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小子
都已经三天了,他们非但没有依俞飞所给的指引方向找到可疑迹象,甚至还有多半的人认为,这些行为是俞飞个人情绪失控所造成的——因为俞飞的意气用事,导致所有战舰停滞在这里,做这种浪费资源又无意义的事……
此时,俞飞的地晶太空船内,任哲圭正主持着每日例行的军事会议,与会人员并不包含俞飞。
“给你们听这段谈话内容,是希望大家集思广益,从中参谋出之前我们忽略的一些事实,可是结果呢?只有一堆批评俞飞的流言!你们是太久没征战,脑袋退化了是不是?”
任哲圭怒拍桌面,脸色铁青。说到这里,他再次重重敲了一下。
“我们真的这么没用吗?人家现在要请别星系的人过来协助了!丢脸、丢脸、丢脸!”
情报官回应道:“长官,你说我们不了解俞飞所想,那试问,他何尝又了解过我们的想法?”
“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了解他不正是我们的责任吗?不说你们,我自己扪心自问,一直以来,除了把俞飞当成保护对象外,我都不曾好好与他聊聊、说说内心话。
“而且,我们都一直自恃身分,无法放下身段来向他讨教,就算他有什么事想与我们讨论,我们也当他像小孩般,态度敷衍的听听就算,然后又处处架框保护!”说完,任哲圭自觉无奈的摇了摇头。
闻言,晓帅哥接道:“老任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不过现在检讨这个有点为时已晚,真要与他聊,说不定还会被他认为我们别有居心。
“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发现,俞飞的警觉性很高,有时候看似平淡的谈话,被套话的人可能都还不自觉。”
任哲圭这次是双手齐拍桌面,“怎么回事?我现在是要大家检讨事情,不是检讨俞飞这个人!”
怒视了众人一眼,他才又道:“我现在下令,给大家地晶太空船十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忠贞度的测谎,凡是没通过的,即刻解除武装并收押!”
“是!”众军官齐声应道。
点了点头,任哲圭转而对着空间问道:“水蓝小姐,你在吗?”
“我在,任先生。”
“水蓝小姐应该有从我们的地晶太空船内得到测谎器的资讯吧?”
“有的,任先生。”
“你这里有类似的仪器吗?”任哲圭问道:“可以请水蓝小姐替我们进行测谎吗?”
“没问题,请大家坐着不动就可以了。”
水蓝话一落,任哲圭与众人的头上马上覆上头盔,连身上也贴了一些电子线路。待头盔与电子线路连接后,众人的椅子上也分别覆盖上蓝色的光罩。
半个小时过后,众人身上的测谎仪器已消失不见,座位也恢复了正常。
此时,众人相视了一眼,个个沉默无语,谁也没有开口询问水蓝测验结果。
一会儿后,才由水蓝打破沉默道:“任先生,请问测谎报告要公开显示在大萤幕上,还是传入你个人的地晶太空船资料库?”
任哲圭扫视了众人一眼,见众人均是目光坚定的微点着头,他才下定主意道:“公开显示在大萤幕上吧!”
“是的,任先生。”
随着水蓝话语一毕,空间中随即出现虚拟萤幕,萤幕上除了接受测谎者的名字外,还有各方面的检测数据,最后一列则是总结果。
众人目光由第一列看到最后一列后,都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晓帅哥指着萤幕,问道:“咦,水蓝小姐,怎么你的测谎程序与我们的比起来,好像多了几道程序?”
“晓先生,这是我针对你们原有程式加以改进的,其中包含血液流速、脑部深层扫瞄……透过这些程序,不管将谎言掩藏得多深层,都同样无所遁形。”
任哲圭点头道:“水蓝小姐,你替我们那些战舰在进行程式进化时,是否也有更改我们的测谎程式?”
“没有,任先生。”
“那可以麻烦你不露痕迹的悄悄替所有战舰进行更改吗?”
