全击溃。
这一场战事在最后能和平解决真是幸事,至少少死了好几万人。解元令的十四万人完全投降,其中的正规军保存较为完整,仍有四万;其余的都是新兵或者地方部队编入的,战斗力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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