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占去一半。

肖冰一眼看出这是些什么东西,从小随爷爷习武,骨子里多了几分好勇斗狠的性子,初中时年幼无知在港片《古惑仔》的影响下凭身体壮拳头硬做了宁和六中的“老大”,跟社会上几个小痞子粘糊过一段时间,当年的梦想就是成为“南哥”那样的牛人,进了部队之后才明白儿时梦想有多么可笑,真正呼风唤雨的“老大”不是凭着一把砍刀能杀出来的。

或许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用拳头可能侥幸混出一片天地,但那个时代早已成为历史,现在没钱没背景两眼一抹黑去社会上打打杀杀,进局子容易,出人头地难,年轻一代混混们能从根深蒂固的江湖大佬指缝中捡点残羹剩饭不用偷鸡摸狗而达到温饱就很有能耐了。

围过来这群混混衣着光鲜不乏名牌,看样子是小混混里比较混得开的一类,肖冰平静注视他们,杀气、霸气全无,“老A”里的人清楚,这时候的肖冰最危险,最具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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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0章  强悍

宁秀儿忙活自己的事,把烤好的红薯放进山轮车上的玻璃橱柜内,正眼没看围过来的混混们,山里人纯朴,但别把他们的纯朴当成傻,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大致分得明白,混混嬉皮笑脸围上来,为首的青年脑后扎了个小辫,相貌寒碜,身子骨还算结实,不像旁边几人瘦不拉几的,多半纵欲过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扎小辫的混混正是城南区有名的“小毛哥”,这一片有暗娼的红粉发廊和小旅馆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夜场每月都孝敬他,城南汽车站捞偏门那些不上道的小角色要看他脸色行事,城乡结合处派出所的头头也常在酒桌上跟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在南二环这一亩三分地,他算是个人物。

这厮能混出头并非拳头有多硬、心有多狠、手底下功夫有多高,是后面有厉害人物给他撑腰,至于那位厉害人物是谁城南区众所周知。肖冰像个没事人,靠着树干平静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群痞子难入他法眼。

“这位小妹不知芳名怎么称呼啊?”小毛哥双手抱胸很有气势的站在烤红薯摊前,他这层面的混混虽不可能像久居上位的大佬举手投足间让人感到压抑,但摆出这么个POSS蛮有大混混的嚣张气势。

宁秀儿漫不经心翻了下眼皮,继续干手里的活,面皮薄的男人被这么白一眼,十有八九悻悻离去,小毛哥可不是面皮薄的主,周围的混混更不是善男信女,一个光头跟班猥琐笑道:“妹子,跟了我们小毛哥,吃香的喝辣的,住好房子。”

秀儿闻言皱眉,却没再抬头,青皮混混们调笑不止,小毛哥从裤兜里摸出个皮夹子,很有绅士风度地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到宁秀儿面前,道:“这五百块钱给你,烤红薯我包了,要是觉得不够。。。。再给你五百,一会陪我吃晚饭。”

“不卖。”宁秀儿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眼未看五张崭新钞票,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穷苦人无视五百块钱需要多大魄力?秀儿家乡与大兴安岭原始森林挨着,山高树多田地少,光靠种地的收入少的可怜,多数村民靠山吃山,进山打猎,用畜生的毛皮还钱过日子,这五百块钱扔到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算一笔横财。

前段时间秀儿因日收入突破百元大关,几个夜晚转辗反侧兴奋的睡不着,以前在家乡跟弟弟又进山打猎又辛苦种着三亩薄田,一年到头压柜底红布包包里的积蓄从未超过五百元,从穷乡僻壤进了无异于花花世界的省城,抵得住诱惑的女孩有几人?

人之爱财取之有道,是秀儿的原则,也是别人撼不动的底线,所以她自食其力卖烤红薯赚钱,城里姑娘想来这么抛头露面经历风吹日晒的活太下贱,可秀儿在捍卫山里人的尊严,每晚收摊经过路边的红粉发廊,她有资格向发廊门口露着大腿胸脯搔首弄姿的“小姐”投以怜悯惋惜的眼神,从山里出来的漂亮女孩没秀儿这份决心,混在花花世界想不堕落都难。

小毛哥在城南区一亩三分地上何曾被女人这么拒绝过,发廊旅馆里的暗娼、夜场里的小姐哪个见了他不得唯唯诺诺,也遇到过几匹“野马”,一顿拳脚之后还不是乖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等着蹂躏。

