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你。。。。。”萧海龙面无人色,几个北京爷们暗松一口气,幸灾乐祸,谈不上,毕竟黑洞洞的枪口仍对准他们,两个骚包美女战战兢兢,小脸煞白,捂紧胸口,并紧丝袜美腿,似乎怕匪徒们劫财又劫色。
“热衷摄影的杨小姐,别到处乱走,我这些兄弟都是大老粗,不懂怜香惜玉。”欧阳振楠不理萧海龙,朝悄悄退向切诺基的杨采薇冷笑,他是匪,当然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否则早命丧黄泉,哪有今日震慑东南沿海的“过江龙”。
“别为难她,最好放我们走,不然。。。。你这票买卖很难做。”肖冰叼着烟,锋芒毕露,老A磨砺的变态,自有一股凶悍霸气。
真人不露相啊!欧阳振楠眯眼,杀机涌现。
第2卷 第253章 悍匪,大盗(五)
国内,稍稍有点杀伤力的钢珠枪列为严管危险品之一,七支AK47带给人的震撼力可想而知,悍匪们拉动枪机,子弹上膛的清脆响声揪扯着几人的柔弱心弦,萧海龙战战兢兢道:“我爷爷认识公安部的领导。。。。”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萧海龙揉着脸蛋,口鼻溢血,很委屈很识趣的闭嘴,盯着他的匪徒狞笑道:“公安部的领导,狗屁,老子们不惧,港澳那几位有红顶子庇护的老爷子见了我们欧阳大哥得乖乖服软,自认倒霉。”
萧海龙挨了耳光,再不吱声,其余人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铁龙守着陈明俊,面对杀伤力惊人的AK47不敢轻举妄动,杨采薇被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盯住,还有一人端着枪,逼向肖冰,显然这伙人是打家劫舍的行家里手。
“小子,你凭什么跟我讨价还价?主动权在我手里啊!”
欧阳振楠凝视肖冰的同时,将捏在手里的黑色太阳镜戴上,漫不经心冷笑,温文尔雅的男人,气质瞬间转变,比影视剧里的黑帮大哥更有型儿,十七岁闯荡江湖,玩命生涯塑造他舍我其谁的悍匪霸气,气质这玩意确实衬托人的形象,勒索高官,绑票巨富,敲诈港澳黑帮,踩人专挑狠的踩,这类狠人再怎么伪装,也难掩骨子里的阴毒狠辣。
卸去伪善面具的欧阳振楠,从不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
所有人沉默,看向肖冰,眼神极为复杂,一路上,他们察觉这位“马夫”的不俗,但没太当回事儿,生死攸关的节骨眼能大摇大摆当出头鸟,绝非不知社会艰险的小屁孩盲目自大的装逼,小孩子装逼,破绽百出,而这男人沉稳的滴水不漏,与那个叫杨采薇的女人一样高深莫测。
“凭什么?”
肖冰淡笑,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结果都被他送入地狱,凭什么。。。。凭他举手投足致人死地的杀人功夫,凭他执行三十八次A级任务无一失手的记录,悍匪又如何?共和国几十年的历史上,哪名悍匪双手沾染的血比他多,总参档案里,他单兵作战杀人的数量仍保持全军最高纪录,别人无法企及的骇人数字。
“听我的,没错。”肖冰神色淡漠,仿佛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七八条枪想吓唬昔日老A精英,无异于天方夜谭,被枪逼着“归队”的杨采薇浅笑,柔美典雅,她最欣赏肖冰面对强敌,铁骨铮铮的雄壮气魄,这才是爷们,去年没亲眼看他在枪林弹雨中救出小侄儿,想来是一件憾事。
“老七,绑了他。”欧阳振楠轻轻挥手,他决定的事儿,从不更改,闯荡江湖十几年,还未出现能迫使他畏首畏尾的大猛人,那名穿着沙漠迷彩服逼近肖冰的汉子狞笑,他眼中的肖冰无非是待宰的羔羊,一手持枪,一手从宽松裤兜里摸出纯钢手铐,这一瞬间,肖冰动了,老七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心知不好,扣动扳机,AK47连射,枪管倾泻十几颗子弹,没入地面,尘埃砂土飞溅,弥漫,声势骇人,两个女人惊呼尖叫,几个老爷们吓得哆嗦。
