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姜尚闻言。念及清风明月及府中仆从无端受厄。心不忍。叹道:“贫道宁愿那邪气全加已身。亦好过累及无辜。可怜清风明月两位道友魂魄半去。性难保。还请师兄施以援手。尽快救助。”六耳|猴知事练就玄功。精擅战斗。唯不通救人。乃道:“此非贫道所长。若要救人。还须吾兄明理出马。又。姚天君施术多日。今至相府。时机不对。阐教金难逃干系。贫道即刻延请明理师兄来助。姜师弟还须小心提防。”
第三卷 150回 赵公明命不该绝 胡道人泄露天机 (上)
说六耳猕猴知事暂别姜尚,寻思:“清风、明月两位镇元师叔的弟子,如今有事,终须通报一声。(…》何况截教十天君和阐教十二金仙齐至阵前,场面不小,老师那里或别有计较,不若先往五庄观一行。”于是六耳猕猴知事出了西歧城,径往万寿山而来。
至观中,见了镇元大仙和胡卢,拜请问安之后,乃把阵前事叙了一遍。清风、明月跟随镇元大仙日久,负责观中杂事及镇元大仙起居;人心都是肉长的,许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说镇元大仙不关心他二人安危,定是假的不能再假。
然而地位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和处理事务的手段亦须不同;镇元大仙贵为混元圣人,执掌一方权柄,自然不能意气用事,只道:“葫芦贤弟,说不得又须烦劳贤弟门下出力。”
胡卢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有所需,贫道全无推让之理。”复又对六耳猕猴知事道:“即刻通知明理至阵前相助,不过明理只是协助,你身在劫中,破阵救人之事还须你一力承担。”六耳猕猴知事领命,躬身施礼道:“谨尊老师法旨。”
待六耳猕猴知事退去,胡卢乃对镇元大仙言道:“截教十天君应劫下山,摆下十绝恶阵,阐教十二金仙亦是齐聚阵前,吾辈怎可叫两教专美于前?听闻令高足度厄有一异宝,名曰定风珠,正与那风吼阵专业对口,兄长不若遣其下山,完了劫数。”
镇元大仙接道:“该如此。碧玉子和伯邑考艺业小成,亦该下山应劫,了却因果。”随后,镇元大仙将碧玉子和伯邑考唤来,言道:“天机蒙动,因果循环;当今天下西歧应劫而兴,现有截教恶客摆下绝阵,阻挠天数,汝二人即刻下山,助姜尚破劫。”
碧玉子和伯邑考领命。胡复又道:“贫道讨挠多时亦欲往西歧一行,就此话别。”镇元大仙奇道:“十天君虽恶,但也不过是小几个小辈兴风作浪,何劳贤弟亲往?”胡卢淡然道:“贫道夜观天象,心有所感此去西歧,非为十绝阵,乃是与三宵有一段因果需要了却。虽然三宵亦是劫中之人,倘若逆天行事,难免有身陨之恶,但是贫道昔日欠了三宵的人情于帮衬一二,尽人事,听天命。”
此却是胡卢知“封神情节”,之前一听十绝阵,便知赵公明将至,省得拔出箩卜带出泥离三宵大摆黄河九曲阵亦不远矣。至于说,所谓的“夜观天象有所感”,纯属妄言过托辞而已。镇元大仙不明究理,见胡卢说的有鼻子有眼乎颇像那么回事儿,然而仔细推算之下,却觉天机迷蒙,似有无限可能,暗道:“尝闻赤~马猴明理精于推算,原道是天赋异禀,生来造就。今日观之,怕是不尽然,至少胡卢贤弟的推算之力还在贫道之上,想来明理能精于易理,胡卢贤弟功不可没。”
胡卢自然不知自己随口一说,竟:镇元大仙带来了莫大的困挠,只辞了镇元大仙,径下山去,即不腾云,亦不驾雾,一路步行,游戏人间。胡卢不在凡尘行走,已有许多年,今日借此闲暇,缓缓而行,观风景,览人情,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入中,方知凡间;胡卢行走天下,现神州大地学风甚浓,诸多学说萌芽兴起,尤其叫胡卢感到意外的是,这些学说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些关联。其中最具代表性、影响最大、流传范围最广的几种学说,如墨家、法家、阴阳家、兵家、农家(医家)等,供奉的祖师爷分别是莫言、仓、明理、柏鉴、神农。各流派更有诸多传说,直接指向胡卢本人,譬如说:
时值远古。人类初生。性蒙。圣父观之不忍。乃立坛讲学。听颇众。悟却少。有异人聪慧。圣父赐名。曰:莫言。莫言代师教化。大造工具。始活万民。至轩辕氏。帝与仓。皆入圣门;帝立大志。有大愿。有熊乃兴。待中原乱起。帝凭家学。造指南车。乃胜。天下即安。立法度。创造文字。乃治。历时千年。学说大成。一曰:墨。一曰:法。
卢心中诧异。暗自古怪。寻思:“八百年后。百家争鸣。此时便有学说兴起。倒也不算太早。道家应是老子所传。然则此老子非彼老子。却不知孔圣人出生后又该师从谁人。不知不觉中。所谓百家已有大半和贫道扯上关系。届时贫道要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充一下。将孔圣人一并收人门下呢?”
