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天,我自己的神话
瓦尔库妮的口气还是很强硬:“哼,没有人胆敢和我们维京的勇士较量!”但是她却绝口不提攻进耶路撒冷的事情了。她虽然不是个管理内政的行家,但是对于猷族人在经济上的影响力,多少还是有着一些了解的。其他的人顿时发出“嗡嗡”的议论声来,作为军人,他们本来都将这次行动看作了一个借以展示自己的战力的好机会而已,没有几个人能够想到更多。王天的话一说了出来,立刻让他们心中对自由者联盟的轻视之心大减,重新估计起形势来。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战士。”打了一棒子之后,王天又将甜枣拿了出来,“因此开战之后,所有的军务我都不会参与,你们各自的队伍,由你们各自自己指挥,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好的。我的任务只不过是制定需要达到的最终目标而已,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动手的还要是你们才对。”他的声音突然一变,无形的威势再次出现:“我的计划不会再有什么改变,要想留在联军里的话,就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具体的行动,由你们自己掌握,但是!”他顿了一顿:“如果有人破坏了我的计划私自行动,我将以创世神的名义将他就地处死!无论是谁,不可能有例外!假如有人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王天用自己的气机锁定了营帐中的每一个人,虽然生机正在不断地减弱,但是他身上的力量非但没有相应减弱,反倒有了增强,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的一个好例子吧?除了威廉和诸葛亮,其他的人都没有经历过来自东方的真气,顿时被这充满了莫明能量的无形气机震慑住了,就连瓦尔库妮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惧意。一阵沉默之后,拿破仑首先说道:“法兰克王国的军队,完全服从创世神的指挥,不会有丝毫的违背。”看向王天的眼睛中,多了几许敬佩和期待。
有了一个带头的,众人纷纷表示对于王天的彻底服从,就连瓦尔库妮也不例外。王天忽然笑了笑,众人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既然已经达到了立威的目的,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多浪费力量了:“那就这样,你们这就回去准备,三天后,我们在耶路撒冷见!”各自负责的将领来到了这里,可是他们的军队现在还分散在附近的沙漠部落中。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但是白秀真的眼睛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动作,她的心神完全被王天占据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天会有这样的变化。“他,真的变了。”对于现在的王天,她的心中仿佛多有一点陌生,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慑服群雄的霸气,从容不迫的态度,还有那“伟大”的计划,她怎么也不能马上将这一切和原来自己心中的王天联系上。“这就是我的男人?”她在心中问着自己,眼中浮现的还是王天刚才的样子。
“秀真,秀真!”王天的呼唤将魂不守舍的白秀真拉回了现实当中,营帐之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也应该很累了吧?”白秀真摇了摇头,眼中忽然湿润了起来,紧紧拉住了王天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离开自己一样。王天笑了笑:“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我还撑的住。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白秀真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这么说,你是秀真未来的夫君,千万不要吓我啊!”
王天趁势坐在了她的身边,白秀真很自然地倒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良久,白秀真才打破了沉默:“王天,等解决了耶路撒冷的事情,我们……”王天笑了笑:“我们自然是回到圣京去了,我可急着要将你娶过门来呢。现在的样子,我也不容易过啊。一个大美女,我却只能看不能吃。”他轻轻抚摩着白秀真的脸颊:“说真的,我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白秀真在他怀中扭了扭,羞道:“人家又没有叫你强忍,你想要的话,我……现在给你又怎么样?”王天摇了摇头:“世上并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东西,但是人们还是努力在追求着完美。如果我们现在就那么做的话,等到我们真正成婚的时候,哪还有真正的味道呢?”白秀真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你呀,为什么不多替自己想想呢?解决了耶路撒冷的事情,我们不要马上回圣京去。那个诅咒既然是前世的埃及神灵的,那么尼罗人那里说不定……”
王天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那么做。”白秀真急道:“为什么?”“我是个华龙人,等到解决了耶路撒冷的争端,身份地位又有了提高,如果去求尼罗人,那不是等于向尼罗人示弱吗?尼罗人的野心,绝对不小,光看他们派到这里的军队的规模,恐怕就不是光想为沙驼人夺回耶路撒冷这么简单。我们绝对不能助长他们的气焰,我这么计划,还有向他们展示实力的意思,想叫他们知难而退……”
“那你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白秀真的话没有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天安慰道:“相信你的夫君吧,我还要和你厮守一生呢,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放弃?什么诅咒,也不外乎精神、灵力、能量等等这几种因素组成,虽然现在还摸不清楚,但是假以时日,总会发现其中的奥妙的。再不济,我也可以找邵大师去啊,还有那精灵族的大长老……”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猛地一震,松开了白秀真。他的灵觉现在已经大大加强了,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营地,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令他心中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感觉。
白秀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两人神色凝重地走出了营帐。营地里仍然是一片安静,这里是华龙军的驻地,所有的军士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慌乱。他们可没有王天两人的能力,对于那个迅速接近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应。王天凝聚起目力朝东方望去,天际之处,一个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的小黑点,正在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高速向着华龙军的营地飞来……