“如果任先生不嫌弃,当然没问题。”水蓝顿了顿,又道:“任先生,听见你们刚才的谈话,我无法联想,为什么你要替所有人进行测谎?难道是任先生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只是稍微把俞飞的话想了一下,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假设所有战舰人员都忠贞不二的话,怎么会传出那些流言蜚语?所以才会想做这样的测试。”长叹了一口气,任哲圭轻声问道:“水蓝小姐,俞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我说出那番话?”
“抱歉,任先生……我同样还是那句话,没有小飞的允许,我不能说太多,不过我可以给任先生一个小小建议,在替所有人员进行测谎时,别坦然说明是要测谎,而是另找藉口,说要以新研究出来的程式,对众人进行能力监定。”
水蓝虽然没有明说,但众军官可不是头脑简单的人,一听就知道这番话里必有隐情。
情报官回应道:“事先隐瞒是没问题,可是测验是由每个战舰独立进行的,报告也是在每个战舰播放,到时候大家知道受骗了,恐怕反弹声浪会更大。”
“我们可以说结果必须由我这个程式供给者统一分析,只要在测验时将与我的连结系统开通即可;简单来说,就是必须先开通与我的连结,才能进行测验就是了。”水蓝说明。
晓帅哥狐疑问道:“水蓝小姐,这个方法是不是俞飞教你的?”
“晓先生,你这么问摆明是在怀疑我的人格哦。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水蓝娇怒道。
“是是是,水蓝小姐请别生气,我个人非常尊重你的,嗯,“人格”,只是一时说错话,请水蓝小姐多多包涵……往后要是水蓝小姐有什么需要,只要我晓帅哥能力所及,绝对是二话不说。”晓帅哥委婉说道。
“真的吗?那水蓝就先跟晓先生说声谢了。”
听水蓝这么一说,除了任哲圭以外,其他军官也陆续展现自己的心意,巴结着水蓝。
冷眼扫视了众军官一眼,任哲圭问道:“水蓝小姐,这次俞飞怎么没有上来开会?”
“他在想噬神要他来戏游星系到底是要做什么,而且还指名别月星。
另外,我们都来好几天了,噬神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军情官问道:“他想到了吗?”
“要是想到了,他就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水蓝道。
晓帅哥喃喃回应道:“关在房间里就想得到吗?都关三天了还想不出个结果,何不干脆出来与大家一起讨论?”
水蓝发出不屑的冷笑:“这问题应该是你们几个该研究探讨的,可是现在小飞独自在思考,你们竟然还出言抱怨,唉……晓先生,对不起,水蓝刚才只是有感而发,所以口气差了一点,请你谅解。”
听到这里,任哲圭满脸惭愧与懊恼,又是摇头又是苦叹的。
就在这时,水蓝突然说道:“任先生,编号一六八号战舰要求与任先生通话。”
任哲圭闻言,一扫郁闷表情的对着空间道:“麻烦帮我接通,顺便通知俞飞,他要等的人来了。”
任哲圭的耳边马上出现通话器,通话之后,他对着空间说道:“水蓝小姐,一六八号战舰将在三分钟后与你的船体进行接触,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任先生。”
随着水蓝声音的消失,俞飞已从输送筒走了出来。
大家看见他时,表情都有些讶然。三天不见,俞飞整个人却明显憔悴了不少。他对着众人微微点头,就往会议桌前他专属的座位坐了下来。
众人想关怀几句,可是一看见俞飞疲累的模样,就放弃了打扰他的念头。
此时,空间内传来水蓝的声音:“一六八号战舰对码完毕,打开战舰接驳口,战舰接触中,倒数计时三十、二十九、二十八……战舰完全接合,打开空压装置,人员进入中。”
很快的,童凌子在前、五贤上人在后,他们六人已进到了俞飞的地晶太空船。
而童凌子一进来后,看见俞飞垂头闭眼的,连个招呼也不打,不禁抱怨道:“我说小小木头啊,不是你要我们来的吗,怎么我们来了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要是你不爽,那我们走就是了嘛!”