思来想去。胡卢亦无法理清头绪。于是不再多想。寻思:“尚有八百年时光。又非似封神大劫
没有什么要紧。届时再仔细打算不迟。”快乐时光。不经意间。胡卢已在凡间行走多日。料想时不待我。遂驾起遁光。径往西歧来。
才至城中。忽见煞气冲天。胡卢忙把慧眼看去。只见:西山有一营。营中设台。台上结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姜尚披仗剑。步行罡斗。书符结印。连拜数次。然后手执桑木弓。弓上桃木箭。弦开满月。就待箭射赵公明。胡卢观之大惊。暗道:“赵公明与三宵乃是兄妹。若是任由姜尚把赵公明射杀。三宵安肯善罢干休?何况赵公明好歹也有帝师之名。这般枉死。必然结下难解之大因果。即便姜尚身负大功德。亦难逍受。”
念及此处。胡卢安肯坐视。急忙大叫一声:“箭下留人!”姜尚虽闻其声。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仅只缓了一缓。幸而胡卢做了两手准备。声同时。亦现身拦截。不意那箭上地力道甚是古怪。胡卢又是在仓促间。未能竭尽全力。虽然仗着金刚不灭之身。**无碍。但是元神却因之激荡。尽管法相及时显形。七彩葫芦亦自毫光护主。终是受了暗伤。
经此变故,众仙友听到动静,还道商营又遣能人来抢箭书,纷纷赶来查看,不意竟是胡卢亲至。见礼坐下,明理问道:“老师缘何至此?”胡卢笑道:“专为赵公明而来,若是迟上一时半刻,只明赵公明已然命丧黄泉,尔等于不知觉中,无端结下大因果。”姜尚奇道:“两军对阵,安能心慈手软?”陆压亦道:“正是如此,吾等皆乃劫中之人,自该各凭手段,各安天命,谁也怨不得谁。”胡卢叹道:“贫道岂能不知此理?奈何赵公明终是舜帝之师,非比寻常,安能轻易射杀?”陆压恍然大悟,乃道:“贫道一心助姜尚建功,欲压阐教众仙一头,竟然忘却此节,若非葫芦道兄及时赶来,几铸成大错。”
此一幢事暂了,胡卢复问陆压道君:“道兄根行深厚,轻易不沾因果,如今缘何竟至阵前,卷入凡尘争端?”陆压长叹一声,说道:“贫道不比道兄,身怀无量量之大功德,任何时候,皆可逍遥天外。如今正值天地大劫,贫道亦是身在劫中,不得不出世应劫。何况贫道与姜尚前世颇有渊源,虽说是天数使然,但终归是贫道未能护其周全,心中惭愧已久,终该借机镶助一二。”
然后胡卢与姜尚谈及阵前事,方知十绝阵已破其九,只余一红砂阵尚存。日中燃灯道人言:欲破红砂阵,须有至尊之人,入阵消煞;文王姬昌因此已然身陷阵中,祸福难料,生死不知。其它九阵,分别是文殊广法天尊破了天绝阵、惧留孙破了地烈阵、度厄真人破了风吼阵、普贤真人破了寒冰阵、广成子破了金光阵、太乙真人破了化血阵、陆压道君破了烈焰阵、赤~马猴明理助六耳猕猴知事破了落魂阵、碧玉子破了红水阵。
胡卢听罢,叹道:“文王年老体衰,年前便有一劫,若历丧子之痛,必然病逝。得天之幸,邑考安然脱险,文王本该安享晚年。岂料天灾得免,**却来,破阵之事,理当由吾等修士一力承担,何须劳动文王?即便需有至尊之人历劫消煞,不论邑考,还是姬,将来均是贵不可言,皆能担当此任。文王老来遭劫,莫说未必得返,即使得返,亦是命久矣。”
伯邑考闻言,未曾在意胡何以会说自己和姬将来均会贵不可言,只是担心老父安危,不知不觉中对燃灯道人生出怨恨之心,暗思:“若是父王安然得返还则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必定不与燃灯道人善罢干休。
”
陆压道人心思相对单纯,即不忧心阵前事,亦不关心各方争端,一意完劫数,顺便帮衬姜尚。忽闻胡卢之言,似乎在不经意间暗示什么,流露出某此极为重要的信息,陆压心思暗想:“以葫芦道兄为人,应是有感而,即便和燃灯道人有隙,亦不会刻意针对燃灯,暗存了那挑拔之意。若有必要,只须支会或吩咐一声,在座诸人安有不应之理?相反,那伯邑考已入道门,将来自然不可能去继承文王姬昌的大统,待西歧兴起,灭商立国,姬顺理成章进身那九五之尊,当然是贵不可言。但伯邑考缘何亦是贵不可言?劫中人,封神事;若有玄机,必在此中。葫芦道兄向来无有虚言,几乎每言必中,贫道却须早作打算,与那伯邑考拉好关系,即使没有好处,却也没有坏处不是?”
