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任昊这才想到了用预知能力唬人。
如果海峰文艺地事儿自己猜地不对。那么。刘辉也至少得到了一个讯息——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了。
那样地话。他会提高警惕。暂时应该不会冒险把小说寄给出版社。否则如果警方真地介入进来。通过出版社这条线索也不是不能查到自己。任昊考虑。他会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这是最大众地思维模式。
再者。如若任昊猜对了刘辉决定地出版社和笔名。那么。就是如虎添翼了。预知能力他相不相信根本无所谓。但至少。他无法完全否定。这就足够了。任昊要地就是这种效果。既能打乱他地阵脚。又可以暂时阻止他发给出版社。
只要刘辉一天不给出版社发稿。蓉姨地小说便一天没有危险。
剩下的事,就是在他决定发稿前,找到证据,收回蓉姨的笔记本。
回家的路上,任昊一直在琢磨着证据的事儿,不过怎么想,也还是他家留有线索的可能性最大,然而,警方却以没有证据为由拒绝搜索,这就比较难办了。
次日,任昊请了一天假,他跟母亲说想替蓉姨想想办法,卓语琴也就同意了他今儿个不去上学,而后跟任学一起上班去了。
任昊已经计划周全,限制住了刘辉的行动,但毕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任昊必须尽快找到证据。他犹豫了一上午,最后,还是给谢知打了电话。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任昊实在不想麻烦她。
“姨,是我。”
“小昊啊,有事么?”
“我想请您帮个忙,这样,我长话短说,我有个邻居是作家,但她刚刚完本的小说还没发表就在大前天被人偷走了,我心中知道是谁干的,可苦恼没有证据,警方不能搜查他家,姨,您看您能不能弄个搜查令给警方,让他们去刘辉家调查一下?”
“我给他们弄搜查令?”谢知吃吃笑个不停:“小家伙,你也太看得起你姨了,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批准就能批准的,姨可是教育局的人,插不进去手。”
“那您有其他办法么?这事儿挺急的,如果可能,我想今天就去他家把证据拿到。”
电话那头的谢知收起笑声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姨这边儿还有些事,实在走不开,一会儿我抽空给你问问情况,只要警方那里有什么进展,我都能知道,到时候再给你想想办法,嗯,你那个邻居叫什么名字?是那个分局负责的案件?”
“范绮蓉,应该是宣武分局,姨,那谢谢您了。”
放下电话,任昊原地站了会儿,逐决定再找蓉姨谈一谈。
任昊进屋的时候,面色憔悴的范绮蓉正趴在台灯下努力回忆着小说内容,想重新把它再写一遍,不过看她的表情,进展似乎不大。
“蓉姨,您一宿没睡了吧,先别写了,赶紧睡会儿觉吧。”见范绮蓉一语不发,任昊无奈摇摇头,去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在蓉姨桌子上,“您应该知道,就算您把小说再写出来,也肯定没有原来那种感觉了,即便比小偷提前一步发表,恐怕也不会有好销量。”
范绮蓉终于放下签字笔,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叫姨坐以待毙?”
“那倒不是。”任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只要抓住小偷,小说就能回来了,蓉姨,如果按我说的做,我保证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机会拿回您的小说,而且能将小偷绳之于法,您看怎么样?”
范绮蓉眼眸一动,紧紧盯着他:“什么方法?”
“由您向警方申请对刘辉家的搜查,您可以跟警方说,刘辉是您最怀疑的目标,这样搜查令的申请极有可能批准,那样的……”
“够了!”范绮蓉沉声打断了他:“这件事我
你说过了!我从不怀疑朋友!刘辉也不可能偷我的小T3
任昊有些不耐烦了:“他怎么就不可能?您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偷小说的不是这里的邻居,就是您的好友,即便不是他们,也脱不开干系,而其中,刘辉是最有可能的,您能不能……”
范绮蓉一句话就顶了回来:“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怀疑你了?”
任昊表情徒然一滞:“您这话……是认真的?”