话毕,童凌子转身推着五贤上人,一副真的要离开的样子。
“小不点……抱歉!”俞飞缓缓抬起头来道:“不好意思,最近思考过度,精神有些涣散,别见怪。”
童凌子与五贤上人见他憔悴的模样,异口同声问道:“小飞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法贤上人更是快步走向俞飞,并结了手印往他的额头轻点。手印点在俞飞额头的同时,法贤上人额头上也明显浮现水滴型符号。待符号消失,法贤上人才将手松开,而这时的俞飞脸色也稍有好转。
“法贤,谢谢。”俞飞顿了顿,又道:“水蓝,启动会议模式,帮大家安排位子。”
长型的会议桌又瞬间加长了许多,并配合人数多出六张椅子,大家在任哲圭的招呼下,各自就座。
“水蓝,以强制模式对童凌子与五贤上人进行这几天来重要记事,以及军事会议纪录的输入。”
童凌子与五贤上人头上马上出现全罩型的头盔,并开始进行资料传输动作。
就在动作进行的同时,任哲圭脸色不悦的对着俞飞道:“俞飞,你要求水蓝输入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勉强可以接受,可是连军事会议你都要输入,这涉及到军事法规,我无法认同。”
俞飞侧脸瞄着他,道:“我并没有要你认同,你要是觉得我触法了,想怎么办我就办吧。”
任哲圭结舌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水蓝则在这时传来“输入完毕、解除装置”的话语,而五贤上人与童凌子在头盔消失后,还一副恍神样,好像资料复杂到令他们无法吸收似的。
待精神恢复过后,童凌子才道:“我说小小木头,刚刚输入的那些资料,好像都是科技性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们根本都不懂,我看你找错帮手了。有什么是我们帮得上忙的,你就直说吧!”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能耐,刚才那些资料只是想让你们了解目前的情况,而找你来的目的,是想藉着你对植物的了解,以精神力帮忙探寻一下别月星。”
听完俞飞的话,童凌子摇头回应:“拜托,你当我神吗?我虽然能控制植物,但那也要我身历其境才行,距离这么遥远,你要我控制个屁啊?”
“如果透过可以承载精神力的科技仪器,你可以办得到吗?”俞飞问。
“没试过我哪知道?不过照理说,只要精神力可以到达,那应该没问题才对。”
俞飞颔首后,马上对着空间道:“水蓝,请你即刻连结别月星的微尘粒子,并将童凌子的精神力波动与其连结。”
“现在就要来啊?这年头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的吗?”虽然是语带抱怨,可是童凌子却脱下帽子、睁大了他额头上的第三只眼:“怎么开始?”
“请你先发出一点点属于你的精神力波动。”水蓝道。
童凌子往空间看了一眼,双腿马上盘坐起来,进行精神力的释放。
“能量接收中,比对完成,进行输入……”
这时候,童凌子的双眼紧闭,唯有第三只眼睁开,而且还发出淡淡金光。
现场的人全都立在一旁,肃静的观望着。突然间,童凌子开口喊道:“五个小木头,助我!”
此话一出,五贤上人马上站起身来,各自站定五个方位,手结手印的他们,额头上同时显现出水滴型符号。
随着五贤上人额头上符号的显现,童凌子第三只眼的金光也更盛了。
不过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童凌子眼上的金光已渐渐黯淡,而五贤上人额头上的符号也逐渐消褪中,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
对此情形,俞飞完全不知所措,不过直觉却告诉他说他们需要帮助。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法诀,他毫不犹豫的拿出军刀往自己双手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并依着脑海里的法诀结起手印来。
复杂的手印就像是一首手语歌,歌曲进行中,俞飞往下流的血竟然呈现雾状,包裹住五贤上人和童凌子的身躯。
在俞飞近白色的血雾包裹下,童凌子的第三只眼和五贤上人额头上的符号渐渐又恢复亮度,表情也恢复了自然。
而一旁的任哲圭看见俞飞又是自残,又是结手印的,紧张得急欲上前阻止,可惜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手脚就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就连想开口也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俞飞咬破自己的舌头、喷出血雾,手印也明显有了改变,就连双脚也不由自主的踏着规律性的步伐。
随着步伐一停止,俞飞口里和双腕上的血瞬间爆洒,血雾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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