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 作者:纳兰容若
×扛卸恕!薄 ?br /> 楚韵如笑道:“我以前怎么竟看不出你心机这样深,和美人相处,还费这么多心思?”
容若很冤枉地喊:“心机深的是她,我不过是为了自保,纯属正当防卫啊!”
楚韵如白他一眼:“我再问你……”
容若连被她问了几个敏感问题,早就汗如雨下了,哪里还敢再让她问下去,连忙笑道:“你啊!都是天天关在舱里,又闷又闲,就多出这么多心思了,我们出去散散心,保证你什么烦心事都忘了。”说着,拉了楚韵如就往外走。
楚韵如气道:“许漠天哪那么容易让你去散心。”
容若笑嘻嘻扮个鬼脸:“胆大心细脸皮厚,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盖世英雄,也受不了水磨工夫的,你就看着吧!”
许漠天快要气炸了,他受不了容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俘虏自觉的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赖?
好吃好喝好招待不够,他还天天叫着嚷着要下甲板去看看秦国的风土人情。为达目的,坑蒙拐骗,使奸耍赖,无计不施。
每天送来的人参、燕窝等补身药物,他一样也不吃,口口声声,保持愉快的心态才是保养身体的最好方法,如今人被当囚犯一样关在船上,寸步也不能多走,心情郁闷,没事也要生出病来,何况本来有病。
顿顿送来的鸡鸭鱼肉,他总是不下筷子,唉声叹气,心情不好的人,胃口还能好得起来吗?
他每每仰望长天,纵声长啸,悲痛莫名,声声自叹:“让我死了算了。”
秦军闻之,暗自窃笑。许漠天听了,很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这人看来是个赴死如赴宴,临危不变色的真英雄、大丈夫,自己好不容易对他抱持了极大敬意,奈何他一转眼,就变成寻死觅活的无赖。
明明好吃好喝好笑,天天活泼得要命,居然一转身,就唉声叹气,说死说活。
偏偏这种无赖,最是难以对付。
就算许漠天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躲在一旁清净,奈何容若竟然直接找上门,围着他转,口口声声说要下船去玩。
容若称呼他,从许将军、许先生、许漠天、许兄,直接改成——漠天。
态度更亲昵得不得了,一张嘴,从天下大势,说到人类的延续,桩桩件件,无不与他下船游玩有关。如果许漠天不让他下船,那就是全人类的罪人,后果无比严重。
更可怕的是,容若嘴一张,便如天河之水,滔滔不绝。吵得许漠天,吃不香、喝不美,睡觉更别谈了。
许漠天痛苦得只想仰天大叫,或是拔刀把这人一刀劈了了事。
可惜身为将军的尊严和身为臣子的责任,让他两件事都做不了。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囚犯,可以这样我行我素,自在随意,而自己威压三军的震慑力对他完全无效。
许漠天既不好意思板着脸把容若绳捆索绑关起来,又不能眼看着他不吃药、不吃饭,更没法子把自己的耳朵从他可怕的唠叨中解救出来。再这样下去,许漠天就会成为天下第一个被自己捉来的俘虏吵死的将军了。
在自己的性命和让容若下船闲逛之间,再三权衡,许漠天终于理智地做出了保全自己性命的决定。
让容若下船之前,许漠天再三叮咛,什么不能乱走一步路,不能多说一句话,不可和闲人直接对话、传送东西,甚至不能长时间对视,等等等。
容若一听禁足令解除,当场大喊三声:“漠天万岁!”
许漠天脚一软,差点没让他吓死,手忙脚乱扑过去掩他的嘴,脸都吓青了:“我的祖宗,你想要我的命,也用不着使这种阴损手段。”
容若“啊”了一声,摸摸脑袋,没有半点诚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这里除了皇帝,没有人可以叫万岁。”
许漠天气得面红耳赤,什么修养风度,早就忘光,恶狠狠盯着他:“莫非在你的国家,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叫万岁?”
