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任昊呵呵一笑,拉着夏晚秋一起坐到沙上:“给她口吃的就不错了,下啥管子啊,大舅,二姨夫,您还没见过她吧,呵呵,这是夏晚秋,我女朋友。”瞧着大舅和二姨夫还在犯楞,任昊假装正色道:“我家晚秋心里紧张着呢,您俩可不许看她年纪比我大就不理人家哦……”
大舅狐地看看卓谦,笑了一下:“小昊,我就说你小子可以,我儿子大学毕业都没寻着对象,倒让你这个弟弟抢先一步啊。
”大舅心下暗肘夏晚秋的年纪,不过,看得卓谦没事人一样,也暂时放下了惑,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登门,面子必须得给。
二姨夫勉强笑着点点头,却不说话,从红塔山烟盒里弹出只烟。
“二姨夫,抽我的吧。”没等他拿起打火机,任昊就抢先一步奔过去,从兜口取出一包特供小熊猫开了封,给大舅、二姨夫、小舅一人了一根。卓谦假装惊讶道:“喝,你小子原来还有存货呐,哥,这可是中央供给京官地烟,买都买不到,来,咱尝尝。”
夏晚秋踩着高跟鞋弯腰过去,欠着身子拿起床头上的打火机,一手护火,依次给大舅、二姨夫、小舅点上了烟,末了,还不是很情愿地瘪着嘴,也给任昊点了一支。
任昊暗暗点头,拉着她手捏了捏,以示奖励。
还算有眼力价儿!
大家抽了几口烟,话题也渐渐转向夏晚秋。不过,还没等几人探底,门口便传来二姨的粗嗓音:“耗子,你咋也学抽烟了呢,找我跟你妈告状呢是不是,哟,来客人啦?这位是……”二姨地身后还跟着赵雪然、卓伟和卓敏,仨人四人打牌的时候就听到这边多出一个不认识的女声,逐好奇地过来看一看。
卓伟在看到夏晚秋地第一眼,眼珠子便很不争气地直了起来。赵雪然也跟他差不多,顿时被夏晚秋的惊艳吸引住了目光,那成熟中夹杂着威严的气势,着实惹人眼球。
这谁啊?这么漂亮?
卓敏迟了一下,巴巴走了过去:“夏老……哦不……那个……”
任昊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什么夏老夏老地,我女朋友就这么显老气?”
“啊,不是不是……”卓敏脸上涨红了起来,急忙摆手小跑到夏晚秋面前,“嫂子,您来啦?”
夏晚秋淡淡嗯了一声,当下,在任昊介绍后,她目光转向新进来的几个人:“二姨好,你们好。”虽说任昊介绍卓伟和赵雪然时,说这是我哥和我姐,但夏晚秋的年纪,自然不好意思这么叫,只是含糊地用“你们好”仨字代替。
女朋友?
这看上去有三十岁的女人是小昊地女朋友?看上去跟小舅差不了几岁啊?
卓伟、赵雪然大跌眼镜!
大家都错愕地望着夏晚秋,好像在消化这一情报,气氛中,有些冷场的味道。
二姨看看他们,突然笑吟吟地出言道:“真人不露相,行啊耗子,呵呵,郎才女貌,我看不错嘛,晚秋,我们家小昊臭毛病可多,你多担待……”二姨的话,算是给夏晚秋定了性,任昊也没想到,二姨会这么支持自己,一时间,倒有点小感动。
夏晚秋轻轻拉着任昊的手:“……他对我挺好的。”
卓谦借势加了一把力:“晚秋,你小舅妈可话了,小昊要是欺负你,你就给她打电话告状,她替你收拾这小子。”
卓敏也围在夏晚秋周围,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
有了二姨、卓谦和卓敏的铺垫,夏晚秋也慢慢融入了这个小圈子,二姨拉着她坐到窗户边聊天,卓敏和赵雪然也凑过前去,大舅和二姨夫相识苦笑,也不下棋了,竖着耳朵听着夏晚秋地情况。
一时间,夏晚秋成了主角。
师大附中老师?二十九岁?
一个个令人惊叹的消息被挖掘了出来。
趁着聊天地当口,卓谦悄悄对任昊道:“你妈那边?”
