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摆上早餐后,洗漱完毕的夏晚秋挽着卓语琴的手臂与她一起走过来,很是亲昵,倒有些母女的味道。任学昱在看向夏晚秋时,也渐渐有了笑容。看到这里,任昊才把心放进了肚子中。
吃过饭,夏晚秋提着挎包去了考场,任学昱和卓语琴随后出门上班。
任昊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刘素芬拨去了电话,不管怎么说,昨晚老妈太横了一些,想要跟夏晚秋交往地话,必须得有刘素芬和夏建国的同意,所以,这个电话怎么也要打。电话中,任昊一再跟刘素芬道歉,又不动声色地透露出夏晚秋昨夜是跟卓语琴一块睡的觉,之后,任昊就没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拿着手机,听刘素芬骂着自己。
法啊,咱是小辈儿,不能还嘴的。
十分钟过去,刘素芬或许是骂累了,呼呼喘了喘,直接挂下电话。
任昊吁出一口气,走到门厅过道,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便去蓉姨家溜达了一圈。昨天那种左拥右抱的感觉让任昊意犹未尽,哪怕想一想,心头都热乎乎的。拿钥匙进了她家,谁知不但范绮蓉,就连顾悦言也早早起了床,俩人正跟客厅吃早点呢。
七点多钟,见蓉姨也不写书,任昊就提议打会儿扑克牌,当即得到两女的同意。
打扑克,看电视,聊闲天。
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
吃过饭地任昊在小屋上网看新闻,夏晚秋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挽着他的手臂,也干巴巴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夏晚秋侧目瞅瞅他:“我妈来电话,搬去我那里住了,说让我晚上必须回家,不然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任昊无奈笑了笑:“那就回去呗,别把咱们得罪了啊,嗯,这事儿别跟我妈说,省得她那啥,你八点再走吧。”
夏晚秋嗯了一声,不多会儿,她身形一滞,蹙着眉头朝任昊的胸口凑了过去,小鼻子微微嗅了嗅,煞那间,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白天去哪了!”
任昊装傻充愣:“没去哪啊,跟家写了一天脚本。”
夏晚秋沉着脸呼呼喘着气,小拳头死死攥着,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末了,夏晚秋伸手过去,从任昊肩膀上捻下一根头发丝,长度足有半米,显然,是女人的头发:“……谁地!”
任昊汗都下来了:“啊,可能是我妈的吧。”
“咱妈没这么长头发!”夏晚秋眉梢上掠着怒气:“任昊!你要不把这事说清楚!咱俩没完!”
任昊哭丧着脸道:“我真不知道,你刚才靠了我这么半天,不是我妈地头发,那就是你的呗。”
“我头发比它粗!”夏晚秋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好!你不说是吧?你等着!”言罢,夏晚秋头也不回地拧门出了屋,碰地一声,门被她狠狠甩了上。
任昊心下狐,干嘛去了,不是回家了吧?
任昊有点心虚地悄悄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结果,就见一脸愠怒的卓语琴拉着夏晚秋地手蹬蹬踱步走来,任昊暗暗叫苦,好你个夏晚秋,学会打我小报告了是不是?
就在刚才,卓语琴在阳台朝下望风景,夏晚秋跑过去找她,第一句话就是“妈,任昊欺负我。”然后,一根长长的头发出现在卓语琴眼前。夏晚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瘪着嘴巴告状:“他身上有女人的味儿!这头发是他肩膀上找到的!好几根呢!我问他是谁的头发!他也不说!”
卓语琴勃然大怒,抓起笤帚疙瘩就往任昊屋里去。
“你个死东西!说!白天找谁去了!”
“妈,我一天都跟家待着呢,哪也没去。”
“好!你不说实话是吧?”卓语琴指着床面喝道:“给我趴下!”
任昊恶狠狠地瞪了夏晚秋一眼,忙陪笑道:“妈,你甭听她瞎说,她这人就疑神疑鬼的,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了解么,咳咳,我是那种人吗?”
夏晚秋挎着卓语琴的手臂,有种找到了靠山的感觉,瞥瞥任昊,再次打起小报告:“妈,有三四个女人都跟他关系不错呢。
”最后几个字被夏晚秋加了重音,酸溜溜的语气。
卓语琴脸色更阴:“都有谁?”