容若笑咪咪地说:“如果真要叫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不过,我七叔可能会有一点点不高兴。”
看看眼前这位一代名将一副气得眼看就要气绝身亡的样子,容若好心眼地闭上嘴,转身就往外跑:“你的脸色不好,慢慢休息吧!我和韵如下船去玩。”
许漠天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老天啊!这一对夫妻下船去玩,他还有机会休息吗?他还敢在船上休息吗?
结局就是容若如愿和楚韵如一起,下船去闲逛。
他的身边,跟了最少五十个所谓侍从的监视者,都是秦军中选拨出来的高手。而易装便服,在四周出没从员,最少有三百人。
许漠天更是满头冷汗,亦步亦趋地跟在容若身边。美其名为,亲自为容若介绍秦国的风土人情。
楚韵如给了许漠天一个冷眼,也不说话。
容若却大大方方,接受了这一解释,而且老实不客气把许漠天真当成免费导游来用。从山川河流,问到房屋建筑风格的讲究,从繁华街市,问到女儿家头上钗环的式样,竟是无话不问。
任凭许漠天博览群书,也觉应对辛苦,不知不觉汗流满面。
好不容易容若闭嘴不再提问,许漠天才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又猛得提了起来。
原来容若欢欢喜喜叫一声,扑了出去。
第三部 三国争锋 第十九集 深入秦境 第九章 莫测之能
魔教,大秦国最神秘的教派,和正道相争数百年不露败象的恐怖组织。人们对于魔教长老的印象,大多是苍老恐怖、容貌妖异、武功诡异、杀人如麻,等等。
但孟如丝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美女,媚眼如丝,勾魂摄魄,容貌如花,艳美绝伦。这样一个美女,能成为魔教的掌药长老,司全教医典灵药,自有她的本领在。
确切的说,她并不算是医术高明的神医,因为她只治走火入魔,也只会治走火入魔,哪怕是被最可怕的魔功反噬,她也可以轻易治愈。
或许是习练魔功的原因,在雪衣人强大的气机威压下,她并没有露出过于惊怕的表情,面对性德的绝世容姿,她也有一定抵抗力,站在舱房里,犹能从容而语。
“二位,我相信你们也知道,我并不是医生,我只会治走火入魔而已,只要是走火入魔,我一定可以治好,但如果不是,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
“他没有得任何病,也没有中毒,忽然失去武功,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是走火入魔。”雪衣人看看性德,眼中带点莫名其妙的笑意:“或许是他的武功太高、内力太强,强到这个身体负担不了了吧!”
这话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讽刺,性德没有理会,孟如丝明显也不觉得好笑,只是略有些恶毒负气地笑笑。
“我教的武功,稍一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所以数百年来,积累下许多治疗走火入魔的方法,只是和正统的医术功法都有不同,很多时侯,是要吃许多苦头的。本教有一套天罗搜魂针法,本来是为了逼供所研制,用此针法,可以让人体所有的经脉逆转,气机倒流,令人全身如火炙,似冰封,有无数把刀在体内绞动,有无数只虫子在体内爬动。经数百年研究改进,只要扎完这一百零八针,人体所有的经脉都会重新归位,骨骼也会错开再重合,让人脱胎换骨。这一百零八针会刺激人体血脉以数十倍的速度流转,让人痛不欲生,只后悔留存于世上,但行完针之后,却能借这强大的血气流转之力,冲破任督二脉。所谓走火入魔,无非是真气走入了不同的经脉,无法运行小周天,所以,这套针法,无形中成了可以治疗任何走火入魔的灵方。只是,我教弟子,常常宁愿一生武功全废,或是半身不遂,也受不了用这种方法治疗,你敢不敢让我治上一治?”
雪衣人眉头微微一皱。
性德却是神色不动地站起来:“需要脱衣服吗?”
孟如丝哼了一声:“我需要脱衣才能认穴吗?你也太小看我了,不过……”
她冷笑道:“你要真让我治的话,却要先把你绑起来,否则你受不了三针,就要逃开。”
性德淡淡道:“我可以先试试,不成再说吧!”