“他俩还不知道我女朋友是谁呢。”
卓谦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唉,努力吧小子,后来我想了想,年纪大点又怎么了,自己喜欢不就得了,呵呵,快开饭了,等他们放过晚秋,你带着她去厨房看看,跟你爸妈打个招呼,别失了礼数,嗯,你小舅妈也在那呢,能帮你说上话。”
“行,谢谢小舅喽。”
十分钟过去了。
任昊跟二姨她们交代了一声,逐带着夏晚秋折身回到客厅,看眼刷刷作响地厨房,任昊不由得忐忑了些许,说白了,其他人地意见都是其次,关键老爸老妈得同意啊。任昊做了个深呼吸,与夏晚秋携手站在厨房门外,咔,推了开门。
任学昱正在案板切着茄子,卓语琴拎着铁锅往盘子里倒菜,小舅妈徐梅顺势端起,朝外走来,这时,方是现了任昊和夏晚秋,微微一愣,定在了原地。
卓语琴和任学昱地注意力也集中了过来。
“咦?你是?”卓语琴奇奇看了夏晚秋一眼:“眼熟啊,你,啊,想起来了,英语夏老师是吧,你怎么……”说到这里,卓语琴和任学昱脸色均是一沉,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小昊说的女朋友,就是你?”
任昊捅捅夏晚秋地小蛮腰。
夏晚秋沉吟着点点头,动动嘴唇,抬眼瞅瞅她俩:“爸,妈……”
这声一出,卓语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老两口终于明白任昊那夜为啥支支吾吾地跟自己两人讨论儿媳妇的年龄问题了,原来如此,这小混蛋竟然找了个老姑娘,而且还是他学校地老师!
卓语琴眼神一凝,咬着牙呼呼喘气,差点抡起铁锅扔出去:“任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任学昱面色凝重地看着儿子:“你不是说你朋友二十多岁吗?这怎么回事?”
任昊呃一声,讪笑着摸摸头:“二十九岁也算二十多岁啊,呵呵
徐梅在旁边差点笑出来,眼珠子一转,她把手里的菜盘子塞给任昊:“去,把菜端出餐桌上去。”任昊会意地接过来,对夏晚秋眨眨眼,示意她随机应变,旋而折身而退,回到了客厅。
不管怎么说,夏晚秋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师,就算老妈老爸再不同意,老师的面子肯定也得卖吧,至少,不会轰她走。任昊出去以后,徐梅就一把将厨房门合了上,里面传来几个女声,不过声音平淡,似乎没有争吵。
任昊心知自己进去不太合适,就靠在墙上细细听着,有小舅妈从中调解,想来不会让卓语琴爆地。
其实这次带夏晚秋回家,任昊没有期待老妈老爸会一次同意,只要不对这准儿媳妇太反感,那就是成功。路嘛,得一步步地走,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不多时。
卓语琴和徐梅携手走出厨房,后面是任学昱,夏晚秋最后一个才出来,她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出来后,夏晚秋看了看任昊,略微一摇头。卓语琴黑着脸,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浓浓的怨气,任学昱也跟她差不多,脸色有点沉。
徐梅笑道:“小昊,晚秋,菜都做好了,在厨房,你俩去端吧。”然后,她对着几个屋子大声道:“开饭喽……”
夏晚秋回身就往厨房走,任昊也赶紧奔过去,与徐梅擦肩而过时,小舅妈低低道:“我看有戏,别急,回家以后加把劲儿。”
任昊心中一喜,连连道谢后,便与夏晚秋一盘菜一盘菜地往出端。期间,姥姥姥爷等人也陆陆续续走出房间。客厅很大,可桌子却小,每次家庭聚会时,都会摆上两桌一模一样的菜系,男人们做大桌,女人们坐小桌,这成了惯例。
菜上齐,夏晚秋便踌躇着脚步做到了徐梅给她让出的位子上,她左手边的小舅妈,右手边地卓语琴,夏晚秋偷偷往右瞧瞧,顿时,浑身都有点僵硬地感觉,挺不自在地。
有了夏晚秋的加入,大家失去了往日热热闹闹地气氛,不论小辈还是老辈,都不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来,来,大人端酒,小孩饮料,咱先敬老爷子一杯酒。”
“姥爷生日快乐。”
“祝爷爷长命百岁……”
叮叮咚咚地酒杯撞击声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大口。徐梅知道夏晚秋能喝酒,今天这种气氛,喝饮料怕是不行了,于是乎,开桌前就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地金六福。小杯子,二两酒而已。
“吃菜喽,嘿,我得尝尝我姐手艺有没有进步。”卓谦看着旁边的小桌:“晚秋,来家里了就甭客气,该吃吃,该喝喝,梅子,你可得把晚秋招呼好喽……”二姨和徐梅都一个劲儿给夏晚秋夹菜,表现得异常热情。赵雪然和卓敏也不时跟夏晚秋说一句话,关系很和谐。
唯有卓语琴,从一开桌就扳着那张脸,不笑不语。
别说任昊,姥姥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晚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谁给你脸色看咱也甭怕,姥姥拾掇她!”说着,姥姥还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戳,不怒而威。
这话,无是朝着卓语琴去的!
