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咱至少先得把咱几个的态度亮出来,咳咳,你们看这个代表……谁来?”
范绮蓉自然而然地看向夏晚秋:“晚秋是昊女朋友,还是你去吧。”
夏晚秋想也不想地沉目看着吊灯:“……我不去!”
范绮蓉勉强笑了笑,摸上了谢知地手背:“知,那你去?”
“我也不合适,绮蓉,我觉得你行。”
“我不行的,悦言,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哪行啊……”
按理来说,无论谢知还是范绮蓉,无论顾悦言还是夏晚秋,她们对任昊都占据了年龄上的心理优势,根本不可能怕任昊,加之他平日里那个老好人的小形象,不欺负他就不错了,怎么会对他产生畏惧的情绪呢?但,方才任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来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下,已然深深烙印在了几女心底,加上她们理亏,这一下,可就集体犯了怵,全都蔫巴了起来。
大家推推辞辞,谁也不肯做那个外交代表。
“啧,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谢知皱眉看看她们:“咱们手心手背得了,谁输了谁去,公平吧?”几人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全都攥着拳头举在肩膀上,“准备,手心手……背!”
刷刷刷……
四个女人全都是出的手背。
“再来,手心手……背!”
结果,还是四个手背。看姐几个的情况,似乎是不打算换了,毕竟,谁都不行做那个出头鸟强行换成手心,也就意味着不会有输赢。
谢知眼珠子微微一眯:“不变是小……狗!”
刷刷刷,依然是四个手背。
我晕,宁愿当小狗也不变吗?
“继续,这么僵着也不行啊,这局谁不变谁去哦……手心手……背!”
终于,上当地人物出现了。
是夏晚秋!
其他三人依然手背到底,而夏晚秋却是出了手心。
“好了,晚秋你进去吧,记得把我们道歉的话带到了哦。”
“不行!”夏晚秋苗条的身材当即绷紧了一下:“你们耍赖!说好了谁不变谁去的!我变了手心!那就是你们仨去!”夏晚秋打小就没玩过这种游戏,此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二话不说,身子一背,双手死死抱住沙背:“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谢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赖皮是不?”
夏晚秋瘪着嘴巴:“赖皮就赖皮了!说到底也是你用话做的陷阱!我没输!不去!有本事你拿刀捅死我!”
“喂喂,你别拿小昊刚才地话吓唬我们行不?”谢知苦恼地揉揉太阳穴:“三十岁的人了,咋还跟十几年前一样,长不大地傻孩子,唉,这样吧,咱们次剪刀石头布决胜负,行吧?”
夏晚秋嗯了一声,这才松开沙背,坐正了身体。
“剪刀石头……布!”
谢知是石头,范绮蓉是布,夏晚秋和顾悦言是剪刀,因为分不出胜负,只能继续。
“剪刀石头……布!”
除了范绮蓉是石头外,另三人都出的布。
“呵呵,绮蓉你输啦。
”
范绮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在几人鼓励地眼神下,她壮着胆子站起来,脚上跟坠了铅块一般艰难地迈向任昊屋门,然而只走了三步,范绮蓉便迅速退了回来,咬咬牙,也学着夏晚秋的模样跪在垫子上,紧紧抱住沙背:“刚才就是晚秋输了,她都没去,我也不去。”
范绮蓉也顾不得形象了,厚着脸皮耍起赖。
“哎呀,你们……你们……”
夏晚秋瞥眼看了看蓉姨:“绮蓉,愿赌服输,赶紧去吧。”
范绮蓉气得直瞪眼:“是你先耍赖地好不好?”
“姓谢的也说了,是她话里有陷阱!”
“那我们咋没中陷阱?”
谢知头痛万分地插嘴道:“行了行了,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别内讧啦,唉,我估摸谁输了也不可能独自去的,那就这样吧,咱们四个一起进屋跟他道歉,行不?”谢知年纪最大,社会地位最高,所以在这里理所当然地充当起领队的角色。
“好。”
“行,大家一起去,要挨骂也是一起挨骂。”
“不好吧……”夏晚秋这个威严果断的女人竟然露出一丝扭捏的味道:“嗯……嗯……我看还是在门口跟他道歉……别进屋了?”
“那样没诚意!”
“啧,要不等他消消气,明天咱再去?”
“万一他消不了气呢?”
