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罚婷皇裁纯伸乓摹?br />
密云到北京的公路一侧是突兀崖壁,另一侧是深渊,盘绕于崇山峻岭间,弯度之大,坡度之大,绝对算国内最险要的公路之一,当年,肖冰和战友们为了练习车技,开着军用卡车在这条用无数工程兵的生命和鲜血铸就的公路上狂飙,变态的技术,是在凶险境地中日复一日锤炼出来的,买辆好车,参加个飙车俱乐部,就觉得牛逼,纯粹扯淡!
一个钟头前,肖冰得知铁哥和黑三在小王庄会合,便从东林出发,老狼在短信里透露,铁哥从南边请来的三个杀手已经赶到,要对付他和田春生,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铁哥临死挣扎,铁了心要拉垫背的人。
肖冰可以无视杀手,曾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有这个资格和资本,但田春生未必能安然无恙,毕竟,这两年县委书记被害,科局级干部被灭门,时有发生,不是什么稀罕事,为防止意外,必须提前出手。
铁哥那边,加上三名杀手,有三十三人,肖冰孤身一人,还有一把老A精英才配发的军刀,这刀对于老A精英来说,意义非凡,没有退,只有一往无前,没有败,只有披荆斩棘,老A大队长郝卫东曾扬言,他手下这帮变态家伙,随便拎出一个,只要有军刀在手,丛林战中,屠杀整排整连全副武装的常规部队如探囊取物,易如翻掌。
郝卫东的豪言壮语激起沈阳军区副司令员的倔强性子,这位经历过战火洗礼,非学院派出身的老将军当即调动沈阳军区的“宝贝”,北国猛虎,要与老A精英“火拼”,那次,出战的人是肖冰,赤手空拳,分分钟干倒北国猛虎二十多人。
一战之威,名动三军,笼罩老A的神秘色彩愈加浓重,至今沈阳军区仍流传着老A十三号近乎神话的传闻,十三号,正是肖冰当年的代号,这个代号在老A内部象征着荣誉,在外,预示着死亡、杀戮、不可战胜。
一比三十三,悬殊的比例对于肖冰而言,仅是一场久违的猎杀。
第2卷 第120章 猎杀(三)
“坚持执迷顽固说到底,每个人只为自己效忠,血染红整个天空,成全一个人的梦,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颂,我们等了一个又一个英雄,看谁在最后成功,染红了谁的天空,成全了谁的梦,只是为了叫千万人鞠躬!”
悍马H2疾驰,沧桑落寞的歌声从开着一条缝隙的车窗飘出,向蔚蓝天空倾述一个人的雄心壮志,车内,肖冰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卡着烟,轻轻敲击车门扶手,放声高歌,以前喜欢怀着淡淡酸楚静静聆听周惠的《约定》,现在他喜欢高歌《英雄》。
和初恋女人的约定早成昨日黄花,凋零之后随风散去,人总要有成熟的一天,男人总有用脊背扛起生活负担的一日,是被压垮,还是顶天立地,只能靠自己,肖冰高歌《英雄》,却从未想过要做被世人歌颂的英雄,那句“只是为了叫千万人鞠躬”倒合乎他此刻的心境,壮志凌云。
横穿小王庄的沙土路旁,铁哥带着三十多人从小馆子走出,酒足饭饱有了精神头,个个杀气盎然,一路逃窜,心里都憋着火气,想找个宣泄的口子,铁哥叼了根烟,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做掉肖冰和田春生,出一口恶气,即使到如今这狼狈地步,他仍为日后东山再起留有余地。
沙土路远处尘土飞扬,一辆线条粗犷的悍马越野车疾驰而来。
黑三和几个汉子心生警惕,手伸进大衣,摸枪,三个杀手八风不动,确实像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猛人,悍马车驶近,铁哥看清楚车里的人,咬牙切齿掏出沉甸甸的勃朗宁手枪,一口气打光弹夹里的子弹。
砰砰砰!
悍马车车身火星闪闪,有两颗子弹射中车窗玻璃,却被反弹,欧阳思青担心肖冰安危,花大价钱换的防弹玻璃和防弹轮胎足够坚硬,7。62毫米口径手枪子弹在三十米之外休想射穿,子弹呼啸,接连撞击车窗玻璃、车身,肖冰眼皮子未眨一下,这种场面他见了太多,早麻木了。
一百码的车速,几十米距离,眨眼即过,霸道无匹的悍马带起蒙蒙沙尘,从三十多人面前飞驰过去,土腥味呛得几人紧捂口鼻,咳嗽不止,这几日疲于奔命的东林“豪杰”们顿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一些人匆忙打开金杯面包车的后备箱,拿出十几条枪,有双发猎枪、霰弹枪、自制的火药枪,五花八门,这年月,称霸一方多年的黑势力有几条枪不稀罕,可以说很正常。
持枪的汉子们手忙脚乱装子弹,上膛,唯恐肖冰逃出射程,哪想狂妄至极的冰哥目的不在炫耀,猛打方向盘,点刹车,冬季干燥的沙土路顿时被搅起灰蒙蒙的尘埃,气焰张扬,看似笨重的悍马凭借前冲惯性,灵巧旋转一百八十度,嚣张无比的以车头对着众人。
赤裸裸的挑衅!
