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滴,也使许多原本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的名女人黯然失色,无论怎么努力,大尤物的风采仿佛厚厚黑幕,重重遮掩她们,摆不脱,扯不掉,好似打入冷宫的怨妇那般可怜巴巴。
马飞的目瞪口呆勾引起肖冰的好奇心,整整一下午,他收集了关于白牡丹零零星星的资料和似真似假的传闻,却无法揭开白牡丹的庐山真面目,由此可见这女人的神秘程度,说好听点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说难听点就是装神弄鬼,貌似天上人间里边的牛人都好这口,核心几位大佬莫不披着朦胧面纱。
不过。。。宁和天上人间的白牡丹,何尝不是欧阳思青光彩遮掩下的“可怜”女人,只是这女人的“可怜”有装的嫌疑,她与欧阳思青的行事风格截然相反,相当低调,但是唯一一次发威,就搞得坤爷灰头土脸,一夜之间名声大振,这女人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坤爷偏偏忍气吞声搞得黑白两道沸沸扬扬,留言满天飞。
肖冰始终琢磨不透,想打电话问问欧阳思青,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人活一世得靠自己。
入夜后,肖冰叫来马飞、猛子,三个老爷们先去金色港湾对面的北京大鸭梨吃晚饭,随便点了几个菜,六瓶青岛啤酒,猛子和马飞喝白酒公斤不醉,酒桌上难逢敌手,啤酒是纯粹解渴的饮料,今晚两人没敞开肚子灌酒,毕竟要干正事儿,不是借酒劲儿打打杀杀,砸场子抢地盘。
“冰哥,除了白牡丹再没合适的人选?”马飞试探性问,他只见过白牡丹一面,三年前陪坤爷和奔雷虎去天上人间挖墙脚,结果灰溜溜的离开,那次面子丢到家了,坤爷每次提及,都笑的很尴尬。
肖冰夹片水煮鱼,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马飞。。。你小子怎么怕成这样,咱们是和和气气的去,又不是耍横砸场子,迈进天上人间的门槛,咱们就是上帝,总不能往我脸上泼酒,赶人走吧。”
“指不定呢。。。。”马飞小声嘟囔,愁眉不展地喝酒,肖冰笑而不语,一个钟头后三人结账走出饭店,钻进马飞的陆地巡洋舰,肖冰的车太扎眼,只要在宁和市区内,走到哪都引人注目,被人指指点点,不适合开出来办事。
陆地巡洋舰倒出车位,调转车头驶向天上人间,北京的天生人间风光无限时,河西的天上人间并非焕发多么耀眼的光彩,即使如此,这里仍然吸引着河西富豪阶层,而撑起宁和天上人间,不至于惨淡收场的是强劲又有持久力的公司性消费,华能、京能、西能、国电很多国资背景的企业以及大集团在这里消费,真正的花钱如流水,百万千万的款爷没这魄力,这些肖冰都清楚,能令坤爷忌惮的地方当然不简单。
天上人间楼高五层,大楼外表算不上华丽,如果没有那块霓虹灯招牌,外地人很难联想到它是与金色港湾齐名的销金窑,楼前宽敞停车场里,好车扎堆,马飞的陆地巡洋舰插入其中不怎么显眼。
三个图谋不轨的老爷们从车里出来,停车场的保安没认出肖冰,肖冰的名头是响亮,认识是他的人还真挺少,三人大摇大摆迈入天上人间的门槛,大厅的富丽堂皇不逊色金色港湾,甚至犹有过之,两排迎宾小姐含笑弯腰,使人切身体会到做上等人的优越感,漂亮女领班笑脸相迎,眼光凝在肖冰脸上,肖冰在前,马飞和猛子在后,傻子都能看出谁最有分量,何况这些混迹风月场阅历深见识广的女人。
肖冰很少来这种地方,从前偶尔消费也是被几头虎软磨硬泡,抹不开面子,对于所谓的特殊服务向来敬而远之,那时候几头虎都笑话他是个“纯洁的好孩子”,此时仍旧心如止水,不像大多数泡夜店的男人,猴急的不得了。
肖冰很随意的吩咐女领班空出总统包房,并没把自己当大爷,吆五喝六,而在别人看来,这无疑是高深莫测的表现,大厅里的迎宾小姐和杂七杂八的人暗暗心惊,河西消费能力差点,总统包房费用是北京的一半,不算服务费六千八,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一晚上三万未必挡得住。
一晚上消费三万的贵客,别说是在河西,搁在北京也是潜力股,需要用心拉拢,漂亮女领班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可真把肖冰当大爷了,亲自送三人上楼,忙前忙后,肖冰点了欧阳思青喜欢喝的两种酒,几样果盘。
女领班心惊肉跳后喜笑颜开,2000年的拉菲红酒一万三千五,人头马路易十三也是一万三千五,卖出两瓶酒的拿到的提成要比寻常公务员的工资还高,她能不兴奋吗,恨不得投怀送抱的模样,肖冰看的头皮发麻,误以为风月场里的女人都这德性,偌大包房只冷清一会儿,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孩推门进来,老板长,老板短,喊得异常亲热,然后很规矩的站成一排,与CCTV模特大赛那些泳装美女面对评委的场景如出一辙。
香艳暖昧!