“哦……那……那好吧。”
这一提议几女全票通过。
人多力量大,这话看来针对。与其一个人送死,倒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心理上总会舒服一些。
“对了,说到诚意,咱们就这么进去,是不是也不好啊,毕竟好几天没给他做饭了,我觉得,咱们只是该准备个果盘吧,至少比干巴巴的道歉有力度多了。”范绮蓉看看她们:“你们说呢?”
“是个办法……”谢知给予了肯定:“分工一下吧,尽快完成,嗯,悦言去阳台拿水果出来,晚秋负责洗干净,切水果和削皮的任务交给绮蓉,拼盘工作我来干,好吧?”大家出奇的团结,谁也没抱怨,应了一声,分工准备果盘。
不多久。
人手一个托盘地四人齐刷刷站在门边儿。
范绮蓉和顾悦言都轻轻推了谢知一把,示意她先进。
谢知》苦着脸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敲了三下门板,沉吟着拧开门,带着三女踏入任昊的卧室。
看着头也不回的任昊,四人忐忑地依次坐到小双人床上,对视一眼,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却谁也不说话。
第220章 … ~“勤劳”的四个女人~
墅一层西侧客房。
在台灯下写着地理作业的任昊听着后面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余光瞥了下坐在床上的四人,也没言语,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刷刷下笔。地理会考即将来临,关乎到升学毕业的事情,任昊对此还是比较上心的,倒不是装样子。
其实,方才指着四人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后,回到屋里冷静下来,任昊就后悔了。
谢知》那诱惑丰腴的身段,一直是自己意淫的对象,对姨除了强烈的外,还夹杂着一丝深深感情。
夏晚秋更不用说,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是毋庸置疑的爱情。范绮蓉照顾了自己十几年,对她的感情既有亲情也有爱情,加之与她有过性关系,蓉姨在自己心里更占据了一个特殊的地位。顾悦言,自己暗恋了她很多年,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不说,她肚子里还有自己亲生的苦肉。
就这么四个女人,不论爱多爱少,每个人任昊都不想伤害,他本就是个对女性心软的家伙,瞧着她四人一个个垂头挨骂,小猫咪般可怜巴巴的模样,任昊的气也消散了泰半。
不过,面子还是得要的,得把姿态做足。
所以,任昊没搭理她们。
范绮蓉手跟后面推了推夏晚秋,夏晚秋用膝盖拱了拱顾悦言,顾悦言的目光看向谢知,几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千言万语想要说,可却堵在嗓子眼里不敢出声。末了,年长的谢知》被选为了谈话代表。
谢知》沉默地看看他,旋即,和颜悦色地笑起来,殷勤地端着果盘探身过去:“小昊啊,写了半天作业了吧,呵呵,咱们现在讲究劳逸结合,不能累坏喽,来,》姨给你弄了些水果,吃点吧?”
“谢谢。现在不想吃呢。”
“看你说地。谢啥。这都是》姨应该做地嘛……”这一道谢。让谢知》心里更为紧张了些许。回头苦笑着跟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她语气顿了顿。再次换上了甜甜地笑脸。妩媚味儿十足:“昊。刚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嗯。嗯。那个。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地错误。我在这儿代表大伙。郑重地跟你道个歉。你看?”
任昊淡淡看着她们:“是我不该乱骂人地。你们不用道歉。”任昊地声音只能用“云淡风轻”来形容。
几女一听。均是局促起来。范绮蓉和夏晚秋一个劲儿朝谢知使眼色。
谢知干笑了两声。原地想了想。脸上顿时收敛起笑容。做足了低姿态:“昊。我们四个真是带着诚意来地。你要是不解气。就多骂我们几句。行不?”谢知地话得到了范绮蓉等人地一致赞同。她们很配合地巴巴看着任昊。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小模样。
骂你们?
疼你们还来不及呢!
任昊憋着笑,脸上却依旧是淡漠的表情:“这事儿本来就是我不好,你们要面子,是我没考虑到,反而还骂了脏字,嗯,要道歉也是我给你们道歉。”
谢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迟了片刻,还是折身坐了回去,看着另外三人,无奈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我也没办法了。
范绮蓉一咬牙,站起身,接替了谢知的位置,端着她自己地那份果盘靠了上去:“昊,嗯,唉,都是姨不好,姨老糊涂了,那个,嗯,你饿不饿,姨给你弄点夜宵吃好不?”