挑衅,肖冰的拿手好戏,他将手中半截烟叼在勾起一抹森冷笑意的嘴角,然后朝铁哥竖起中指,用这侮辱人的国际通用手势表达他对铁哥的轻蔑之意,铁哥暴跳如雷,大步向前,吼叫着扣动扳机,却忘了弹夹已经空了,听着枪膛里发出咔吧咔吧的机簧撞击声,怒火攻心,差点疯掉。
“爷今天干死你。。。。。”黑三怒吼,带十几个人,举枪前冲,逼近悍马车,火药枪、霰弹枪乱放,十多个黑洞洞枪口喷出密集铁砂,疾风骤雨般罩向车头,肖冰挂倒档,松离合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向后蹿出,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兄弟们上车追,谁干死肖冰。。。。我奖励他二十万!二十万!”铁哥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三十多人蜂拥上车,连那三个吃血饭的杀手都争先恐后往车里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争的事实,任何人无法小觑金钱的魅力,黑三的白色猎豹带头,铁哥的陆地巡洋舰紧随其后,再后边是两辆金杯面包车,四辆车发疯追击肖冰。
砂土路,沙尘漫天,小镇村民目睹从未见过的怪异一幕,一辆车倒开,四辆车急追,中间距离竟没缩短一份一毫,很多人惊叹开倒车那家伙的技术也太生猛了吧!他们哪里晓得,当年中俄秘密部队联合演习中,肖冰曾驾驶苏27战斗机玩出无可挑剔的眼镜蛇动作,令世界上最负盛名的俄罗斯飞行表演队队员赞叹不已。
作为共和国最优秀最神秘的军人,驾驶各种交通工具,掌握各种枪械的使用,精通五花八门的爆破方式,是最基本的技能,所谓举手投足置人于死地仅是这些变态家伙生存和杀人能力的冰山一角。
肖冰嘴角始终绽露一抹阴冷笑意,自信,且没有一丁点人情味儿,深邃的眸子里是冷漠到极致的坚毅,还有那嗜血的杀机,此时的肖冰才是那个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铁血军人,至从褪下那身军装,很多年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性能堪称一流的悍马车以百码以上速度倒退,沙土路坑坑洼洼,车身颠簸,剧烈摇晃,肖冰一心二用,边看紧追不舍的车辆,边注意后视镜,含在嘴边的软中华燃尽,他一手握着寻常司机双手都难以把持住的方向盘,一手点开自动车窗,甩头吐出烟蒂。
后视镜里,一辆因燃烧废柴油喷出黑烟的农用三轮车驶来,悍马H2不闪不避,依旧与农用三轮车保持一条直线相向而行,肖冰嘴角牵扯,阴冷笑意更浓,轻点一下刹车,追击车辆瞬间逼近十几米。
“我的妈呀。。。。。。”
驾驶三轮车的农民瞪大双眼,瞧着“屁股”朝前倒撞过来的悍马,傻眼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是识几个字的农民,从报纸上看过许多报道,说南方有钱人飙车如何玩命,富家子、二世祖在高速公路上如何将跑车速度发挥到极限,视人命如草芥,可车屁股朝前狂飙,闻所未闻!
第2卷 第121章 猎杀(四)
沙土路横穿一片片农田,蜿蜒曲折,通往阴山山脉的林区,坑坑洼洼的道路沙尘飞扬,正上演名副其实的“疯狂赛车”,肖冰够毒,够狠辣,驾驶“身材”高大的悍马将农用三轮车遮掩严实,以至于追击的人都没发现这个危险存在。
直到悍马与农用三轮车仅相距三十多米,目瞪口呆的农民回过神,在求生欲望支配下,硬着头皮跳车,几乎同一时间,肖冰狞笑,踩死刹车,因为紧贴道路右侧倒着飞驰,所以向右急转方向盘,车头向左急摆,高大悍马车又来个惊心动魄的一百八十度转身,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在巨大惯性作用下速度并未减慢多少,而恰到好处的旋转让过了农用三轮车,贴在了道路左侧,摆正车头,向前疾驰。
黑三窝在猎豹车的后座,上车前一通乱射,弹夹早空了,他正低头往仿五四手枪的弹夹里压子弹,忽然,车里几人失声尖叫,黑三皱眉抬头,大惊失色,滚滚沙尘中,一辆无人驾驶农用三轮车直撞过来!