肖冰唏嘘,半年前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像传说中的暴发户大老板,坐进天上人间的总统包厢里,装模作样的“选美”,瞥了猛子和马飞,示意两人随便,他清心寡欲甘当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总不能逼迫别人也陪他吃素。
马飞是行家里手,笑呵呵选了两个颇具熟女韵味的漂亮女孩,左拥右抱坐在沙发上,魁梧的猛子却挑了个很娇小很秀气的女孩,剩下五个风情各异的女孩乖乖坐在一旁,察言观色,揣摩三个男人的来路,被男人推倒的次数多了,看男人看的更透彻,她们一眼看出猛子属于“保镖”的角色,床上的战斗力必定超级生猛,有些道行的马飞则像个跟班。
所以貌似年少多金而且分量最重的肖冰极受几个女孩关注,她们混迹风月场吃的青春饭,二十七八后就要另找出路,嫁人或者被有钱老爷们当金丝雀养起来,钓个年少多金的“长期饭票”像买彩票中头奖,很难,但只要有机会,她们都想方设法去争取。
第2卷 第190章 角逐,成败(三)
肖冰孤零零坐在中间,点了一支烟,他抽烟时的侧影带给人格外霸道硬朗的感觉,几个女孩察觉他不是一般人,也不像眼高于顶的富二代或二世主,压住蠢蠢欲动的念头,没谁有胆子主动粘上去,猛子身边那娇小秀气的女孩胆子挺大,拉着五音不全的猛子同她合唱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哥唱到一半,肖冰和马飞都乐了,略微沉闷的气氛消失,混这行的女人得会活跃气氛,哄得男人高兴才能从他们裤兜里抠出更多钞票。
“唱的不错。。。。。”
肖冰叼着烟轻轻鼓掌,简简单单的动作差点让几个频频窥视他的女孩痴了,接着兴致高昂的猛子摸出大号皮夹子,相当豪爽的塞给身边女孩一千块钱小费,其余女孩们看的心都痒痒。
女领班亲自进包房送酒,见肖冰对几个很有姿色的女孩视而不见,心头微微一颤,小声问:“老板您觉得她们不合适。。。我再去。。。。”
“不用。。。。你去告诉白牡丹。。。说有人想请她喝几杯。”肖冰神色淡漠,不怒自威的气势使刚刚活跃的气氛瞬间凝滞,女领班支支吾吾,终究没胆量反驳,为难的点点头,“老板。。。我去说一声,如果白总不能来。。。您千万别见怪。”
“告诉她。。。必须来见我,我只等一个小时。。。过时不候,并且后果自负。”肖冰仰起脸,气势逼人,女领班与肖冰对视,犀利眼光宛如直插她心扉的刀子,心底泛起寒意,慌忙点头退出包房,包房里的女孩们惴惴不安瞅着肖冰,猛子身边最俏皮那女孩哑然无声,白牡丹这个绰号在天上人间意味什么,她们心知肚明。
肖冰一根烟只抽到一半,包房的门开了,先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西装猛男,仔细查看一番,见包房里没啥异样,才闪开门口,一个穿着绣花白旗袍的女人走入包房,后边跟着一直忙前忙后的女领班。
“白总好。”包房里的女孩几乎同时起身,拘谨无比的面对旗袍丽人,这女人是她们仰望和崇拜的对象,肖冰背靠沙发,仰脸吐出烟雾,饶有兴趣端详令坤爷碰钉子的女人,年龄应该三十出头,但保养的极好,精致妖冶的脸蛋完全可以使男人忽略她的年龄,体态妖娆,高挑丰腴,白旗袍裹紧的纤细腰身却无一丝赘肉,其实多数老爷们喜欢这类有手感有韵味的女人,褪去衣衫后,那些骨感美人要相形见拙。
肖冰不由得回想起与欧阳思青水乳交融的美妙滋味,二十七岁以后成熟女人的味道他最清楚,美色当前,马飞却扭头看向一边,不愿意面对这个厉害女人,闷声不响的猛子面无表情,啃着苹果。
白牡丹扫了三人一眼,最终目光停留在肖冰脸上,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丝淡淡讥诮,不动声色地弯腰拿起那瓶路易十三,倒入空玻璃杯中,然后端起酒杯,朝肖冰指了指,一饮而尽,利索的放下玻璃杯,“贵客光临,这杯酒表示我的敬意,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说。”
肖冰点头一笑,道:“白总。。。”
“艾丽,尽心招待贵客。”白牡丹根本不听肖冰说话,吩咐手下一句,转身要走,冰哥扬名立万后河西有哪个女人如此猖狂,猛子虎目迸射浓重杀机,闷声不响地站起,手中苹果已被捏的稀烂,这愣头青才不管你是白牡丹红牡丹,不敬冰哥,就不行!