“难得这么漂亮还很有性格,我喜欢,今晚我一定把你弄到床上,妹子信不信?”小毛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早玩腻了在床上耍着花样讨好自己的女人,偶尔驯服一匹“野马”,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儿。

宁秀儿一甩又黑又粗的马尾辫,昂头冷脸与小毛哥对视,毫无惧色,双手握成了拳,似乎小毛哥再无礼一句,这妮子就要大打出手,容易被男人忽视的粉嫩拳头倒地有多大威力,只有她那个能一拳轰翻耕牛进山里跟熊瞎子正面交锋的弟弟清楚。

“人家把你当渣滓,别在这杵着,赶紧滚吧。”肖冰终于说话了,总不能把自己当成个外人,瞧着秀儿一个女孩子跟一群瘪三挥拳动脚。

“娘的,你算哪根葱?找死啊?”小毛哥的跟班吼了一嗓子,麻利弯腰捡起块板砖冲过来,没来得及使出他最凶悍的“板砖砸头”,人已经倒飞出去,后边四五个刚摸出烟准备看好戏的混混冷不防被砸倒在地。

十多个平日里好勇斗狠的家伙愣了一两秒,叫骂着围向肖冰,两个青皮混混刚把拳头伸出去,肖冰的手软绵绵拍在他们肩膀上,咔吧一声这两哥们的臂膀脱臼,龇牙咧嘴坐倒在地上,几乎同一时间,肖冰两只手又捏住另两人的下颌,微微用力下拉,这两位颌骨脱臼,嗓子呜呜咽咽,嘴却不能动,痛的眼泪直流。

一两秒的功夫,废掉四人,小毛哥目瞪口呆,愣是没看清人家怎么出手,他经常去宁和市的地下拳场看黑拳比赛,亲身感受过黑拳擂台上的血腥味道,见识过高手猛人不计一切杀人搏命的残酷手法,可与眼前这位一比,似乎是两种境界的人。

肖冰出手之快之准令人围观者咋舌,往前走了两步,剩下七八个混混战战兢兢向后退了两步,这才仔细端详半路杀出来的猛人,寸长短发下的古铜色脸膛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酷而又平静,身子健壮挺拔,戳在眼前带给人撼不动的压迫感。

“继续,我才刚刚热身。”肖冰冷眼扫过众人,这几头废物真不够他塞牙缝,刚才出手只使了一层力,要知道前几年在部队里与他切磋功夫的家伙们是正儿八经的猛人,随便拎出一个用根指头就能戳死这些废物。

大马路上那么多人,小毛手下的人为了所谓的面子硬着头皮与肖冰再次交锋,其中三人亮出了匕首,肖冰不避不闪寸步不移,率先操匕首背后偷袭的家伙被一个过肩摔甩出了五六米,又在马路上滚了三四米,撞倒了两个水果摊,另两个拿匕首乱比划的混混在同伴飞出去的刹那眼睁睁瞧着肖冰出手捏住两柄匕首,没怎么使劲儿掰断了纯钢刀身,所有人傻眼了,仍有战斗力的混混杵在当地,不知该进该退,怔怔发呆。

“继续。。。。”

冷淡没有人情味的话音撞击着混混们的心房,在南城区横行霸道多年的小毛哥听了这两字儿竟产生了意志要崩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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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1章  捅娄子(上)

一人与一群人的对峙,空气仿佛凝固,别说作为当局者的混混们,旁观者也真切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肖冰标杆似屹立不动的身躯带给他们的不仅是赏心悦目的阳刚美感,还有内心深处的震撼。

这才是个爷们!

几个有战斗力的小混混见肖冰突然抖动一下肩膀,吓得慌忙后退,酒桌上常说为老大两肋插刀,这时候忘得一干二净,蔫儿不拉几地站在小毛哥身后,肖冰嘴角勾了勾,平静的吓人的脸膛上终于泛起一丝不屑,老A的字典里没有一个词——懦弱。

“狭路相逢勇者胜”是老A总教官何长青教授单兵对抗作战技能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深深烙在肖冰脑海里,残酷搏杀中谁先犯怵谁死的可能性就大,所以他最瞧不起懦弱的人,暗道:“真是一群有卵蛋没血性的废物。”

“我是城南的小毛,你今天伤了我的人。。。。后果有多严重知道吗?”小毛见平时跟着自己耀武扬威欺男霸女的废柴们很没义气的退到后边,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暗骂狗东西们不讲义气,其实他心里比谁清楚性命攸关的时刻手底下这帮跟班不掉转头插他两刀落井下石很不错了。