“谢谢蓉姨,我不饿。”
范绮蓉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无力地坐了回来,没再说话。
顾悦言一看,迎着头皮走了过去:“弟弟,累了吧,姐给你揉揉颈椎?”也不等任昊回答,顾悦言的两只小手儿就摸上了他的脖颈,可这时,任昊说话了:“不用揉了,颈椎没事儿,不过,是有点累,弄完地理作业我也该睡觉了。”
这算逐客令吧?
顾悦言眨眨眼,也败退了下来。
夏晚秋干巴巴地看了眼任昊,屁股抬起来一半,然而又坐了回去。
谢知微微一叹,眼角瞥瞥他们,陪着笑脸对任昊道:“那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朝着余下三人打了个手势,四女局促不安地踏出房门,谢知》回,小心翼翼地轻声将门合严,没有出一点关门的响动。
“呼……”
四女齐齐吐出一口闷气。
范绮蓉更是夸张地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的虚汗,看看表,颓然在沙上坐下:“都十点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咋办……”谢知的眸子里也失去地往日的神采:“睡觉去呗。”
……
这天晚上,任昊出来洗漱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别墅地那一大串钥匙从电视柜上收进兜口里,回屋,他反手将门上了锁,这才铺被睡觉。深夜,任昊清楚的听见外面有拧门的声响,不多久,连敲门声也传了过来。
但任昊就是假装听不见,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装睡。
从傍晚的接触中,任昊尝到了甜头,虽然心里不再生气,但抻抻她们也是必须地。
次日清晨。
精神十足的任昊走出房间,意外的是,连谢知这个懒鬼都先他一步起了床,假模假式地跟着范绮蓉一起在厨房帮忙做早餐。更让任昊目瞪口呆的还是夏晚秋,此时的她竟然拿着一个块抹布擦着一层玻璃,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顾悦言也没闲着,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吸尘器在屋里清扫。
若是不知情地人猛地那么一看,还真以为几人都是贤妻良母的性格呢。
这个主意是临睡前谢知给几人出地招,既然软硬都不行,那只能来个博取同情了,也从另一个角度展现出几人悔改的决心,争取宽大处理。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让任昊动摇起来,蓉姨先不说,晚秋和姨可没干过家务活,这么折腾,身体难免有点受不了,还有顾悦言,她正是怀孕期,家里地脏活累活一般都不会给她干。
任昊想上手去帮忙,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件好事儿?
谢知的
质极差,让她锻炼锻炼,还有益健康呢。
夏晚秋劳动意识极其淡薄,让她磨合磨合,也未尝不可。
顾悦言虽然怀了孕,适当地运动也是必须提上日程地,这对胎儿有莫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任昊犹豫的步伐渐渐加快,在餐桌上坐了下,拿起本顾悦言丢下的推理小说,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谢知瞧得任昊眼神不在这里,呼了口气,把剪子和豆奶塑料袋往案板上一丢,也不干活了,疲惫地靠在水池子前,不过她的眼角还是紧紧盯着任昊那边儿,相信只要任昊一看她,谢知定然会精神抖擞地继续干活。
夏晚秋跟她也差不太多,回头偷偷瞅了眼任昊,身子慢慢放松,无精打采地胡乱在玻璃上抹着,打打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偷起懒。
范绮蓉看看俩人,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到家务活,家里能指望的也是有顾悦言和崔雯雯,谢知和夏晚秋则是越帮越忙,待会儿那扇玻璃,自己还得重新擦一遍,不然花不溜秋的样子,倒不如不擦呢。
别墅里唯一无所事事的女性便只有崔雯雯一人。
她被母亲剥夺了干活地权利,一个人巴巴与任昊脸对脸坐着,闲扯了几句话,却是没再说什么,只因任昊昨晚的形象对小丫头冲击太大,以至于崔雯雯留了几分小心,生怕步了母亲和夏姨等人的后尘。
“开饭喽……”谢知笑盈盈地端着大托盘走上来,围着围裙的她倒真有点居家美妇的味道:“晚秋,悦言,手里的活儿停一停,先吃饭再说,呵呵,你俩也真是地,五点多起来就忙活这些,也不怕累着,今儿不是还要上班呢吗?”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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