当着这么多小辈被训了一顿,弄得卓语琴很没面子,气得她一瞪眼,结果,被姥姥凶狠地目光逼得节节败退,嘴里嘟囓一句,只能恨恨瞪着儿子,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你小子不是能耐吗!看我回去咋收拾你的!
姥姥的话,也变相为夏晚秋敲定了身份。这是我外孙媳妇,谁敢给她脸色看或说她闲话,那我就拾掇谁!
在家里,姥姥搞的是一言堂,没人敢跟她叫板。
这不,二姨夫和大舅本来还小声议论夏晚秋地事儿呢,一听这话,立刻闭了嘴。
还能咋办?
吃饭吧!
大调子定了来了,也没人再说什么,吃吃喝喝,聊聊闹闹。
任昊偷偷一笑,算是放下了心。姥姥这步棋,果然走对了!
席间,还是比较开朗的赵雪然总有意无意地找夏晚秋说话儿,对这个绝美的熟女,她很有些好感,“那个啥,小昊是我弟弟吧,嘻嘻,您要是进了家门,那我改咋称呼你呢?”
卓语琴被母亲捋了面子正不爽呢,闻言,直接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吃饭时别说话!”
赵雪然吐吐小舌头,低头扒拉起米饭。
夏晚秋如坐针毡,向任昊投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可怜极了。
任昊琢磨了一会儿,望着夏晚秋身前的酒杯瞅了瞅,眉头渐渐舒了开。随后,任昊端着白酒站起来,拉着夏晚秋一起给老人家们敬酒,第一个要敬的,当然是姥爷了,“老爷子,我小时候不懂事儿,没少给您和我姥姥添麻烦,今儿个您大寿,我跟晚秋敬您一杯,我酒量不行,咱们点到而止吧……”
老爷子欣慰地笑了笑,也不说话,端起茶杯跟任昊和夏晚秋碰了碰,一饮而尽。任昊深了一口,意思意思就得,夏晚秋却是跟老爷子一样,把杯子里地酒全部咽了下肚子,看得哥几个一阵瞪眼。
一口闷?
那可是白酒,二两多呐!
敬到姥姥时,老太太拉着夏晚秋的手点点头,端起杯子看向任昊:“行,我们小昊长大了,懂事儿了,呵呵,比你母亲强,来,姥姥陪你们喝一口。”说话时,老太太也不忘捎带手把卓语琴数落一顿。看来短时间地接触下,姥姥还是很看好夏晚秋的。
接下来是大舅两口子,二姨夫两口子。
四个人,四杯酒,夏晚秋一点没含糊,全都是一口干,顿时,一斤多地二锅头便进了肚子,然而,夏晚秋除了脖子上微微泛起红霞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醉酒反应,眼眸儿清澈地很,好像刚才喝了白开水一般。
此情此景,连卓语琴和任学昱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第224章 … ~我……会下地狱吧?~
量好,也是件很讨人喜的事儿。
敬酒就是一杯闷,不含糊,很给面子。
当任昊领着夏晚秋给卓语琴和任学昱敬酒时,卓语琴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跟丈夫喝了酒,算是很给任昊面子了。饭后,姥姥拉着夏晚秋和卓语琴等女性去了小屋聊天,任昊则与大舅小舅他们跟客厅抽烟闲扯。
下午两点二十。
二姨和二姨夫店里有事,带着儿子先一个离开,回家招呼生意去了。卓语琴不想看姥姥的脸色,也提议回家,不跟这儿吃晚饭了,任昊跟众亲戚告辞,最后和爸妈一起出了家门,夏晚秋可怜包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啥也没说。
车站前。
马路牙子上的卓语琴回头看了眼夏晚秋:“你坐什么车?”这话的潜意思就是,你别跟着我们了,咱们自己走自己的。
任昊撇嘴揽住夏晚秋的蛮腰:“她当然跟咱们坐一趟车啦,妈,打出租走吧,晚饭让她跟家里吃。
”任昊也不看对他瞪眼的卓语琴,自作主张地伸手打车,任学昱坐到副驾驶位置,剩下仨人坐到后座。
车上,卓语琴瞅瞅任学昱,后轻轻摇摇头,却没说话。卓语琴心中冷哼,不过今天的儿子似乎很强势,咬咬牙,看着儿子与夏晚秋拉在一起的小手儿,卓语琴忍了下来,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晚秋。
翠林小区。
502室。客厅内。
虽然卓语琴不跟夏晚秋说话。但任学昱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地“准儿媳妇”谈了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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