范绮蓉面无表情地看看他:“如果你让我怀疑他,那我的话就是认真的,你总说他是贼他是贼,又没有证据证明,这算什么?直觉?感觉?昊,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别给我灌输这些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夜里娟娟给我打电话了,她问了我书的事,又说,是我让你给她带的话,呵,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这些了?如果你非要让我怀疑刘辉,那我也只能把你也一起怀疑了!”
任昊深吸了两口气,脸色一正:“好吧,既然您这么说,那也无所谓,您就把我和刘辉一起怀疑吧,您现在可以向警方申请搜查我和他家,这样可以吧?”
“任昊!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我现在很冷静,不冷静的是您!”任昊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怀疑朋友?这算什么?您知道么,就是您这种既天真又幼稚的想法,才使得刘辉敢耍着您玩!他知道您不会怀疑他,知道警察不会搜查他家,所以才敢偷您的小说!我告诉您!弄到今天这般田地,都是您那可笑的友情惹出来的!”
啪!范绮蓉一把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手臂停留在半空,不住颤抖着:“可笑的友情?我不知道你把朋友当做什么,但我跟你不一样!我身边没什么亲人,所以我心中朋友的地位甚至比亲人还高,试问,如果你的东西被偷了,你会怀疑你的父母么?任昊!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任昊揉着微微红肿的脸颊:“如果我不收呢?”
范绮蓉咬牙道:“那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任昊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笑,只是勾着嘴角而已:“这就够了,您不理我也好,怀疑我也罢,反正以后您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蓉姨,给警察打电话吧,先让他们搜查我家,然后再是刘辉,可以吧?”
任昊的话看来是越过了范绮蓉的底线,她默然别过头,真的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了。
“电话,我已经打了。”门外,竟然杀出一个声音。
是刘辉!
任昊怔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刘辉冷笑着走了进来:“娟娟告诉我了,绮蓉根本没让你给我们传话,加上你莫名其妙就把矛头指向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就是那个小偷呢?你把大家的怀疑都往我身上引,这有什么好处?我可以想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便是偷绮蓉小说的人!你为了免除自己的怀疑,所以一上来才就认定了我,继而转移大家的视线,是这样吧?”
任昊感觉有些好笑:“这么说的话,倒是有意思,所以呢?”
“所以我报了警,警察马上会到,如果你心里没鬼的话,就让警方搜查你家,这样便真相大白了。”
范绮蓉刚要说话,任昊却先道:“那相反,你也会让他们搜查你家吧?”
刘辉无所谓道:“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没有意见。”
看他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任昊忽而有些奇怪,不可能啊,他明明是贼,为什么会同意警方搜查?
不对!
莫不成是他把证据都藏匿的很好,不怕别人发现?
可即便这样,他主动联系警方,也有些说不通啊?
任昊不明白刘辉的那份胸有成竹意味着什么。就在他愣神之际,两名办案民警推门而入,刘辉迎了上去,详细说明了经过,然后要求他们搜查任昊的家。
任昊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但蓉姨就在一旁,现在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这是钥匙。”
由于当事人的点头,即便没有搜查令也可以办事了,接过钥匙的民警很快展开了搜查。
外屋,里屋,床下,衣柜……
刘辉就站在院里看着任昊的屋子。
而任昊却没有跟警察一起进去,他坐在蓉姨家的床上低头凝思着,过的片刻,他抬头慢慢看向范绮蓉:“那句话,我不会收回的,您也不用理我,听我说就好,这件事太诡异了,刘辉一定有什么盘算,不过,大体我也猜得到,他破釜沉舟的用了这一招,之前我还真没预测出来,呵呵,但这样也好,现在,他手里已经没有底牌了。”任昊笑了笑:“但我还有。”
“找到了!还真在他家啊!”
那个二十几岁的年轻民警手拿一黑色笔记本,站在任昊家的小厨房外。这个厨房不是跟他家一体的,而是后来他们私自盖的。
范绮蓉透过玻璃窗已然看到了那个黑色本子,眼神从惊呆渐渐变成震惊,她霍然看向任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范绮蓉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丢失的小说。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任昊家里?