肖冰从容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小毛心里一松,以为霸道的男人低头是因为自己的响亮名号,“小毛哥”的名号在城南区三教九流里算个金字招牌,抬出来在城南区挡得住事儿,可谁知两三秒后,肖冰大步走到小毛面前,在人们注视下甩动手臂,扇出一记响亮的耳光,头晕目眩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小毛听到一句话。

“去,找人,我想知道惹你的后果有多严重。”

小毛原地转了两圈,愣了好一会吐出两颗门牙,二话不说带着跟班们狼狈离去,弄到这地步,废话说多了既找不回场面又让人笑话,城南区谁都知道他小毛不是善男信女,更大的暴风雨在后边呢。

肖冰扇出一记霸道耳光有自己的想法,对付捞偏门走邪路的痞子,一旦出手必须绝了他们任何挣扎念头,否则这些做事讲究不择手段的家伙会没完没了纠缠下去,他经历过生死,坐过监狱,不怕啥,但不想牵连到宁秀儿。

“秀儿,在这事儿没摆平前。。。。我陪你摆几天摊子,省的这些渣滓烦你。”

宁秀儿心里明白肖冰怕她一个女孩家出点事,缕着额前齐眉刘海,泛起清浅笑容,温婉道:“哥。。。。你也太小看我们山里女孩了,我自己也能应付过来,不过。。。。有哥在更好。”

“这帮人没啥大出息,但狠起来不择手段,你一个女孩子家哪能应付。”

肖冰摇头笑了笑,山里女孩是比城里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有韧劲儿,可对付一群下三滥的痞子光有韧劲不行,得有如狼似虎的狠劲儿,秀儿终究是个女孩,一双女人的拳头怎敌得过成天打架捅人的痞子。

十几米宽的街道边停了一辆黑色桑塔纳,常年在街边占道经营的小商小贩对桑塔纳的车牌熟悉的很,陈副队的车他们焉能不识,不过没有发生大批小商贩望车而逃的壮观场面,只要陈副队开这辆黑色桑塔纳上路,一般情况会无视小商小贩。

黑色桑塔纳是陈刚去年卖的,他当兵那会所在的连队是汽车连,开了两年大车又给团长开了七年小车,可谓手不离方向盘,转业回来进了单位没车开了,手痒了好一阵子,爬上副队长位置后凑了四万块钱找熟悉人卖了这辆八层新的二手车。

车停的位置正好能看清丁字路口发生的一切,车里,南城区市容管理大队副队长陈刚皱起眉头默默抽烟,两眼盯着刚发生过混战的路口,刚才肖冰的身手着实震撼人心,而副驾驶位上,陪他出来的小李仍旧目瞪口呆,没回过味儿。

“陈队,这小子把小毛这伙人收拾了,估计要有好戏看了,你说小毛后边那人会不会站出来?”小李发了一阵子呆,神神叨叨问了一句。

陈刚瞥了眼小李,也不说话,他跟小毛是泛泛之交,见面点点头笑一下,即使在同一家饭店偶遇两人不会粘糊在一张酒桌上推杯换盏,都刻意保持着距离。陈刚这个退伍转业军人瞧不起把玩别人老婆当嗜好的小毛,小毛也不把城南区市容管理大队副队长放在眼里。

一根烟抽完,陈刚打开车窗弹出烟头,眯眼道:“只挨了一耳光,小毛未必会搬出他堂哥那么硬的人物,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回去召集人手了,一个习惯了睚眦必报的真小人,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忍耐劲儿,估计很快就有好戏了。”

这段时间陈刚嘱咐队里人多照顾宁秀儿,有意与肖冰拉近关系,并非他有一双慧眼看出肖冰日后能出人头地成为大人物,工作这几年人际关系多么重要,他深有体会,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肖冰在他眼里还批着一层神秘外衣。

至于有多神秘,或许很快就有答案,毕竟小毛在宁和有不浅的背景,这个从没有番号的部队出来的年轻人要是彻底摆平小毛,就值得深交了,陈刚又点了根烟,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如陈刚所料,小毛哪是忍气吞声的主,仅仅过了十五分钟,丁字路口上的闲人多了起来,有三五成群穿着奇装异服的黄毛青年,也有袒胸露背满身刺青的光头大汉,小的十七八岁,大点的三十来岁。

很快丁字路口聚集了三十多人,仍有人陆续走来会合,络绎不绝,路边的小商小贩匆忙收摊离开,胆子大点的路人敢偷偷瞟一瞟这帮狠人,胆子小点的行人干脆低头快步走过,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