AK47后坐力大,连**度奇差,肖冰摸了好几年仿AK枪族的八一杠,这类枪的优缺点,了如指掌,所以敢这么玩命,他的自信来源于经验和实力,一闪身,逼近老七,咔嚓!练习十几年的近身擒拿手,轻巧卸下对方的膀子,顺手牵羊,夺了枪,全过程两秒内完成,干脆利落。
肖冰速度快的不容任何人反应,欧阳振楠愣神,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他心脏,戏剧性变故令人措手不及,小蓉用枪顶住杨采薇额头,其余六名持枪悍匪围住肖冰,他们是欧阳振楠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同享福,共患难,老大涉险,大老粗们都怒了,这帮悍匪相依为命,出生入死,重义气。
老二凶相毕露,7。62毫米口径的枪管戳着肖冰太阳穴,吼道:“王八蛋,给老子放下枪,不然崩了你。”
“挪开枪口。。。。”
肖冰没看歇斯底里发狂的汉子,哪怕眼角余光也未施舍一丝一毫,笔挺身板宛如钉入地面的标杆,纹丝不动,杀意盎然,老二怒极狂笑,使劲戳肖冰的太阳穴,恨不得把枪管扎入肖冰头颅。
做为匪,他不清楚自己的举动是对军人赤裸裸的侮辱,肖冰褪去军装很多年,但共和国优秀军人的血性无法磨灭,死人堆里捞军功、捞荣誉的爷们岂能容忍这种侮辱和轻蔑,肖冰狞笑,右手端着AK47,瞄准欧阳振楠心脏。
他的左手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伸出,轻而易举抢下老二腰间的黑星手枪,四根手指握紧枪管下部,大拇指压着枪管上部,拖动枪机,子弹上膛,看似简单的动作,需要数年苦练方能如此纯熟,AK枪系的单手上弹夹和手枪的单手上膛,全是共和国军人首创,若论玩枪,他是他们的祖宗。
砰!
肖冰悍然开枪,五四手枪射出的子弹洞穿老二大腿,离腿部大动脉一线之差,一手AK,一手黑星,肖冰昂头道:“我不动,开枪啊,谁有种,谁就向我开枪,姓欧阳的。。。让你小弟开枪,咱们黄泉路上搭伴。”
欧阳振楠面无表情,中枪的汉子跌坐于地,咬牙切齿紧扣扳机,却没勇气开枪,他心里清楚,自己一旦扣动扳机,大哥欧阳振楠必死无疑,凝视不曾看他一眼的雄壮男人,感受无形的阴霾气息,呼吸渐渐凝重。
“再不放下枪。。。我废掉她。”小蓉威胁道,小巧的袖珍手枪紧贴杨采薇鬓角,嗓音发颤,她与自家男人走南闯北五六年,第一次遇上肖冰这样的狠茬子,见过亡命徒,可没见过这么张狂的玩命手段。
“她死。。。。那大家伙一起死,想杀人痛快点扣扳机,少啰嗦。”肖冰侧目望一眼平静如常的杨采薇,流露几分歉意,名动北京城的丫头受委屈,他过意不去,两个骚包女人痛哭流涕,而与肖冰对视的杨采薇,妩媚娇笑,“肖冰,你很帅,我喜欢。”
众人哭笑不得,生死一线,还有闲情逸致玩暖昧,眉目传情,杨采薇含含糊糊说“我喜欢”,隐现几分小女人的娇羞之态,肖冰着实吃惊,侧后方的老五趁机出手,高举手中AK47砸向肖冰平举的右臂。
“找抽。。。。”
肖冰握着黑星手枪的左手从右腋下钻过,听声辨位,头也不回地开枪,枪响,背后偷袭的老五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第2卷 第254章 悍匪,大盗(六)
现实生活不会怜悯弱者,喜欢青睐强者,欧阳振楠深以为然,父母驾驶农用三轮车坠入百米深沟,离开人世,几个血缘关系不浅,人情却浅薄的亲戚只施舍他买棺材的钱,还是质量最差的那种棺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亲手抛开土坑,让辛苦几十年的父母入土为安。
那一年,他十三岁,发誓要做强者。
每个人成为坏人,或者做坏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本性善良最终大奸大恶的牲口都有一段不堪回首悲哀往事,十几年光阴流逝,欧阳振楠在瑞士银行的存款突破一亿美元,“过江龙”的威名震慑共和国最富裕发达的地区,做匪,做到这境界,无疑是成功的典范,值得前辈赞叹,后辈效仿。
在捞偏门日益艰难且竞争异常激烈的当下社会,欧阳振楠杀出一条血路,屹立不倒,黑白两道想把他挫骨扬灰的牛人,多的是,没一百,也有二三十号,他照样逍遥法外,活的滋润,一个电话打到香港,能使14K、合胜和这类大社团的话事人惴惴不安,谁有资格说他不是强者?