任昊揉揉头发笑了一声:“果然啊,我猜就会变成这样,呵呵,现在我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了吧,不过算了,当是我偷的
剩下的事,您什么也别考虑了,安心把书发表吧,毕是小偷的话,很可能还会把复制过的小说发给出版社,呵呵,您如果不想让我把钱赚了去,就赶紧……”
呼!
范绮蓉抡起手臂扇了过去,然而,在离任昊脸颊仅仅一厘米的时候,她霍然止住了,范绮蓉的眼眸都在颤抖:“笨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也不好好想想!姨就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笨蛋!快告诉姨!是不是刘辉把小说放在你家的!是不是!?”
任昊愣了愣:“您……相信我的话了?”
范绮蓉激动得死死攥住了拳头:“废话!这还用问么!一个我看着长大的亲人和一个我十年前的朋友!你说我相信谁!”
亲人吗……
任昊笑得有些苦涩,不过心中却是一暖:“对不起蓉姨,先前的那句话,我收回。”
“不需要。”
“为什么?”
范绮蓉看着自己的手掌:“因为我刚刚打过你的一巴掌,已经收不回来了,昊,一会儿姨去告诉警察,让他们撤销这个案件,那样你也不会被陷害了。”
“不可能的,人家已经受理,怎么是您说撤销就撤销的呢。”听着外面几人叫范绮蓉去确认笔记本的声音,任昊赶紧加快了语速:“他们要是问您本子是不是您丢失的小说,您就说是,其他的都不用管也不用说,之后,交给我办。”
“不行!他们肯定得抓你回警局问话!这已经有证据了!你还能辩解出什么?”
“蓉姨,您既然相信了我,那就再相信我一次吧。”任昊不想她担心,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说过了,在他把笔记本拿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底牌,而我却有。”
“可是……”
“没有可是,蓉姨您一定要记住,您得装作不知道刘辉是小偷,然后,把他拖在这里,三个小时,给我三个小时就好,我一定在这段时间抓住他的尾巴!”
任昊言罢,就用蓉姨的手机给谢知打去电话,可谁知电话却处在通话中的状态,于是,时间紧迫下,他发去了一条短信:姨,我被人陷害了,现在可能要被带到警局,您能不能叫人去刘辉家把他的电脑硬盘拿到警局?我知道这不符合程序,但我敢肯定,那里一定会有证据,给您添麻烦了!
任昊盘算,如果刘辉回到家,事情很可能会难办,所以才让蓉姨拖住他,只希望姨在这段时间内能拿到硬盘。
“范小姐,你翻开看看,是你丢失的本子么?”
范绮蓉沉吟了好久才轻轻一点头:“是。”
“好,笔记本是证物,我们必须先带走。”四十多岁的民警老沈斜眼看看任昊:“走吧,跟我们回局里,有什么话,到了再说。”
无论老沈和还是刘辉都没想到,任昊竟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异常镇定地与他们上了警车。
警车出了胡同口,就往北驶去,直奔宣武分局。
那个年轻的民警跟任昊一起坐在后座,此时他正在打电话向局里汇报情况。
老沈这人话比较多,一边开着车一边对任昊道:“多大了?”
任昊抬眼看看他:“十七。
”
“呵呵,这笔记本可是铁证啊,你说你小小年纪,干点儿什么不好,非得偷东西。”
“哦?这就叫铁证么?您跟我们院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我家厨房从来不锁门,也就是说,我很可能是被陷害的,而且,就算我是小偷,那么您觉得,我会这么简单就让您搜我家么?您俩可没有搜查令吧?”
现在任昊能做到的,只有等,等待姨的好消息,所以,干脆给老沈分析了一下疑点,想必在确凿证据出现后,自己的嫌疑也会洗清。
二十分钟后。
警车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了下,只要过去这个马路,旁边就是宣武分局了,然而,刚刚过了绿灯的警车却被一个以同样方向行驶的奥迪别了一下。
见奥迪停靠在路边,老沈一下就急了,踩住刹车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啊!”
奥迪车门开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美妇人,她抱着肩膀一动不动地看着警车,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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