孟如丝目光像毒蛇一样盯着性德,冷然道:“既然这是你自愿的,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她一边缓步走近,一边伸手自怀中掬出一个针盒。
打开之后,她信手抽出一根细若发丝,却足有七寸长的针,对着性德的胸口,扎了下去雪衣人眼神一跳,右手微微一动,腰间的剑似是受气机感应,自行出鞘三寸,但最终,他没有阻止,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望着。
孟如丝每扎下一针,脸色就白上一分,扎到第十针时,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这是不可能的,她完全感觉不到性德的经脉、气机,甚至感觉不到性德的血液流动。
她惨白着脸,把魔教阴毒的内力,配合着搜魂针,刺入性德的身体。
她在魔教多年,见多别人被搜魂针刺下的反应,就算是天下第一硬汉,只要搜魂针扎下第一针,就要嘶声惨叫,极力挣扎了。
可是,她已经扎到了第十针,性德的表情仍没有任何变化,眼神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有的人可以运聚功力,和搜魂针强大的力量相抗,但也绝对无法撑到第十针的。因为搜魂针,是直接对人体的血流和经脉做出影响的啊!
孟如丝不甘心地咬紧双唇,尽全力催动体内真力,配合搜魂针,疯狂地攻入性德体内,如飞一般落针。然后,她的魔教内力,就像泥牛入海一般,在性德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如丝全身颤抖起来,汗落如雨,只有搜魂针,仍在准确而迅速地扎下来。心中犹自疯狂地大叫:“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挨了搜魂针,却像没事人一样呢!这绝不可能。”
她还记得,当年大秦第一高手,白道泰斗方龙威被魔教用计擒住,施以搜魂针。方龙威痛得死去活来,扎到第二十针时,竟然凭着一股痛极的血气,冲破了穴道,挺身跃起。
她惊惶地后退,想要觅地逃生时,方龙威却仰天长啸一声,回掌重重一击,打碎了自己的天灵。
方龙威被可怕的痛苦折磨得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一能自由行动,唯一的念头,就只剩下,快点自杀,别再受折磨了。
而历代以来,凡被施以搜魂针的人,挨了四五针,就拚命撞墙、咬舌、自断心脉者,数不胜数。
她已经习惯了,别人在被搜魂针折磨时痛不欲生的惨叫、挣扎、哀呼,此时面对性德的平静,她从心灵最深处,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和惊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疯狂地催动全身的内力,不断地下针,近乎无望地期盼可以听到一声惨叫,看到性德一个痛苦的眼神。
然后,在扎到第六十三针时,她倒了下去,全身缩做一团,脸部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怎么,又脱力了。”雪衣人不屑地道。
“不,她的心情起伏太大,情绪太激动,又过份强烈地催动内力,使得她自己走火入魔了。”性德慢慢地伸手,把自己身上的针一根一根拨下去。
全身扎满又细又长,明晃晃看得让人心寒胆战的针,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雪衣人挑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性德弯下腰,看看倒在地上的孟如丝:“如果不治的话,你就一辈子再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他慢慢拈起一根针,轻轻地扎下去。
下一刻,孟如丝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孟如丝惨叫着,看着性德一针针扎下来。她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逃走或挣扎了。
她虽然把眼睛睁得那么大,却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性德使的是标准的搜魂针法,那是魔教数百年来,代代秘传,只有司药长老才能掌握的可怕针法。而这个长得像是神子,现在行事,却比恶魔更可怕的人,使出搜魂针法来,竟比她这唯一的传人,分寸掌握得还要精妙。
在搜魂针的折磨下,她甚至没有力量去思考,只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拚命地嘶喊着、哀叫着,在心中怨恨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一刻,闭目死去。
侍立在房中的少年皱起眉,摇摇头,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被人冷血辣手,折磨成这样,是男人的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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