而今,做事冷血无情的欧阳振楠面对咫尺之遥的枪口,心中忐忑,两个兄弟腿部中枪倒地,血染衣襟,他咬着牙保持沉默,杀人,很容易,只需动动嘴皮子,六支AK齐射,这个叫肖冰的男人顷刻间玩完,但他深信,肖冰死,铁定拉他当垫背的冤大头。
年少轻狂时,他不怵谁,玩命是家常便饭,每次回忆曾经的拼命岁月,热血沸腾,也笑自己傻,偏执的模仿《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端着枪,不闪不避跟七人火拼对射,现在不行了,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有女人,牵挂太多。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在欧阳振楠的字典里,早已是代表幼稚和可笑的贬义词,所以,他沉默许久,无奈笑道:“老人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理,有理啊。肖冰。。。你有种够爷们,我服气了,想怎么样直说。”
论年岁,肖冰比欧阳振楠小了足足六岁,年少轻狂貌似是应该的,少年岁月从未轻狂过的肖冰恰恰习惯忍让,打人一拳,得花多少医药费,肖冰是穷人家的孩子,哪敢用拳头挥霍爷爷收废品积攒的辛苦钱。
他冷笑道:“你说错了,我的脚没光着,穿的鞋子不比你的差,我敢玩命。。。。是因为我见多了血淋淋的生死场面,麻木了。”
“你?”欧阳振楠自傲的笑了,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居然说经历的血腥场面太多,麻木了,和平年代的共和国,即使天天枪不离手的职业军人未必有杀人经验,他有资格用麻木这个词儿吗?欧阳振楠以前辈高人的姿态瞧着肖冰,问:“杀了几个人?”
“你觉得呢?”肖冰邪笑,单手平举AK47,几分钟了,枪口纹丝不动,稳定的可怕,他单手端枪,枪口下吊二十公斤沙袋,持续半个钟头也不会影响射击精度,千锤百炼的杀人机器,强悍的令人发指。
然而肖冰觉得这仅仅是合格狙击手必备的持枪稳定性,另一手熟练把玩五四手枪,动作花哨,在部队里,闲暇时他习惯这么玩枪。
“他一定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职业军人。。。。”铁龙对陈明军小声嘟囔一句,勉强算半个大院子弟的陈明俊眼眸一亮。
欧阳振楠看的眼花缭乱,忽然想起对方刚才夺枪的凌厉手段,以及不拖泥带水的开枪动作,心头轻颤,一瞬不瞬盯着肖冰,由河西到甘肃,同行上千公里,他终于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许久,缓缓道:“我们谈谈怎么样?”
两个男人之间的争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小蓉愣神,五六年了,第一次见自己男人对威胁到他的人妥协。两男两女脱离人群,小蓉用手枪顶着杨采薇的后腰,肖冰则搂着欧阳振楠,四人保持“暖昧”姿势走出百余米。
欧阳振楠的脖颈承受着一只手掌的压力,扼杀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多年钻研泰拳、洪拳、跆拳道,他大致掂量出略微粗糙的手掌一旦发力的惊人后果,人体脆弱的脊椎骨根本无法承受,不由自主瞥了眼肖冰,小他几岁的男人平静如常,隐含杀机的深沉让他感到无力和恐惧,难道自己不复当年之勇了?
欧阳振楠叹气苦笑。
一块十几米高的巨石突兀矗立戈壁滩,经历千万年风吹日晒,表面严重风化,皱皱巴巴,如有大风吹拂,多半石屑纷飞,它正遮挡了阳光,形成一片阴凉地,肖冰搂着欧阳振楠蹲在巨石下,放下枪,摸出烟盒,自顾自拔烟,点烟,极其轻松自在,全然没当“过江龙”欧阳振楠是个威胁。
自信的男人啊!
欧阳振楠长叹一声,没轻举妄动,人家的自信源于实力,无可厚非,被勾起烟瘾的他正要摸自己的烟,肖冰递给他一支,又将打火机扔给他,烟是工薪阶层一个月勉强买一条的黄鹤楼1916,纯白金镶嵌象牙纹路的打火机更是奢侈玩意,欧阳思青花三十多万订做的都彭打火机。
欧阳思青是老烟民,她的烟龄比肖冰还长,收集的打火机不少,最喜欢历史悠久的都彭和风格时尚的卡地亚,ZIPPO的牌子底蕴尚浅,平时用用还行,当作礼物送心爱的男人,终究欠缺了华贵底蕴。
“兄弟,说说来路,我想知道自己栽在什么人手里。”欧阳振楠点燃烟,深吸一口,还了打火机,流露与肖冰类似的沧桑味道,参杂些许失落,“都彭”这个牌子是欧洲名牌中的典范,打火机中的劳斯莱斯,国内暴发户显摆黄金打造的ZIPPO,身边男人从容把玩都彭,绝不简单。
男人的品味,从侧面反应了男人的底蕴。
“你一开始要是听我的话,别胡乱为难人,我不会跟你较劲儿,咱们各走各的路,那几个小子的死活与我无关,你偏不听,算你倒霉,遇上了我,至于来路。。。。跟你一样,捞偏门起家,不过没你走的那么偏。”肖冰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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