第二章
邵野站在龙魂号的船楼上面,百无聊赖地望着岸上的风景。自从那天晚上的夜袭被打退之后,东瀛人就没有再发动过大的进攻,只是偶尔有些小打小闹,简直就是任由自己把持着他们的天皇。附近的横滨港内,不时可以看见运送兵员过来的东瀛船只出入,但是这些乌七八糟的破烂运输船对龙魂号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实在不值得浪费宝贵的炮弹进行轰击。东瀛人显然在拼命地做着准备,附近驻扎的东瀛军队的数量明显增多了,却没有马上打过来的意思。邵野倒也乐得如此,多熬一天,援军到来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虽然已经捉住了东瀛人的天皇,但是他还没有乐观到要凭自己现在手中的这五千来人打到他们的东京都去,龙魂号上的华龙军,这几天一直在为防御做准备。现在明显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援军未到之前,所有的事情就都要靠自己了。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山去,还是看不到东瀛人的一点动静,邵野回过身来,心中想道:“看来今天又能平安度过了。”这几天派出去的侦察快船,总共只发现过三艘东瀛龟甲船的踪迹,还都是离开横滨港。他们的水军主力都葬身于长江之上,仅剩的那些战船在和龙魂号的战斗中又被击沉大半,其余的都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东瀛人在这附近,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龙魂号的水上力量存在了。不过天鹏军并没有因此而忽略海面上的警戒,十几艘快船一直不分昼夜地巡游在附近的海面上,如同在自己家一样,东瀛人要想打龙魂号一个措手不及,可没那么容易。
邵野慢慢地走进了船舱之中,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纱舞也默默地跟了进来。自从被救起之后,她就一直这样跟着邵野,从来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先前对此感觉有点奇怪的众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那些逃走的人鱼族,这几天也有很多跑到了龙魂号这里来,为此,人们不得不专门腾出几个舱室来安置她们。对于这个受尽倭寇欺凌的种族,无论是谁,多少都是会有点同情心的。反正她们不需要自己提供多余的食物,甚至还经常从海中捉来些鱼虾蟹贝之类的给自己改善伙食,对于船上日渐短缺的补给多少做出了些贡献,她们在龙魂号上的存在,已经得到了默认。
一进船舱,明治立刻哭丧着脸凑了上来:“大元帅,还没有动静吗?”他的身后,两个华龙军的兵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尽管这个懦弱的家伙不可能对武艺高强的邵帅构成什么威胁,但是只要他一有异动,他们腰间的快刀肯定会在他的臭手碰到邵帅之前就把它砍下来。邵野曾经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杀害战俘,但是却没有说过不能伤他。他们的心中都是打着这个主意,要能砍上倭寇的天皇两刀,回去之后这刀就可以挂在家中墙上成为炫耀的资本了。
华龙将士对东瀛人的仇恨,在龙魂号上根本没有发泄的地方。因为,整个龙魂号上只有明治这一个战俘。邵野的命令虽然完全是按照华龙军规做出的,可是却并不符合将士们的心意,但是出奇的没有人因此对邵野生出什么怨气。因为,他在下达这道命令之后,马上又下了第二道命令:“鉴于船上的给养有限,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接受东瀛人投降。”有了这道命令,那些在对龙魂号进行骚扰的时候落在华龙军手中的东瀛人自然就不被划进战俘的行列了,至于他们的命运,军官们就算看见了,也会装成没看见。
“我实在是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天皇了,”邵野坐了下来,“你的话怎么没有一个人听?”这几天,明治亲笔签署的命令被一次次用弓箭射到岸上的东瀛人那里,要他们投降,但是却没有一点反应,实在令邵野有些恼火。他并不是没有想过马上打到东京都去,可是自己的兵力根本不够。据说扶桑岛的天皇在一般民众间的威信极高,甚至比华龙的天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明治能够命令那些东瀛人自己投降的话,邵野倒有了个叫东瀛人自己打自己的主意。在明治的信中,将华龙军说成了大和民族的朋友,是为了将权力从那些控制朝政的权臣那里夺回来,交给真正的天皇而来的,并且号召东瀛人一起进行反抗。现在看来,这个计策并没有成功,要不是明治的身份特殊,自己又是华龙军的主帅,邵野真有随便找个罪名将这个整天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讨厌家伙丢进大海里去的念头。
明治试探着朝邵野走近了几步,看到他没有什么表示,于是有些放下心来,正打算在几案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来,纱舞却已经先将那里占领了。看到纱舞的两只眼睛直盯着邵野看,对自己根本视若不见,他只有在心中暗骂,却根本不敢表示出来,只有站在那里回答道:“这不能怪我呀,大元帅,应该不会的啊?我起码还是日本的天皇,在那些贱民的眼中,我就是他们的神啊!”他生怕邵野发现自己的用处太小而生出什么其他念头来,随即说道:“这几天一直没有人进攻这里,我多少还是能起到点作用的吧?要不是顾忌我的安全,恐怕要多上几场血战了。不要着急,我这就再写几道命令,也许是那些权臣的亲信故意将消息压了下去,只要普通的士兵得到了我的命令,那是一定会执行的。”他自己的心中实际上也没有底,一股被抛弃的孤独感觉不由得生上了心头,暗自里思量道:“难道说现在就要织田家的人行动吗?”那可是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是不应该轻易动用的,如果这张牌也没有了效果,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死定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邵野不动声色,心中暗暗骂道,口中却说道:“那好,你快去办吧,要想你们的土地减轻一点战火的危害,就要看你的了。”“嗨咿!”明治朝邵野鞠了一躬,在那两个正盼着他有什么不良企图的护卫的挟持下下去了,船舱当中只剩下了邵野和纱舞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邵野现在总有点心神不宁,于是闭上了眼睛,运起真气来调节心神,自己可不能乱,满船的将士,都靠着自己的指挥呢。这几天的出奇宁静,反倒令他生出了几许不安。但是,就算闭上了眼睛,他仍然能够感觉到纱舞射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灵觉的提高,在某些方面也会带来一些副作用。他本来是想静静心,可是纱舞投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却有如实物一样,令他根本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神。邵野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来,“砰”地一拍案几,站了起来。
看到受到惊吓的纱舞蜷伏于自己脚下的可怜样子,邵野心中的火气又立时消散了下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起来吧,我没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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