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小子
随便看了看,俞飞走到她身边,灿烂笑问:“请问……”
“我是这里的店长,不知道你是要真花还定人造花?预算大概多少?”
“呃……不是的,我是有事想请教你。”
“有什么事吗?”
俞飞道:“不好意思,我姐姐要我来问问看,你是否记得刚刚送到‘恋恋不忘’那两东花是谁买的?”
“抱歉,如果顾客没有署名,基于职业道德,我们也不能有所透露。”
“可是他这样骚扰我姐姐,我们想防一下这个人,可不可以请你描述一下这个人的长相?”
摇了摇头,女店长道:“不行,这样做太不尊重客人了。”
“大姐,不要这样子嘛!”俞飞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不然只说一点点就好,是男生还是女生?大概几岁?”
拗不过俞飞死缠烂打,守口如瓶的女店长松口道:“是男的,大概不到四十岁,人高马大,看起来挺刻板的。”
虽然这些提示无法让俞飞想到什么,但他知道探口风要有底线,所以也不再多问,道了谢准备离开。刚到门外,突然看到一个头戴黑帽的身影闪过,警觉性极高的他跟了上去。
那个人大概是有意引俞飞吧,否则依那个人的高大身形,若真要快步定,矮小的俞飞绝对是跟不上的,甚至他还控制着速度,不时回头注意俞飞是否有跟上。绕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后,那个人就停下脚步、靠在墙边,摆明就是在等俞飞。
俞飞走近后,这个黑帽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与方才花店店长的描述对照比较,送花的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子。仔细看了看帽子下方那张脸,俞飞觉得有些熟悉,不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小子好像不认得我了?”
俞飞回问道:“叔叔,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的确,我认识的,是你的另一张脸孔。”黑帽男子眼神闪过一丝锐利。
感觉到身体被精神力锁、放,俞飞惊道:“你是拉萨山那个陆号?”
“没错,你这小子眼光还真钝,当初我不是特别要你记住我的样貌吗?”
想起真有这么一回事后,俞飞问道:“送花的人,是你没错吧?”
见陆号点了头,俞飞又问:“你的用意何在?信上不是约晚上八点、华新公园见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不用对我有敌意,至于把你引来这里则纯属巧合,我本来是打算来订第三束花更改约定地点的。”左右看了看,陆号又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随我来吧。”
跟在陆号身后,他们来到一处空旷的废屋前,进入后俞飞才发现,屋前的废墟是用来掩饰的假象,屋内还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秘密通道。
顺着阶梯而下,俞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除了一张折叠床,不到二十坪的地下空间里,尽是各种精密的监听仪器。
陆号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在监听系统前操作起仪器来。很快的,原本只有仪器“嘀、嘀”声的地下室,传来一阵伴着音乐的喧哗声。
“朱光头,再给我一分A餐。”
“娟娟和小雨今天心情好像不太美丽……”
“歌唱时间到了,怎么娟娟迟迟没上台……”
“奇怪咧,罗光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换上便服下班啦?”
听到以上的对话,俞飞眉头紧蹙看着陆号。
“没错,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就能掌握‘恋恋不忘’的一切谈话。”陆号道。
“除了监听外,是否还有其他影像的监看?”
陆号摇了摇头,可是俞飞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自责自己的大意,低估了联邦的能耐。
一切只怪他太相信主机密系统的记录,进而认为高层只会针对腕仪器及内部通话监听,却没想到高层会如此大手笔,连工作场所也监听,而且还是主机密系统内没有记载的。
静默了片刻,俞飞问道:“你带我来此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还你在拉萨山的那分情。”
面对这样的回答,俞飞内心可真是百感交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在拉萨山的一念之慈,竟会在三年后的今天得到回报。
笑了笑,俞飞道:“你带我来这里,难道就不怕我了毁这些仪器?”
陆号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怕!你破坏这里的仪器并没有用,这些仪器在接收的同时,也同步传录到科技都城的主监听机里。不过这个主监听机只有重兵防守,并没有派专人监听。
“另外,这个主监听机的纪录硬碟,只有联邦智库的人员才能进入拿取,而且是一个月才进行一次。”
俞飞试问道:“你说得这么详细,意思是不是在提醒我,如果想继续隐藏身分,除了破坏这里的仪器外,也必须一不作二不休地破坏主监听机?”
难得嘴角微扬,陆号道:“眼前这些仪器只是收听之用,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损毁。”
闻言,俞飞自嘲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这算是好心有好报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是你在执行监听任务?”
“你的运气的确很好。今天我之所以取代原值班人员进驻这里,定因为我接令进行一项暗杀任务,为了我身分的隐密性,高层才会将原先的监听人员暂调至别处。如果你晚个两天才出现,情况恐怕就大不同了。”
俞飞担心问道:“暗杀对象是否是和我有关的人?”
陆号稍微一顿,才道:“一名政要。”
虽然不了解他话的真实度,不过俞飞听到后,还是不免松一口气:“既然你不是这里负责监听的人员,那你怎么会对监听流程这么熟悉?”
陆号脸带不屑道:“如果你知道我用这监听系统而暗杀了几人的话,你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面对这样的回答,俞飞不禁有些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道:“说真的,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我真的很怀疑你找我来的动机。毕竟我当初虽然没有杀了你,可是事后,你也没有对外透露我是异能者一事,不是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向我坦承你这么做的动机,或者是说出你真正的目的。”
“我的表现真有这么不诚恳吗?”陆号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对你来说更是举手之劳,只要你在前往世外星时,顺便带上我就可以了。”
听到他的话,俞飞全身毛孔一竖,一股寒意从后脊凉至颈椎:“他怎么知道我有来往世外星的能力?”尽管这样的疑惑占满心头,表面上还是装出一脸不认同,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没有来往世外星的能力,那你如何回到异元星?”
