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姐,多吃点……”任昊都没顾着自己坐下,就拿起饼干和豆奶递给顾悦言:“这都是资料上记着的食儿,对孕妇有好处地,嗯,也不用都吃完,每样吃些,把营养补充均衡就行,来,鸡蛋也吃,趁热乎……”
谢知》倍感意外地瞅了任昊一眼,夏晚秋和范绮蓉也同时皱了下眉头,只有崔雯雯低头吃着饭,啥也没说。
顾悦言淡淡看着他:“谢谢……”
顾悦言这一客气,任昊方是回过味儿来,心知自己热情得太过明显了,佯作不以为意的表情,旋而招呼着夏晚秋她们也吃。
范绮蓉把牛奶捧在手里,呵呵笑了笑:“我们昊啊,就这一点好,知道疼人,悦言,我看你也别去学校了,请个假,跟家待产吧?”
谢知》也赞同地点点头:“学校的孩子没轻没重,有时候跟楼道跑起来,都不长眼睛的,别再把你撞着,不安全。”
顾悦言眨眨眼:“我还有不少课呢,而且是一班班主任,不好请假,嗯,现在还不到六个月,我想再撑撑,产前一个月时休息。”
夏晚秋面无表情地吃着鸡蛋,冷不丁插了句话:“怀孕是大事!高二还有替课老师!”
“是啊姐……”任昊看她们都劝顾悦言,自己也好说话了,“把假先请下来吧,趁着不影响活动时,你跟郑学英地事儿正好解决一下啊,不能总矛盾着吧?”别人听来,意思似乎是让顾悦言去缓和她与丈夫的矛盾,实际上任昊是告诉她,趁着肚子还能被衣服掩住,先把离婚手续办了,不然若是让郑学英知道她怀孕,兴许会生出什么意外。
顾悦言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一点头:“嗯,那我上午就去学校请假。”
任昊笑道:“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家,我给你请个保姆吧?”顾悦言也在家休息的话,只有不上班的范绮蓉能照顾她了,但蓉姨还要写书,任昊不想给她添麻烦。当然,其中也不乏几分试探的意味,蓉姨那次在电话里跟慈娟娟说过,要等一个月再走,可如果要照看顾悦言的话,怎么也得半年以后了吧。
没等顾悦言说话,范绮蓉不悦地瞪瞪任昊:“嫌姨笨手笨脚吗,还请保姆?真是有钱没处花了,放心吧,姨肯定把你姐照顾好地。”
“呃,我不是怕您写书忙吗?”
“照顾悦言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啊,分分钟的事儿,再说,姨一人跟家也闷得慌,正想找个人陪姨聊聊天呢……”
顾悦言倒是没跟范绮蓉客气,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蓉姐。”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了。”
任昊感激蓉姨地同时,也暗暗庆幸,看来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丰阳了。
就这样,顾悦言的行程被订了下来。有了怀孕一事,请假变得异常顺利,甚至顺利得出乎了任昊地意料,当天上午,顾悦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长亲自盖得章。看着顾悦言缓步离开学校地背影,任昊有点明白了,大概是谢知给校长打过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教育局副局长,这点事儿还不在话下。
顾悦言怀孕的事情没被传开,代课老师只说她请了长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长和缪缪几个老师。
……
这两天,一班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顾悦言莫名其妙的请假一事,众说纷纭,甚至顾悦言被大款包了,以后都不会来学
言都飞了出来,弄得任昊一阵好笑。
今儿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早起,顾悦言偷偷告诉过任昊,要去跟郑学英办离婚手续,说|轻松,好像没什么阻碍,任昊也才放心下来。
晚饭时间。
范绮蓉给顾悦言夹了一筷子青菜,突然问道:“悦言,怀孕的事跟你丈夫说了吗?”
顾悦言低头吃着菜,闻言摇了下脑袋,看看她们:“我们离婚了,今天办了手续。
”任昊虽然早就知道地消息,但此时也要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谁知,顾悦言话音刚落,几个女人竟然错愕了一下,便齐齐把目光投向自己。
谢知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任昊。
范绮蓉紧紧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夏晚秋夹着一块小萝卜的筷子徒然一滞,侧目瞅瞅任昊,却没说话。
任昊被盯得一阵毛骨悚然,埋头吃起饭。
只有崔雯雯的表现最为正常,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嗯,我们感情不太好……”
“可,可您不是怀孕了吗?”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还是谢知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问底。毕竟,这是顾悦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坚决地离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顾悦言的样子,似乎是不愿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别人也不好多问。
有了这一插曲,几人上空地气氛立刻古怪起来。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xt。c o m (爱去小说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任昊甚至感觉到,总有那么几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搅得他一阵不安。其实,任昊想今晚单独找到顾悦言,告诉她暂时别提离婚这茬,可没想到,顾悦言却先一刻把离婚说了出来,这下,任昊可实实进入了被动。
不过,她们早晚会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任昊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气氛扭转过来。瞧着五人都在看电视,任昊逐缓步走过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将回来,呵呵,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打几圈,起码比坐着看电视强吧?”这是昨天任昊跟欧尚超市买菜时无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将,或许能增进下感情,也就买了回来。
谢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麻将?好啊,从大学毕了业以后,》姨可是很少玩喽。”谢知》随意看了看:“可是咱们有六个人吧……”
可爱的崔雯雯举起小手儿言道:“我玩地不好,你们来吧。”崔只是听别人说过一些规则,却没怎么玩过。
顾悦言也摇头道:“我有点乏了,想回屋睡觉。”
两个不玩的话,剩下四人正合适。
任昊把询问的视线放到范绮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俩咋样?”