两名西装猛男闪身挡在白牡丹身前,与猛子较劲,白牡丹慢慢回头,嘴角仍挂着那抹嘲讽意味浓郁的淡笑。
肖冰笑道:“我们不是闹事儿的,只想真心实意的对白总说几句话。”
白牡丹似乎看透肖冰心思,轻轻挥手,八位陪酒的“公主”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离开是非之地,两个西装猛男也退了出去,豪华的总统包房顿时冷清许多,肖冰起身,当着白牡丹的面,连干三杯路易十三,以示歉意,笑道:“白总,我真诚邀请你去鼎盛独当一面。”
“鼎盛?”白牡丹笑了,河西风月场所中的女人绝大多数闻鼎盛而变色,这女人却笑的轻蔑无比,努努嘴,像看初出茅庐的雏儿那般逼视肖冰,讥讽道:“鼎盛那座庙太大,我高攀不起,再说。。。你凭什么请我?”
马飞怒道:“白牡丹。。。冰哥亲自请你是给足了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河西,不是北京。”
“冰哥。。。。我没听说过。”
白牡丹冷笑,再不浪费一滴口水,径直走出包房,猛子要辣手摧花,被肖冰拉住,成大事者不计小仇,别人能忍辱负重三顾茅庐,肖冰不信挖不动天上人间的白牡丹,今晚事已至此,继续死缠烂打适得其反。
肖冰吩咐猛子划卡结账,随后三人出了总统套房,恰在此时,隔壁总统包房的门被撞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跌跌撞撞跑出来,是天上人间陪酒的“公主”,白嫩身子伤痕累累,脖颈和胸脯竟有蜡油滴烫的痕迹。
“救救我。。。。他们不是人。。。不是人。。。”女孩受惊过度不管不顾地拽住肖冰衣袖,包房里已有三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追出来,有一人手里还拿着燃烧的蜡烛,居然真的玩皮鞭滴蜡的把戏,这么生猛的游戏,肖冰仅在小日本的A片中见识过。
无论如何,大吃一惊的肖冰都没兴趣在天上人间演绎英雄救美的狗血桥段,搭救自甘堕落的风尘女人,天上人间的保安又不是吃干饭的废物,他抽出衣袖绕道而行,几名气势汹汹的保安擦着三人肩膀跑过,接下来一幕却使肖冰目瞪口呆。
三个保安无视女孩苦苦哀求,将她向包房里拖,简直是助纣为虐,这种场面金色港湾从未出现过,肖冰一时纳闷不已,拿着蜡烛的矮胖男人瞥了眼目瞪口呆的肖冰,牛逼哄哄的昂起头,“中国男人都是孬种。”
“他们哪的人?”肖冰问一个冷眼旁观的保安。
保安下意识道:“韩国的。。。。”
“猛子,进去给我狠狠的揍里边那些高丽棒子。”肖冰指着几个韩国人,脸色阴沉,民族主义的情绪瞬间泛滥的不可收拾,他当年是捍卫共和国尊严的军人,三姓家奴玩中国女人也就罢了,偷偷鄙视中国男人也无所谓,可赤裸裸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格外魁梧的猛子憋足了劲儿,终于找到发泄的口子,憨厚一笑,大步走向韩国人所在的包房。
五楼监控室里,白牡丹面沉似水,盯着显示器画面,她是风尘中混出来的女人,比寻常人更了解混这行的艰辛和屈辱,很同情那个女孩,可她没办法,那些韩国人是北京方面极为重视的贵宾,她只能默默看着,当画面里那年轻男人杀气腾腾的一挥手,仿佛有一股巨大力道重重撞击她的心房。
第2卷 第191章 角逐,成败(四)
肖冰初中未毕业,是粗人,一点没错,读过的书积累起来的厚度未必次于三流大学里的学生,涉猎很广,除了呆在秦城监狱孜孜不倦的啃两年书本,报纸、新闻、杂志每天会看,有时候回家还要瞅几眼没啥营养含量的新闻联播,这些年外国人尤其是外企的外籍高管为什么牛逼的不得了,他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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