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任昊苦笑道:“您不答应我,我怎么可能走啊,与其让我爸妈生气,倒不如挨您一顿揍呢,顾老师,你要是真想打我,就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但,无论如何,这事儿都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顾悦言看着他:“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我是个很容易就动怒的人,呵呵,看不出来吧,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我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是的,电视,冰箱,玻璃,所有所有,都被我砸的稀巴烂,整整两天,我砸了整整两天,之后,怒火才渐渐平息了一些,我爸我妈没有打我,甚至没有骂我,呵呵,那时我才知道,自己似乎真的做过火了,后来,我变得很沉默,任昊,你知道我沉默了多久吗?”
“多久?”
顾悦言还在逗着白白玩:“我沉默了大约两年,这个沉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这两年间我都没有说过话,是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除了上课和睡觉外,就是看书,不停地看书,我爸带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但都没有什么作用,呵呵,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说话,也不是故意不说
是一直感觉没有说话的力气,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你就理解为我不想说话吧,随后,在刚上高中某一天,或许是换了环境导致的,我突然想说话了,于是,也就说了,我爸我妈很激动,甚至都流了眼泪,呵呵,或许是沉默了太久,自那以后,我的性子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儿,除了看书以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对什么都不是很在乎,自然,也再没有生过气,一次也没有。”
两年都没有说过话,脾气的古怪也可想而知。
任昊都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了:“您真的对什么都不在乎?我一直认为,您是装的呢,只是那些情绪不在脸上表现出来罢了,其实,您还是很正常的。”
“我没有刻意伪装过什么。”顾悦言摇摇头:“你口中的正常人是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但我一直认为自己很正常,相反,我倒是不理解你们,也不理解曾经的我为什么气性那么大。”
顾悦言这么一说,倒让任昊陷入沉思,其实细细想来,顾悦言的这种性格状态,自己又何尝没有过?
记得前世,每每想到自己与顾老师不能有结果,也就是失恋的时候,任昊都会处于一种跟她类似的性格状态,对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
那种表现,是在放下了一种时才会出现的。
然而,过不了多久,任昊便因为找到了新的、新的目标,又能恢复到往常了,这点,是与顾悦言截然不同的。
十几年间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才导致顾悦言这种淡定的性格,这么想想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姐,但您现在还是生气了。”
“我都忘了生气是什么感觉了。”顾悦言抬起眼皮看着他:“当我看到衣服被你扒光了的时候,心底忽然间堵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嗯,突然就想抡起手臂抽你一个巴掌,任昊,你说,这个是不是就叫生气呢?”
任昊尴尬地咳嗽一声:“显然是了,不,应该说是愤怒更贴切一点。”
顾悦言淡淡一点头:“嗯,所以任昊,我也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父母知道的,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小人也罢,但这是平息我怒气的唯一办法,抱歉,希望你理解,我是真的不想再生气了。”
“理解我是理解了,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姐,您要是告诉我父母,那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得了,反正,我妈要是知道,后果也差不多。
”
“甭说这些没用的。”
任昊有些急了,声音控制不住地大了一些:“顾老师,这事儿说破大天,也是你和我之间的纠纷吧,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要把我父母扯进来!您骂我一顿!打我一顿!这不是都可以吗!我都说我不会还手了,您怎么还不依不饶啊!”
顾悦言呼了口气:“任昊,或许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很特别,你救过我和我妈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不想跟你制气,知恩图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但也请你理解我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很乱很乱,乱到随时都有爆的危险,对我来说,只有让你父母带我惩罚你这一条路可选了,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说到底,忘恩负义的帽子我是戴定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您心里乱?难道我心里就舒服吗?”任昊重重把可乐罐放在茶几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顾老师,如果不是您的梦游症让我误会您是在勾引我!您以为我会亲您吗!生这种事,我无法说我没有责任,但事情归根究底是谁引起的?”
顾悦言摊摊手:“好吧,我的身体对你来说确实诱惑大了些,加上我那‘勾引’你举动,嗯,我承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些理由无法让我平息怒火,或许你没有注意,从刚才开始,我的手就一直再抖,你知道吗,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
“您想打就打!”任昊皱眉看着他:“如果您是因为我救过您的命而下不去手,那大可不必这么想,我没救过您,也没救过您母亲!”
“可你救了。”顾悦言把稍稍颤的右手压到了大腿下面,声音还是那般冷静:“所以我不能打你,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任昊简直快被她弄疯了:“您不觉得您太偏激了吗?您要是告诉我父母,那可是比打我一顿还狠,或说,您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没错,你说对了。”顾悦言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不过很快便消失了踪迹:“我就是要报复你,虽然你还是个孩子,虽然不全是你的错,虽然你救过我的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报复你,任昊,这种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你就当是一个女人的愤怒吧。”
任昊失笑一声,慢慢做到顾悦言身边:“顾老师,今天,您真的让我重新认识了您一遍,能看到您愤怒的一面,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任昊面色忽而一正:“我最后再说一遍,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您把事情跟我爸妈说的,其他能让您消气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有这点不行。”
顾悦言浅浅一笑:“也就是说,告诉你父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是这样吧?”
任昊脸色一变:“您什么意思?”