范绮蓉迟了一下:“……随便吧,不过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皱眉看看任昊,却不说话,看样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没事没事,大家瞎玩呗……”任昊从茶几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将,“……又不玩钱的,纯当娱乐。”虽说几人都不在乎那点钱,但毕竟,输急了也没准会红眼,任昊可不想看到这种状况生,他的目地只是缓和气氛而已。
不多时。
四人围在了餐桌上,抓风排位置,东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对面的谢知抽到了北,左手边是范绮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则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谢知地后面,巴巴看着她的牌,顺便也让母亲教教自己打。显然,崔似乎希望加入以后地牌局,这才认真学习的。
“二万!”
“西风!”
“九筒!”
“九筒碰一个,呵呵,白板……”
牌桌上地气氛极为和谐,大家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打着牌。几局过后,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几人的水平,谢知牌技不错,根本没有点炮的时候,不过可能是手气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平一般,靠着运气倒是没输没赢。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气极壮,一条龙啊七小队啊胡了好几把。
约莫打了一小时。
牌桌中的几人均是有点犯困了,这种没输没赢不带钱的麻将,玩起来确实没啥大意思。
忽然,谢知》说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随即,对着麻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浓浓地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夏晚秋瞅瞅他们:“……挂点彩吧!”
谢知眼眸儿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钱的?”
任昊虽然也觉得带钱玩比较有意思,但还是想尽量避免这种局势:“别了别了,玩钱多伤感情啊。”
范绮蓉笑看着他:“怕输?这里就你最有钱了。”范绮蓉手气极好,正处在兴头上,看来,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议。
任昊还是摇头:“随便玩玩罢了,带啥钱啊。”任昊不想玩钱的原因还有一个,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死工资,一月不到两千块钱,万一输多了,任昊可不落忍。
谢知或许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末了,眼神落在了远处茶几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这是夏晚秋不离手地东西,虽然现在喝得少了,却也一直没戒酒,“那就听小昊的,不玩钱,呵呵,不过不挂彩,玩着也没什么劲头,嗯,咱们赌酒得。”
“怎么个赌法?”
谢知拄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确的话,还真不好算,这样吧,自摸地话,另外三人每人喝半听啤酒,点炮的话,则是只有点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绮蓉胡了一条龙,是任昊点的炮,那么,任昊就下一把牌结束前喝掉一整听啤酒,咱们却不用喝,如果绮蓉是自摸一条龙,那咱们仨都得喝一整听,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您们看如何?”
就算一听啤酒,其实也没多少,虽说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对面可是三个女人啊,呃,当然了,任昊是喝不过夏晚秋地,但谢知和范绮蓉,那绝对比自己的处境危险。任昊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范绮
好生犹豫了一阵,在谢知的撺掇下,方是硬着头头。
夏晚秋当然没有任何犹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输,想必也不会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国务院专业陪酒员的级别。
“对了,咱家里还多少酒,好像不够了吧?”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脚进了自己卧室,出来时,她擦着地板拽出来整整两厢燕京啤酒。任昊讶然,忙是上去帮她将箱子拖过来,期间,趁着谢知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让你少喝酒吗,干嘛买这么多?”
夏晚秋捂着屁股瘪瘪嘴,她理亏,倒是没反驳任昊。
彩头有了,大家哗哗揉着麻将,开始了战斗。
“输了就得喝……”谢知》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们可不带耍赖的哦。”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声:“我不像某些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几人地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谢知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着脸色异常专注,范绮蓉则是警惕多了,时不时皱眉看看身旁地啤酒箱,似乎有点忌惮,随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来。
“七筒!”
“五万……”
“胡了……”谢知一推牌,笑看着点炮的夏晚秋:“本来捉五要翻番地,不过事先没说,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夏晚秋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甚至,还有些挑衅地又抓过一听,嗒地打了开,不紧不慢地喝起来。其实,谢知》胡的是小牌,一听啤酒就够了,但夏晚秋却不在乎,第二把牌还没开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听酒,气势上已然占据了上风。
“逞什么能!”任昊不高兴地瞪她一眼。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放下啤酒开始打牌。
坐在谢知身后地崔雯雯羡慕地看看两人,嘟嘟嘴,什么也没说。在看到第三局后,崔雯借口写作业回了楼上的卧室。
“七条!”
“九万!”
“自摸……”谢知笑眯眯地推了牌,这已经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两圈牌下来,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没开胡,喝得最多,谢知其次,只喝了三四听,皮肤微微泛起红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范绮蓉喝得最少,但她不胜酒力,看上去却是几人中最狼狈的。
蓉姨只喝了两听,那白皙的肌肤便掠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略微有点涣散,眨眼地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些许。
“要不……”任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咱明天再继续?”
夏晚秋和谢知齐齐开口:“不行!”看来,她俩是叫上了劲儿,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罢休。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经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稳,有好几次,拿在手里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范绮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许是思维有点乱,她连续好几把没胡牌了。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来的几把牌,均慌了庄,谁也没胡。
“我去关灯……”谢知突然站起来,“就留下餐厅这里的吧,大吊灯开着费电。”一直不知节俭地谢知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有点好笑,不过大家都以为她是借着机会醒醒酒,也就没在意。
嗒……
别墅一层骤然暗下来些许,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盏不是很亮堂的节能灯照着桌面。灯泡瓦数不高,除了牌桌上,光晕基本散不到别处。
待谢知折身坐回来,单手支着脑袋的范绮蓉打了个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丢了一下。
抓牌地时候,任昊注意到,不仅谢知和范绮蓉,就连夏晚秋也是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好像有点坚持不住的感觉。夏晚秋擅长的是白酒,此时零零散散喝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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