任昊威胁般地瞪瞪夏晚秋。
夏晚秋扁扁嘴巴:“……我不敢说,您走了他肯定打我。”
卓语琴此时也发现任昊在朝夏晚秋瞪眼,气得她一脚踹了过去,踢在任昊的屁股上:“小兔崽子!要造反?你瞪什么眼!”她回身揽着夏晚秋的肩膀道:“别怕,有妈在呢,他要是敢打你,妈替你收拾他,说,都有谁?”
任昊捂着屁股急得干瞪眼。
夏晚秋哦了一声:“……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班同学有几个喜欢他吧。”任昊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夏晚秋把蓉姨姨说出来,不然,自己肯定得被老妈收拾死。
卓语琴站在原地看看儿子,冷不丁抡起笤帚疙瘩又给了他屁股一下,末了,才看向夏晚秋:“……这混小子经常打你?”
夏晚秋犹豫着看看任昊,可怜巴巴地一点头。
“我晕,你昧不昧良心啊,妈,您可千万别信……啊……我屁股……疼……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第228章 … ~揭老底~
混球!你多能耐啊!人家晚秋招你惹你了?你就打是不是?”卓语琴手上的笤帚疙瘩嗖嗖作响,带起好几道风声,抽得任昊哇哇乱叫,捂着屁股满屋子乱跑。不多久,卓语琴追累了,喘着粗气哼了一声,站住脚步拉着夏晚秋的小手儿:“他以后再敢跟你动手,你就跟妈说,甭怕,知道不?”
夏晚秋嗯了一声:“……谢谢妈。”
外面传来任学昱惑的声音,卓语琴出去跟丈夫解释,小屋里,只剩下任昊和夏晚秋俩人。任昊单手捂在臀部,龇牙咧嘴地趴在床上,回狠狠瞪着她,夏晚秋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神在在地坐在床边。
“算你厉害!”任昊含恨瞅她一眼,视线下移,伸手过去在她臀部来了一巴掌:“小人得志!你以为我妈放了话我就不敢打你了?哼!”
夏晚秋迅即一瘪嘴巴,转头就朝外面喊道:“妈……”
“啥事儿?”
任昊差点没给气死,唬起的脸蛋立即掠上了柔和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她的小屁股。
夏晚秋侧目看看他:“……没事,马上就回家,跟您和爸说一声。”
“大晚上的,住下吧。”
“快考试了,好多题目要整理,后天得着同学复习。”
“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让小送你到车站。”
然后。夏晚秋紧巴巴地看任昊地眼睛。任昊无语地翻翻白眼。知道自己地软肋被夏晚秋抓到了。“拿东西。我送你出小区。”临出门地时候语琴和任学昱还特意拿出个塑料袋。从阳台装了些水果给她拿走。这是前几天同事串门时买地。再不吃该坏掉了。
夏晚秋也没气。提着东西跟任昊出了门。
楼道里。
任昊隐约听见蓉姨似乎有吵吵闹闹地声音飘出。虽然心中奇怪。却不敢说什么么也得等夏晚秋走后再去问问情况。
“脚还疼不?”
“有一点,不过好多了。”
“那你还穿高跟鞋?”
“习惯了……”
任昊心疼地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旋即着她的脸蛋笑呵呵道:“你要是不怕别人笑话,我背你吧?”
夏晚秋哦了一声,走到任昊后面将他脖子抱住,待任昊弯腰蹲下,她高跟鞋用力向下一踹地一声跳到了任昊后背,两条丝袜裹住的美腿紧紧夹在大跨上:“看着楼梯摔着我。”
“我看你真是找揍了!”任昊好气又好笑地一步步往下挪着脚步:“不管我摔不摔,倒先想着你自己呵,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夏晚秋把头埋在任昊的右脸颊处,让自己的脸蛋儿贴着他的脸蛋儿起眼,一句话也不说。任昊无声苦笑晚秋就是这个样子,不会聊天会撒娇,可偏偏,自己还就喜欢她这种性子。
送她到了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在那里,有对中年夫妇下车。
“晚秋,上车去吧,唉,老打车也不方便,嗯,等过几天闲了我带你去买辆轿车,你不是喜欢A6吗?”
“哦……”夏晚秋巴巴看着他:“那我走了……”
“走吧,你妈要是看的紧,明后天就甭过来了。”
送走了夏晚秋,任昊心思回到了蓉姨那边儿,皱皱眉,快步折身回去。
当站在五楼楼道里,任昊又一次听到了争吵声,按理说,防火门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如果在楼道都能听见,就说明吵架声大得有些离谱了,莫非是蓉姨跟悦言吵起来了?