“看来,你母亲我是找定了,不用想着随便拉来一个人冒充,你家的地址学校都有,我随时可以上门家访的。”
任昊深吸了一口冷气:“我会让您把气都撒在我一人身上的。”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能做到……唔……”
顾悦言惊讶的现,自己的嘴唇已被他死死堵住了,任昊把顾悦言推到在沙上,双手按住她的大臂,轻轻在她唇瓣上吻着,不多久,任昊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反抗意思的顾悦言:“顾老师,我知道您没有梦游,但我还是亲了您,现在,您有打我的理由了吧?”
顾悦言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我说了,我有我的原则,呵,反正这幅身体已经被你玩过了,想怎么样都随便你,但是任昊,你给我记住,如果再强奸我一次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记住!你好好给我记住!”
曾经,任昊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对顾悦言动气,但今天,他真的被逼急了!
对于任昊来说,他已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后退无路。
“顾老师,如果被我爸妈知道,那你以为我会比生不如死的感觉好多少?”
任昊低头又是吻了下去,手上,也开始解着顾悦言浅色的职业装,不多会儿,浅粉色的秋衣慢慢露了出来。
顾悦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不用这么着急,
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我劝你,这次最好玩得尽兴一些后,我们家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任昊,到时候,我会好好对付你的!不择手段!”
“随你便!”
任昊的大脑已被怒火填满,中间,还夹杂着稍许欲火,燃烧着,燃烧着,甚至,连任昊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直到他脱光顾悦言的衣服,进入了她的身体时,任昊才霍然惊醒,看着满脸痛苦表情的顾悦言,他懊恼地一抓头,不再继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真的没想这样的……”
顾悦言忍着疼痛死死咬着嘴唇:“进都进来了!就别说便宜话了!呵!刚刚七点!还有十二个小时呢!随便你怎么玩!对了!用不用我换个姿势给你啊?呵!我听小芸说,你们男人都喜欢我们趴在床上的那种姿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我摆好姿势给你玩!”
“求您别说了。”任昊越听心越疼,脱力地趴在顾悦言的身上:“顾老师,我妈得过心肌梗,如果复,会很危险的,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刺激到她,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就是把您绑在家里,我也不会让您见我母亲的,我不求您原谅我,但只这一点,无论怎样我也不能妥协,除此之外,您怎么对付我我也都无话可说。”
顾悦言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一语未。
“您现在也不用坚持您那所谓的原则了,就像您说的,您家不欠我的了,所以,要对付就对付我一人吧。”任昊的心情很糟糕,他撑着床面想退出顾悦言的身体,然而视线向下后,却是稍稍一怔:“您,您是第一次?”
顾悦言冷笑了起来:“这个问题不应该你问吧?我是不是第一次,昨天夜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夜里?”任昊皱眉叹息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昨晚我就摸了摸您,其他的什么也没干啊。”
顾悦言脸色猛地一变:“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啊,您看,这儿还有血呢,嗯,您刚才才是第一次。”任昊耸肩摇摇头:“算了算了,怎么都一样的。”
顾悦言紧紧盯着任昊手指抹过的血迹,面色一沉:“你为什么不早说!”
“没告诉您吗?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啊,我还以为您知道了呢。”
顾悦言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请你家长了!你真行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多说几遍啊!那种环境下,任谁也肯定以为你在骗人!你……你……你……唉!”
任昊愣了愣:“您是说,您想报复我,完全是因为您跟我生过关系才这么做的?单单吻您或摸您,您的反应都不会这么大?”
顾悦言用手抵住脑门:“我生气,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是在梦游,也不可能一反常态地乖乖跟你,肯定是你在我梦游的时候强奸了我,这么一想,我才生出了报复的念头,但你对我对我们家有恩,所以,唉,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任昊也跟着叹了声气:“您那时已经睡着了,我看您不是在装睡,就没再行动,唉,您也是,刚才干嘛不把您的怀疑说清楚啊,那样我也好解释,您就光说想报复我,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让您消气,我怎么知道您打算的什么呀?”
“那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先说清楚!”
“我说了啊,是您自己不信的。”
“你就根本没说清楚!我又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梦游勾引你的事归根结底就是我的过失!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误会了被你强奸!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跟你动气呢!”
“那您也没仔细看看呀!床上根本没有血,您也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怎么会不注意那种细节呢?您不是连这点儿事都不懂吧?”
“书上说,经期过量运动会导致处女膜提前脱落,我以为我属于这种情况呢!”
任昊吁出一口浊气,低头看了眼身下的顾悦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姐,那您说现在算怎么回事?前面的事儿是您误会了我,但我都把您那个了,事情的结果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您,您还要让我生不如死吗?”
顾悦言面色一冷:“是的,不管原来怎么样,现在的你确确实实强奸了我,所以,我的话依然不会收回。”
“可我这也不叫强奸啊,您要是反抗的话,我肯定不会继续,当时我真的气坏了,就想着不能让您告诉我母亲,想让您把气撒在我一人身上,后来您也不反抗,也就顺理成章地把您那个了,我,我真没想这样的,而且,您是因为误会我才不反抗的,跟前面的误会又联系到了一起,等于是说,如若没有前面的误会,咱们俩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这不完全是我的责任吧?”
“你倒是挺能说的。”顾悦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现在,慢慢的,慢慢的,从我身体里退出去,快点。”
任昊哦了一声,支着床面轻轻后退,然而退了稍许距离,他又停住了。
顾悦言咬着颤抖的嘴唇:“说了退出去……咝……你……没听见吗!”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旋而拿起手边儿上顾悦言的淡粉色秋衣给她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姐,我想问您一下,您准备怎么对付我啊?”
“不要叫我姐!我怎么对付你,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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