没有回答他的话,俞飞反问道:“你是众联的人?”
陆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可以说一下你想去世外星的用意吗?”
“没什么用意,只是厌倦了这种杀杀躲躲的生活,想换个环境。”陆号面无表情道。
“要是真的过去了,那没有身分的你,还不是不容于世外星社会?更何况,在世外星不像在我们异元星,只要拿下腕仪器,想到哪里都不怕追踪。
“那边能躲藏的地方,几乎都有妖兽驻足,想安然生存,就必须先拿到公民身分,才有权在受到保护的地方出入。”
“不要跟我废话这么多,凭你的能力,想帮我安排个身分,应该不难吧!虽然你说过你不容于联邦和众联,但这种话骗骗你朋友是可以,可别想拿来骗我。”
俞飞明白了,原来陆号是把他当成众联派过来的奸细,才会把他带到这里谈条件。
事实上,陆号把俞飞当作奸细是真,想过平凡生活却是假,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透过俞飞的引荐前往世外星,改变一下环境,看是否能够在职权上有所突破。
陆号在联邦,自始至终都只能做没有声音的暗杀者,权力欲极重的他,当然不甘屈就于此。
俞飞不承认也不否认,顿了顿道:“据我所知,你们异能者虽然不必顾忌腕仪器的身分追踪,但好像都必须服用一种毒物,而且是每七天就必须服用一次抑毒剂。难道你不怕离开联邦后,没有解药中毒身亡?”
“你了解的倒是满多的嘛!”冷哼后,陆号又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尽管替我安排就是了。”
瞧他说得像真的一样,这下俞飞想反驳也是白费唇舌,甚至还可能被他误认为没诚意。情非得已之下,俞飞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虽然不会那么快就回世外星,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们该怎么联络?”
“等你破坏了科技都城的主监听机,我自然会给你联络方式。”
闻言,俞飞蹙眉道:“说清楚一点,为何要等破坏主监听机后才给联络方式?”
“这算是自我保护行为。一旦你无法破坏主监听机,你的身分也将曝光,如果我贸然留下联络方式,那将成为致命的危机。”
“我有几天的时间进行主监听机的破坏?”
陆号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联邦智库的人,大概每个月的中旬会拿取主监听机的记录硬碟一次,所以保险估计,你最慢也必须在七天内完成破坏行动。”
“你有办法提供人员编制、兵力布署吗?”
“抱歉,我的职权只限于暗杀,并没有情报方面的能耐。”
“那你不就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能提供你一些武器库的所在位置。”
对于破坏行动,俞飞虽然没有头绪,不过他认为接受陆号提供的消息有益无害,于是道:“除了武器库外,我还要知道主监听机的位置。”
陆号闻言,毫不思索地说出主监听机以及所知道的几个武器库……
第九集 我要抢劫 第三章 无法挽回的错
夜晚,华新公园内的喷水池,水柱在月光的投射下尽情展现魅力,可惜喷水池周围人潮稀疏,除了几对情侣经过,唯一停下脚步的,就只有罗鸿一人。
他原本待在附近的制高点观察喷水池的情况,可是信上约定时间已过,不要说俞飞,就连和他同样身形的人也没看见半个。他不禁越等越焦虑,所以八点半后,他离开了制高点,改在喷水池附近察看。
不过还是不敢太接近喷水池,罗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夜间散步的民众,极有技巧地绕着喷水池外围,一圈又一圈走着,遗憾的是,他都已经来回绕了十来圈,却依然不见有类似俞飞这样身形的人来。
正当他失望地准备走回原先所待的制高点时,突然发觉,原本行走自若的身躯,竞无法随意行动地被迫顿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完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他知道,这是被精神力给镇定的迹象。
所以在感觉过后,他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在一棵远远的大树下发现了俞飞刻意露出的身影。
发现俞飞的踪影后,罗鸿表面上神情自若地往他所处的位置走去,心里却想着,不顾小飞的反对出现在这里,开口的第一句话该向他说些什么才好?
他当初从制高点走下、显露出身形时,心里虽然就有被俞飞责骂的准备,但却没有想到俞飞的表情会如此难看。
罗鸿带着不安走向了俞飞,这才发现俞飞所处的位子还真是隐密,根据他刚才在制高点所观察到的结果,这一处算是整座公园里的死角之一,心里佩服归佩服,但面对俞飞脸上无言的愤怒,罗鸿还是佯装镇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个约你过来的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行为将为你往后带来多大的麻烦?”俞飞板着脸,不答反问。
罗鸿虽然明白俞飞所指为何,但他却是一脸不在乎地反驳道:“有什么麻烦的,难道我吃太饱来公园散步、消化一下也不行啊!”
俞飞反言嘲讽道:“是啊,一个退役的特战队军人突然跑到公园里散步,这还真一点都不引人质疑啊!”
顿了顿,俞飞满脸自责道:“我错了,如果我当初能坚持自己意志,而不是听汤佳生的劝与你们见面的话,那就不会有今天的情形发生。我真的好后悔呀!”说完,他情绪激动,不再说话。
其实,俞飞有这样的情绪起伏是因为,他知道,联邦高层对于监视行动如此慎密,绝不可能没有发现朱立中这在公园闲逛的反常行为,只要透过腕仪器上的卫星定位,就可追踪一切。
“不会啦,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罗鸿态度轻松,摊了摊手。
“不会?我看你服务生当久了,连昔日的机警也失去了。”俞飞口气略显急促地责备后,转而降低音量,把与陆号所谈内容和破屋内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完,罗鸿皱着眉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那我现在的行为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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