任昊匆匆出门,也没带钥匙,就抬手按了门铃。
不多会儿,内门咔嚓一声从里面拧了开,露出范绮蓉的俏容,看是任昊,蓉姨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瞥瞥里面,似乎是在给任昊打眼色。
任昊进屋的时候,争吵声却消失了干净,让任昊意外的是,顾父顾母赫然在屋里。顾母跟听着大肚子的顾悦言拉手靠在沙,顾父锁着眉头坐在方凳上,看样子,争吵的不是蓉姨和悦言,而是顾父顾母引起的。
“这是……”
顾母看到任昊进来,略微有点诧异:“小昊?你也住这里?”
“我住旁边,跟蓉姨是邻居。”任昊心中明白了分,目光看向顾悦言,却没说什么。
顾母显然没心思关心任昊住在哪里的问题,叹了口气,念叨道:“悦言怀孕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吧,唉,这孩子现在越来越胡闹,要不是我昨天去学校找她,还不知道她请了长假呢,一问才明白,还是因为怀孕请的假,我当俩当时就急了,东打听西打听,才知道她住到了这里。”
范绮蓉给任昊端了杯茶水过来,末了,她就陪着顾悦言在一起,轻轻摸着她的手背。
顾悦言微微低着头,也不说
顾父接口道:“咱也甭说了,我看还是给学英打电话叫他来吧。”
“别打……”顾悦言抬眼道。
顾母有点来气:“怀孕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跟他说?我就纳了闷了,你俩都有了孩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离婚啊,是,学英经常出国,不着家,但那毕竟是现在啊,过个几年,等他挣够钱,你爸会让他歇歇的,有的是时间陪你。”
顾悦言不言不语,只是溺爱般地摸着肚子。
顾父愁眉不展:“到底是怎么想的?”老两口的心情着实有点复杂,一来,为能报上外孙子而高兴,二来,又为顾悦言没了丈夫而担忧。顾父和顾母来之前就商量好了,意思是让她跟郑学英复婚,虽说离婚之事是顾悦言先提出的,闹得两家人很不愉快,但相信亲家如若知道顾悦言怀孕的事情,也不会不答应。
这是好事。
“我没怎么想,而且,复婚肯可能……”顾悦言坚定道:“……孩子不是他的。”
顾父顾母徒然一愣。
范绮蓉脸色变了变,朝任昊那边儿了一眼。
顾父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再说一遍?”
“孩子不是他的。”
“你!”顾父气得一拍桌子,心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老亲家跟他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这次提出离婚,本就觉得对不起他们,偏偏,自己女儿又在跟郑学英离婚前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就更让他丢尽了脸面,就在他想火的时候,却被顾母拉了一把,她急急看着女儿:“你跟说实话,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顾悦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不去看任昊:“我要把她生下来,而且,不会再结婚了。”
“孩子他爸呢?”
顾悦言顿了顿,淡淡摇头:“妈,爸,就让女儿任性一回,行吗?”
“你肚子都六个多月了,现在想不要也不行,妈不说什么,但最起码,你得让我俩知道孩子是谁的吧?”
顾悦言摇头不语。
任昊心中惭愧,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蓉姨却先他一步说话了:“悦言也有她的苦衷,我听她说过,郑学英对她并不好,而且,他俩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与其就这么耗下去,倒不如早些逃开呢。”
这门婚事,是顾父一手张罗的,听到这里,他深深一叹,埋怨女儿的心思也淡了下来。
顾母看向范绮蓉:“绮蓉,孩子他爸的事儿,你清楚吗?”
蓉姨余光瞅着任昊,微微一摇头:“我也不知道,阿姨,悦言都二十七岁了,我想,她不说,肯定有她的苦衷,嗯,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埋怨她这个不对那个不对,而是让她把孩子安稳地生下来,您俩要是放心,就让悦言跟我这里住下吧。”
顾父顾母虽想把事情闹清楚,但顾悦言咬死了不说,他俩也没有办法。最后,顾母要把顾悦言接走的要求也被她一口否决,顾悦言说,住蓉姐这里心情会很愉快,怀孕期,孕妇的情绪很是重要,说得严重点,甚至能影响到孩子将来的成长。
“唉,那我俩先回去了,明后天再过来看看,你需要点什么,到时候我一块买?”
“阿姨,家里什么都不缺,您放心吧。”
“绮蓉,给你添麻烦了。”
“您别客气,我跟悦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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