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小子
这些人虽没有穿着特战队的红色衣裳,可是他们的双手手臂上都别有红色臂环,上头还印有白色骷髅头标志,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是莫大的荣耀。
此时,刚解除一级战备的特战机内,气氛还是非常凝重。
在俞飞被光束吸进机舱后,一群医官随即将他移往机内的紧急救护室,不过就在移送的过程中,他们各个都是眉头深锁。
只因特战机内有设即时视讯网,所以方才媒体所报导的消息,机上人员也都透过视讯而有所掌握。
每个人所看到的画面虽是一样,但却依职责的不同,分析不同的事,像医官们就是监控俞飞的身体状况。
所以当俞飞一进入机内后,医官们随即针对在画面上所看到的伤势,进行诊疗。
原本他们判断俞飞情况还蛮乐观的,谁知道实际看到后,他的伤势竟会是这么的严重。
光是外表的大面积灼伤不说,后背腹腰部位的枪伤就足以要了俞飞的命。
“血压降低、心跳减慢。”
“强心针,快!”
“止血剂!”
“呼吸……”
在医官们的极力抢救声中,突见一名医官对着一旁默默关切的林冲道:“大队长,俞中尉的内出血非常严重,由于他的血型非常特殊,再加上机内的气压不适合动刀,目前只能暂时以止血剂进行止血,建议即刻送往科技都医疗院。”
“无论如何都得让他的生命迹象维持下去!”说完,林冲拿起通讯机道:“所有光音战机听令,即刻前往科技都医疗院进行战机降落疏导,重复一次,即刻前往……”
科技都医疗院大门前。
特战机在光音战机的前导下,火速到达了科技都医疗院的上空。
为数二十多架的光音战机,先行在医疗院门口左、右两列排开后,特战机才降落在正中央,其余的光音战机,则是停留在医疗院上空进行戒护。
在特战机到达后,医疗院的上空可是热闹得很,除了进行空戒的光音战机外,还有其他闻风而来的媒体转播机。
不过这些转播机可不能靠得太近,只要超过安全范围,光音战机就会前去进行驱离,直到他们退到安全界线外为止。
上空中场面热闹,地面上可也不平静。
停列在医疗院两侧的光音战机内之人员,也全都下机分左、右两侧站立,围成了坚固的防卫阵容。
军方与媒体的大阵仗引来更多好奇聚集的民众,每个人都想争看刚才画面中那位勇士伤得有多重,是否存活。
但尽管所有的媒体记者和赶来关切的民众,都想挤到最前线观看,不过却无法突破特战队所做出的封锁线。
在特战机降落的同时间,早就接获通知的俞英杰已率领庞大的医疗团队,站在门口等候,他的身旁则是站着头戴红色耳挂式耳机的罗鸿与朱立中。
一见到特战机机侧的门开启后,罗鸿与朱立中随即引导俞英杰走进机舱。
没多久,就看见医官和俞英杰的医疗团队推着俞飞以及医疗器材,急步赶往医疗院内,他们的脸色同样相当凝重。
有常识的人,只要看见俞飞身上置满仪器,胸腹间还放了一台不停急救的心肺复苏仪,就知道他的情况何等严重了。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当俞飞被推出的那一刹那,全场一片骚动,其场面简直比国际巨星现身还轰动失控。
所有记者和民众疯狂的往前推挤,场面乱成一团,连特战队所坚守的人墙封锁线都给突破了。
特战队员不断呐喊着:“请自重!各位请自重!”
“后退!”
“前面有妇女被推倒了,不要再挤了!”