轰!
农用三轮车单薄的铁皮驾驶室被撞扁,巨大撞击力使车头凹陷的猎豹变成了“飞豹”,碾过三轮车车身,飞向空中,车身保持极快的前冲速度,慢悠悠旋转半圈,然后车顶着地,砸落在空荡荡的农田中,又向前冲出十多米,将农田中干硬的冻土破开一条触目惊心的沟渠,烟尘纷飞。
四辆车之间为防止意外保持很大车距,黑三的猎豹出事了,其它三辆车很幸运避开了已成为一堆废铁熊熊燃烧的三轮车,肖冰亲手自造一场车祸,杀人于一瞬间,铁哥恨的牙根疼,握枪的手在颤抖,是过度愤怒,还是害怕,他自己也说不清。
“铁哥。。。。要么。。。。救了三哥再走?”田鸡瞥了眼车窗外的反光镜,农田里倒栽葱的猎豹冒起滚滚浓烟,有随时爆炸的可能,铁哥凝望前方悍马车,咬着牙缓慢摇头,道:“不用停了,老三要是命好,自会安然无恙,要是命不好。。。咱们也救不了他,听天由命吧,咱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干掉前面那王八蛋!”
田鸡面无表情点头,跟着铁哥五年的汉子也豁出去了,踩死油门,急追悍马,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再没有回头路,谁狠谁才能活着,心虚、害怕、懦弱就意味着死亡,正应了那句“狭路相逢勇者胜”。
农田里,猎豹底朝天,称身严重扭曲变形,车窗玻璃全碎,黑三费力从车窗爬出,他双腿骨折,肩胛骨也碎了,只能靠两只手抠着地面,一寸一寸向前挪,异常艰难,人濒临绝境时,求生欲望的作用确实难以估量,黑三那十根手指抠着冷冰冰硬邦邦的冻土,硬是将自己一百五十斤的身躯移动十多米。
轰!
又一声巨响,猎豹油箱爆炸,火光冲天,碎裂的残片飞出很远,声势惊人,浓烟翻滚升腾,烟柱高达几十米,蔚为壮观,也令人骇然,一辆九成新的越野车眨眼间变为一堆焦铁,车里五人,只剩黑三侥幸活命,命中注定他不该死,黑三用手抹脸,擦去沾染砂土的血水,费力回头望向汽车残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冲淡了死里逃生后的惊惧,宁和冰哥如何威风八面,河西坤爷如何手眼通天,他再不去想,仇恨完全蒙蔽了他的理智。
“肖冰。。。。只要老子一天不死。。。。就跟你硬磕到底!”
黑三歇斯底里,远在几公里外的肖冰自然不知,悍马飞驰,直奔林区,一个钟头后到达山脚,肖冰拔出军刀,眯眼欣赏陪他多年的杀人利器,仿佛染血无数的凶器是这世界最完美的艺术品。
肖冰是把手中刀当成一件艺术品,这与他的出身有关,初中未毕业就参军入伍,虽在监狱里为了打发时间读过不少书,为了出狱后不被社会淘汰自学了不少文化课程,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粗人,没多少艺术细胞,梵高那暗藏玄机的《向日葵》也好,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也好,他看不出价值所在,远比不上趁手的刀趁手的枪那般赏心悦目。
铁哥带着一帮手下赶来,肖冰才收起军刀,戴好皮手套,推门下车,锁好车门后不疾不徐向山上走去,或许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憋久了,想发泄心中积蓄的压抑感,也或许是找到了当年纵横丛林十步杀一人的畅快感觉,面对巍峨山脉,肖冰放开嗓子高吼。
冬季,林区的树木顺山势起伏,连绵不绝,其中的萧瑟意味很浓,枯草乱石遍地,柏树杨树的枝头光秃秃,即使被誉为万年长青的松树,苍翠枝头间也掩了一层淡淡灰色,如果没有受惊的鸟雀鸣叫着冲向天空,这里俨然是没有生机的死地。
肖冰来之前换了行头,穿着军用迷彩作训服,脚踏软牛皮登山靴,这身打扮,是为了找从前那种感觉,说白了,就是杀人的感觉。山脚下,铁哥点了人数,加上自己,共二十八人,十三条枪,几百发子弹,他不信干不死肖冰。
“兄弟们。。。。咱们上山,记住互相照应,别落单了。”铁哥大手一挥,二十八人散开,开始进入林区,田鸡带三名虎背熊腰的保镖护着铁哥,那三名杀手艺高胆大,走在前边,肖冰的车技是很吓人,但这三个狠茬子未把二十二岁的肖冰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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