第三卷 150回 赵公明命不该绝 胡道人泄露天机(下)
压道君怔了怔,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却是没有最惨,道君推人及已,联想到自身若要收集同源之物,走那“火”之路,不说困难重重,就是那结果只怕尚且不如胡卢。若说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罢了,明明已知通天之路,偏偏无能为力,奈何!陆压道君无奈道:“道兄际遇传奇,尚且如此。贫道孜然一身,更无信心。祖巫祝融身陨,火行灵根扶桑古树不知所踪,终归还有点希望,或可寻得部分本源。凤凰一族几乎绝种,幸存的个别老鬼,修为还在贫道之上;离地焰光旗更是老君之物,借贫道个胆子,也不敢自找麻烦。”
可叹土行里有至宝地书,水、火两行里为何没有同阶法宝?不过,胡卢即对陆压坦言,非是想看陆压的笑话,乃道:“万年之前,贫道曾在火龙岛见过扶桑古树,不过岛主焰中仙罗宣与贫道有旧,陆压道友不可强夺,须有万全之策,予些好处给罗宣,莫伤了何气才好。虽说仅凭此节,道友离那混元之境尚远,却也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筹。至于其它本源之物,贫道亦会帮道友留意,总归有个盼头,好过昏昏僵僵虚度时光。”
陆压道君闻言大喜,省及自己之前有些“人心不足蛇象”,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实际上,却是即能修为精进,实在要好过于无所希望中,靠那研究旁门之术来打发时间有意义。陆压遂拜谢了胡卢美意,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因为胡卢那一句“葫芦被人摘去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陆压道君手中斩仙飞也的原形。
不过,斩尸飞刀的因果,当日陆压道君已经和胡卢了却,并确认斩尸飞刀的归陆压道君所有。何况胡卢若是真有讨回“斩仙飞刀”的意思以胡卢和陆压道君的交情,理当讲明,并给出交换条件。是以,既然胡卢不曾说明,陆压道君也就没有必要拿斩仙飞刀来说事,寻思:“即知斩仙飞刀对葫芦道兄有大用处又故作不知,非是为友之道。今日又受了葫芦道兄的好处,待封神事了少不得找个机会将斩仙飞刀物归原主。”两人复又说了些闲话,陆压道君见天色已晚,遂起身告辞。
单表胡卢暂别陆压道君,自去暂居之处歇修养。之前因为拦截那钉头七箭书而受的伤势,胡卢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诸事已了,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伤势并不重大约相当于普通人不小心跌了一跤,以至于蹭破了点皮虽然见了红,实际上却屁事没有。不过是伤口上不小心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又不能及时正确地处理的话会感染化脓,甚而至于演变成“破伤风”,同样也会要人命。
钉头七箭书果然阴毒,造成的伤势恰好附带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说异种能量,而且还是直接作用于元神。胡卢随手抹平伤势,自怀中翻出那支桃木箭,把玩良久,若有所思。对于左道之术,胡卢接触很多,甚至还修炼了一部分,如那类似于“斩仙飞刀”的钉人之术。只是由于胡卢本身天赋异禀,生来就会数种神通,可用的手段颇多,亲自和人战斗的次数又不多,凡事皆有弟子代劳,因此炼就的左道之术,甚少有用武之地。
不过,总体来说,以胡卢的身份和战斗层次,左道之术很难上得了台面儿。强如斩仙飞刀,亦不过是傲视群仙,对上准圣一级的人物,甚至是对上某些根行深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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