“……”
眼看场面已无法控制,林冲下令在上空徘徊的一、二号光音战机,轮番进行向下俯冲。
命令才一出,透过耳挂式耳机接收到的罗鸿,随即对着所有医护人员道:“护住伤者、仪器,战机即将俯冲。”
罗鸿的话才说完,已见两架光音战机一左一右的向下俯冲。
“呼”的一声气流冲激,光音战机分两侧,从紊乱的人群头顶低空回旋轻掠,其飞行术之精湛,完全未伤及无辜。
不过气流的激荡已发挥了效用,一时间尘土飞扬、呛咳声大作,原本不停往前推挤的民众和记者,也都东倒西歪的站不住脚。
由于封锁线内的气流激荡较为微小,所以罗鸿、朱立中以及所有医护人员就利用这个闲杂人无法干扰的机会,加快对俞飞的推行速度,进入医疗院内。
而后,地面上所有特战队员立即展开全面戒护,堵住了科技都医疗院的大门口。
第五集 总裁接班人 第九章 死而复生
无数激光划破海王星系。
缤纷的激光下,代表的却是毁灭性的美丽。
就在众联与联邦协定撤离的到期隔日,两方已迫不及待的将宇航舰升空,展开了战争的序幕。
两方为数不少的庞大宇航主舰夹着数万艘航空器,开启了惨烈一役。
各式大小的激光光束、导弹,狂暴的吞噬着海王星系各式的飞行舰,也爆起了阵阵如烟火般的绚丽……
俞英杰面容憔悴的,呆望着整个人浸泡在细胞修护舱仪内的俞飞。
二十八天了。
在俞飞送进医疗院的那一刻,不管是脉搏、心跳、脑波反应、新陈代谢内视图……全部都是呈负反应,也就是所谓的死亡。
好不容易在医护人员马拉松式的奋力抢救下,俞飞终于恢复了生命迹象,可是其脉动还是相当微弱,而且脑波也始终毫无波动,医学上称之为脑死。
医学上,脑死后又苏醒过来的例子并不是没有。
但按照联邦的规定,只要被医疗院三名以上的医师诊判为脑死,并开出诊断证明,十五天后,就必须处以安乐死,以解除家属的精神、金钱负担。
这样的规定表面上看来相当不人道,但实际上却有漏洞可寻。
只因医生并不会主动开出诊断证明,除非是家属开口要求,所以实际上,被联邦处以安乐死的病患并不多,其比率几乎不到脑病患的百分之一。
数日来,一直等待奇迹出现的俞英杰,心中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该不该让俞飞安乐死?
站在医生的专业立场,他们给了俞飞最精密的治疗,却始终无法恢复其脑波反应,等了这么多天,就算真的醒了过来,脑力也不能恢复以往那般活跃。
毕竟,人的脑部主掌了身体一切的功能运作。
对俞飞而言,脑力智商是他唯一的骄傲,若是他醒来后,发现自己骄傲的一切都化为乌有,那他是否承受得了这个打击?
而且,社会上也有了不少声浪,人民都希望能让俞飞光荣的走,因为俞飞勇猛无惧的英姿已深植人心,没有人愿意看到他无意识的躺在病榻上,孱弱的度过一生。
一想到心中一向活蹦乱跳的侄子,如今却是这般模样,俞英杰不由悲从中来。
“小飞,我该为你结束性命,让你最美好的形象永远留在众人心中吗?”俞英杰低声哀诉道。
对他的问话,躺在细胞修护舱仪中的俞飞,当然是无法回应的。
就在这时,隔离室的门板“唰”一声往两旁开启。
俞英杰侧头一看,原来是江斯曼又来探望俞飞的情况了。
只见,江斯曼一进来后,先是观望了透明圆形玻璃桶内的俞飞将近一分多钟后,才转而看向枯坐在一旁的俞英杰。
“俞先生,俞中尉的情况可有进展?”江斯曼眉头紧蹙的问道。
俞英杰不发一语的缓缓摇着头。
“俞中尉一定会醒过来的,我有这个信心。”
“信心?啧!”俞英杰不屑的回予冷笑道:“这是你第几次来看小飞了,你看他有任何一点进展吗?”
“我相信俞中尉……”
江斯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俞英杰没好气的给打叉道:“不要再叫他俞中尉了,他这个中尉所换来的代价何其大,你看看他……”
他情绪几近失控的指着俞飞。
江斯曼完全不介意俞英杰的咆哮,只因立场若是互换,他的反应可能更激烈。
其实,江斯曼最近之所以以“军方发言人”身分,这么频繁的来探望俞飞,主要是他在数日前听俞英杰提到考虑让俞飞安乐死一事。
对此,他虽然没有即时做出回应,但回到军研院后,他赶紧向一个月前回归军研院,准备与俞飞见面的俞英豪夫妇俩传达。
不料他们夫妻俩听到后,竟毫不反对的认同俞英杰的想法,他们的理由是,儿子若是能提早脱离这种痛苦,何尝不是件幸福的事。
就连江斯曼将这件事呈报高层,高层也允诺让他们与俞英杰联系,可是俞英豪夫妻俩却始终不肯点头答应。
只因他们认为自己的突然出现,会破坏了俞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甚至还会让俞英杰因此而觉得他没有把俞飞照顾好,愧对他们,所以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他们的坚持让江斯曼相当无奈,毕竟在他的眼中,俞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勤跑医疗院,为的就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俞英杰的决心,并期望在俞飞身上看到奇迹。
望着俞英杰悲愤的脸庞,江斯曼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这几天来,你一直苦陷于是否让俞中尉安乐死的两难,虽然我没有立场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我衷心希望你能给俞中尉一个机会,也算是给你们俞家唯一血脉一个机会,好吗?”
说到这里,眼看俞英杰的激动情绪稍有缓和,江斯曼又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俞中尉的父母回来了,问起俞中尉的事,你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听到这番话,俞英杰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歇斯底里似的狂啸道:“不要再骗我了,我早就找人探听过了,我大哥、大嫂根本就没有参与什么外星探测任务,他们早就丧生在超脑研究室里,不会回来了,他们不会回来了……”
江斯曼按压住他的肩膀,用比他还大的音量道:“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没有经过证实的事,根本只是传言,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大哥大嫂没死,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方便现身。”
“哈哈哈……”俞英杰悲切狂笑,而后道:“这是你代表军方给我的承诺吗?”
见江斯曼词穷的无法回应,他又道:“亏你编得出这种谎,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静默了半晌,才见江斯曼转开话题的问道:“我听外面的医护人员在讨论,你打算明天就让俞中尉离开细胞修护舱仪,是真的吗?”
“没错!现在小飞的身体机能,完全是仰赖细胞修护舱仪内的能量活化液在辅运,不管他是不是脑死,长时间的浸泡,可是会让人体的新陈代谢系统退化。
“再这么泡下去,就算他醒过来了,内脏器官也将无法自行运转,必须一辈子靠着体外维生系统支撑。”
“这我知道!可是依俞中尉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一旦离开细胞修护舱仪可能只撑得了几天,这不就跟对他施予安乐死没什么两样?”
黯然一叹,俞英杰无力道:“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俞英杰的坚持让江斯曼无言以对,只因他虽是个研究人员,但对医学方面也有基本的常识。
的确,长时间浸泡能量活化液根本不是长远之计,久了,反而对人体内脏是一种负担。
刹那间,整个空间一片静谧,听得见的只有微电脑检测仪器的运作声。
科技都医疗院外的广场上,人山人海。
有大批守候的媒体,以及更多从各地赶来为俞飞祈祷的民众。
这些民众绝大部分都是在六天前,也就是在俞英杰宣布将俞飞挪移离开细胞修复舱仪当天就来了。
只不过他们进不了医疗院,所以只能在外面默默守候祈祷。
今天,是俞飞离开细胞修护舱仪的第六天,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
在今天早上,俞英杰以科技都医疗院院长的身分,向外界发出俞飞的病危通知。
因此,除了医疗院外大批涌来的民众外,医疗院内也涌进了俞飞的亲友。
从俞飞离开细胞修复舱仪后,俞英杰就特别把他安排在一间透明的无菌隔离病房。
当然,并不是任何人都可随意接近这间透明隔离病房,因为病房外有联邦巡防,二十四小时轮流戒护、过滤,所以除了医疗团队,与俞家、汤家和一些政府高层可在玻璃外探视外,一般闲杂人是无法接近的。
此时,透明的隔离病房外站满了俞飞的亲友。
透过玻璃,他们的视线所及,全是动也不动的俞飞,以及连结在俞飞身上各式各样的仪表微弱跳动显示。
尽管俞飞就在他们眼前,但对他们而言,却感觉像是远在天边那么遥不可触。
蓦地,病房内原本处于观察状态的医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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